烏黑的院子內,兩抹修長的身影並肩的走進來,前者提著琉璃燈籠,橘色微弱的光顯然無法抵擋夜色的濃重。♀漠沫從里面打開門,不聲不響看著不請自來的兩位貴客——她名義上的姐姐,可真是沒少欺負死去的漠沫,眼中寒光乍現。
「三妹啊,你看看這里全是雜草,把我裙子都弄髒了。」嬌氣的聲音隨風傳入漠沫的耳朵,如果可以真想關閉自己的听覺
「大姐,這什麼樣的地方住什麼樣的人,這雜草叢生的地方只能住雜種了~」漠瑤邊用嗲得發膩的聲音回應著邊象征性的替漠舒撢撢裙擺
「呵呵呵,二妹說的真是精闢啊!」銀鈴般的笑聲在寂靜的院子里尤為的刺耳
漠沫淡淡的看著自娛自樂的兩個人,賤人喜歡矯情,這話一點也沒有說錯。♀繡鞋輕邁,走進,笑顏微綻開口道
「沒想到雜種姐姐的身份讓大姐如此高興,漠沫真是倍感榮幸!」
漠舒的笑臉聞聲一僵,倒是漠瑤反應快些,
「你這個雜種,說的什麼混賬話!」掄起手掌逆風抽向漠沫的面頰
只是抬眼間,漠沫抬手抓住半空中的手腕,指節施力將漠瑤拽到跟前,眉目微蹙
「有事說事,沒事就給我滾。♀」沒有重音,卻字字透著寒氣,語畢,漠瑤被推回去撞到漠舒的身上,兩人踉蹌了幾步才被身後的丫鬟們扶著穩住身體
「真是反了!」漠舒咬牙切齒的指著漠沫
「大姐,」漠瑤輕撫著玉白色手腕上的紅色印記,扭著腰身上前輕拍漠舒的手臂「我們不是還有事告訴她嗎?」
漠舒這才記起她們原先的目的,放下指著漠沫的手,朝她翻了一個大大的白眼,漠沫真想用手接住快要翻掉下來的眼珠
「明日是父親的生辰,到時候會有很多達官貴人到場,母親讓我勸你就呆在這里別出去了,免得丟了尚書府和父親的臉。」
漠沫瞥了她一眼便看向別處,見漠沫不為所動漠瑤接上漠舒的話
「三妹,不是大娘不讓你為父親賀壽,只是你沒見過世面,要是得罪了不該得罪的貴人,只怕我們也救不了你,你要明白我們的用心良苦!」說著還用擔憂的眼神看著漠沫
請她去都不去,「說完了?」
沒等那兩人回答,漠沫「砰!」的一聲關上房門
「這個賤種!」
「算了,大姐,走吧!」
隨著院子安靜下來,屋里的漠沫也靜了下來,
可笑,對漠沫不管不顧的父親,還能成為父親嗎?在她接受的模糊的記憶里,那是怎樣的生活,漠沫是府里的小姐,就算是庶出也是正牌小姐,怎麼會在廚房里燒火,怎麼會和下人一起搓洗著被單衣服;漠沫的娘親遭受著旁人的冷眼冷語,但是每次見到漠沫的時候都露出好看的微笑,拍著她的頭,「沫沫,乖~娘親沒事!」在她作為漠沫而生後,娘親就已經臥病在床,卻仍然念叨著她的那位父親,即使在彌留之際,娘親囑咐要好好的生活,還想再見一次她的父親…。這樣的男人,真是糟蹋了父親這個詞,不要也罷!l3l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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