劉岩與典韋看著面前一百多匹馬,心中卻是得意至極,要說那六萬錢,劉岩倒不在乎,那五十匹布劉岩也不在乎,甚至一起稍帶來的三百石糧食,劉岩都沒看在眼里,唯獨這一百多匹馬,劉岩是看著打心眼里高興,一張臉早就笑面如花,眼楮都眯的快看不到了,甚至啥時候吧張大人給放開了,劉岩都不知道,眼中看著馬匹,心中卻盤算著,有了這一匹馬,自己就可以組建一支騎兵小隊,而在這並州,特別是自己選擇的朔方郡,沒有騎兵如何抗衡周圍的鮮卑鐵騎呢,早在來路上,劉岩就心中個苦惱著個問題,買馬顯然不現實,因為劉岩現在就是一窮二百,卻沒有想到老天爺送給自己這麼個大禮。♀
若不是典韋不曾分心,也像留言一樣錢迷心竅,不知道自己在哪里了,只怕這張大人和武陟都要跑掉了也不知道,到時候那可就麻煩了,畢竟這野王城中可還有五百多郡兵呢,真要是一哄而上,殺都能讓二人殺到沒了力氣。
「可要多謝兩位大人了,兩位大人可真是劉岩的恩人哪,張大人,兄弟我要走了,就不勞你多送了,我知道張大人事務繁忙,就請武陟大人勞駕一趟吧。」話音落下,劉岩一把將張大人搡了回去,和典韋一使眼色,劉岩接過武陟一起上了馬車,而典韋卻只是牽馬而行。
不過臨走之際,劉岩卻若有所思的看了張大人一眼,不知道這膽小如鼠的張大人會不會硬氣起來,不過怎麼想也不能說出來呀,也只有駕著馬車朝城外而去。
直到看不到了劉岩典韋的影子,張大人才從驚懼中醒轉過來,從一旁扶持他的兵丁手中掙月兌出來,哆哆嗦嗦的指著城門口︰「快,快,還都愣著干嘛,追上去給我將那兩個反賊給我殺了,把東西搶回來,那些錢那些馬呀——」
一眾兵丁不知所措的看著縣令大人,當下便有一名小校哽聲道︰「大人,可是縣尉大人還在那兩個人手中呢,要是我們現在就殺將出去,萬一把他們逼急了,縣尉大人可就危險了。」
「放屁,你們是要听我的還是要听武陟的,這次這麼多馬匹都給搶走了,萬一太守大人追究下來,這個責任誰擔得起,笨蛋,你們還不給我去追回來,那兩人都給我格殺勿論,還不快去,要是跑了他們我拿你們去頂罪。」張大人很憤怒,根本不理睬這些人的擔心,武陟算個屁,他死了自然有別人來當這個縣尉,但是那些馬匹,還有那些錢財可是自己的身家性命呀。
被縣令一頓罵,眾兵丁雖然猶豫著,但是最終還是追了上去,很快就在北門哪里將劉岩典韋截住了,那名小校望見武陟,心中有些不忍,這明著就是要陷武陟與死地,雖然自己心中不忍,但是自己有哪里抗得過張大人,就算是自己不答應,其他的小校也不會應和自己的,想到這,不由得有些悲憤的喊道︰「殊那兩個反賊,還不快將我家縣尉大人放了,也好給你們留個全尸。」
劉岩呵呵一笑,卻絲毫沒有將這幾百兵卒看在眼里,輕輕搖了搖頭看了看武陟,嘆息了一聲︰「武大人,看來你是給放棄了,不然他們不會攻過來的,嘿,現在心里啥滋味的。」
話音落下,劉岩朝典韋看了一眼,輕喝道︰「典大哥,麻煩你給他們點厲害瞧瞧。♀」
典韋應了一聲,一臉的傲然,兩步走到城門口的那一對大石獅子面前,猛地吐氣開聲,雙手用力,竟然生生的將千把斤的石獅子給硬舉了起來,然後回身朝一眾兵丁走去,這等神力只將這些兵丁嚇得臉色大變,隨著典韋走來,不由自主的退後了幾步。
「喝。」的一聲,典韋肩膀一抗,雙手用力,猛地將石獅子砸了出去,直接擲出十幾米,轟然落在那些兵士之前,將地上砸出一個大坑,發出轟的一聲,塵土紛揚,嚇得那些兵士飛快的後退,一個個驚駭欲絕,這樣神力誰敢和他動手,做完這一切,典韋拍了拍手哈哈笑道︰「那個敢上來與我典韋一戰,看我不生撕了他。」
典韋很猖狂,但是的確將這些兵卒嚇得不敢前進,一個個臉色土黃,看著典韋不住後退,這樣的猛人他們何曾見過,這要是一塊大石頭砸過來,他們最少要有十幾個人成了肉餅子,一時間一個禁了聲不敢說話,眼看著劉岩和典韋挾持著武陟出了城門,卻並不敢追上去。
