媚色 第一百五十四章腹黑霸道還小氣

作者 ︰ 南歌夢

第一百五十四章月復黑霸道還小氣

房間里龍誕香絲絲縷縷。

黎之初除了緊緊的抱著年亦軒之外,她不知道自己還能做些什麼,冠磊他們還沒有回來,門外也沒有任何聲音,黎之初不知道為什麼偌大的乾熙殿居然沒有一個內侍和宮女,況且年亦軒本身就在這。

不僅這個問題纏繞在黎之初的腦子里,她還需要弄清楚的有很多。那個幻虛境內的景象到底是不是真的會發生,一想到這里黎之初將環抱著年亦軒腰間的右手伸出,手腕上的一道紅印記還在那里,這就說明了在幻虛境所發生的的一切都不是她這些日子的幻想,而是確切的存在過。

還有,現在的亦軒雖然沒有醒來,但是她有種感覺,亦軒並沒有拋下她,還有她肚子里的孩子。可她又說不清為何亦軒的心跳很薄弱,如果不仔細長時間去感覺,根本就覺得沒有心跳!

他剛剛還身子冰冷,現在已經好多了,黎之初欣慰的抹了一把臉上的汗珠,突然一陣咕咕聲傳來。

黎之初苦笑,這些日子她都在昏迷著,好不容易醒來一直折騰到現在,根本沒有時間吃些東西,更別說吃上一頓飯了。

黎之初伸手覆在年亦軒的額頭上,感覺到他的體溫沒有之前那麼冰冷,還撥開蓋在年亦軒身上的被褥,她趴在他的胸前,听到有微弱的心跳聲後,才放心的再將那些被褥蓋好,然後她慢慢的起身下床。

突然的起身,讓她覺得眼前一片漆黑,身子搖搖晃晃,黎之初一把抓住一邊的床沿,等了好久直到眼前的視線好些後,才站起身子。

看到桌子上有點心盤還有一些水果,黎之初急忙走到桌前坐下。

剛一會的功夫,桌子上的點心盤已經清空了,突然听到屋外有腳步聲,黎之初連忙屏住呼吸走到門前听著。

「小伙子,你別拉著老夫了,都拉著我走過了八個宮殿了無崖子無奈的幾次欲出手,都忍住了。直到被冠磊一直拉著胳膊來到乾熙殿後,他才出聲。

他不是不知道這邊發生了什麼事,在他走的時候是他忘了跟他的皇帝媳婦說一聲了,皇帝徒兒這次且不說性命堪憂,若他撐不了今晚,那麼他這個師父也無能為力了。

聞言,冠磊急忙松手,「前輩,抱歉。晚輩是心急,請前輩恕罪

是他太心急了,因為是主子的事。主子是這天下的主,更是這天下的柱,不能有危險。這一次,他知道,這世間任誰也不能阻止主子。

「小伙子,你怎麼說也是我那皇帝徒兒的貼身侍衛,怎麼自從我那皇帝媳婦過來後,你都……你要是不一直拉著老夫,老夫就直接飛了過來了無崖子癟癟嘴,眼楮看著依然燈火通明的房間,沒有听到任何異動,這一點讓他很滿意,一把推開了房門。

突然眼前的門被推開了,而在門內趴著的黎之初還沒反應過來,等到無崖子將門推開的那一霎拉,黎之初嘴里的點心屑全部噴了出去。

下一刻,無崖子哈哈大笑起來。

只因,被噴的是那個人是冠磊。

做錯事的那個人正看著滿臉頂著點心渣渣的冠磊,緊緊憋住想要笑出聲,畢竟是她錯在先,但是當她听到無崖子依然爽朗的笑聲後,再也沒忍住直接哈哈大笑起來。

只是,黎之初笑的有些用力,最後嘴里的一點殘渣依然往外噴著。

「咳咳咳……哈哈……」在這一刻,黎之初暫時忘了一切悲傷的情緒,因為笑的有些用力,再加上嘴里的點心並沒有吞下去,直接咳嗦了起來。

黎之初嗆得眼淚都出來了,扶著門框看著一臉黑線的冠磊,黎之初分明看到冠磊嘴角的肌肉抽了抽,然後有些粘在他嘴邊的點心扎被抖落下來,黎之初指著冠磊的臉,楞了好一會,最後也是繼續笑著。

冠磊緊抿著薄唇,轉頭看向扶著門框笑的花枝招展的皇後娘娘,而在他轉頭的那一瞬,臉上的東西簌簌掉落。

冠磊直接低著頭,快速的走出了門外。

他覺得這樣的遭遇,怕是他前半生從未體驗過的,此刻他認為他的心情不能說是悲傷,簡直是無法用言語來表達,原來這世間真的有比死亡更恐怖的事……

無崖子在冠磊從他身邊走過時,他明顯的感覺到一股慘淡淒涼的冷風拂過,無崖子不禁打了個冷顫。

「呀!師父師父,您可來了,您快來看看亦軒,我……我這麼能將亦軒給忘了呢……」黎之初猛地看到無崖子,一把拉住他的胳膊,最後垂著眸子。她怎麼能夠在現在這種情況下,還笑呢……

