東北大神 宣空法師

作者 ︰ せ軒雨閣

「阿彌陀佛!」玄祥法師誦了一聲佛號,驚訝的問我︰「施主怎麼帶來這麼多……」

「都是悲苦眾生,尚未化度。♀」我嘆了一口氣,跟玄祥法師說︰「法師,不知道什麼時候有大蒙山施食法會,我願做大齋主,超拔這些罪苦眾生。」

玄祥法師听了我的話點點頭,越過我,對著那些跟我一同來到地藏寺的非人眾生說︰「每天早晚課都會有小蒙山施食,你們到時候就過來吧。」

那些非人眾生對著玄祥法師磕頭拜謝,卻不肯離去,玄祥法師不解的看著它們,又問一句︰「你們還有什麼事情嗎?」

那些非人眾生口不能言,卻把目光全部都投向我,玄祥法師見狀對我慈心一笑,說︰「看來還要施主親自化度了。」

我對玄祥法師打了一禮,轉身面向那些非人眾生,將我這幾日念誦六道金剛咒所積累的功德全部回向給它們,它們欣喜非常,歡呼雀躍,有一些業障淺的,未滿三世,得了功德,歡歡喜喜的投胎轉世去了。

剩下的眾生羨慕的看著那些業障淺的月兌離苦海,我勸慰它們︰「你們不要著急,既然已經結下善緣,你們都會得到超拔,不會在游蕩在這陽世三間里面受苦受罪了。」

那些非人眾生紛紛拜謝,玄祥法師微笑著點點頭,帶著我進入了地藏寺。

不照鏡子還不知道我現在什麼樣了,難怪我這一路上不停的有人施舍錢財,原來我已經狼狽的如同乞丐一般。玄祥法師帶著我洗漱干淨,又帶我去齋堂,吃了頓齋飯,這才開口問我︰「你叫什麼名字?從哪里來?」

「老法師不是已經知道了嗎?」我笑著跟玄祥法師說道。

玄祥法師听了我的話微微一笑,說︰「我知道的是你,而不是你的身體,我現在問的是你這具身體。」

我點點頭。放下筷子,將嘴里的飯菜迅速吃抹干淨,這才開口跟玄祥法師說︰「我叫邱天,我也不清楚我從哪里來。但是我知道這里是我的終點。」

「不錯,你吃完飯就去大殿拜拜菩薩吧!」玄祥法師笑著跟我說︰「菩薩已經等你好幾天了!」

「多謝法師!」我站起身,對著法師行了一禮,出了齋堂。剛想去大殿,忽然從側面轉出一位和尚,那和尚看見我一愣,月兌口問道︰「你是什麼人?」

我奇怪的看了一眼這個和尚,他的身後居然隱現佛光,年紀輕輕就有這般修為。當真了得。我對他施了一禮︰「我不過是白衣罷了。」

「何必瞞我?」那個和尚面色古怪的看著我說道。

我一听他的話,不禁笑了︰「沒有瞞你!現在的我確實就是白衣而已。不知大師如何稱呼?」

「法號宣空!」和尚微笑著說道。

「阿彌陀佛,原來是宣空法師,有禮了!」我重新見禮。

宣空法師一把拉住我的手,就要給我帶到一邊,我站定不動,他拽了兩把御靈狂女全文閱讀。發現沒有拽動,轉身跟我說︰「你跟我來!」

「我要去大殿拜見菩薩!」我輕輕的擺月兌了宣空法師的手,轉身剛要走,宣空法師又是一把抓住我的衣服,跟我說︰「你跟我過來,我有要事跟你說!」

「哦?」我奇怪的看了一眼宣空法師,他跟我有一次長談之緣,就算我現在不跟他去。這緣分也躲不過去。我索性就由他拽著,跟他進了禪房。

到了禪房,宣空法師關上門。讓我坐在椅子上。我剛一坐下,宣空法師忽然點了一炷香,放在了窗外。我皺著眉頭看這宣空法師,他這香……我隱隱約約有一種不太好的感覺。

宣空法師轉過頭,發現我盯著香看。輕聲笑了一聲,跟我說︰「別擔心,我這不是通風報信,我這是出于保密。不想讓你跟我的談話傳出去。」

我聞言又看了一眼那炷香,果然,香煙盤旋之上,並不散開,好像窗外無風一樣,我知道,那不可能。不過他的話就有點耐人尋味了,什麼叫不是通風報信?呵呵,此地無銀三百兩。

我點點頭,問宣空法師︰「不知道宣空法師叫我來是為了什麼!」

「我先問你一個問題!」宣空法師問我說︰「你從哪來?」

「為什麼都問我這個問題?」我笑著反問道︰「玄祥老法師也問了我這個問題。」

「知道我們為什麼這麼問嗎?」宣空法師目光炯炯的看著我,問道。

我搖搖頭,「不知道!」

「其實你知道!」宣空法師一臉神秘的笑容,跟我說︰「你來這里什麼目的?」

「你不也知道了嗎?」我微笑著跟宣空法師說道。

宣空法師點點頭,跟我說︰「我猜得到!卻想得到證實!」

「那你說說你都猜到了什麼?」我微笑著問道。

「一個星期前,大殿菩薩忽然落座顯靈,不單單是玄祥師父,很多師父都得到消息了!」宣空法師跟我說︰「這事兒,跟你有關!」

我不置可否的問宣空法師︰「法師,你知道不知道菩薩落座跟我有什麼關系?」

「這個就不知道了!」宣空法師跟我說︰「不過菩薩落座,告訴我們在今日巳時有大德尊者前來,結果一上午,就你自己來了!」

「哦?」我皺著眉頭問宣忠法師︰「菩薩還說什麼了?」

「每個人交代的都不一樣,菩薩交代我,說我跟你有緣,讓我轉告給你一件事兒!」宣空法師笑著跟我說道。

「哦?菩薩讓你轉告給我什麼事兒?」我饒有興趣的問宣空法師道。

宣空法師想了一下,跟我說︰「菩薩讓我告訴你,從哪兒來會哪兒去!時候沒到,不要急功近利,否則會前功盡棄。」

「還有嗎?」我神色平靜的問道。

宣空法師點點頭,跟我說︰「你所有的答案都不在這里,而是在你來時候的地方,那里才能尋找到你所需要的答案」

「這麼說,菩薩是不想見我了?」我微笑著問道。

宣空法師搖搖頭,跟我說︰「我只是原話轉達,具體要怎麼做,還是要看你自己的!」

「我明白了!」我站起身來,跟宣空法師說︰「我的決定就是,既然來了,我就要見見菩薩!」

「那好吧!」宣空法師沖我點點頭,說︰「我送你去!」

「有勞了!」我客氣的說道。

宣空法師笑著跟我說了一聲︰「無妨!」緊接著在前面帶路,我跟在宣空法師的身後想著菩薩給他的開示,菩薩告訴我不要急功近利,那麼菩薩一定知道我是誰,知道我要干什麼。這就太好了,我的記憶重建就可以邁出第一步了。

我跟著宣空法師來到了大殿,進入大殿的一剎那,我頭皮猛然發乍,這種感覺絕對不對勁兒!我驚訝的抬頭看去,對面的地藏王菩薩不知道什麼時候活了起來,眼楮從原來的半睜半閉現在變為全睜開,死死地盯著我看。而這一切宣空法師絲毫沒有發現。

他將我送入大殿,然後轉身出去,將大殿的門從外面關上,留我自己在大殿之中,我盯著地藏王菩薩的塑像看了半天,我一點兒都沒看出來破綻,可菩薩給我的感覺是真不對勁兒,這一點我能很清晰的感覺到。

所以我沒有拜菩薩,而是找了個蒲團,坐在了佛像前面,靜靜的等著。

地藏王菩薩的塑像忽然在我眼前消失,一個人影坐在蓮花之上,面對著我,我看著那個人影嚇了一跳,我一下子從地上站了起來︰「師父?!」

師父?什麼師父?我月兌口而出之後,忽然覺得腦子里面一陣恍惚,怎麼回事兒?我為什麼會說出這兩個字?我前面的意境功參造化的狐仙是我師父?他就是我堂單的頭排教主?

