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十四章
佐助在一感覺到神度信長的查克拉的時候,就瞬間條件反射地拽過身旁的衣物蓋到了鳴人身上,自己也跟著隨意拿過一件外套披著。♀遮掩不全的樣子本該極為狼狽,但這幾年上位者的經歷已把他的氣勢已經磨礪得藏鋒斂鍔,此時隱隱有些動怒也是怒極生威,叫突然闖入的神度信長絲毫不敢斜視。
神度信長進來後便朝著佐助單膝跪下,佐助披著件上衣站在他的面前。不過那挺拔的身姿最終在听完了神度信長的匯報之後也禁不住晃了幾晃。
因為知道哪怕再小的聲音也是能被鳴人听到的,所以剛剛神度信長匯報的時候根本就沒避著鳴人。結果,初一听到這消息的鳴人不顧疲累的身體瞬間躍到了神度信長面前,不管不顧地拽緊了他的衣領,「你剛剛說什麼?」
「鳴人!」佐助看著鳴人居然如此對自己的身體這般的毫無顧忌,不悅地喊出聲來。
「你別管我!」鳴人回頭朝著佐助大吼一聲,就再次逼問起了神度信長︰「我叫你把你剛剛的話再說一遍,你沒有听到嗎?!」
神度信長被鳴人拽著衣領從地上拉了起來,他這時候才發現這個自己之前一直看不起的人居然有著如此強大的力量,不愧是木葉曾經的英雄!他為難地將視線投向了自己的老大。
一旁的佐助早在第一時間就撿起了一件衣服系到了鳴人腰上,總算是勉強擋住了重點部位,雖然這樣依然令他很不滿意。待得听到鳴人的話,佐助心下微嘆,只得朝著神度信長使了個無奈的眼色,示意他照著鳴人的話做。
神度信長立即點頭稱是,接著轉向鳴人說道︰「任務目標漩渦晨幕,就在剛才,被多人劫走!」
終于確定了事情真相的鳴人險些沒能站住,佐助眼疾手快地在身後托住了他的身子,這才避免了他真的做出像個最沒用的女人那樣的事情來。♀
鳴人定了定心神,他迅速整理心情,我再清楚不過了,唯今之計是盡快把晨幕救回來,而不是在這里自憐自艾!
等佐助發現鳴人看自己的眼神有些不對的時候,鳴人的眼楮里已經布滿血絲了。那種憤怒的神情叫佐助一怔,隨即反應過來的他氣急敗壞地朝鳴人喊道︰「我沒有動那個小鬼頭,你不要用那樣的眼神看我!」
「你沒有?」鳴人的眼楮居然不自覺地變成了金色,唯有被悲痛和憤怒染上血絲的眼白依然通紅通紅的,「你敢說這次晨幕出事跟你一點關系都沒有?!先是用晨幕威脅我逼我就範,然後在得逞之後立刻就來告訴我晨幕被不知道什麼人給劫走了——你叫我怎麼信你?!」
仙模式下的鳴人很危險,特別是現在被刺激得理智全無的鳴人!簡直就像是被搶走了幼崽的母獸,一切大道理在他面前都是蒼白的!他只知道他精心呵護了多年的,被自己視若生命的孩子,現在生死未卜——而罪魁禍首,居然極有可能就是這個恨他入骨的親生父親!
不是第一次遇見鳴人暴走了,佐助眼見不好,立刻開啟了寫輪眼,絢爛的六芒星綻開在了他的眼瞳之上,神度信長跟著就祭出了自己的「花朝奉」——神度家族的血繼限界!
「萬花筒寫輪眼!」
「悲傷的金盞花!」
漫天金色的花瓣灑下,逃月兌不掉的帶有麻痹作用的花香味叫鳴人的手腳不禁有了一點點的遲鈍,不過已早有準備的他這次沒有像上回那般不小心地與佐助進行對視,結果佐助的幻術沒能控制得了他。
可是動作遲鈍了,這也足夠了,佐助見一擊不成,立即眼疾手快地直接用蠻力制住了鳴人,雙臂死死壓制住了鳴人的胳膊,可沒想到這時候的鳴人力氣奇大,猛一用力就掙月兌開了!
