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六十八章我愛你不是說說
浮歌回了他一個無礙的笑容,自己將臉上淚水擦干,又繼續說道︰「你知道嗎?其實有一個人在自己身邊說說話也很好的,即便是吵架拌嘴。」
這情緒總是一會一會的。
那男子失笑的看著浮歌有些調皮的樣子,順了她的意,「嗯,是,你要是一天不跟我吵上幾句你渾身就沒勁吧?」
浮歌白了那男子一眼,那眼神似乎在說,你想多了。
「浮歌,你說,這里也沒個人影,你我……,都說男女授受不親,你,你不怕嗎?」那男子故意不去在意浮歌的眼神,偏著頭問她。
怕?怕什麼?浮歌也不看他,癟了癟嘴說道︰「放心。我已經很久都沒吃肉了,你還是擔心你自己吧!」
這……這是什麼話?!那男子听後哈哈大笑起來。
由于笑得有些用力,那男子霎時停止了笑聲,捂著胸口咳嗽起來。
而站在他身旁的浮歌只好一邊攙扶著他一邊幫他拍背順氣,嘴里嘟囔著︰「笑!笑!自己又不是不知道自己的身體。就你這樣的弱弱的樣子,就是白貼老娘,老娘也要好好考慮考慮呢!別搞得好像別人很稀罕你似的!」
那男子听到浮歌這話,又是一陣氣血攻心,咳嗽也加重了些,伸手指了指浮歌半天,也沒能說出一句完整話來。
「指什麼指,我又沒說錯,你這樣的身體,長得再好,說不定還沒運動幾下,就喘起來了。沒勁……」浮歌根本不將他的眼神放在心里,見他咳嗽不停,心里也不好意思,幫他拍著背,可是嘴里還是不饒人。
那男子這下是氣很了,咳嗦的臉色都蒼白起來。
浮歌這才嚇到了,趕緊將他扶好,把他的一只胳膊架在自己身上。
「你撐著點,可不能出事,要不然這里又剩下我一個人了。」
那男子又無奈又好笑,強忍著心頭血沖出,怕自己沒戰死在沙場,倒被她一小女子給氣死了。任浮歌再說什麼,他也不听了。這才一天工夫他便領教了她的嘴功,怕是以後沒好日子過了。任她攙扶著自己回到木屋里,直到浮歌將他扶到床上躺下,浮生好不容易將他的身子扶好躺在床榻上後,卻見他雙眼緊閉,並不打算看她,浮歌一時氣急,直接冷哼一聲,拂袖出去,等到浮歌的腳步越來越遠後,那男子也未曾說過一句話。
浮歌很懊惱的關上房門,難道剛剛真的是自己說錯話了?可是自己也沒覺得有什麼啊,算了,還是不與他計較吧。
可憐了屋里一直壓抑情緒的白衣男子,他還不知他的好日子才剛剛開始呢!
不多時,浮歌就開始走到一旁的小廚房內,生火煎藥。將藥罐放到小火爐上後,又開始忙著做飯。
約有一盞茶功夫,兩碟小菜已好,將其分盤後放在一鍋里保溫。聞著空氣里彌漫的飯香味與草藥味,浮歌的臉上也露出了欣喜的笑容,又抹了把額上的汗珠,頓時覺得心情舒暢很多,就連從未伺候人的她現在做的這些都覺得情有可原了。
而後,浮歌連忙將藥爐里的藥汁倒進空碗里,連同一旁的草藥粉末碗放在盤子里。
走出廚房,浮歌將那些都端到那白衣男子的房間里。進了門,浮歌將東西放在床邊椅子上,看著床榻上熟睡的容顏,浮歌頓時彎起了嘴角。
浮歌將手中的東西放下後,走到床邊,輕輕搖了搖床榻上的男子。
「醒了?來,該喝藥了,待明日一劑藥服用完後,你的傷勢也該好了。」
那白衣男子看著浮歌的臉,而後輕輕點點頭。
浮歌趕緊將藥碗端過來,輕輕吹了吹藥汁,端到他嘴邊,「喝吧,不過還有些燙,要小心點。」復而又吹了吹熱氣升騰的藥汁。
那男子回了浮歌一個安心的笑,接過碗後自己又吹了吹,而後咕嚕咕嚕將其喝完。
浮歌愣愣的看著他,緊張的看著他喝完,直到他將空碗遞于自己時,才放心接下。埋怨道︰「要你小心點呢,還喝那麼快,那麼燙,沒人跟你搶你。更何況還是藥。來,把舌頭伸出來,我看看紅了沒?」
男子看著浮歌指著自己嘴邊的手,有些不好意思的搖搖頭。
浮歌不依不饒,最後還是那男子妥了協。浮歌看著有些紅的耀眼的舌尖,也不知怎麼,傾身上前,輕輕的吹著。
而另一邊。
偌大的皇宮內的一處乾熙殿外。
「皇上還沒有用膳麼?」門外的冠磊問了問站在一旁的守衛。
那守衛拱了拱手,言道,「回冠統領,皇上不準任何人入內。」
冠磊擺了擺手,那守衛便退下了。
冠磊看了看一眼緊閉的殿門,最後也站在門外。
哎,皇後出事後,主子就醒來了,當他知道皇後娘娘出了事,立刻就要去尋找皇後娘娘。最後還是無崖子老前輩阻攔了他,主子身子太虛弱,根本不能走動。最後主子下旨,命他務必要在天黑之前將皇後娘娘帶回來。是生是死,都要皇後娘娘回來。