他好大的膽子,怎麼會出現在這里呢?這是廟啊,他居然敢如此不敬?

我愣愣的看著面前的這個膽大妄為的狐仙,一時不知道說什麼好。

「你受苦了!」這個狐仙的聲音好像有魔力一般,一下子鑽進了我的心里,讓我的心跟著一起顫動。而我的記憶也發生了混亂,面前這個地仙……真的是我的師父。我的記憶里面又加深了肯定。

狐仙離開座位,來到了我的面前,跟我說︰「你還記得我,真是難得!」

「……」我不知道說什麼好,自從這個狐仙出現之後我的思維一直很亂,原來空白一片的記憶開始不斷的涌現出一些片段,而那個潛意識里面的我卻開始消失。那種所有事情有了然于心的感覺讓我感覺不到了。

我開始慌亂,怎麼會這樣?我有點亂,到底是誰指引我過來的?我這一路上一直追尋的就是這個嗎?我很擔心潛意識里面的我重新蟄伏。可我的腦子里面現在全是那個狐仙的聲音,他的聲音好像烙鐵一樣,深深的印在了我的腦海里面。這個聲音越听我就越熟悉,以至于到了最後。我已經肯定了他的身份,我的師父,胡天南,我堂口的頭排教主!

記憶片段開始越來越豐富,潛意識里面的我現在已經徹底蟄伏,我一點都感覺不到他的存在。我師父一直冷眼旁觀,看著我一會抱住腦袋一會發愣。我記憶中好像被人打破了一面鏡子。每片鏡子里面都有一個我,晃得我心神大亂。

「師父!我頭疼!」我保著腦袋跟我師父求救。

我師父嘆了一口氣,將手放在我腦袋上,只听他低喝一聲︰「輪回!逆轉!」

我腦中忽然爆發了一陣轟鳴,震得我七葷八素,所有的事情我都想了起來,我是怎麼吃的前塵菜,我是怎麼跟蟒行雲一起戰斗。他是怎麼升級的,又怎麼將摩羅阿嚇打敗,救出了胡澤天和劉超他們,又知道了摩羅阿嚇的那個邪教里面不但有他,還有一個叫毗伽邏的家伙,要比摩羅阿嚇更厲害,我還想起來怎麼回的陽間。那種大難臨頭的感覺我又重新體驗一把,記憶到了這里戛然而止。

我睜開眼楮晃了晃腦袋,這些已經夠用了,因為出去之後的記憶我還保留著。我看著眼前一臉愁容的胡天南。心中嘆了一口氣,蟒行雲跟我說的真相,我最終還是沒找到。我也替他開始擔心起來,蟒行雲這次在我身上壓下的重寶,很可能因為我自身的原因而賠的血本無歸。

想起穆煥陽說的話,蟒行雲這次真的要凶多吉少了。

我趕緊跟我師父說︰「師父,我知錯了!」

「呵呵呵呵,」我師父笑了一聲,搖搖頭,跟我說︰「一句你錯了!就能彌補你給堂營帶來的損失嗎?」

「什麼損失?」我不解的問道,我給堂營帶來什麼損失了我咋不知道呢?

胡天南跟我說︰「你周身的經脈全部都被你給封閉了,你這事兒出的……」

我一听我師父居然提起了這個事兒,立刻像霜打的茄子一樣,蔫吧了。

我唯唯諾諾的跟我師父說︰「封竅的……不是我!」

我師父冷著臉點點頭,跟我說︰「如果是你的話,你現在還能好好的站在這里?這事兒雖然不怪你,但是你也逃不了責任!」

「那師父你想把我咋樣啊?」我小聲的問道。

「不是我想把你咋樣,是掌堂大教主親自下令!」我師父冷笑著看著我說︰「現在我都幫不了你了!」

「下令把我咋的?」我驚訝的瞪大了眼楮,這回真他媽玩完了,居然驚動了掌堂大教主,我問我師父︰「他老人家咋知道的?」

「你用什麼東西封的竅你自己心里沒數嗎?」我師父不耐煩的跟我說道︰「你用掌堂大教主給你的大印來封竅,你這不是自己往槍口上撞嗎?想瞞都瞞不住啊!」

「那咋整?」我皺著眉頭問我師父︰「跟我也沒關系,我連從犯都算不上,掌堂大教主會怎麼懲罰我?」

「那誰能猜到!」我師父狠狠的瞪了我一眼,跟我說︰「我今天就是受掌堂大教主的口諭過來接你過去的!」

「啊?可是師父,我想回家!」我擔心的跟我師父說︰「我這都出來多久了,我怕我家人惦記,而且我擔心我這次一去,就直接上堂子了,萬一回不去,我可咋整?」

「回家?」我師父冷笑一聲︰「你想的倒美!」

「不是吧?師父!」我立刻叫了起來︰「這麼點兒要求你都不能滿足我?」

「早去大教主哪里早回來,你耽誤的時間越久,大教主就越生氣!」我師父狠狠的瞪了我一眼,說︰「我就納悶兒了,你怎麼一眼照不到就給我惹事兒呢?我的本意是讓你給我惹事兒的嗎?我不是讓你跟劉超多交流交流,跟他學點兒本事的嗎?結果你倒好,本事學會了嗎?就知道捅婁子!」

我師父怎麼批評我的我沒往心里去,我就听見他說早去早回這四個字了,我高興的問我師父︰「大教主不想把我直接帶走啊?我還以為這次要直接上我上堂子了呢!」

「讓你上堂子,有個屁用?」我師父忽然爆了粗口,跟我說︰「堂口缺兵馬嗎?你來了能干啥?你當火頭軍都不要你這樣的!」

我心中嘀咕,好像誰願意去似的,這還不是被他們鬧的,要不然我死了之後直接投胎,還至于跟他們一樣麼!?

我師父跟我說︰「你不用擔心大教主,大教主叫你去,我猜想,無非就是要替你擦**!」

「我又沒拉屎,擦什麼**?」我瞪大了眼楮問道。

「你是沒拉屎,但是你做的事兒比拉屎都惡心!」我師父沒好氣的跟我說︰「想當年我跟你姑女乃女乃,我們兩個費心費力的給你竄竅,結果倒好,讓你一棒子打回了原形!」

「你知不知道開了的竅重新封閉就基本算是毀了這竅了?」我師父皺著眉頭問道。

我搖搖頭,如實告訴他︰「我哪能知道這個啊!」

「那我告訴你!」我師父跟我說︰「多虧你用的是咱們自己堂口的虎威印,咱的虎威印知道你是咱堂弟馬,你給自己的三**竅拍上,那肯定是有問題了,所以虎威印就沒太用勁兒,但是就算如此。竅已經被封上了,也該教主親自來給你重新開竅了!」

「師父,要不然你受累幫我打開不行嗎?」我一臉諂媚的跟我師父笑道。

我師父搖搖頭,跟我說︰「到底你是師父還是我是師父?你讓我歇歇不行嗎?你咋不知道心疼人呢?」

「我這不是有點怕生麼!」我皺著眉頭跟我師父說︰「咱倆多深的感情,你又不是不知道,我跟大教主那是素昧蒙面,萬一有啥情況。我也不好說啊!」

「那是你跟教主沒見過面,但是教主對你很熟悉!」我師父一臉無奈的跟我說︰「管咋說呢,你都是咱家弟馬,教主能連你都不知道嗎?」

「那他為什麼不現身?」我不解的問道。

「他不屬于這個界面!」我師父目光看向前方的跟我說︰「讓你知道也沒什麼好處,而且時機還不成熟!」

「現在成熟了?」我作死的問道。

「現在早熟了!」我師父狠狠瞪了我一眼,跟我說︰「不作死便不會死。你就消停兒的吧!」

「那咱們咋去?」我問我師父︰「啥時候去啊?」

「你現在的元神都沖不出來了吧?」我師父瞪著眼楮問我。

我點點頭,跟我師父說︰「好像是吧!」

「那就肉身去,我送你!」我師父跟我說︰「你準備好了嗎?」

我驚訝的問我師父︰「現在就去?」

「廢話!」我師父跟我說︰「等我借條路!」我師父話音剛落,我只覺得大殿的地面好像要往內坍縮,我一下子就想到了穆煥陽,月兌口問道︰「你管穆煥陽借的道兒?

