見狀,奇奇更是死死地扯住夜炎宸,她聲嘶力竭的哀求道︰「主子,你就留下來吧,我都這樣了,難道你一點也不擔憂,一點也不在乎嗎?」
「是啊,夜大哥,若不幫奇奇止住毒素,怕是等不到七彩回來了。♀」綠水勸慰。
春夏倒是有些想哭的說︰「可是落夢是和皇帝呆在一起啊,七彩一個人哪里打得過那麼多人……」
夜炎宸怔怔地立在原地。他不敢違背七彩交待他的事情,但心里又有著難以言喻的難受——
七彩飛過之地,只留下幾片葉動,因飛得太快,鋒利的樹枝刮傷了她的臉,她都渾然不知。
終于,她听到了馬蹄聲,越來越近。
她手掌一翻,一顆大樹連根拔起,從空撞向最前面的馬車,
只是還未撞到,大樹便原路返回,重重地沖向七彩。七彩側身翻起,躲了過去。
接著傳來烈馬的一聲嘶鳴。馬車穩穩的停了下來。
媛予,落夢,皇上,並未現身。
而是護衛從馬背上躍起,拔刀飛身沖向七彩。♀一個個快如閃電。七彩喚出靈犀劍,和他們在空中過起招來。
這些護衛看似普通,其實個個都是高手。打了很久,幾十個護衛終于只剩下十余下,七彩忽然眉頭一皺,一名護衛見狀,趁機飛快的一掌擊中了她。
疲憊的七彩從空中欲要重重地摔落下來,她用盡最後一絲力氣念了個決使自己落到地上,一手扶住身邊的樹,另一只手捂住胸口,驀地,口中猛地吐出一口鮮血。
眼珠渙散,終于,她再也沒有力氣站住,手掌滑下樹身,緩緩的跪了下去,
久不發作的錐心之痛,在這緊要關頭在她的身體里任意撕扯,欲要她活活痛死般!
護衛齊齊從天而落,用刀尖將她包圍。
她定定的看著那輛不動聲色的馬車。
意識已經快要不清,她想說出的‘落夢’兩字,此刻,都已變成了張嘴無聲。
……奇奇……奇奇的瘟疫……我不能睡……
眼楮在快要合上的那一剎,她看見馬車的車簾開了,黃金龍袍上的滾邊金繡在陽下泛著尊貴的光……
等候多時的夜炎宸,已經急的不停的渡著步子。看著膿包已經發展到潰爛的奇奇,他施法再次鎮住她體內的瘟疫之毒,然後說︰「我不能一錯再錯,我不能再丟下七彩……奇奇,對不起。」
他義無反顧的朝七彩飛去的方向飛身而去。
是的,他後悔了。後悔在奇奇拉住他時,他的那一絲猶豫。
只因這絲猶豫,他竟任由七彩去與媛予,去與落夢,去與那麼多的護衛交手,
不錯,他是在乎奇奇的生命的。
他不想奇奇死掉,他不想奇奇受這等痛楚。
可是,她更不願讓七彩去死,更不願七彩受到任何傷害——
現實卻是,選擇出來的,卻不是內心所願的。
一灘清藍與暗黑相交的血液,還印在樹旁,那是七彩的魔仙之血。清藍應該變得很淡才是,
卻還是和暗黑的血一樣分明。
七彩呢?
夜炎宸的心,跳得索亂。
「如此焦慮,一定是在找很重要的人吧。」媛予國師從高樹上躍下,含著一抹精明的笑意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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