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三章白英的反常行為
三十七
離樓還是老樣子，說走就走！
白英自然是從我這里才知道離樓已經出谷了！來了這麼久，她終于也心灰意冷了一場！
我想若此時有酒就好了。在歸雲莊的時候，爹爹極少飲酒。他常說︰「酒能開懷，亦能誤事！」此時若有酒，白英定能「開懷」！
也不知離樓將我的意思听進去了幾分？
從得知離樓出谷，白英一直在院子里呆坐著，坐了大半天。她突然不管我，我倒無所事事起來！原本我極愛熱鬧，來到鬼谷之後，經常都是一個人，也就慢慢習慣了。白英來了之後，白天晚上都跟她在一起，我以前依賴別人的性子又漸漸露了出來。此時一個人，覺得心里空落落的。
有些事有些人離樓不提，白英也不說，他們好像有了默契一樣。我卻細細想過。牧野爹爹少有來信，更不曾來看我，若區區鬼谷能攔住他，他便不是我心目中的原牧野！白英的來意讓我懷疑，離樓的默許更讓我惶惑！我只希望這一切不是因為牧野爹爹出了什麼事！別的什麼，我倒不甚在乎！
離樓走後的數天里，白英的心情都十分不好！
她話更少了，常常對著我發呆，一副心事重重、欲言又止的樣子。我總覺得她想對我說什麼。可是，她終于還是什麼都沒說。
這天我練功的時候，她望著我的眼神又有些呆滯，不知道在想什麼。我跳到她面前︰「在想離樓？」
她冷冷的看著我，說︰「我何必想他？」那眼神與離樓何其相似。
我不禁抖了抖，喜歡真是個可怕的東西，連神色都能學了去！
我抗議︰「你干嘛學離樓？」
她拉我坐下，輕輕將頭靠在我肩上。幽幽的說︰「暮雪，你知道愛而不得的感覺麼？明明近在咫尺，卻感覺他離你千萬里！這麼多年，他竟還在恨我！」
我不禁又抖了抖，雖然現在是**關系，也從來沒有這般親近過！盡管她其實比看上去還要老得多，但是看起來真的比我大不了幾歲，她這樣突然過分的親近讓我覺得怪怪的。我身體僵直又不敢亂動，忍不住好奇道︰「他為什麼恨你？」
她伸手捏了捏我的臉，讓我一陣惡寒很是受不了。她嗔道︰「就你好奇心重！什麼都打听！」
我不禁又抖了抖！她是在對我撒嬌嗎？我怎麼覺得這麼冷！
她好像感覺到了我身體無聲的抗拒，偏過頭，神情晦澀難明地看了我半晌，直看得我心頭發毛！
我模了模鼻子，輕咳道︰「鬼谷里就這麼兩個人，我不打听你們的事，打听誰去？」
她笑了，笑容有些奇怪，說︰「你太八卦了，這樣可不好！」
我也笑了笑，說︰「八卦是什麼意思？是關心麼？」
她笑容加深，伸手又想捏我的臉，我下意識躲開了。她這次沒有生氣，很是自然的收回手，說︰「暮雪你是個好孩子！」
我不置可否的說︰「我要牧野爹爹以我為傲！」等他來接我，我將不再是成天闖禍的搗蛋鬼，而是可以幫他做大事的人。
她嘴角噙著些許笑意，看著遠處，沉默了一陣。我最受不了這氣氛，笑著跑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