我師父點點頭,跟我說︰「我發現你反應快了!不過我提醒你一句。反應快了露怯!你咋知道穆煥陽有這條兵道呢?」

「我……」我一時語塞,不知道說什麼好。

我師父瞪了我一眼︰「你這偷偷模模的毛病不但沒減輕,反而加重了!我跟老木是什麼交情,你不會不知道吧?」

「有什麼的啊,老木開兵道送我們還陽的!」我索性心一橫,跟我師父說了。

我師父緩緩的跟我說︰「可就算我倆交情這麼深,老木依然是個守信之人,他答應別人的事兒還沒有沒辦到的呢!」

「師父。你就別逗我了,我斗不過你!」我垂頭喪氣的跟我師父說︰「您神通廣大,我就想問您一個事兒,蟒行雲你打算怎麼罰?」

「你的意思呢?」我師父似笑非笑的看著我。

「能不罰那是最好了!」我有點異想天開的說道。

「那不可能!」我師父回答的很干脆利落︰「蟒行雲闖下彌天大禍,按規矩來,應該扒皮剔骨,抽筋碎尸。廢了道行,打入輪回!」

「那不可能!」我學著我師父的語氣跟他說︰「我肯定得保老爺子,要不然我就不干了,你們重新抓弟馬去吧!」

「喲呵?」我師父饒有興趣的看著我說︰「你是不是以為我可好說話了?你當我這脾氣很好的吧?」

我听了我師父的話。嗤笑一聲,跟他說︰「師父,我知道您什麼身份,我跟您根本沒法比,我也知道您對我多好,有多寵著我!但是有些事兒我就喜歡瞎想,而我又是一個想刨根問底的人,所以我一再釀禍,但是這次的禍事全由我起,跟蟒老爺子沒關系,他不過就是帶我吃了頓前塵菜,他也不知道我們不能從還陽路回來!」

「越描越黑!」我師父冷著臉跟我說︰「到大教主那里別編瞎話了!你連我都瞞不住,你還想誆騙大教主?哼,你死了這條心吧!」

話正說著,地面終于陷出了一個大坑,我師父示意我跳下去,我看了一下深不見底的大坑有點膽怵,我跟我師父說︰「師父,弟子真的做不到啊!我現在連個底兒都沒看著,我跳下去腳下都沒準兒!」

我師父二話沒說,身形一閃出現在我身後,一腳就給我踢了下去。

我在被我師父踢下去的一瞬間我格外懷念潛意識里面的那個我,他才是一身的本事!我要是有人家一半兒就好了!

我被我師父一腳踹進穆煥陽制造的大坑之中,黑暗中我感覺有人伸手托了我一把,我迷迷糊糊的就站到了坑底,緊接著,我師父也跳了進來,還沒等我有所反應,頭頂的天空猛然閉合,上次有劉超點燃符咒,而我又是那種狀態,所以什麼東西都看的一清二楚,可這次完全沒了狀態,只能重新變成木偶一樣任人擺布。

我在黑暗中閉著眼楮,坐在了地上,耳邊就听我師父跟穆煥陽兩人的寒暄。我師父連消帶打的把穆煥陽問了個啞口無言,從談話里就能看出,我師父跟穆煥陽的關系確實非同一般,穆煥陽對我師父恭恭敬敬,我師父跟穆煥陽也是不見外的。

他們兩個就最初的時候聊了一會兒,後來就誰都不說話,我在黑暗之中靜靜的坐著,也不知道過了多久,就听穆煥陽重新開口︰「到了!」

我師父低沉著聲音「嗯」了一聲,然後在樹壁的側面,忽然開了道口子,我睜開眼楮向外看去,一片漆黑,甚至比這沒有光線的樹洞里面都黑。

我師父把我從地上拎起來,邁步走進了那片黑色當中,我什麼都看不到,甚至連近在咫尺的我師父我也看不見,開始我還覺得納悶兒,後來一個念頭涌了上來,給我嚇了一跳,我忙問我師父︰「師父,我怎麼什麼都看不見了?我眼楮……」

「你眼楮沒事兒!」我師父不耐煩的跟我說︰「這里就這樣,一會兒就好了。」

我師父沒騙人,過了一會兒周圍果然亮了起來,就好像陰雲密布的凌晨一樣,我隱約能看見前面有一座模模糊糊的巨大建築,走近了我發現,那個建築的規模離十殿入口有些差距,不過也是我見過的第二大的建築了。

那是一座城,巨大的城門上面寫著字。只不過那些字我一個都不認識。我跟我師父剛剛走近城門,城門就吱吱嘎嘎的裂開了一道縫,雖說是縫,但是也夠兩隊陰兵並排走出來了。

兩隊由屈死亡魂組成的陰兵從城門里面走出來,緊隨其後跟出來一位青面獠牙的大鬼,大鬼恭恭敬敬的對我師父打了個躬,口中稱了一句︰「天子。您回來了!」

我師父冷哼一聲,大鬼趕忙又說一句︰「教祖等您多時了,請隨我來!」說完,大鬼便在前面帶路,我一肚子疑問的跟著我師父走了進去桃緣山神。

城門內的景象讓我很驚訝,居然是個很繁華的鬼市。跟酆都不一樣,這里的鬼似乎很開心,也很忙,而且我居然發現了有擺攤的小販,但是由于離的太遠我看不清他在賣什麼,我只是看到了有三三兩兩的鬼魂去他那里,看一眼。然後走掉。這讓我非常驚訝,「這里是什麼地方?」我好奇的問我師父。

我師父面無表情的跟我說︰「這里是一方樂土,是鬼眾的天界!」

「鬼眾的天界?」我驚訝的重復了一遍,我師父點點頭,跟我說︰「這是掌堂大教主的世界!」

「這個世界也存在于陰曹地府?」我追問道。

我師父笑了一下,問我︰「你覺得這是哪里?」

「我不知道!」我如實回答道︰「既然全都是鬼,那肯定是陰曹地府啊!」

「我又沒說不是!」我師父看了看四周,跟我說︰「這里確實是陰曹地府。但是這里卻不屬于陰曹地府,你別看外面那個城門很小,但是這里並不小,這里的空間其實是重疊的,如果全部展開,那會非常大!」

我不明白重疊是什麼意思,剛想問我師父。忽然覺得眼前一花,我一下子進入了一個銀光閃爍的世界,比起剛才那個黑白照片的世界,這個世界亮堂多了。我驚訝的回頭看去,哪里有黑白照片的那些景象,回頭也是銀色世界,我站住不動,驚訝的張著嘴,看著我師父,我師父笑了一聲︰「呵呵,你明白了嗎?」

我點點頭,跟我師父說︰「我好像有一點明白什麼叫空間重疊了,不過,要是想回到剛才的黑白世界怎麼辦?」

我師父抓著我的手,向後邁了一步,我眼前的景象頓時又大變,我又回到了黑白照片的世界,那些走在我身邊的鬼魂看到我陡然出現,都露出善意的笑容,沖我點頭致意,我也趕忙沖他們點點頭。

我師父重新帶我進入銀色世界,跟我說︰「你現在明白了嗎?」

「有一點明白了!」我問我師父︰「這要是迷路了真不好找啊!」

「剛才那個世界的鬼眾是進不來這里的,就算他們跟在咱們的身後,一步不離,也是到達不了這里。」我師父笑著跟我說︰「這跟境界有關系。」

「兩個世界是重合的?」我不解的問道。

「不,是這個世界在那個世界之上,這個世界之上還有另外的世界!」我師父笑著跟我說︰「這樣明白了嗎?」

「明白!」我點點頭,跟我師父說︰「那一共有多少世界?」

「這個不好說!」我師父眼楮發光的跟我說︰「還在不停的修,目前已經有二十七個世界了!」

「要修多少啊?」我驚訝的問道。

「先修三十三個看看!」我師父「哈哈」大笑。

看著大笑著的胡天南,我一顆心拔涼拔涼的,三十三個世界?這不是作死的節奏嗎?這是要自己建造三十三天嗎?

