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麼我該感謝你麼?」沒有去看赦君,聲音帶著淡淡譏諷,一個要吃自己的蛇精她該感謝麼?
「不。」單字吐出,睨著那黑幕,接下來的話語讓蘇允蝶不禁側目相視。「你該感謝的是你。」
「哦?」抬眸睨著那距離不到三十厘米的側臉,黑暗中她也只能描繪出那大概輪廓,那雙黑金銫的雙眸流轉著絲絲金光。
「不是嗎?」薄唇微勾,側目瞥過那璀璨的眸底,沙啞的聲音一如既往的魅惑。「假如不是你臉上的疤,你是不可能有此機會同本座‘同床共枕’的…」
同床共枕四字咬得要比其他字重,撇頭,杏眼沒有任何情緒,略帶譏諷道︰「那我還真得感謝自己…臉上這道疤哈!」
「確實。」沒有去追究那語氣中的嘲諷,學著蘇允蝶,雙手枕著腦袋,閉目假寐。
望著那籠罩的夜幕,時間過得很快,她來這里也有個來月了,這一個月來的種種在腦海里閃過。假如當天她逃婚了,是不是就不會是現在這種狀況?或許她會選擇當一個平凡人,但現在,一切都沒得選擇了,當天亮了,她就得邁出步子了。
睡意襲來,閉上雙眸,沒過一會,便沉浸在了夢鄉。而本該睡去的男人卻睜開了雙眼,黑金銫的雙眸沒有一絲睡意,絲絲金銫在那深邃的瞳孔流轉,她究竟是個什麼樣的人?
天空一片蒙白,當旭日漸升,天際染上了絢麗的橘色,眨眼間,一輪紅日破霞而出,為整片大地帶來了新生的力量。
卷卷的睫毛樸閃,杏眼微睜,睨著那蔚藍銫的天空,已經天亮了麼?抬手揉了揉太陽穴,肚子很不爭氣的咕嚕叫了出來,昨天中午就沒怎麼吃,更別提晚上了,現在餓了也是正常的…
「呵呵…」低笑的聲音傳入耳畔,一個愣神,隨即才想到昨晚的事,坐起身,掃視了周遭一眼,蹙了蹙秀眉,這又是哪。
「走吧。」起身拍了拍袖端沒有的塵土,赦君抬腳走過蘇允蝶旁邊,淡聲道。
睨著那高大修長的背影,翻了翻白眼,還是跟了上去,走過那一片沼澤,眼前的一切卻讓蘇允蝶不禁挑眉,側目睨著那寬厚的臂膀,雖然很想問為什麼,但她還是選擇了沉默。♀
原本該有的樹木全化為木炭,有一些甚至成了粉末,空氣彌漫著濃厚的焦味,地面上也被燒的一層黑。
然而,這種現象只蔓延到沼澤三米前,甚至在沼澤邊緣的一棵樹木被燒了半邊,而另外一邊卻是完好的!這還真的是有點詭異…
「發什麼呆,不是要出去麼!」大手覆上那縴細的小手,抬腳走在前面,對自己的領地被摧毀成那樣並沒有絲毫惋惜,于他來說,只要夠強大,哪里都是領地。
杏眼微抬,瞥過那被包裹住的小手,淡聲道︰「放手。」
「嗯?」頓住腳步,黑金銫的雙眸帶著疑問,隨即瞥了一眼交握的雙手,明了的點了點頭,松開了那縴細的小手。
沒有再看赦君一眼,蘇允蝶快步走在前頭,有了這一片燒過的道路,那出去就易如反掌了。
望著那嬌小的背影,什麼時候,他赦君的魅力如此無效了,輕笑出聲,真是個小丫頭,抬腳也跟了上去。
出了叢林,瞥過那棵粗壯的老樹,果然人已經不在了…杏眼微斂,抬腳往來時的路走去。
「啊~不要啊!」低聲的抽泣以及求饒聲在這郊外顯得有些突出,女子推著伏在身上的壯漢,扯著衣襟,扭動著半luo的身軀掙扎著。
「哈哈,小娘們兒,今個兒讓爺好好爽爽~」粗獷的聲音吐出yin穢不堪的話語,大手一扯,便將那薄薄的里衣給扯了下來,露出里面粉紅色的肚兜。
周圍三三兩兩的幾人都目瞪口呆的盯著那l露在外的肌膚,有個別的甚至口水已經滴了下來,而伏在女子身上的壯漢更是興奮,迫不及待的扯掉腰帶,t了個精光,亮出那橫肉縱生的身材。
「大哥,你快點,小弟快等不及了!」搓了搓,目露狼光,就差直接推倒女子身上的壯漢,自己上了。
周遭的幾人都不禁點了點頭,如此正點的娘們,他們哥們幾個可是很久沒有踫到了!
「不,不要!」睜開朦朧的淚眼,女子緊緊護著胸膛,咬著下唇,瞥過那猥瑣笑著的幾人,剛想咬舌自盡,卻被一雙大手給阻止了。
「想死?等哥們兩幾個舒坦了再說!」捏著那粉女敕的雙頰,伸手拿過一旁的腰帶,揉成團,便是一塞。
嘴里的腰帶卡著喉嚨,淚水不禁從眼角滑落,滲入土里,爹,娘,你們等著我,女兒就要來陪你們了!
「介不介意我幫忙?」一道女聲劃破這緋色的氛圍,周遭幾人迅速轉身看向來人,不看還好,一看嚇一跳。
「你是誰!」瘦小男子壯著膽子朝著來人大聲喝道,娘啊,光天化日見鬼了!
「我是誰?」慵懶的聲音帶著點點質疑,微微一頓,薄唇微勾,笑的比鬼還恐怖。「你們有資格知道麼?」
「大…大膽!」強忍著雙腳打顫,後退一步,撞上了道肉牆,撇頭看著那高大威猛的壯漢,頓時信心倍增。「老大!」
「讓開,沒用的東西!」大手一揮,直把瘦弱男子揮倒在地,摔在女子旁邊。
牛眼瞪著蘇允蝶,嚴肅的表情沒過幾秒便開始癱瘓,忍不住爆笑出聲。「哈哈!」
「大哥,你笑什麼…」一旁的小弟自是不解,撓了撓頭,疑惑道。
「哈哈…」笑得有些上氣不接下氣,直指著蘇允蝶道︰「這娘們這麼丑還敢出來嚇人,哈哈!」
「……」眼角直抽,望著那明顯笑抽了的老大,額頭黑線滿布,這有什麼好笑的……
「笑夠了麼?」薄唇微勾,眸底沒有一絲溫度,指尖微動,拂過袖端,漫不經心道。
「哈哈…」捂著肚子,橫肉三圈,牛眼眯起,笑得淚水都飆了出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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