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天晚上,哥幾個在天宇泡完妞兒,三個兩個的出來吃水果,賭跑馬比賽。
腿肚子纂勁的不少,王小賤這會兒拉著王鵬到一邊說話,沒有人注意。
「鵬哥,最近哥幾個找我買房子、買門市的太多,我想跟你請一段時間的假,等過段時間幸福路定下拆遷款,我把手里幾套房子弄出去再回來。」王小賤十分誠懇。
王鵬隨意笑笑︰「你小子,活該被兄弟們拔毛,你說當初有這好事,你咋能不說呢,就自己吃獨食,這可不好啊!」
「天地良心,那是我第一次見劉夢依,我那知道她說出來的話這麼靠譜,我也就開玩笑似的甩了幾百萬出去,沒成想真賺了!」王小賤一副我很委屈的德行。
王鵬想了下道︰「去吧,反正最近也沒什麼事,不過你小子記住,拆遷辦的是我二叔,跟那幫超級大媽合伙兒鬧騰的時候別露頭,露頭我還得出面拍你。」
「明白~明白~」王小賤笑著答應。
次日起,王小賤就將手機設定,但凡打來電話的,就是不在服務區。
去法醫部的班上看看,有精明強干的何雲雲、關系戶李雪嬌,徐藝三個人在,他每個月踢幾場球,吃幾頓飯,領著工資就好。
時不常的陪陪小媳婦,剩下的,就是跟著那幫大媽,在幸福路拿著板凳、礦泉水、報紙,坐在院子里嘮嗑,與施工隊頂著牛對掐。
周永斌這胖子被曬到冒油,慘慘的趴在破紙殼上哀嚎︰「老大,這什麼時候是個頭啊?」
身著大褲衩,亮出上身肌肉塊的王小賤嘿嘿壞笑︰「這不是挺有意思的嗎,沒事雙方相互扔扔磚頭,損損媳婦罵罵娘,你要有點耐心,人家一套房子都這麼來勁,咱五套房子五個門市呢。」
周永斌眼神斜斜︰「老大,你看你這麼有錢,我們還都死心塌地的跟著你,我和小璇那欠條的事,是不是就可以丟了?」
「那叫二百四十萬呢,你想美事吧,趕緊還錢,最起碼先把零頭還上,不然給你們加利息。」王小賤哼哼壞笑,你們倆,一個比一個貪,末了還想抽身,那有這好事。
「反正都是羊毛出在羊身上,你想要就給你。」周永斌嘀咕一句,無奈了,這個老大似乎就喜歡這麼玩。
「喂~王小賤,你給我過來!」突然,有人叫他!
王小賤一抬頭,發現是蔣斌帶著二十幾個人,在路邊黑著臉瞪來。
沒等他表示什麼,周圍大叔大媽們抄起大鍋板凳沖上來了︰「什麼人,敢欺負我們幸福路的,誰也不好使,今天坦克來了都給你掀翻它,敢動我們一個試試,不服就開打,誰怕誰來過」
「沒事~沒事啊~」王小賤笑呵呵的走來招呼︰「蔣少,最近忙啥呢,好久不見啊,對了,上次那個珠寶的事,兄弟謝了,那真是幫了我的大忙啊!」
嗯~是熟人嗎,周圍大叔大媽眼神不善,戒備依舊。
看這幾百人空前絕後的架勢,蔣斌臉色有些發綠︰「王小賤,你們,這是干什麼呢?」
「哦~沒事,我是這小區業主,最近這不是要拆遷嗎,我們鬧騰一下,尋思多來點錢。」王小賤誠懇的回答。
蔣斌單獨將他拉到一邊,語氣森寒︰「我問你,前幾天是不是你們把我打了,是不是王鵬?」
「呃~蔣少你說什麼呢,誰把你打了,不會吧,媽~的,誰想死了,敢欺負你,跟兄弟說,我找人給你把這場子找回來。」王小賤義憤填膺,怒氣滿值,相當夸張。
蔣斌一臉懷疑︰「就是王鵬他們,你小子也是那一圈的,沒有你麼?」
