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老師!你自己說吧,這事兒怎麼辦!你怎麼跟我交代?!」
辦公室的門剛一關上,陳玲身子也沒來得及轉過來,大步走向辦公桌前那張老板椅的同時,背對著蘇揚先咆哮了一通。
這里是她陳玲的辦公室,而問罪的對象蘇揚假造她親筆簽名的通行證,怎麼說罪過都不算小,她豈能輕易放過這個整治蘇揚的良機?
不好好修理修理蘇揚,自己一校之首的威嚴何在啊!
「我還能怎麼跟你交代啊?你說怎麼辦吧!」蘇揚聳聳肩,很是無所謂的笑著,自覺地坐到了辦公桌對面的沙發上。
這一回,不知陳玲是有心還是無意,沙發前的茶幾上居然沒有擺放任何可以吃的東西,蘇揚常來這里吃的香蕉,更是連皮都沒有了。
「我問你,為什麼要造假的通行證?」陳玲厲聲問道。
「抱歉!因為我實在沒有真的通行證。」蘇揚苦笑著,用這種簡潔利落的答語回應陳玲提出的這個問題,等于是暗示陳玲,你問的這個問題有夠二的!
陳玲臉上一紅,也意識到自己的問題確實顯得有些蛇足了,又喝問道,「你知不知道,偽造我陳玲親筆簽名的通行證混出學校,這等同于犯人越獄,是非常嚴重的違規違紀行為?」
「好吧!如果你承認這所怡姿女子學校分校,委實就是一所監獄的話,那我也只好認同你這番話!」蘇揚跟她針尖對麥芒,針鋒相對,雖然自己的行為確實違反校規,但是在氣勢上卻毫不退讓。
「你……」
陳玲一听蘇揚這話,不禁為之語塞。
這所分校確實可以稱之為「貴族女子監獄」,學校的性質可謂是人盡皆知的事,只不過,如果讓她親口承認這所學校就是監獄,就等于讓一位朝廷命官親口說天下不太平,她可張不開這個嘴。
可誰曾想,就在陳玲狠狠地將蘇揚一軍的情況下,蘇揚居然及時搬出了韓語韓理事長這面擋箭牌!
陳玲和蘇揚都知道,韓語韓理事長雖然並不在怡姿女子學校就職、或者擔任什麼實缺,但她可是大股東,是資方!對學校的教職員工,理所當然有著絕對的任免權。
可以毫不夸張地說,韓語想讓誰在這兒,誰就可以在這兒。她想讓誰走人,別人也無法阻擋。
「哈哈!蘇老師,你偽造我親筆簽名的通行證,這事兒固然很嚴重,但是還沒有嚴重到要韓理事長出面理論的程度!」
陳玲的臉色完全變了,之前那恨不得食蘇揚之肉、寢蘇揚之皮的狠巴巴的凶樣,現在已經煙消雲散了,她微笑著說道,「蘇老師,我說掃地出門,這也是氣頭上的一句話,我只是想讓你充分意識到,你這種行為是很不對的!」
「哦?是麼?」蘇揚冷笑,看著陳玲臉上那虛偽的笑,心想你他媽的變臉變得這麼快啊?不怕臉上的肌肉變化太快,鬧個臉抽筋啊?
「好吧,錯誤我已經意識到了,我向你鄭重地說一聲抱歉!現在,我可以走了嗎?」蘇揚問道。
「可以!」陳玲沒有作任何挽留,甚至連一句給自己找個台階下的話都沒說,就好像剛才什麼事情都沒有發生過似的。
辦公室的門口,看著蘇揚昂首挺胸,志得意滿地大步離去的背影,陳玲心里直恨得牙癢癢!
陳玲咬牙切齒,這混蛋蘇揚怎麼還有韓語這張擋箭牌?也罷,現在他犯的這個錯誤,說大不大,說小不小,鬧到主校區去的話,有韓語一出面,說不定會說我小題大做無事生非。我就讓姓蘇的恃寵而驕,等到他有一天鑄下大錯時,我再把他往死里整,到時韓語也救不了他!
蘇揚離開辦公樓後,哼著小曲直奔餐廳,先去吃晚飯。
在餐廳里用餐時,蘇揚在餐桌上和那些女同學們聊了聊今天為她們淘來的那批運動衣。
女生們對這批所謂的運動衣的反響很大,但無非是這樣幾個不太好的評價——暴露、妖冶、曖昧……
給出「曖昧」這個評價的,說起來還算是斯文的。像甘茗茗這種出身新聞部,說話力求一針見血的女生,則直接給出兩個字——**!