「鳴人!我知道他是你的親人你不想失去他,雖然我一點也不喜歡那個臭小鬼可也不代表我就一定要毀了他的!」佐助用連聲的怒吼試圖讓鳴人明白現在的狀況。♀
見鳴人听了他的話真的稍稍有些冷靜點的意思了,佐助再接再厲地說道︰「失去親人的滋味我比誰都明白,試想我為什麼還會再去這樣對待別人呢?」
「那晨幕呢?我的晨幕呢?」鳴人似乎有些相信他的話了,或許也是清楚以佐助的性格斷不會做了卻不承認的。冷靜了下來之後,眼角的金色也慢慢退去了,他的眼瞳也恢復成了清澈的碧藍。鳴人回想著最近種種可能的跡象,卻始終沒能得出個結論來,「晨幕他這段時間忍術進步很快,普通人根本奈何不了他的!」
「佐助大人,其實這也正是我要跟您稟告的!」一旁的神度信長適時地開了口,「來人共有五人,皆是上忍,沒有帶護額也沒有穿制服,所以屬下也暫時無法肯定究竟是哪方勢力。屬下不是他們的對手,結果被他們將漩渦晨幕給劫了去,之後趕到的九尾大人已經循著蹤跡找過去了,結果發現,他們最後是在我們來的那個結界處消失的!」
「那個結界?……看來他們也已經掌握了關于那個結界的信息。」佐助點點頭,轉頭朝著一邊正穿起了衣服的鳴人問道︰「你要做什麼?」
「去把我兒子追回來!」鳴人站起身來最後整了一下衣領,「是我這個做父親的沒能保護好他,那現在,就由我把他救回來!」
「憑你一個人?」佐助忍不住出言諷刺道。
「對,就憑我!雖說現在忍術有些生疏了,但只要多打幾架就行了!我可是漩渦鳴人!」
「你到底知不知道現在是個什麼狀況?」佐助簡直要被這個一根筋通到底的人給氣死了!「他們不是一個人,甚至極有可能是一個組織!近來隨著生活的逐漸安定,大大小小的類似于之前‘曉’的組織拔地而起,他們大多對木葉這等大國都存有強烈的敵視態度。你現在連自己的對手是誰都不知道,又怎麼去救人?」
「佐助,你這是在關心我嗎?」鳴人挑挑眉,淡淡地問道。
佐助聞言瞬間跳腳,「你在說什麼啊白痴,我只是看不慣你這種什麼都做不到還偏偏要充大頭的臭德行罷了!」
「呵呵,」鳴人輕聲一笑,「當初去追你回來的時候不也是這樣的嗎?你又不是第一天認識我了……再說了,你來這里的目的不就是逼我回去嗎?我現在與其在這里跟你廢話,還不如盡早追上他們去!」
神度信長想說什麼,剛一張口就被佐助攔住了,佐助朝著鳴人說道︰「好,既然你這麼想送死,那你便自己一個人去吧!」
見鳴人真的快步往門口走去了,覺得十分不妥的神度信長在他身後悄聲問向佐助︰「老大,這樣真的行嗎?那些人可是……」
「你不用說了!」鳴人的速度很快,瞬間便消失在了他們的眼前,佐助看著此時已然空了的門口嘆道︰「你還不了解他,他認定了的事,沒人能改變得了。」
既是如此,無奈的神度信長也只有閉上了嘴。
等鳴人趕到子京婆婆家的時候,那已經呈現出衰敗景象的院落叫他不由地一陣唏噓。子京婆婆不在,後院的那片野草也就真的成了沒人打理的「野草」,在深秋的季節里枯黃潦倒。
鳴人還沒找到子京婆婆,此時又丟了兒子,看來真的是安逸的生活過得太久,那些激情戰斗的歲月早便被拋諸腦後,以至于不管是誰都敢打他身邊人的主意了!
找到了子京婆婆房里放在最角落的一個古樸的箱子,一打開來鳴人就看到了那被子京婆婆保管得很好的,自己的護額。
藍色的護額上面,屬于木葉的痕跡經年不變。
在護額被扎緊的一剎那,一種久違了的熱度直涌上頭頂,鳴人感覺到自己全身的血液都在沸騰——這種感覺,才是真正的漩渦鳴人!
站在結界面前,鳴人對著虛無幽深的洞口深深地呼出一口氣來。這里面是他即將要去面對的未來,里面有以前他不敢面對的同伴,以前他不肯承認的omega身份——只是,不管等待著他的是什麼,他都不能再逃避了!
因為剛才的事使身體有的那微微的疼痛完全可以忽略。現在,再強大的敵人又如何,他能將自己的兒子從敵人的手里救回來一次,那這一次一樣也可以!
之前鳴人在跑來的路上試著邊跑邊給安藤秀明打了個電話,畢竟連他自己都不知道這一去還有沒有再回來的可能,但很可惜,安藤秀明的電話始終都沒有通。
算了,既是這樣的結果那也是好的。
此時洞口里源源不斷地吹出的風冷入骨髓,被秋風撩亂的金發在下午的陽光里閃耀著明亮的色澤,映襯著發下的護額熠熠生輝。那獨屬于木葉的標志,正折射出比秋風還要冷冽的寒芒,在鳴人的臉上刻畫出了深刻的稜角。
已然枯槁的亂草在鳴人身後搖晃撞擊出連綿的響聲,像是耳語,更像是在他每次遇到艱險時,導師長輩同伴們所給予他的,激勵的吶喊。
——晨幕,等著,老爸來啦!
洞口蠕動著的白霧在一瞬間散開又聚起,沒人會知道剛剛這里發生過怎樣的事情。一個小小的金黃色身影緊隨其後的,快速奔進了濃稠的霧氣中……
作者有話要說︰第二卷《爸爸,媽媽在哪里呀》完。
即將開始第三卷《回村的誘=惑》!
——從「風平,浪不靜」到「爸爸,媽媽在哪里呀」再到「回村的誘=惑」,卷名真是一卷比一卷接地氣兒了啊……
題外話,最近真的是心力交瘁了……唉,主要是不知道這個標準在哪里,都是自己看著感覺沒什麼問題,結果又被發了牌子,怎麼弄都弄不好,心里也越來越難受,晚上也睡不好……不過即使是這樣小祈也不會放棄的!親們,給予我力量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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