「是鵬哥?」王小賤煞有其事的低頭想了一陣︰「蔣少,你會不會是搞錯了,你都不和他爭女朋友了,他閑的沒事打你干什麼,哦~至于我,最近沒有跟他們在一起,劉夢依被鵬哥追上了,我的情報收入也就沒了,這不是家里要養活敗家小媳婦,出來賺點錢嘛。」
「真是這樣嗎?」蔣斌挑不出什麼毛病︰「王小賤,你既然是個認錢的主,我就給你一個活,給我查出來是誰打得我,拿來證據,我再給你一張珠寶免費卡。」
王小賤一本正經的道︰「蔣少,這個活兒我太喜歡了,你放心,我保證給你查個水落石出,當然,話我說在頭里,要是鵬哥做的,我頂多兩不相幫,我們道上混的人,絕對不能出賣大哥,希望你能理解。」
如果你不來找我,那就說明是王鵬,還不用給你錢麼,蔣斌感覺自己來這一次賺到了︰「好,王小賤,你是個聰明人,我等你電話。」
在那幫人走了之後,王小賤依舊跟大叔大媽們對峙施工隊,偶爾亮出嗓門吼吼。
「想美事吧你們,我們家左邊是紅旗商圈,右邊是羅湖公園,前邊羅森公寓一萬四,後邊錦江小區一萬二,你扒我們五層樓的房子,回手蓋二三十層大樓,這才給一萬一,我呸死你們。」
「不錯,誰都知道這商圈門市房越來越貴,你們想兩三萬拿下,真是可笑至極,去死吧」
吵得這個來勁啊,許多人班都不上了,回來日以繼夜的奮斗。
王小賤在這呆一小天,而後回去跟小媳婦吃個飯,劉小鈺依舊整天美美噠,去美容院塑體,美容,她都夠絕美了,再好好保養,好好打扮,更加妖艷動人、魅惑街頭拐角的各種少年、大叔。
「什麼,老公你又要不回家嗎,不行。」劉小鈺很少不順著他說話,唯獨這點兩人有點小爭議。
王小賤笑呵呵的哄著︰「我出去忙點事,一會兒就回家。」
「騙人,你每次都這麼說,回來就喊累,也不知道你去忙什麼了,難道我一個小姑娘陪你,你都不想要嗎?」劉小鈺嘴兒嘟嘟。
這丫頭,被開發出來,女人了,有的時候他不在,那就不行了。
王小賤上去親了一大口︰「好吧,咱先回家,事拖到晚上後半夜,應該更順手才對。」
「哦~這還差不多。」劉小鈺挽著他的手回家,放水,來個鴛鴦浴先。
享受小美人的伺候,把她打發完畢,王小賤並沒有睡覺,而是穿了一身黑衣出門,開著一輛不知從那弄來的破面包車,連夜趕往縣城。
沒錯,是他前些時日居住的小縣城,他連夜趕到這里,就是想再次進入星四ktv辦公點,那里有他要為劉夢依準備的貨,特殊時期,他只有發揮盜聖精神,做一回運行的活計了。
在吵鬧的夜場,他如隱身黑暗的精靈,穿插自如,游刃有余。
不出意外的,他很簡單就弄到手一包貨,憑心覺得,這種東西拿著一大把,抓住就是個死刑,是真有點燙手。
這一次做了,誰人都不會想到是他,所幸干一票大的,他順手將里邊的七百萬現金,以及整整一箱貨,外加兩把手槍,全部模走,至于監控器,對他而言就是小孩兒玩具,誰都別想找出盜聖的偷技破綻。
來回運了好幾次,裝車忙完之後,王小賤心血來潮,沒走也沒跑,又坐下翻看了一遍那部滿是秘密的電腦,他膽子是真大!
直接看標記為重點的幾個,外加暗格光盤啊~~~~
忽然,看到其中一個光盤時,王小賤驚呆了,這里有個女豬腳,竟然是蔣斌的現任女朋友——方初雪!
天大新聞啊,要知道,以蔣斌的家世,並非爭不過王鵬,而是他這個女朋友,乃是富商之女,條件相當好,這才避免了兩虎相爭,沒想到淑女表面怡然,暗地里卻這麼齷蹉!