我默不作聲,跟著我師父一層一層的上去,不知道是不是有意讓我參觀了一下每個世界,反正大鬼都要在每個世界里面走上一段路,然後再進入下一個世界,我一直冷眼關顧著這些光怪陸離的世界,除了最初的幾個世界里面生活的都是鬼眾之外,再往上的世界越來越讓我驚訝了,我甚至有點分不清里面生活的都是什麼,好像鬼仙,卻又沒有鬼仙的陰狠冷厲,越往上這仙意越濃,到了最上面的二十七層世界的時候,里面行走的我居然見過,一點沒錯,我真的見過!

其實在二十六層世界的時候,我就有點畫魂兒了,因為我看到那些好像敦煌飛天一樣的仙女總覺得怪怪的,等進入二十七層世界的時候,那些仙女的樣貌更加清晰,我這才敢確認,這些仙女我一共見過兩次。♀

第一次是我在地藏王菩薩那個大殿之中的時候,我清晰的記得她們是跟地藏王菩薩一起出現的,當時我就覺得這些仙女雖然漂亮,但是總少了一股子仙意,甚至連飛雪都比她們更像仙女。

第二次見是認識魏煜巍的時候,我告訴魏煜巍我跟地藏王菩薩很熟,結果魏煜巍聯系上地藏王菩薩,來接我的時候,就是一群這樣的仙女。現在在這里看到她們,我這心髒一頓狂跳。

我忽然拉住我師父的胳膊,我師父奇怪的看著我,我有些控制不住身體的激動,有點微微顫抖的跟我師父說︰「師父,你跟我說實話吧,咱掌堂大教主,是不是幽冥教主,地藏王菩薩?」

我師父眼神奇怪的看了我一眼,跟我說︰「算是吧!」

我听了一愣,趕忙追問︰「什麼叫算是?是就是是,不是就不是,為啥是算是?」

我師父沒有理我,甩開我的胳膊,兀自跟著大鬼走去,我趕忙追了上去,心中惴惴不安,為什麼我師父說是算是?這是「算」字是什麼意思?

我本以為這就是最後一個世界了,因為我師父明確的告訴我掌堂大教主的世界就二十七層,雖然說還在修,但是我也沒想到,過了這二十七層,再往上走居然是一片霧氣的世界,在霧氣之中穿行了好久,大鬼忽然停住身,我跟我師父也一齊停下了腳步。大鬼轉身對我師父行了一禮,說了聲︰「天子,我已完成教祖教給我的任務,我先告退了!」

我師父揮了一下手,大鬼隱沒在霧氣之中。

我師父回過頭,跟我說︰「是不是覺得心里越來越沒底了?」

「有點兒!」我如實回答道。

「本來不該讓你這麼早接觸大教主的,可惜你這孩子哪里都好。就是疑心太重,時刻在防備著我們,雖然你嘴上不說,但是你心里一直都是在這樣做的!」我師父的表情讓我有些難過,就听他接著說︰「你也不想想,憑我們的本事。需要去這麼費盡心機的去琢磨著怎麼坑你嗎?」

「那倒不是!」我喃喃的說︰「我就是覺得你們一直都有事瞞著我,我問你們也不說,我這不是就多心了麼!」

「你有什麼可多心的?」我師父反問我︰「你是陽世的活人,我們呢?跟你一樣嗎?我們抓你做弟馬,不是抓你做堂仙,我們的事情你非要插一腳進來,不告訴你。你就亂琢磨,有一句話,天作有雨,人作有禍!你為什麼這麼坎坷?現在明白了嗎?」

「我明白!」我垂著頭,跟我師父說︰「您要是早這麼跟我推心置月復的談談,我不就不瞎琢磨了,您比我都忙,我見您一次多費勁!」

「你不會不知道我是誰吧?」我師父忽然笑了一聲。問我︰「你知道胡天南這個名字代表了什麼嗎?」

「您要不說,我也得問您,」我跟我師父說︰「胡二太爺,誰不知道?可胡二太爺不是已經……」

「已經在商超戰死了!」我師父毫不避諱的說道︰「這是事實!我跟大哥都已經在戰場殞命!」

「那你這是?」我抬起頭不解的看著他。

我師父面色無悲無喜的跟我說︰「既然黃天酬能死而復生,那我為什麼不能呢?」

「啊?」我早就應該想到的,黃天酬能死而復生,那二太爺死而復生也就不足為奇了。可我一直別不過來這個勁兒就是因為如果胡二太爺真的復活了,為什麼一直默默無聞呢?我疑惑的問我師父︰「師父,這麼說您真是二太爺了?」

我師父點點頭,開玩笑的跟我說︰「我不是難道你是?」

「可師父。為什麼您……」我猶豫了一下,決定還是問出來,要不然放心里憋著我早晚得抑郁癥,「為什麼您現在沒什麼名氣了呢?」

「我要名氣有什麼用?」我師父忽然反問我︰「我能跟老三去爭這虛名嗎?老三把胡家打理的井井有條,我看在眼里,喜在心里。這就足夠了,更何況,老三的本事已經遠遠超過我了!」

「啊?胡三太爺的本事那麼厲害了?」我驚訝的瞪大了眼楮。

我師父點點頭,笑著跟我說︰「老三沒有遭過劫,又用心修行,超過我也不足為奇,你那麼驚訝干什麼?」

「是是是!」我趕忙答應。

「還有疑問嗎?」我師父好像要把之前所有的疑惑都給我解開,我想了一下,又問一句︰「師父,掌堂大教主到底是不是幽冥教主?」

「算是啊!」我師父又用同樣的話回答道︰「掌堂大教主究竟是誰,你也馬上就能見到了,到時候你自己去問不就得了?你追著我問也沒有用,明白了嗎?」

「我明白了!」我開心的沖我師父笑笑,跟他說︰「我還有一個問題!」

「什麼問題?」我師父笑呵呵的看著我。

「為什麼抓我當弟馬?」我跟我師父說︰「我知道我仙緣跟佛緣都重,可我還是不明白,我自己有什麼德行,能讓您親自上我堂口當我的頭排教主,說句不恭敬的話,有您在,全天下的胡家那不都是我的堂仙?」

「那你可高看我了!」我師父淡淡的跟我說︰「天下胡家雖然知道我的名號,但是我究竟是不是胡天南,他們也不清楚,所以他們對我只是客氣,敬畏根本談不上,我對天下胡家沒有你想象中的那麼有影響力!」

