雖然心中尷尬,但現在已經在曾靜寢室的門口,總不能就站在這里不進去吧,曾靜現在還生著病,蘇揚本是被托付前來照顧她的,要是因為自己尷尬就不進去,豈不是就辜負了趙雅芳?
暗嘆一口氣,蘇揚敲響了房門。
「咚咚咚。」
三聲過後,蘇揚很自覺的停了下來,然後便躲在一邊等曾靜來給自己開門。
哪知道左等右等,等了幾分鐘也不見有人開門,蘇揚還以為是曾靜高燒嚴重了,擔憂之下,便扭了扭門把手,發現門並沒有反鎖,便推門走了進去。
哪知道剛剛進去,就听到一人噗嗤的笑出了聲。
蘇揚一驚,抬頭看去,原來是發出笑聲的乃是趙雅芳,而坐在她身邊的正是傳聞生病的曾靜。
只見這個時候的曾靜臉不紅氣不亂,面色上雖有些尷尬,但神態之間並無病容。
看到這一幕,蘇揚愣了一下,隨即反應過來,自己上當了。
「原來你沒病啊!」蘇揚郁悶的說道。
趙雅芳笑道︰「當然沒病了,我們小靜不知道多健康,不過身體上雖然沒病,但心里卻已經病入膏肓了,唉,眼看就要病死了,蘇老師,還好你及時趕到,否則的話,你連小靜最後一面都看不到了。」
曾靜大為惱火,臉色紅潤的說道︰「你瞎說什麼。」
趙雅芳本就是唯恐天下不亂的主,此時見到不好意思的曾靜,更是覺得有趣,笑道︰「小靜,我是擔心你,我可沒有胡說,你瞧瞧你這兩天魂不守舍的樣子,作為一個過來人,我很明白你生病了,而且是病的不輕。」
頓了頓,趙雅芳又轉頭對蘇揚說道︰「蘇老師,恐怕你還不知道吧,小靜的這個病必須要你醫,要是你出手的話,不用藥就能讓小靜康復。」
蘇揚大為的尷尬,道︰「別胡說,我又不是醫生,怎麼會治病。♀」
「治得了治得了,蘇老師,別的病恐怕你治不了,但小靜這個病你覺得治得了,你要相信我,我是專業的!」趙雅芳肯定的說道。
實際上,蘇揚檔案是知道她所謂的病究竟是什麼病,但是說到底,自己好歹也是一個老師,很多事情不宜說開,而且對他來講,很多事情也是禁忌,尤其是老師和學生之間,而蘇揚並不想打破這些禁忌。
作為一個過來人,蘇揚也曾經傾心過某個老師,但這種傾心最終必然是無疾而終,因為這種傾心是沒有目的,而唯一能夠讓人長相廝守的只有責任,但是蘇揚目前來說,對曾靜也就只有教育的責任,而除此之外便在沒有任何責任。
當然,蘇揚雖然不願和曾靜接觸的更深,但是現在既然已經到了她的寢室,尤其是趙雅芳有意無意將那層窗戶紙戳破,蘇揚也不可能冷著臉甩手走人。
最終,趙雅芳或許是明白自己在寢室里面礙事,便找了個借口離開了寢室,只留下了蘇揚和曾靜在里面。
整個下午的時間,蘇揚都規規矩矩的待在寢室里面,而他雖然沒有點明,但幾乎已經是明火執仗的說自己和她不可能,這個答案讓曾靜好生難過,蘇揚于心不忍,便在寢室里安慰她,將其安慰的差不多平復之後,這才離開曾靜的寢室。
站在校園操場中,蘇揚看到綠茵場上踢球的那幾個男生,目光里透著一股子迷茫。
「流花有意隨流水,流水無心戀落花。」蘇揚忽然想起這句詩,覺得這句詩很是符合曾靜的心情。
雖然自己的拒絕看上去十分殘忍,但那也只是一時而已,陣痛很快便會過去,與其長痛還不如短痛,這便是蘇揚之所以拒絕曾靜的原因。
「蘇老師,幾天不見,你都會吟詩了啊。♀」正在這時,一個女子的聲音在蘇揚耳邊響起。
蘇揚回過神來,看到原來是蕭芳站在自己身邊。
自從是得到了化血**之後,蘇揚便一直勤于修煉,已經有很長時間沒有看到蕭芳了。
此時的蕭芳穿著大紅色t恤,披著一頭烏發,從遠處看就像是團火焰一般。
「你在這里干什麼?」蘇揚回頭問道。
蕭芳道︰「當然是找你要學費了,怎麼,難道你忘了,你還欠我學費呢!」
聞言,蘇揚頓時便露出哭笑不得的神色。自己倒的確是還欠著她的學費,要不是蕭芳提醒的話,他大概都要忘了。
上次在凌雲社的總部,蕭芳傳授他化血**,當時說好的,是要收取蘇揚學費,但是蘇揚當時並沒有錢在身上,便用了緩兵之計,先給定金,將化血**拿到手里再說,等以後自己有錢了,再說學費的事情。
這段時間來,蘇揚忙著修煉和興趣社的事情,倒是將這件事給忘了,此時被蕭芳在操場上面堵到,蘇揚又哪里去找錢還給蕭芳。
「這個,你能不能再等等,我現在真是一毛錢都沒有。」蘇揚苦笑道。
自己好歹也是真氣三次化形的高手了,居然還是一個窮光蛋,那些真氣修煉稍微有些起色的家伙,哪個不是坐擁金山金庫的?回頭再看看自己,居然連欠給蕭芳的學費都交不上。