「嘿嘿~」王小賤壞笑一聲,忽然想出一個點子,他干完所有的事,收了尾後,還在桌上留了一張條。
星四你好︰
光盤拿走了,里邊的東西算作是賠償,以後若敢再犯,定要你血濺七步。
留字——方。
做完這一切,王小賤這個蒙面月復黑俠連夜趕回市里,小破面包車找個沒監控的地方扔了,換了自己那輛大眾,繞著僻靜的小路,神不知鬼不覺的回到了家。
七百萬七個大箱子,外加一個裝貨的大箱子,一張光盤,兩把手槍,此行收獲甚豐。
涉及敏感物件,除了錢以外,王小賤將其它的所在密碼防盜箱里,劉小鈺也打不開,誰人也不知道,做的絕對隱秘,但是他的心,還是有點忐忑,總覺得這東西燙手,想盡快處理掉。
加上七百萬,轉手一千萬了啊,這令他深深感覺運行的偉大!
他這邊小小的得意著,殊不知那邊縣城星四的眾流氓和背後大哥們,簡直都要氣瘋了,眼看著,就要與蔣斌有一場血戰!
台面上亂七八糟,蔣斌剛挨了悶棍,又有人找他要槍,要貨,差點沒把他氣死,直接找他老爸,開始動用權勢壓迫。
另一邊王鵬也是模不著頭腦,嗨~就感覺敵人倒了大霉,自己這邊和幾個兄弟隔山觀虎斗——挺爽。
趁著大亂之際,王小賤在一個月黑風高夜,將一包的小部分貨品送到了連連催促的劉夢依手里,算是完成任務。
而後,他將兩把槍和貨連同小密碼箱,藏在了車庫下新刨出來的暗格中,可謂萬無一失。
緊跟著,拆遷那邊有信了,對方商業地產下血本,房子兩萬一平米,簽字超快,幾乎是摧枯拉朽。
門市房根據地理位置,都給了很高的價位,王小賤認識王鵬二叔這個熟人,一下就掏上了!
當初投資一千萬,回收現金兩千四百萬,而且,未來這個商務大廈里,一樓和四樓還有他兩個好地點商鋪。
手里有三千五百萬左右,還有一千萬資金滾動,王小賤心情放松,簡直又年輕了五歲,時不常的,還掛著可愛而狡詐的笑容~
閑的無聊,他和劉小鈺去高檔西餐廳吃甜品和蛋糕。
優美的音樂,高檔的就餐環境,錦衣玉食,氣氛可謂高雅。
「鰍~老公,你壞死了,這下賺了好多錢吧,為什麼就不給我一個商鋪呢?」劉小鈺氣鼓鼓的嘟著嘴兒。
王小賤慵懶笑笑︰「小情人好比小鳥,不能喂飽了,喂飽了就飛走了。」
「那有這一說嘛,你不趕我走,又對我好,我怎麼會走,倒是你,總給我一種抓不住的感覺。」劉小鈺抿了口冰淇淋,有些不開心。
「抓不住,嗨~我倒是挺好奇,你對我什麼印象?」王小賤感覺這挺有趣,以前怎麼沒想到問呢。
劉小鈺如數家珍︰「又帥又有錢,家世不明的王子,從天而降被我撞到了,打架厲害,懂的多,又月復黑又色。」
惡寒~剛以為自己挺不錯的,沒想到听到最後一句,王小賤頓時被從璀璨天空打到了地下深淵魔域。
見他吃癟,劉小鈺樂了︰「你呀,什麼都好,就是讓我沒有歸屬感,總覺得你像是風雪中的男人,隨時會消散。」
「怎麼,你的意思,給你來套房,來個生意,你就有歸屬感了?」王小賤好奇詢問。
劉小鈺蹙了蹙秀眉︰「老公,你別誤會哦,我知道你不是小氣的男人,百萬鑽戒,百萬的花銷,你那怕手頭緊時都沒有說過我什麼。」
「你明白就好,我只是比較喜歡掌控,這兩年你就先玩著,過些年你長大了,那個豪華的大商都開業,我在一樓開個化妝品店,到時候你帶兩個朋友去經營。」王小賤盤算的不錯,不能讓自己的女人閑的亂想,得給她找點事做。
「這個挺好呦~」劉小鈺開心笑了︰「老公,你知道嗎,相比十八歲的生日禮物保時捷跑車,我更期盼二十歲的生日禮物結婚證,以後,你會和我結婚嗎?」
「戒指買給你了,誰又知道以後。」王小賤眼神看向方遠,他在商海政海乘風破浪,無所禁忌,可是對于感情,他不知道自己這個花心大蘿貝會不會再變,也不知道一個被寵壞的女孩兒到時候還願不願意嫁給自己。
畢竟,兩人之間還有一個年齡的界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