出了城,劉岩與典韋便駕著車朝北面而去,沿途追著陳宮他們留下來的標記,一路尋了過去,只是將武陟五花大綁丟在車上,讓武陟心中煩躁的很,其實不用劉岩挑撥離間,武陟也知道縣令張然根本就不過他的死活,縱然自己沒死,但是這個心思卻落下了,武陟反倒是不那麼恨劉岩二人了,最恨的卻是張然,下令投降的時候是你張然,現在又充大尾巴狼,什麼東西。
終于不知走出多遠,已經看不到野王的縣城,劉岩這才將武陟松開,嘲弄的看著武陟︰「武大人,看來你已經成了棄卒了,我也不難為你,你這就走吧。」
說罷,便將武陟推下了馬車,看著此時還呆呆的站在官路上的武陟,劉岩搖了搖頭︰「可憐這家會回去只怕就要恨死張然張大人了,不知道他能不能贏得了張然呢。」
只是劉岩一肚子的心眼,卻偏偏听一旁典韋悶聲悶氣的道︰「主公,我就不明白了,為何要把這個武陟放了,一刀宰了豈不是更痛快,免得他來找咱們算賬。」
劉岩看了典韋一眼,心理倒是挺高興,這典韋雖然看上去憨直,倒是也挺會來事,劉岩正愁沒有人能夠知道自己的心事呢,干了一件自以為漂亮的事,卻苦于不能對人說,心中正頗為遺憾,此時典韋一問起來,劉岩不由得呵呵而笑︰「典大哥,這你以後可要學著點,你想想,咱們把縣令張然放了,弄了他們這麼多錢和馬匹,換做你能善罷甘休嗎,要是你會怎麼做?」
典韋一呆,抬手給了馬一鞭子,搖了搖頭︰「還能怎麼辦,領著人搶回來唄,難道還能看著被搶走不成,誰能咽得下這口氣,何況那個張老頭還是個錢串子的腦袋。」
「典大哥說的不錯,換做誰也要追回來,剛才你在城門前那一下子,暫時將他們嚇住了,不過只怕等張然趕過來,就會再行督促那些兵士趕上來,真要是被他們圍住,咱們也麻煩不是,我這把武陟放回去,你說說看,剛才那張然下令不顧武陟生死,你說武陟這回去會怎樣?」劉岩一臉的譏笑,想到樂處,竟然身不由己的笑出了聲。
典韋撓了撓頭,他確實不曾想到,朝劉岩一舉大拇手指頭︰「主公高明,只怕這武陟回去,絕不會在那麼听那老頭的話,說不要的暗中就要使絆子,反正大部分錢都是那張老頭的,就算是馬匹,那也是張然下令之後,武陟才放棄抵抗,算來算去,這黑鍋最後不是還待張然背上,這可有熱鬧看了。」
劉岩哈哈大笑,一揚馬鞭催促馬匹快一點趕上隊伍,心中殊為得意,卻不知他卻是盤算錯了,那張然看著兵卒們沖上去,便自回了衙門,竟然不敢再來和劉岩典韋打照面,自然不知道那些兵卒被嚇得呆在北門沒有追出去,而過了很久,武陟更是自己走了回來,自然一陣收拾,將兵權抓在手中,免得在淪為張然的替死鬼,這一次算是打定主意了,要是張然在被人挾持,自己說什麼也不會在听他的了,到時候看誰死得難看,武陟心中恨恨的的想著。
且不說武陟回城與張然相斗,單說劉岩典韋策馬直追陳宮大部隊,只是這一耽誤,一直到了半夜也堪堪追上已經扎營的大軍,還虧得陳宮派出斥候出來接應劉岩,不然天黑了還真不好找,直到了月上半天,劉岩典韋才又饑又渴的找到了大營,遠遠地大營燈火通明,陳宮與劉闢還站在營門口酷酷的等待著斥候帶回來的消息,哪知道遠遠就听見不少馬匹奔過來,一時間陳宮與劉闢心中大驚,還知道是有敵人到來,趕忙招呼兵士準備戰斗。
看著黑壓壓的群馬慢慢接近,即便是劉闢久經殺場也還是心中發顫,最終待馬群靠近了,卻听見劉岩的聲音響徹了黑夜︰「我回來了,你們怎麼知道我和典大哥回來的?」
听到劉岩的聲音,陳宮與劉闢登時大喜,與眾將士一起迎了出來,自然是一番安慰的話,只是望著這一百多匹馬,眾人都有些傻眼,劉闢模一模這一匹,又模模那一匹,興奮莫名的道︰「主公,有了這一百多匹馬,咱們就可以建一隊騎兵,這可是一股不得了的力量,這些馬匹從哪里搞來的呀?」
劉岩嘿嘿一笑,拉過典韋道︰「這次可是多虧了典大哥,要謝就謝他吧,若不是典大哥城門拋獅子,我們只怕回不來了。」
哈哈大笑了一陣,劉岩一臉的狡詐,沖著陳宮眨了眨眼楮︰「這可是野王縣令和縣尉送給咱們的禮物,可要多謝謝他們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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