剛剛出了包間，包中的手機急促地叫了起來，她接起，那邊的人火氣有點大，「在哪兒？」
她報了會所附近的一家服裝專賣店。特麼對于151+我只有一句話，更新速度領先其他站n倍，廣告少
那邊的聲音稍稍平緩了些，「在那里待著，別動，我馬上到。」然後嘀的一聲掛斷了電話。她迅速出了會所，快步往那家服裝店趕。剛剛到了那家店門口的時候他的車便貼著她的身體停下，她開了門，坐到副駕駛座上。
車內的氣氛有點壓抑，他的臉色不太好，她也就沒說話。窗外是飛速倒退的郊外的景色，她看著有點熟悉卻又想不起來在哪里見過，等到車子上了盤山公路，她才明白過來他要帶她去山頂的別墅。
「離川，你開慢點。」她提醒道，畢竟山路很危險，稍有差錯便會墜入懸崖。
「你怕？」他冷了聲，速度卻依舊不減，「你不願意和我死在一起？」
她一愣，許久才面色如常道，「我願意和你死在一起，但是我希望自己死得不要太難看。」
他微不可聞的一聲輕笑，車速卻減了下來，她模不透他到底在想什麼。
到了山頂的時候，天已經黑透，她有點累，便靠在沙發上睡覺，他去廚房做飯。約莫半個小時後，她揉著眼踢著大拖鞋便往廚房走，他背對著她手中拿著勺出神。他的背影看起來有幾分落寞，她幾乎是想都沒想就沖上去抱住他的腰，將臉貼上他的背，聲音帶著慵懶的睡意，「離川，你真好！」話出口，自己聲音里略帶著的撒嬌的意味嚇了自己一大跳，她竟然可以如此毫無芥蒂，不介意到自己可以當做什麼事都沒有發生。這個男人，她愛了那麼多年，到如今，他不過是對她稍微溫柔一點，她就可以完全忽視自己的驕傲和自尊！
他拿著勺的手一顫，轉而平靜地將鍋內的粥盛入碗中，轉過身吹了一會便喂她，她彎了彎眼便張開吃下。環在他腰間的小手搶過他手中的勺，舀了一勺粥遞到唇邊吹了吹，又遞到他的唇邊，眨了眨眼道，「很好吃，你也吃呀！」
像是受了蠱惑一般，他幾乎是沒有遲疑便張口承了，她見他吃了卻是一副很高興的樣子，兩人一人一口，竟然將一大碗粥吃得精光。
「你是不是不生我的氣了？」
「我生什麼氣？」他反問。
「生氣我掛你電話，生氣我見了他。」她低了頭，理虧的樣子。
「他認出你了？」
「沒有。他給我講了一個故事，然後就放我走了。」她搖搖頭，然後問他，「你要听嗎？」見他不說話，她便將爸爸白天給她說的話編成了一個故事說了一遍。
將他眸中的所有神情一一捕捉，她輕聲道，「離川，我當時和他說，故事里的每一個人都沒有錯，只是，命運和他們開了一場玩笑。」
「你想說什麼？」他斂了眉，聲音溫吞。
「這些年，你處心積慮地贏得爸爸的信任，贏得爺爺的支持，用自己有限的生命對抗他。這樣子的人生，真的是你想要的嗎？」她一字一句，聲音清婉，「離川，你喝最苦的茶，選擇最難走的路，你不累嗎？如果，你的母親還活著，她願意看到你現在這個樣子嗎？」
身上一松，他的手從她身上落下來，眼瞼抬起，眸中又恢復了一貫的冷色，聲音沉得像水，「煙兒，你去洗澡，早點睡。」
她深吸一口氣，終于，出了廚房。洛離川，我只是將這些告訴你。至于，你會不會放下，我已然不在乎。因為，我們已經沒有以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