听到蘇揚的回答,蕭芳嘻嘻一笑,道︰「我早就知道你不會給了,我也沒想要你還。」
聞言,蘇揚微微一笑,正要夸蕭芳大度的時候,卻听到這女人忽然說道︰「雖然你不用還錢,但這件事不能就這樣算了,這樣吧,你給我一株紫荊草,這件事就算了。」
紫金草乃是煉制回靈丹的主藥之一,回靈丹乃是補充體內流失真氣所用的丹藥,這種丹藥乃是很多人都會爭搶的東西,當然,以蘇揚現在的財產,還根本用不上這種好東西。
「紫荊草,你不要鬧了好不好?我到哪里去給你找紫荊草,這玩意兒就算是黑市上也很少有人拿出來,別說我給你了。」蘇揚郁悶的說道。
這種靈草十分珍貴,五爺的筆記上面記載,這種靈草幾乎一出事就會引起人的搶奪,可以說這種草乃是不祥之物。
蘇揚當然是不可能有紫荊草,那蕭芳向他要這玩意兒,簡直就是在為難人。
「我又沒有要你現在給我,我得到一個消息,據說在這幾天黑市上有人在兜售這東西,你要是能買來給我的話,那學費的事情就算了。」蕭芳精打細算,早就將一切都想好了。
原來現在正有人在黑市上兜售紫荊草,蕭芳也是昨天才得到的消息,據說這株紫荊草起碼有六百年的年份,就算不將其煉制成回靈丹,只是單純的服下去,便能增進人的修為。
听到蕭芳的話,蘇揚才明白,原來蕭芳是想要自己出馬,將那株現世的紫荊草買下來。
可轉念一想,自己哪有錢?
苦笑一聲,蘇揚無奈說道︰「蕭芳,你太為難我了,我哪有錢去買你要的紫荊草,我要是能買下那株靈草的話,就能把把學費給你了。」
蕭芳眨眨眼,笑道︰「蘇老師,你太武斷了,我話還沒有說完,那人在黑市上兜售這珠紫荊草並不是要換錢,而是要回答她三個問題,蘇老師,我看這人很有可能是修煉之人,她的問題我肯定不會知道,但若是你的話,說不定便能回答上來。」
「修煉之人?你已經見過那人了?」蘇揚皺眉道。
蕭芳點頭道︰「我昨天才見過她,那是一個女人,听說是從西海來的。」
「西海?」蘇揚眉頭一挑,大為震驚。
所謂西海乃是一個宗門,此宗門和華英宗一般,也是傳承了起碼千年以上,不過此門派建立在海上,中原動蕩倒是沒有怎麼影響到西海派,現今西海派弟子也差不多就上百個。
當然,蘇揚之所以知道西海派的存在,也是從五爺的筆記上面看到的,這個門派據說當年勢力滔天,只是後來不知道發生了什麼事,西海派忽然封閉門派,再也不問外界之事,閉關三百年有余,直到最近幾十年其門下弟子才漸漸在中原大地上活躍起來。
「西海到中原來干什麼?他們的道場不是在海上嗎?宗門的試煉也幾乎是在海上進行,為何會到中原來?」蘇揚大感疑惑。
西海幾乎是和中原完全不相往來的門派,門派弟子也從來不在中原大地上出現,如今忽然出現一個西海派弟子,倒是讓蘇揚大感好奇。
「我哪知道她怎麼就出現在我們這個城市了,反正蘇老師你一定要幫我搞到這珠紫荊草,否則的話,我就要你還我學費!」蕭芳皺皺鼻子,滿臉威脅的說道。
看到蕭芳這個樣子,蘇揚一陣頭大,要是她現在逼著自己還錢的話,自己肯定拿不出來,如今看來只有去黑市上面走上一趟,看看這女人到底要提什麼問題。
無奈的答應了蕭芳之後,蘇揚便轉身回到了宿舍,既然現在要準備去回答女人的問題,那蘇揚肯定不可能毫無準備就去,要知道那女人既然是宗門弟子,修煉之上的事情肯定也是知道的不少,以自己現在所掌握的修煉常識,肯定沒有她多,到時候被女人一問三不知的話,那紫荊草豈不就弄不到手了?
是以,蘇揚回到宿舍,直接便掏出了五爺的筆記。
還好他還有這個東西在,五爺的筆記上面內容龐雜,所記之事林林種種不下千件,蘇揚現在所掌握的修煉常識很多都是從筆記上學來的,如今若是去黑市的話,好好溫習一下五爺的這份筆記,希望到時候不要被女人來一個一問三不知。
「唔,也不知道那西海人到底會問什麼問題。」蘇揚翻開筆記,一邊細細閱讀,一邊又忍不住的猜測。
在距離怡姿女子學院百里之外有一個郊縣,叫做玲瓏縣。
此縣乃是貧困縣,縣里的人也相對要貧窮一些,在玲瓏縣內一個叫做河源村的小村子,村里有一座大湖,湖中央有一個**在外的灘地,灘地上面被人開發出來,修了一座四合院在上面,此院大門上掛著「北斗山莊」四個大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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