無崖子微嘆了一口氣,輕輕的安慰道,「別急,師父這就去看看。你現在是兩個人了,一定要保護好自己的身子,是不是餓了?適才怎麼不要管磊去御膳房呢?」

黎之初搖搖頭,眼神看向不遠處的床榻,而無論她是哭還是笑,就算是她現在沒有吃的,這樣的一個皇後,而皇上她的夫君卻躺在床上沒有任何動靜。

你不看我,我不管變成什麼樣,或者我是哭是笑,也或者我有沒有在想你,你都不再在意了。

可是,我的心除了悲傷,更多卻是期許。

只是,一年老一年,一日沒一日,你怎麼能夠舍得就這樣將我忘記呢?你的眼里沒有色彩,沒有世界,更沒有我……

無崖子看著黎之初傷感的樣子,無奈的搖著頭走到床邊,看著那些被被褥枕頭圍繞起來的年亦軒時,他並沒有說話,只是微微蹙眉,而他眉宇間更多的則是難過。

身後的黎之初忽然笑了,亦軒,你放心,無論我們離得有多遠,我都不會讓你覺得孤單。我的心在你心旁,我的人在你身旁。

亦軒,你知道的,我說過的,無論在哪里,你都不能將我拋下。

以往以為,愛情就這麼簡單,兩個人,你有我,我有你。當初我以為我狠心放棄一切就不會讓兩個人受傷害,卻發現放棄你比什麼都難上加難。

無崖子探著年亦軒的脈搏,眉頭緊鎖,」徒兒媳婦,他除了冷之外,還沒有其他的跡象?「

身後沒有聲音,無崖子回頭看了看黎之初,發覺她還在走神,哎,怕是在和他這個皇帝徒兒說話吧。無崖子又說了一聲,「徒兒媳婦?」

黎之初猛地被聲音喊回了神,楞楞的看著無崖子,「師父,您剛剛又在叫我嗎?」黎之初一只手指著自己問道。

無崖子點點頭,將年亦軒的一只手放在被褥里,又看著年亦軒的面相,緩緩道,」除了冷之外,可有別的跡象?」問完,無崖子自顧自的嘆著氣。

「有。亦軒的心跳很輕很輕

「是失血太多的緣故,心血受損無崖子言道。

黎之初低下了頭,「師父,我……對不起……」眼淚滴落在她的腳下。

無崖子站起身子,看著她,緩緩言道,「你沒有對不起任何人,我想皇帝徒兒也會這樣覺得的。他把你看得比他的生命還要重要,而這世間沒有人能夠阻止他做任何事

無崖子的話更讓黎之初難過,她輕輕的走到床邊,笑中帶淚。

「可是他這麼霸道,從來不問問別人的想法,一意孤行,小氣,還總是不願相信我說到這里,黎之初輕笑一聲,將年亦軒的手握在她的雙手間,又道,「就是這樣很不好很不好的一個他,是這天下的帝王,是我怎麼也舍不得放下的一個他。自從認識他到現在成為了他的後,我得到的太少了,少到只有他了。我怕唯一擁有的他還會有失去的那一天,我不願意做他的皇後,不願意待在皇宮陪他,我甚至想要永遠的離開他,離開這里,更想著要忘記他

無崖子覺得自己都有些難過起來了,哎哎,現在的年輕人怎麼都這麼肉麻啊,一點也不背著他這個孤單的老人家……

「師父,您知道嗎?有時候夜里我都會做噩夢,而那些噩夢確實真實存在的。他的不信任,他的冷漠,還有他對我揮的辮子,他讓我哭,讓我痛,讓我滿身傷痕,甚至讓我想過死,可是我還是忍不住回想那些他讓我笑的日子

「師父,您當初怎麼會要他這樣一個很不好很不好的徒兒呢?若是我啊,定會不要,才不管他是不是以後有多厲害,才不管以後他會不會成為一代明君。自古以來,君王都不該動情,不該讓別人抓到他的軟肋

面對黎之初的話,無崖子顯然有些驚訝,沒想到這個丫頭心思倒是剔透的很,他微笑的捋了捋胡須。

皇帝徒兒啊,為師知道你這小子還是能夠听到的,不要怪為師沒有跟你媳婦說啊。一想到如果這些話是在皇帝徒兒知道的情況下說的,無崖子都覺得心情也沒那麼沉重了,畢竟讓他這個皇帝徒兒做一次乖乖是幾乎不可能的。難得他現在只能听見,不然不僅這個徒兒媳婦有麻煩,怕是就連他這個師父都要被皇帝徒兒……哎……

其實,最該懲罰的是她。黎之初將年亦軒的那只手放在臉頰邊,感受著他淡淡的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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