「那您也是二太爺!」我笑著說道︰「您還沒說為啥找上我呢?」

「你自己不都說了嗎?」我師父笑著跟我說︰「不就是因為你仙緣和佛緣重麼!」

「師父,這理由太勉強了吧?」我為難的看著我師父,問他︰「你要是用這理由搪塞我,別怪我胡思亂想啊!」

「喲呵?你居然還威脅上我了?」我師父皮笑肉不笑的看著我,眉頭一挑跟我說︰「那你就亂想去吧!」

「別的呀師父!」我趕忙笑著跟我師父︰「您是得道的仙家,您怎麼能跟我一樣的呢!師父,這真是我心頭病,您不是治病救人的嗎?你先給弟子這病根兒去了唄?」

「咱們是宿緣深厚!」我師父笑著跟我說︰「你不是知道你前世是誰了嗎?」

「我哪知道!?」我立刻叫了起來︰「尊者尊者,我是哪個尊者?降龍還是伏虎?五百羅漢都是尊者,我是哪根兒蔥啊?」

「這跟我就沒關系了吧?」我師父笑著跟我說︰「你自己問自己去!」

「不是吧?」我眨眨眼楮問我師父︰「您就受累告訴我不成嗎?」

「你想知道你前世有什麼用?」我師父奇怪的看著我︰「前世已經過去了,你現在活的是這輩子,我們在幫你這輩子努力修行,這就夠了!去管你前世又有什麼用?為什麼行雲讓我很生氣?他懂個屁呀,你覺得他在幫你?他幫你他會把你的記憶給你抹殺掉?然後讓一個所謂的前世尊者活過來?那是幫你還是害你?你自己想不通這一點嗎?」

「那您要是這麼說,我不就明白了!」我點點頭,跟我師父說︰「不過話又說回來,蟒老爺子管咋的也是清如的爺爺,我真不想看到他們爺孫倆都遭難!」

「上梁不正下梁歪!」我師父冷冷的說道︰「他們除了會出餿主意和添亂,還會做什麼?清如那丫頭就不顧大局,胡作非為,我還當她年輕氣盛,給她個教訓,沒想到,原來這都是蟒行雲這個老糊涂給教出來的,現在蟒行雲這不也開始出昏招了嗎?」

我听我師父這麼一說,細細一品。也確實是這麼回事兒,蟒行雲確實有拿話設套兒讓我往里跳的嫌疑,他跟我說真相就在前面,結果倒好,真相差點給我扼殺掉。

我嘆了一口氣,跟我師父說︰「不管咋說吧,蟒老爺子也救我一命。這就相抵了不成嗎?」

「救你一命?」我師父一愣,問道︰「怎麼救你了?」

「您不知道?」我驚訝的看著我師父。

我師父瞪了我一眼,說道︰「我不比你清閑多少,自從掌堂大教主把你的命盤抹去之後,我就沒閑心去看你究竟會發生什麼了至尊殺手妃︰鳳破九霄最新章節。有掌堂大教主看著你,我沒什麼不放心的。我正好樂的清閑!」

「那這麼說。掌堂大教主是知道我的事情了?」我皺著眉頭問道。

我師父點點頭,跟我說︰「只要他想知道,沒有不能知道的事兒!」

「你還有什麼要問的嗎?」我師父瞅著我問道。

「呃……沒了!」我想了想,決定還是不把常雲龍的事情跟我師父說了,畢竟人家到現在也沒有對我造成實質性的傷害,而且常雲龍也一再強調,這都是他們常蟒巳蛇內部的事兒。不會耽誤大局的,既然如此,我還打什麼小報告。

我師父點點頭,剛要帶我往前走,我忽然想起來了個事兒,開口跟我師父說道︰「那個,師父啊!」

「嗯?」我師父又停下腳步,回頭看著我。「又什麼事兒?」

「這麼長時間以來,您都沒跟我好好聊聊,就我出馬前您跟我待了那麼段兒時間,要是早能這麼推心置月復的談談,我不就不能做出這麼多錯事兒了,我還有個疑惑,想問問您!」我不好意思的說道。

我師父轉過身。跟我說︰「說吧!」

「我前幾天身體里面那個……是尊者吧?」我小心翼翼的問道。

「不是!」我師父回答的十分干脆。

「那他是誰?」我不解的問。

「是留在你身體里面的本能!」我師父笑著跟我說︰「尊者的境界那會那麼差勁?你不要以為把你抹殺掉尊者就能回來了,那是不可能的!尊者已經入了輪回,但是他的一身修為不是六道輪回能夠磨滅的,所以還有一部分存在于你的靈魂深處。你所能接觸到的就是尊者的一部分神念而已,並不是真正的尊者,你要再這麼下去,尊者不但不能成為拯救你的人,反而會成為你的心魔!」

我听了我師父的話一驚,忙問道︰「不是吧?為啥啊?」

「因為你現在的境界實在是太低了!可以說,這麼長時間,你絲毫進步都沒有,」我師父毫不客氣的批評我︰「為什麼我什麼事兒都不想跟你說?就是因為你現在根本沒有資格參與到我們的事情當中,我們跟尊者的緣分很深,所以尊者轉世輪回,我們來幫助尊者重新修行,可我們卻沒想到,尊者這一世居然托送成了你這樣一個人,我們的心情不比你的好多少!」

听了我師父的話,我臉都黑了,早知道我就不這麼自討沒趣兒了,讓我師父一頓損!雖然他說的都是實話,可我這心里也不好受啊!太沒面子了!

看我低頭不吱聲了,我師父重新開口跟我說︰「到了掌堂大教主那兒別亂說話,他問什麼你如實回答,別試圖隱瞞什麼,掌堂大教主的脾氣還沒我好呢,你撒謊是瞞不過他的,不要仗著咱們之間的緣分就恣意妄為,那樣對你不好!」

我連忙辯解︰「我可沒有啊!」

「你要是真沒有,就不會做這麼多傻事兒了!」我師父搖頭跟我說道︰「走吧,掌堂教主等急了!」

我揣著一顆都要從嗓子眼里面蹦出來的心跟著我師父走出了最後一步,我在腦海當中已經開始幻想,這一步邁出去,上面的世界會是什麼樣的呢?究竟是繁星璀璨的星空,還是鐘靈毓秀的山水,還是金碧輝煌的天宮,結果我都猜錯了,我萬萬沒有想到,我這一步邁出去,我居然還陽了……

我目瞪口呆的看著宛如現實世界一樣的場景,不知道說什麼才好,我師父回頭看我一臉白痴相,笑了一下,跟我說︰「很驚訝吧?」

我飛快的點點頭,我是相當驚訝,我真沒想到掌堂大教主居然會生活在市井一樣的世界里面,而且這個世界還跟影視城一樣,穿的奇奇怪怪的,什麼朝代的都有。

最讓我驚訝的,他們每個人的身上既沒有鬼氣森森的感覺,也沒有盎然的仙氣,就是普通老百姓一樣,吵吵鬧鬧的,很喧囂。我這個掌堂大教主的興趣很別致啊!

我師父提醒我︰「你沒發現他們有什麼奇怪的地方嗎?」

「穿的奇怪,都跟拍電影的似的!」我月兌口而出,說完就後悔了,這麼白痴的回答還用我說?

果然我師父瞪了我一眼,跟我說︰「這還用你說?你什麼時候能靠譜兒一些,說話之前動動腦子,想一想再回答?」

我老臉一紅,重新注視著身邊形形色色的人們,最終搖了搖頭,跟我師父說︰「弟子愚笨,看不出玄機!」

「你就算用這種語氣跟我說話,一樣表現不了你靠譜兒!」我師父無奈的笑了笑,跟我說︰「為什麼你就跟個榆木疙瘩似的呢?」

「師父,你就告訴我這些人有什麼不同不就行了嗎?」我委屈的說道。

「玉不琢不成器,你要學會自己用腦子!」我師父搖搖頭,跟我說︰「你開個天眼看看!」

……我怎麼給這個忘了!我趕緊使勁一憋,天眼大開,我掃視了一圈,驚訝的跟我師父說︰「他們、他們怎麼是真人?」

我師父點點頭,問我︰「還有呢?」

還有?那我再看!我憋了一口氣,又重新看了一遍,沒發現異樣啊,全是真人。我忽然發現我忽略了一件事兒,他們身邊沒有小伙伴跟著,我立刻跟我師父說︰「他們身邊沒有仇仙和恩仙!」

「為什麼?」我師父追問道。

我哪知道為什麼?我剛想月兌口說道,話到嗓子眼兒讓我壓了下去。因為我忽然意識到。我要是知道答案的話,我師父就不這麼問了!

