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竟然要她求他?!他真該死!他怎會變得這麼該死!
韓冰瀅聞言氣得嬌顏漲紅,兩只被他緊緊圈住的縴手攏握成拳,恨不能立刻甩他一巴掌。
從來沒有人膽敢開口要她求饒!從來沒有!
她曾經想象過當自己輸了繼承之戰,或許那個自我又目中無人的韓森會開口奚落,或是混蛋的要她求饒,可她想象的情形終究沒有發生。
萬萬沒想到,她最痛恨的敵手沒說過的話,竟然是由她深愛過的男人口中說出來。
她真的氣炸了!
「你作夢!」韓冰瀅反過來咬他一口,卻被他敏捷地閃過。
像是逗弄貓兒一般,唐肯似乎很滿意見到她被惹怒的模樣,深沉的眸光聚焦在她紅一的唇瓣上。
「別亂來,外面遲有別人。」明知他不可能瘋狂到這種地步,她還是嬌斥警告。
私人專機內部空間十分寬敞,機上有兩名白人管家待在前艙隨時待命,他們所待的機艙雖然一門相隔,且沒經允許,管家不得任意進入打擾,可她的自尊不容許這種……荒唐的事情發生。
唐肯微笑望著她,大掌微一使勁,便將她扯回懷里,他垂眸,灼灼地鎖視她。
「我說了,如果這就是你要的,那麼你就得承受我的全部。」語畢,他再次低頭吮住那兩片嬌艷的玫瑰。
她被吮疼了,嘴角溢出一聲貓兒似的嚶嚀。
兩年來亟欲將人逼瘋的思念,兩年來挑戰自制力的壓抑,兩年來對她的愛與恨,最終都化為濃烈的。
「唐肯……我不要!你放手!」她躲開他的吻,曾經熟悉的那些甜蜜,已在腦中復習一遍又一遍。
唐肯不肯放手,只是貼在她耳畔,故作冷酷地低語︰「這是你欠我的,也是我應得的。既然你認同你的婚姻不過是一場互謀利益的交易,那麼我也該索取我應得的,不是嗎?」
她氣得渾身顫抖,沖動地想抽回皓腕,狠狠甩他一巴掌,可他的大拇指緊緊扣壓在她腕動脈上,她一扭動便發疼,根本無計可施。
她從不曉得他的力氣這麼大,也不曉得他有如此野蠻霸道的一面。
究竟先前那個溫柔似水的唐肯是他,抑或眼前這個冷漠無情的男人才是真正的他?
……
他惡劣地選在此時放手。
溫暖結實的身軀猛然退開,一股空虛的冰冷驟然來襲,她愕然地睜開美眸,看見他起身,往後一站。
那俊美的臉龐上甚至還揚著笑,她從不曾見過的冰冷微笑。
「我知道你不要,所以到此為止。」他撇眸,兀自走到後頭擺置冰櫃的沙發區,抄起桌上的啤酒,拉開瓶蓋,抵口就飲。
他必須讓自己冷靜下來,連他都快無法掌控已失去理智的自己。
他是故意羞辱她的!
韓冰瀅羞憤地坐直,不禁下意識瑟縮。
被可怕的空虛感吞蝕著,她難受得想殺人。
「等我有需要的時候再找你吧,現在我沒興趣了,我親愛的老婆。」身後傳來唐肯冷漠無情的聲嗓。
抓住身上披肩的縴手緊了一緊,忍住眼底急涌灼熱,細致的下巴一揚,她像個高高在上的女王,挺直腰背,撇眸望向窗外,重新回到先前若無其事的姿態。
一雙復雜的黑眸幽森地直盯著她端坐的背影。
窗外的雲影重重,窗內是陰霧綿綿……
「出去!現在是我的使用時間。」
一踏進獨立的度假小屋里,韓冰瀅立即步入浴室,想將身上的黏膩洗去。這是專為新婚夫妻準備的蜜月小屋,房內的浴室十分寬敞舒適,而且非常體貼地,浴室的門只是一扇半透明半霧面的玻璃推門。
不能上鎖的那一種推門。
當韓冰瀅卸下衣物,走到蓮蓬頭下,才剛拉開水柱,讓溫暖的熱水沖過飛行過程中徹底緊繃的身子,唐肯卻不請自入。
她雙手環抱,美眸故作鎮定的直視前方。
「出去,我要用浴室。」她高高在上的下達命令。
真丟人!剛才他在飛機上那樣對她,她的身體居然還對他有所期待!她若不是瘋了,就是……
太思念那個溫柔的唐肯。
「夫妻之間是平等的,我們共享所有的一切,包括彼此的身體。」他彎唇微笑,無視她嬌瞪美眸,一副亟欲咬斷他頸動脈的怒樣,踩動優雅的步伐走入淋浴間。
他一進來,她全身細胞都仿佛跟著一悚——不是恐懼,而是難以控制地深受吸引。
他好強壯,好結實。將近一百九的身高,比例修長完美……
「啊!」一只肌肉賁起的手臂忽而勾住她的腰,讓她緊緊貼在他身前。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