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十一章流氓心
夜月樓台,秋香院宇。♀
自年亦瀟回府之後,便一直心神不寧。
他撫著有些微痛的額頭,緊皺著眉。孟然看著他這樣,便開了口,「爺,要不要讓廚房煮碗醒酒湯來?」
年亦瀟搖了搖頭,「讓本宮歇息片刻便好。」
孟然便不開口,本想著出門候著,若是主子再喚他,他再進來。可當他剛走到門前,正要開門時,「等下。」
孟然回頭不解的看著他。
年亦瀟揉了揉太陽穴,便起身走到不遠處的茶桌旁。
待他喝了一杯水後,「你去準備下,明日你與本宮便去永寧城。」
孟然听後有些微楞,「爺,這……」
「下去吧。」
孟然不再說什麼,雙手抱拳便出了屋。
年亦瀟頭疼的厲害,待孟然退下後,他便走到一邊的窗戶前,看著皎潔白月上仿佛現出一個身影,他想看清,但又不見了,月還是依然那麼圓那麼亮。
***
晨風習習,朝陽初升。♀
黎之初本想多睡會,奈何早已有人擾了清夢。
「姑娘,該醒了。」
黎之初揉了揉有些朦朧的雙眼,看著眼前的人,似乎想不起她是誰,又瞥見周圍的一切,恍若夢境般,這才想起自己昨日因難得的好日子便與言靖琪喝了兩杯桂花釀,而自己都早已忘了是怎麼睡到床上的。
「我昨天應該不是自己回來的吧?」
「姑娘是公子抱回來的。」那丫鬟怎會想到公子會將女子帶回來,自打她進府以來,便早已听說公子從不曾與哪位女子有牽連,更別說是帶進府了。
黎之初一听是言靖琪抱著回來的,心里咯 一下,但又不好說什麼,便問了句,「那個,能麻煩你幫我找下我的衣服麼?」
那丫鬟早已將早上公子送來的衣物拿了給她,「姑娘,這是您的衣服,讓奴婢幫您穿上。」
黎之初看著她手里的衣服,突然想起了什麼,連忙底下頭看下自己身上,那丫鬟輕掩著嘴說道,「公子昨日將姑娘抱回來後,姑娘當時有些酒醉睡了過去,是公子吩咐奴婢將您身上的衣物換下的。♀」
黎之初听她這麼一說,有些不好意思的紅了臉,連忙爬起床。
「對了,還不知道你叫什麼名字呢?」黎之初不會穿這樣的衣服,只得要她幫忙。
「奴婢喚著紫玉,姑娘日後喊奴婢紫玉便是。」
「紫玉,紫玉,嗯,很好听的名字呢。你也不用那麼客氣的,我叫黎之初,你別總是叫我姑娘姑娘的,好別扭,不如你就叫我之初,或者初兒也行。」
「姑娘這是說的哪里話。姑娘是公子的朋友,而奴婢只是府上的一名小小的丫鬟,可不能這樣亂了身份。」紫玉一听這話,嚇的立刻跪了下來,膽怯的說著。
黎之初哪會想到自己這麼一說會把她嚇成這樣,連忙俯子,「你快起來,我只是覺得喊的有些生疏,所以才叫你那麼叫我的。你快起來吧。」
紫玉還是一動不動的跪在地上,「還請姑娘收回那些話。」
黎之初沒想到這古代人這麼封建,更是這樣嚴重的等級之分,「好好好,我是姑娘,你是紫玉,行了吧,你快起來吧。」
紫玉听後便起了身子,可黎之初還是見她有些顫抖,「紫玉你看,你給我穿的這麼好看,要不你再看看幫我弄個什麼樣發型,也好搭配的更好看。」
黎之初起了身子,站在銅鏡前,提著身上的裙擺,左右轉了兩圈。她今日身著一身淺藍色紗衣,雖說不是華服錦衣,但確實很得她心意,也很適合她的氣質。
紫玉看著她,想了想,「姑娘,讓奴婢幫您挽個縷鹿髻吧。」
不多時,黎之初望著銅鏡里的那張臉,潔白的皮膚猶如剛剝殼的雞蛋,一雙像朝露一樣清澈的眼楮,英挺的鼻梁,像玫瑰花瓣一樣粉女敕的嘴唇,這還是自己麼?
紫玉看著她撫著自己的臉有些出神,「姑娘,您怎麼了?是不喜歡這樣的裝扮麼?奴婢再幫您重挽一個吧。」
黎之初回了神,有些悵然,「不是,你梳的很好看,讓我有些不認識自己了,我以前也有一個姐妹,她的手如你一般巧,平日里都是她幫我挑選衣服,挽發畫眉,可是,現在我卻不知道她怎麼樣了?」
「姑娘這般心善,您那位姐妹定會平安,說不定過不久您就會見到她的。」紫玉一邊梳著黎之初肩上散落的青絲,一邊笑道,「姑娘,若是好了,奴婢帶您去前廳吧。」
黎之初應了她之後,便在紫玉的牽引下來到了前廳。
而在這時,言靖琪早已在前廳的飯桌前等著她,待黎之初走來之時,起了身,「初兒今日很美。」
黎之初哪里會想到他會這樣直接,況且這廳里並不是只有他們二人,黎之初看著紫玉輕抿著嘴唇笑著。這下子弄的她又氣又羞,兩邊臉頰連同後面修長白皙的脖頸整個都紅了。
言靖琪看見她這樣嬌羞的一面,忍不住竟看痴了,黎之初有些惱怒地直接走到桌前坐下,也不再理他,自顧的一人開始吃了起來。
言靖琪頓時無言,只得一同坐在她的旁邊。
黎之初並不打算理會他,端著碗喝起了百合粥,心里暗想,叫你不正經,哼,原來男的都是長著一顆流氓心。想到這時,腦子里突然回想起早晨那會,紫玉說是昨晚是他抱著她回去的,不禁臉又紅了起來。
言靖琪本想打破這沉寂的,看著她臉上的神情不斷的變換,剛才還是有些氣呼呼的,怕是在心里暗罵他起來了吧,而現在怎麼又紅了臉。
「初兒,你怎麼了?臉怎麼這麼紅啊?」
黎之初被他這麼一喊,猛地一抬頭,正對上他的臉,眼前全是他放大版的臉,其實,他長得還真不錯呢,眉長入鬢,那一雙鐘天地之靈秀眼不含任何雜質,清澈,卻又深不見底。
言靖琪以為她是哪里不舒服,便伸出了右手,探了探她的額頭,「還好,初兒,你是怎麼了?是不是哪里不舒服?昨晚喝了酒難道現在還沒緩過神來麼?要不要我叫人請郎中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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