「這位道友好,在下洪乃是北天師道當代傳人,不知道閣下來自那座高門大宅呀?怎麼來了也不和在下打一下招呼呢,如此卻有些失了禮節呀。」
來人離著很遠臉上還是怒氣沖沖的模樣,但走進之後臉上所有的怒火卻突然消失地一干二淨,春風滿面起來,語氣更是謙和地有些過份,長相到還算非常不錯,雖然留著一頭微微有些長已經把雙耳蓋住的長發,但卻經過非常精致的修剪並不覺得不修邊幅,配上一身像是定制的青色運動服,倒也很是親和干練。
只是話語的內容讓丁洋心終于露出一絲無奈,加上一開始在一旁竊竊私語的幾人之話,丁洋已經明白,此人就是剛剛石岩東所說被他換掉的那個奇門人。
「見過洪道友,小弟丁洋。高門大宅我卻高攀不起,只是來自個不起眼的荒山小觀罷了,向道友這種來自赫赫有名的天師道,才是高門大宅吧?小弟也不過是借了天地玄黃的名頭才到了這里,不過我似乎沒有見過道友才是,道友來找小弟又是什麼事情呢?」
抱拳對著面前的男說了一句,丁洋臉上露出一抹友好的微笑內心卻一陣搖頭,洪長相也算是英俊,面相也非常得好,就算不做一個奇門人去做一個生意人也要財源廣進一番,這在奇門人內是不多見的。
畢竟學習氣門之術對于個人的氣運有些要求,但這種要求也是非常的簡單,所以奇門人有不少人雖然在陣法、相術上的成就都非常不凡,但自身的運勢卻也只能算是等而已,可這男的運勢已經是不可多見的上乘運勢了。
只是丁洋看到他的兩頰有些泛紫。人也微微內凹,雖然肉身的力量對比常人強了很多倍,可體內的血氣運轉卻失去了一分真氣,想來應該是留戀之內,體內的元陽已經快要用盡了。就算是修養都要很多年。
所謂元陽自然和男人的那方面有著緊密聯系,每行房一次體內的元陽必定會遺失很多,但元陽也會隨著時間慢慢恢復,並不是一種無法再生的東西,但如果每天都行房事的話,很快體內元陽就會完全用干。四肢無力、神采不顯那是肯定的。
這也是為何一些人長期留戀之後,看上去就會變得非常虛弱,要知道房事雖然會耗掉一些體力,但之所以造成這樣的情況,其實還是元陽消耗佔了成。
看到這些東西,丁洋也只能搖頭。對于正常人來說元陽只要不要過分的損耗就不會對身體有什麼危害,但對于奇門人來說,體內的元陽就不會像正常人跟那般簡單對待了。
說的簡單一點就是,元陽雖然看不見模不著,但對于肉身卻至關重要,甚至在一定的程度上代表了一種提升修為的潛力值,只有元陽不消耗才能把修為提升的越高。當然消耗少一些也是一樣的,修道不是做和尚,可以有情愛,只要不沉溺就沒問題了。
一個連如此重要的東西都無法控制的人,丁洋實在不好評價此人的心性修為。暗地搖頭的同時,心分反倒有了一些慶幸。
他自然不是什麼惡俗的處男,以前混跡社會的時候就已經嘗到了女人的滋味,體內元陽也在那個時候消耗很多,但這些年因為收入和生活的窘迫,讓他根本沒有把心思放在這些上面。三年都沒有踫女人,體內流逝的元陽早已經恢復如初,這也是為何他的實力能快速提升,否則早就已經底盤不穩了。
當然,並不是說修道之人就不能有所情愛。只要是境界到了先天後,修士就可以自由的控制體內的元陽和元陰,就算是整天沉溺在房事之內體內元陽之氣和元陰之氣也不會消耗,而且還能借助男女**提升體內的陰陽二氣,這也就是所謂的雙修之法了。
「不認識我?呵呵……你的當然不認識我,因為我也不認識你……」
洪一笑,絲毫沒有介意的模樣,但一雙眼楮看出一抹無法完全壓制下去的怒氣,聲音突然變得有些冷下來︰「不過不認識並沒關系,我知道你、你也知道我這就夠了!廢話我也實在沒心情和你說,小!我不管你是欽天監還是天地玄黃的人,這名額,不是你想要就要給你的,欽天監在這里說得話不是誰都要听的!」
「北天師道嗎?應該是北魏時期的寇謙之創立的,也算是當時天下數一數二的大教,更是流傳了一些男女和氣修煉仙法的傳說,要真是這樣的話,呵呵……這洪就真是丟了祖宗的臉了,和氣之術不知道練到哪里去了……」
听了洪這句話,丁洋頓時暗道起來,天師道是道家流派一個非常重要的分支,其也是出過不少的能人,比如說龍虎山的開山祖師張道陵,他其實也是天師道的傳人,如此也可以看得出,天師道的奇門之法也是非常不同凡響的。
但世人大部分卻都只知道天師道,但不知道天師道其實也有南、北之分,各自雖同出本源,卻也有著每一家的不同之處,當然誰高誰低這個就無法妄加定論。但有一點卻是可以肯定的,眼前這洪雖出自北天師道一脈,但修為在丁洋的眼里卻根本上不了台面。