按甘茗茗的話說,衣服本身是沒有罪的,最多就是造型有些大膽、有些不堪入目而已。但哪位女生要是穿到身上,絕對是玉女變**,冰清玉潔的少女立刻變身成為妖冶媚惑的熟婦,那可真不得了啊!
在甘茗茗這丫頭的煽惑之下,蘇揚精心淘來的這批裝備,敢情成了可以讓她們身敗名裂的猛藥!是不可接近的毒品!
蘇揚被批得一無是處,雖然自己並沒有那麼奸險的用心,但是自己一張嘴,委實說不過甘茗茗帶頭的這六七張嘴,于是勉強交代了幾句話後,灰頭土臉地走人了。
不行啊!
自己破了那麼大的費,刷卡刷了一萬多才淘回來的這批裝備,不指望這些女生們愛不釋手吧,起碼不能把自己的好意批成毒瘤啊?那樣的話,投資的這一萬三千多元,可就付諸東流了……
蘇揚越想越不是事兒,決定去找韓沐沐!
沒錯!眼下也只有韓沐沐能助自己一臂之力,只要自己措辭得當,理由充分,由韓沐沐這位「官方人士」發下一道指令,不怕同學們不接受自己的好意。
「喂?沐沐校長在嗎?」
蘇揚來到韓沐沐所住的那幢小別墅,輕輕敲了敲她的房門。
房門一下打開了,開門的人並不是韓沐沐,而是新灩。
新灩好像剛洗過澡的樣子,穿著一身鵝黃色的、略有些透明的睡衣。蘇揚的個頭比新灩高了不少,居高臨下的一看,透過新灩睡衣那寬松的衣領口,蘇揚一眼就瞧見了新灩那白女敕女敕的溝壑。
又白又女敕,手感必定絕佳!真的像兩只小白兔一樣啊……
蘇揚觸景生情,嘴角都快要流下口水了。
「蘇老師,你有事嗎?」房間里的韓沐沐看到蘇揚站在門口怔怔地發呆,用不輕不重的語調說了這麼一句。
「呵呵,有事有事!」
蘇揚窘然一笑,自覺地走到房間里,隨後大馬金刀地坐在電視機前的沙發上,翹起二郎腿說道,「無事不登三寶殿!韓校長,我這次來找你,是為了今天我外出淘來的那批運動衣的事兒!」
說著,蘇揚還向新灩指了指茶幾上的空茶杯,這意思很明白,是勞煩新灩給自己沏上杯好茶。
在新灩面前,蘇揚就隨意地多了。剛才如果不是當著韓沐沐的面兒的話,蘇揚真的會伸出魔掌,染指新灩胸口的那兩只小白兔的。
在新灩為蘇揚倒茶的同時,韓沐沐沒好氣地問道,「蘇老師,你還別說,你淘來的那批運動……好吧,就叫做運動衣!那是什麼玩意兒?是學生穿的東西嗎?肉色的長襪也倒算了,到于吊襪帶那種烏七八糟的東西,就算倒貼給同學們錢,我想也不會有人穿的!」
韓沐沐一邊說著,還用一種好像識破蘇揚險惡用心的目光看著他,意思是在警告蘇揚,別整這些沒用的花花腸子了,沒用!
「非也,非也!沐沐校長,我不能不說,你是只知其一,不知其二。只見其表,不見其里啊!」
蘇揚大搖其頭,端起茶杯來輕輕吹了一口,隨即說道,「我今天外出淘來的這批運動衣,款式有多新穎、造型有多火辣,我蘇揚也是有分辨能力的人,我會不知道這並不適合學生們穿嗎?而我明知如此,卻還是花了相當高昂的價格把這批運動衣買了回來,你說我用意何在?」
「我哪知道!」韓沐沐可沒心思和蘇揚玩這種類似猜謎的游戲,不爽地問道,「你倒是說,你買這批運動衣回來,究竟有什麼圖謀?」
「沐沐,圖謀這個詞,有些難听了吧?」新灩搖了搖頭,一臉信任地看著蘇揚,「我相信,蘇老師這個舉動必然另有深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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