他領旨後,本要就去花崖下尋找皇後娘娘,但剛要轉身時,突然想起一件事,最後他還是說了,跪在主子的跟前,「主子,瀟王爺他……于花崖邊自刎了。」
他知道,這件事無疑對主子的打擊有多大,可是,這麼大的一件事不容得他不說。
最後主子還是暈倒了,無崖子師父告訴他,現在主要的任務還是將皇後娘娘帶回來,至于其他的,無崖子師父會一一細說給主子的。
那一日,他在花崖下尋找了許久都未曾發現皇後娘娘的蹤跡。而丹傾城他們也沒有找到,眼看著天就要黑了,他只好又加派了五百人尋找。
那一日,直到暮色四合,突然有侍衛傳來說,在一處極為隱蔽的山洞里看到了一位昏迷不醒的女子,那女子與皇後娘娘很相似。他听後,急急的往侍衛說的那個地方趕去,而剛好趕來的丹傾城與微生也听到了這話,他們三人就連忙趕了過去。
等他們趕過去時,卻見山洞里有燭火,等到他們走進了一看,地上正躺著一個女子,而那女子正是跳下懸崖的皇後娘娘!微生上前檢查幾番,皇後娘娘並無大礙,身上也沒有太多的傷口,只是因為胳膊還有臉部有些輕微的刮傷。這樣的情況讓他們所有的人都驚住了,這分明是不可能的事啊!花崖雖不是太高,但是若有人跳了下去,也非死即傷。更何況皇後娘娘只是一介弱女子。
等到他們將皇後娘娘帶回皇宮後,已經是很晚了。
見到了主子後,主子將皇後娘娘報到床榻上,並吩咐他講所有的太醫叫進宮來。而後,主子就讓他們所有的人都退下了。
太醫來後,說皇後娘娘只是腦部有些撞傷,加上一些皮外傷,並無其他大礙。
突然的腳步聲讓冠磊立刻從回憶中醒來,他警惕的往腳步聲音傳來的方向看去。
「你這個樣子讓我都覺得這樣並不是皇宮了。」走來的丹傾城調侃道。
冠磊看到是丹傾城後,緩緩道,「這是我的職責。」
丹傾城呵呵一笑,覺得無趣,便只好進入主題,「殿內什麼情況了?」
「你不是看到了嗎?」冠磊的聲音。
「我說,你這樣子有意思嗎?」丹傾城無奈,見冠磊並不打算搭理他,又言道,「罷了罷了,瀟王府出了那麼大的事,這都驚動了滿朝文武百官了,听說瀟王爺的母妃也就是現在的舒太妃都已經找到莊賢太後那里了。外界又傳言紛紛,作為一國之主更不能將自己一個人躲在屋內了。」
也不知道丹傾城那些話是不是有意為之,但冠磊並不準備理睬他,眼神冷漠的看著一處。
而乾熙殿內。
年亦軒緊緊的握著躺在床榻上黎之初的手,他不是沒有听到殿外丹傾城的聲音,只是那又如何?沒有什麼能夠比得上他的初兒。
若初兒一日不醒,他便一日不出殿外。
若初兒想要這一輩子都睡著,那麼又怎樣?他可以好好的抱著初兒睡一覺了,更何況這樣的事他自然是求之不得的。
初兒,你是不是很累了?別怕,想睡就睡吧,只是不要太貪心哦,一定要醒過來,不然我們的寶寶怎麼辦?你說是不是?初兒,你知道嗎?在朕昏迷的那些日子里,你說的每一句話,還有你沒有說的話,朕都知道,朕都明白。
初兒,朕都一一記在心里的。你說,亦軒,我回來了。可是,初兒,現在朕回來了,那麼你又怎麼能夠忍心將朕一個人留在這里呢?你說,亦軒,你都不想我嗎?都不睜開眼楮看看我,抱抱我,親親我。可是,初兒,你看你都不想朕嗎?朕真的好想你能夠馬上醒來,嗯,朕想你的抱抱與親親了。你說,亦軒,你可知道我有多想你,你怎麼能夠把我送出去呢?你知道嗎?你這樣做,我會難過的。初兒,朕很抱歉,朕怎麼舍得將你送走呢?朕只是不想朕的皇後受一丁點委屈,流一滴眼淚。
你說,亦軒,你醒來好不好?我真的好想好想你,我真的有好多好多的話要跟你說。你說,你從來離開過朕,自你願意接受朕的冊封後,你就沒有再想過離開朕,更不敢想有一天會失去朕,你說,你一直都在朕的身邊,你說,朕已經是你生命中的一部分了。你說,若是真的有時光倒流的那一天,你依然會選擇來到這里,遇到朕,記住朕,然後,愛上朕。
你還說,沒有人能夠將你帶走,也沒有人能夠將朕帶離你的身邊,誰也不能分開我們。
你還說,亦軒,你可知,我愛你……
可是,初兒,朕想說,朕對你的愛從未減少過。你知道的,若你不醒來,那麼朕又會怎麼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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