「原來洪道友就是那個把名額讓給在下的人,這里要多謝道友謙讓了,不過既然名額已經定下了,道友不妨等下一次吧,不是說一個月一次的嗎?」
丁洋擺手,他很清楚眼前的洪有多少斤兩,就算讓他參加了所謂考驗,也絕對會被刷下來,如果天庭神將留下的考核內容連這種修為的而你都不排除的話,實在就有些說不過去了。
洪已經完全氣笑了,怒到極致後一張臉猙獰了數秒後突然輕笑起來,看著丁洋的目光似乎要把他碎尸萬段,強壓著自己心的怒火厲喝出聲︰
「你說什麼?讓我等下一次。好!不愧是欽天監出來的,都是一副趾高氣昂的脾氣,不過在這里可不是看背景有多大,而是要看真材實料的,出手吧。我奇門人以實力為尊,想要名額那就得有這個實力!」
這一句的聲音很大,營地本來就建在極為安靜的山林內,這聲音自然是傳了很遠,加上在這里的人大部分都是奇門人,听力是一般人的數倍都不止。立即就引起了不小騷動。
不少人帶著疑惑走出帳篷,目光也隨即紛紛向著這一旁看了過來,落在丁洋和洪的身上。
「快看,是天師道的洪師兄,怎麼回事?似乎和一個生面孔起了爭執,發生了什麼事情?」
有人認出洪。對著身旁的一同圍過來的幾個奇門修士露出疑惑的神情,開口問道。
「這你都不知道?幾天欽天監不是通知了,因為有一個調動的原因,洪師兄進入傳承之地的資格被調到了下下次,听剛剛那句話的意思,這生面孔應該就是頂替他的人了。」
「哼!欽天監果然是作威作福慣了,這傳承之地是我們所有人的。已經是讓他們佔了大頭竟然還要臨時換人,真是豈有此理,要不是我實力不夠,豈能讓他們說改就改!」
有人分析的頭頭是道,也有直接冷哼起來,看著丁洋的神色帶著絲絲怒氣,顯然對于欽天監零時換人的事情並不是非常認同,而且非常地反感。
「哦?是洪那小?且!不過是一個不入流的貨色罷了,就算把名額還給他又怎麼樣?難不成他還能成功進入第四輪考驗不成?不過這生面孔的修為也不怎麼樣,身上的清氣波動實在太過清淡。根本不是洪的對手,欽天監派這樣一個人頂替洪,真是一個敗筆!」
人群也有人修為很是不凡,看了兩人一眼之後便饒有興致佔到了一邊,對兩人都沒有看好。
而很快就連一開始漂浮在半空的那老者也慢慢走了過來。身旁還有一個女相隨,而這女正是丁洋在石岩東帳篷外看到的那個錦繡小姐。
看著丁洋和洪,那叫錦繡的女眼閃過一絲精光︰「哼!我倒要看看這一次欽天監要如何處理這件事,這新人的修為實在太差,想必是哪個重要人物的親近之人,在這種情況下走後門,呵呵……今天可有好戲看了。」
「怎麼?服軟了?服軟就趕緊給我把名額還回來!小,我可和你們欽天監不一樣,我是講道理的!」
注意到周圍的變化,洪臉上滿是得意笑容,在營地人數比較多的自然是零散奇門人,欽天監和天地玄黃來的自然都很少,大部分人都對欽天監不滿,他剛剛那般大聲說話也是為了借勢,此時看到眾人的目光都投了過來,尤其是大部分看著丁洋的目光都帶著厭惡,臉上已經不由自主露出一抹勝利笑意了。
眉頭微皺,丁洋自然也是會注意到了周圍眾人目光的情緒,他知道會有一些分歧,卻不想營地內的分歧已經到了這種地步,暗自搖頭的同時也是明白,如果自己不能拿出讓人眾人都信服的實力,只怕解決了一個洪,接下來還會有張、趙出來找茬。
目光一閃間,一道驚天動地的威壓從他體內爆發而出,如同平地驚雷,直沖雲霞,一時間威壓蓋壓而下,整個山谷都仿佛往下震了震,就算天際的白雲都在此刻被完全沖散,露出一個圓形的藍色天空區,顯得非常怪異。
在場的所有人都立即色變,帶著一抹驚駭地連忙運起體內能量,這一股威壓之強簡直不是一般人可以承受的,甚至還帶有一些選擇釋放性,那些普通人根本沒有一個感受到這種威壓,只有氣門人才感受得到。
「夜游境界的神魂?不對,應該已經模到陽神境界的了,高手!沒想到我剛剛都看走了眼,難怪趙勝國市長會說出那樣的豪言壯語,原來這丁洋竟然是一個如此境界的高手,呵呵……這一次總算能夠堵住這些人的嘴了……」
在這股威壓轟擊而出的同時,坐在帳篷里一直沒有出去的石岩東突然露出一抹帶著驚喜的笑意,他並沒有隨著眾人跟走出去看熱鬧,他能夠做的已經做了,如果丁洋無法保住這個名額,那可就不是他的事情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