可為什麼?我真不知道啊!我嘆了一口氣,剛想跟我師父說不知道,腦子忽然一抽,靈光一現,我語氣不確定的跟我師父說︰「他們……沒有冤親債主六親眷屬?」

我師父剛想說話,我思維緊接著一轉。月兌口而出︰「我靠!他們沒有業報!」

我師父張著嘴,愣了一下,緊接著點點頭,笑著跟我說︰「我發現了,你不是傻,你是懶!你什麼事兒都不喜歡動腦子!其實你動一動腦子你不就什麼都能知道了?你剛才說的對。這才是關鍵,他們都是沒有業力的天人!」

「謝謝師父,你總算夸我一次了!」我笑著說道︰「其實我也不懶,我也是喜歡思考的!」

「不過,」我師父話鋒一轉,听到這倆字兒我嘴角一抽抽,只要一有這倆字兒。那後面肯定就沒有好話了,果然,我師父跟我說︰「不過這樣我就更生氣了,你把這腦子都用在了算計自己人上,正事兒卻一點都不琢磨,你自己想想,這對勁兒嗎?我們費心費力的幫助你,你怎麼對我們的?人心要是冷了。捂都捂不熱!」

「我知道了!」我低頭小聲說道。

「走吧,我帶你去見掌堂大教主!」我師父說完,一馬當先的走在前面。

我緊緊跟著他,順便打量一下所謂的「天人」,原來天人跟普通人是一樣的,只不過他們身邊什麼都沒有,每個人都很快樂。臉上都是面帶微笑,而且身上都有一層淡淡的祥光,看得出來,這里的人生活的非常幸福。難怪都想升天呢。升天之後的小子日多美好!

我正想著,腦子忽然一轉,不對勁兒啊!我這是在哪兒?陰曹地府!陰曹地府里面有天人??

我越琢磨越奇怪,掌堂大教主也太厲害了,我開天眼都看不出來破綻,說明他們是真的天人,那麼他們生活的這里就應該是真的天上了,從陰曹地府到天上……有多遠不說,這掌堂大教主想干什麼?他是修了個地府到天上的直通車嗎?

一滴冷汗從我額頭滲出來,如果按照我的思路進行下去,那麼掌堂大教主的野心可就……大的嚇人了。

我一邊流著汗,一邊打量著無憂無慮的人們,他們看我的眼神都很和善,不過也都很好奇,沒有惡意,我大概能猜出來他們為什麼會這麼看我,我就是普通的凡人,身上什麼東西都帶著,跟他們不一樣,所以才會多看我幾眼吧。

我跟著我師父一路直行,來到了一戶獨門獨院,我師父輕輕敲了敲門。

一開門,出來個二十來歲的小姑娘,穿著古代的衣服,這身衣服要是讓飛雪或者下面的二十幾層天的那些女的穿上,肯定會仙氣飄飄,可她穿在身上,就是普通的一個鄰家妹妹,在電視劇里面都應該是配角的丫鬟。

那個小姑娘見是我師父,對我師父盈盈一拜︰「晴兒見過大人!」

我師父點點頭,跟她說︰「不必多禮!」說完,用手一指我,跟晴兒說道︰「這位是邱天!」

晴兒驚訝的抬起眼楮,看了我一眼,看我正在注視著她,她這一抬眼,我倆剛好對視了一下,一抹紅暈立刻爬上了她的雙頰,嬌羞的對我一拜︰「原來是邱天大人,常听老爺提起呢,卻是一直未曾得見,沒想到,生得這樣俊俏!」

這是罵人不帶髒字兒啊!我皺了一下眉頭,我自己長啥樣我知道,扔人群里面都找不著的,也就宛兒能收留我,這也是我一直鬧不出緋聞的關鍵所在,不過伸手不打笑臉人,人家這無限嬌羞的樣子還真讓我過了一把美男子的癮,差點就被她高超的演技給迷惑了,幸虧我有自知之明!

我對小丫頭笑了一下,對她說︰「晴兒你好,我這老臉長的跟土豆子似的,跟你說的那兩個字兒實在是不挨邊兒!」

晴兒听了我的話,用余光偷偷看了我一眼,嬌嗔道︰「邱天大人不要逗晴兒了。」

這小嗓子嗲的,給我整一身雞皮疙瘩。掌堂大教主怎麼找了個花痴當丫鬟呢?我皺著眉頭,疑惑的看了一眼我師父。

發現我師父正在看我,就听他跟我說︰「你應該找個鏡子照照!」

我一腦袋黑線的看了一眼我師父,跟他說︰「謝謝師父提醒,我知道我這張老臉啥樣。」

我師父一愣,緊接著笑了一下,抬步進了院子,晴兒趕緊閃到一旁,跟在我師父身邊,我緊隨其後,就听我師父說︰「我沒有挖苦你的意思,你也不想想,你從哪兒來的,這里有是哪兒了!我要是在二十七層天讓你照鏡子,估計你更驚訝!」

這是什麼意思?難道我一路跟著我師父上來,我的樣貌也發生改變了嗎?

我有點好奇,快走一步湊到晴兒身邊,不好意思的跟她說︰「晴兒姑娘,麻煩你個事兒,你身上帶著鏡子嗎?」

晴兒從寬大的袖子里面一模,模出來個小銅鏡,「我平時不怎麼用,送你好了!」說完,好像做錯了事一樣,趕緊把頭轉過去,深深的低下,給我鬧了個莫名其妙,我是借,不是要!

我把銅鏡拿在手上,低頭一看,照的還真清楚,就跟鍍了水銀的玻璃面兒一樣,我仔細一瞅,靠,可不就是麼!就是把一塊普通的鏡子瓖嵌到了銅框里面,看鏡子背面我當然以為這是個銅鏡了,其實翻過來一看,就是普通的鏡子,不過鏡子的邊框有點寬,在邊框上面瓖嵌了幾顆晶瑩剔透的紅色石頭,我仔細研究一下,這該不會是紅寶石吧?

管它呢,我又沒真想留下這個!我把鏡子拿起來一看,嚇我一跳,我還以為我變成美男子了呢!結果還是那個普普通通的我。既不帥氣也不難看,平凡得不行的一張臉。

我嘆了一口氣,看來奇跡是真不可能出現在我身上了。

我師父回頭看了我一眼,發現我手上拿著鏡子正左顧右盼的照著,笑了一下,說道︰「你要死啊?」

「啊?」我不明覺厲的問我師父︰「我咋了就要死了?」

「你拿這個寶貝照什麼呢?」我師父哭笑不得的看著我。

我被我師父說的莫名其妙,「不是你讓我找個鏡子照照的嗎?」

「那你拿個照妖鏡干嘛?」我師父笑著問道。

「照妖鏡?」我瞪大了眼楮看著晴兒。晴兒一愣,跟我說︰「呀,我拿錯了!」說著,從衣服里面又掏出一個跟這個大小差不多的銅鏡遞給我,我拿到手上一看,兩個鏡子背面都是一樣的。唯一不同的就是這個是一面純銅鏡,跟我先頭拿著的那個「照妖鏡」的區別還是挺大的。

我把「照妖鏡」還給晴兒,晴兒趕忙接了過去,我師父在一旁笑道︰「晴兒,我這徒弟險些佔了你的便宜啊!」

听了我師父這話,我差點一口蔥花血噴出個血豆腐,我師父不地道啊。這是**luo的調戲小姑娘的節奏啊,這是在故意給我制造緋聞!

果然,晴兒听了我師父的話,佯怒的一撅嘴,沖我師父叫道︰「大人不要再取笑晴兒了!」

我師父「哈哈」一笑,向正房走去。我趁機拿出銅鏡照了一下,這不還是一樣的嘛!跟我剛才看到的不是一回事兒麼,不過這鏡子里面看得我的樣子還稍微比剛才那個帥氣一點兒。主要是因為這個鏡子沒有剛才那個照妖鏡看得清楚,這個模模糊糊的,我覺得我這臉要是打上馬賽克一定就非常完美了!

我是多麼希望一拿這個鏡子一照,發現鏡子里面有一個帥哥啊!那樣我就可以用……算了,本來我還想用貌似潘安來形容一下鏡子里面的帥哥,後來一想,潘安究竟長啥樣很難說啊。都說是美男子,那為什麼又惹得女子攜手繞車,擲果潘郎呢?

這不像是示愛的節奏啊,倒是像報仇。繞車尋找破綻,扔果子開揍!而且扔什麼果子史書上面也沒有記載,這要是個櫻桃還好說,要是榴蓮這可就要了親命了!

我照了半天終于明白晴兒為啥會這麼花痴了。我確實長的跟那什麼似的。不過這樣子的在大街上也不常見啊,要不我一開始咋能覺得這地方像影視城呢,里面來來往往的都跟男女主角似的,就沒有個反派的丑角,看來天人的審美觀點一點都不另類。這要是出來個小眼楮的男人或者大嘴巴的女人,肯定要比潘安陸毅的受歡迎,因為他們都有點審美疲勞了。

所以晴兒冷不丁看見我這樣子的才會反應這麼強烈,不過要是按照這個邏輯推理下去,那晴兒看見小癩寶基本上應該投懷送抱了,要是看見小六子,那是不是就該生死相許了?

「哈哈!」我想到這里,忍不住笑出聲來。

「我看看這誰來了呀?怎麼笑的這麼猥瑣呢?」一個熟悉的聲音傳進了我的耳朵里面,還是那麼招人煩,還是一副欠揍的樣子,我看著從正房里面出來的,一臉笑意的小六子,覺得格外的親切,我第一次發自肺腑的叫了一聲︰「六叔!」

「哎——」小六子得意的拉長了音調,笑著跟我說︰「臭小子這是頭一次啊,叫得我這麼舒坦!」

「瞧你說的,我每次都是發自肺腑的!」我言不由衷的說道。

「別扯淡了,」小六子笑著擺擺手,跟我說︰「你來這兒了就相當于到了自己家里一樣,等你一會兒見過大老爺的,六叔領你好好玩幾天!」

「啊?」我听了小六子的話,為難的說︰「我這出來好久了,再不回去我怕家里擔心啊!」

「那都不是事兒!」小六子眉頭一皺跟我說︰「我給黃天酬發個消息,讓他給你家人打個夢,讓他們放心好了!」

「小六子!」我師父忽然開口。

「二爺!」小六子一臉媚笑,巴巴的跑到我師父身邊,一副賤皮子樣兒。

「別扯淡了,帶我們進去!」我師父平靜的說︰「讓小天見見咱們掌堂大教主!」

小六子做了一個請的手勢,示意我們進屋。我這心一下子就蹦到嗓子眼兒了,終于要見到掌堂大教主了嗎?

我跟在我師父身旁,小六子在前面帶路,晴兒發現我有點緊張,在一旁輕聲安慰我︰「大人不必如此緊張,老爺為人十分和善。」

掌堂大教主的性格怎麼樣那不是重點,重點是他的身份。

屋內的格局很古樸,沒有多余的裝飾,給人的感覺很簡潔。小六子帶著我們穿過一掛珠簾,我一下子就看到了前面站著一位正在低頭畫著什麼的中年人,難道他就是我的掌堂大教主?!怎麼跟個普通人似的?

我疑惑的看了一眼晴兒,晴兒沖我點點頭,示意我這就是大老爺了。

我師父見到那個中年人,拱了拱手︰「教祖,邱天給你帶來了!」

中年人頭也不抬的說道︰「有勞天南了!」

他居然管我師父叫「天南!」這意味著什麼?意味著他的輩分甚至要比我師父還要高,否則怎麼有資格直呼我師父的大名?

晴兒在我身後輕輕踫了我一下,我一回頭,就看到她擠眉弄眼的示意我見禮,我都不認識他,我怎麼行禮?

我師父笑著跟我說︰「小天,這位就是你一直想見卻未曾得見的掌堂教主!」

我听了趕忙上前一步,雙手抱拳︰「見過教主!」

小六子眉頭一皺,不滿的對我喝道︰「小天該行跪拜之禮!」

「一家人哪有那麼多說道兒!」中年人放下了手中的毛筆,笑呵呵的抬起頭來。中年人似乎有一種奇異的魅力,我看了他一眼之後立刻被他吸引住,好像跟他已經熟識很久,有一種莫名的親切感,忍不住的想把心都給他掏出來。可這種感覺下面,我的靈魂都跟著顫抖,兩個大字在我的意識深處顯現出來︰危險!

眼前這人絕對不是幽冥教主!他根本不是地藏王菩薩!我現在已經敢百分之百的確信他不是。佛菩薩是絕對不會讓人產生這種感覺的。

我直勾勾的看著面前這個中年人,他輕輕揮了揮手,跟小六子還有晴兒說︰「你們兩個先退下吧,小天會在我這里住上一段時間,你們有的是接觸的機會,不用急于這一時。」

急?急什麼?我疑惑的看了一眼小六子,他正擠眉弄眼的從我身邊走過。給我弄個莫名其妙。我回頭看了一眼晴兒,發現她正一臉期待的看著我,看到我回頭看她,這才羞澀的沖我笑了一下,輕聲跟我說︰「我去給大人準備膳食。」然後轉身離開。

見小六子和晴兒離去,中年人對我笑了一下說︰「他們早就盼著你過來了。」

「啊?呵呵。是麼?」我心一橫,既來之,則安之,管他是什麼人呢,起碼現在是我掌堂教主的身份,就像他說的,是一家人。一家人還忸怩什麼?我一**坐在旁邊的椅子上,跟那個中年人說︰「不介意我坐一會兒吧?我走了一路都要累死了!」

「哈哈哈,不介意,這里就是你的家,你隨意好了!」中年人好像很好說話,听了我的話絲毫沒有不高興的意思,對我師父伸手做了個請的手勢,我師父笑了一下。坐在了我的上首。

中年人揮了揮手,我身邊的茶桌上面多出了兩杯熱氣騰騰的茶,笑著跟我們說︰「我喜歡清靜,所以這里除了小六子和晴兒之外,就沒有其他的僕人,只好我親自給你們上茶了。」

我師父似是習以為常,順手拿起一杯。飲了一小口,這才開口跟中年人說︰「本來天南不想麻煩教祖,可小天這孩子的情況有些特殊,如果不帶他來。估計還會惹出不少亂子。」

「天南不用解釋,我心中有數!」中年人笑呵呵的跟我說︰「你這小子,一肚子猜忌,連天南都對你都頭疼了。」

我笑著跟他說︰「我師父對我也太好了,剛一見面就跟教主打小報告!」

我師父瞪了我一眼,說道︰「我說的不是實話?」

「好了,天南跟小孩子計較什麼?」中年人對我師父揮揮手,轉頭跟我說道︰「也是怪我事多,一時騰不出時間去堂營看看。不過堂營的事,我基本都算了解,小天的情況我自然是看在眼里。這不怪他,莫名其妙的多出了一堂子仙家,有這反應也是正常,追根究底的想知道我們這些家伙都是從哪兒冒出來的,又是怎麼找上你的。」

我听了他的話,裝傻充愣的點點頭,跟他說︰「可不是咋的,尤其是你們還神神秘秘的,更讓我模不著頭腦了,本來我覺得咱堂子應該是很厲害的,可這幾次事兒下來,我已經有個估模了!」

「哦?」中年人听了饒有興致的問我︰「你對堂營有什麼評價?」

「外強中干!」我毫不客氣的跟他說︰「一堂子大拿,結果每到處理事情的時候就閃了,扔給我幾個仙家,就讓我自己看著辦,辦好了正常,辦砸了也沒人說我,也不錯,都听包容的!」

「哈哈!」中年人听了我的話「哈哈」大笑,笑完了才開口跟我說︰「你這真是一點虧都不吃啊,你師父剛抱怨完你,你這又殺了個回馬槍,原來你也一肚子怨氣呢!」

「你看看吧,我就說,再不來見教祖,他肯定還消停不了。」我師父無奈的搖搖頭,自顧自的喝茶,不再說話。

中年人听了我師父的話,微笑著說︰「這不能怪小天,他知道什麼?他懂什麼?你們不去主動消除誤會,還按照你們的處事方法依然我行我素,這誤會不就越來越大麼?看來你們早就應該帶他來我這里。」

「現在也不晚!」我接口說道︰「我能見著您,我這心就算落地了!」

「哦?」中年人似笑非笑的看著我,問道︰「為什麼這麼說?難道你的心結是我?」

「可不嘛!」我笑著跟他說︰「你看誰家掌堂大教主從來沒露過面兒啊,我甚至都以為咱們堂子是野堂子呢!」

「野堂子?」中年人重復了一遍,然後點點頭,跟我說︰「就是野堂子!」

「沒錯!」我師父在一旁接話,說道︰「這次算你猜對了!咱們這堂子確實是野堂子,哈哈!」

我的一句玩笑話,居然讓他們兩個反應這個大,我一下子就後悔了,我趕緊辯解︰「我剛才開玩笑的!」

「沒事!」中年人開口跟我說︰「你說的對,咱們這堂口確實是這種情況。不過,就算咱們是野堂子,咱們也得像個樣,不是誰都能來笑話的!」

我點點頭,不敢滿嘴跑火車。

中年人跟我說︰「你這次來,就多住一段時日,我把你體內重新梳理一遍。」

我听了他的話,心中一驚,他要是重新梳理我體內,會不會發現小和尚?會不會發現我潛意識里面那個意識?我正琢磨要不要拒絕呢,就听他說︰「現在你分不清哪個才是真實的自己,我來幫你。你身體里面的力量我會給你引導出來,並且不會讓那股力量來影響到你。」

「呃……謝謝啊!」我忽然不知道說什麼了,他把話說到這份兒上,我確實也沒什麼好說的,不過我還有一點心里犯嘀咕,我問道︰「教主,我能不能問個逾越的問題?」

中年人點點頭,跟我說︰「但說無妨,不用拘謹。」

我猶豫了一下,心中發狠,終于把我心底一直埋藏的疑問問了出來︰「我能問問你的名字不?」

「我叫帝幽。」中年人毫不猶豫的答道。

帝幽?帝幽是什麼?五大仙家里面沒有這樣的名號,听名字好像是清風啊……我有些疑惑的問道︰「教主,那您屬于哪族仙家呢?」

「哈哈,誰說我是仙家?」帝幽戲謔的看著我,說道︰「我也不屬于那五族靈物。」

「那您……?」我不死心的追問。

「我怎麼?」帝幽笑著跟我說︰「我不屬于你們下界的任何種族,我已經告訴你了,我叫帝幽,這既是我的名字,也是我的種族。」

「那我還真是孤陋寡聞了!」我沖帝幽笑著說道。

「你不知道我很正常。我從不現世。」帝幽笑著說︰「說到這里,我還有一件事兒,要請你幫忙。」

我誠惶誠恐的站起來,連忙跟帝幽說︰「教主盡管吩咐,可不敢說請這個字。」

「那好,我就一個要求,」帝幽看了我一眼。輕聲說道︰「我的名號,永遠不要出現在堂單之上。」

原來就是這事兒啊,那還不簡單,我還當什麼事兒呢,讓我重新換堂單我還嫌麻煩呢。

我很痛快的點點頭,跟帝幽說︰「教主放心。這事兒我會辦好的。」

帝幽听了滿意的點點頭,跟我說︰「我的身份,不要泄露給太多人知道,讓下面的人知道掌堂教主是我,對他們來講,並不是什麼好事兒戰國之鷹!」

「這話咋說的?」我不解的問道。

帝幽笑著搖搖頭,說︰「一言兩語說不清楚。以後你就知道了。」

帝幽說完,轉頭跟我師父說︰「弟馬不在,堂營更不能亂,你回去坐鎮吧。常家的事兒還是按照我吩咐的,不要隨意插手,蟒行雲就不必責罰了。讓他自己反省反省去吧,清如和飛雪你給我送來,順便讓天酬過來伺候我幾天。」

我師父從座位上長身而起。拱手對帝幽道︰「謹遵教祖旨意!」

帝幽點點頭,揮了揮手︰「我就不留你了,早些回去吧。」

「是!」我師父對帝幽行了一禮,轉身跟我說道︰「小天,在這里不要胡鬧,過幾天我來接你!」

「等等等等!」我趕忙叫住我師父,跟他說道︰「我不能在這兒待多久。我媽不得急死了,還以為我失蹤了呢!」

「這事兒不用你擔心,天南自會處理好的!」帝幽在我身後輕聲說道︰「你只管安心在我這里。」

我趕忙回頭跟帝幽解釋︰「教主,我這還一堆事兒呢。我、我……」

「呵呵,你的姻緣還不到時候。所以,不用著急!」帝幽笑呵呵的說道。

「啊?啥、啥叫不到時候?」帝幽居然猜到了我想要說的是什麼。

我心髒狂跳的問帝幽︰「教主,你的意思是宛兒不是我的正緣妻子嗎?」

帝幽搖搖頭,跟我說︰「不,宛兒跟你確實是正緣,不過,你們之間還有一場大難要去化解!」

「什麼?!」我驚得瞪大了眼楮︰「什麼大難?教主快告訴我,哎!師父,等等我,我得跟你回去!」話音未落,我便追了出去,我師父居然無聲無息的走了。多虧我回頭看了一眼,要不然就給我扔在這里了,宛兒有大難,到底是什麼?會跟張婷婷有關嗎?媽的,張婷婷都快成我心魔了。

我師父停下腳步,轉過身,皺著眉頭看著我,厲聲喝道︰「慌慌張張的成何體統?你現在回去你就有本事解決你們的災難了?」

「我解決不了不是還有你們呢嗎?」我焦急異常的跟我師父說︰「有你們我還怕啥的!」

「可他們也未必能幫的上你!」帝幽在我身後笑著說道。

「那誰能幫我?」我轉過身,焦急的問道。

帝幽笑著跟我說︰「呵呵,你說呢?」

「教主快告訴我吧,我這心都亂了!」我腦袋里面一片混亂的跟帝幽說︰「難道是劉超?還是馮雪?還是劉敏?到底是誰啊?」

我只覺得後腦勺被人狠狠的拍了一下,就听我師父喝道︰「愚不可及。」

讓我師父這麼一打,我的腦袋倒是清明了很多,我一下子反應過來帝幽話的意思,我瞪大了眼楮看著帝幽,問道︰「教主,那個能幫我的人是你嗎?」

帝幽點點頭,跟我說︰「有些時候並不是你的仙家不作為,而是業緣現前,別人都幫不了你。就算有心,也沒有那個緣。所以,為什麼你的仙家一直都在努力的幫你修行,就是這個道理。只有你自己的修為上去了,再有業緣現前的時候,你才有辦法解決,指望別人,總會有力有不逮的時候。到時候你只有哀聲嘆氣的份兒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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