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萱草刺青。」
「不是跟大人說過了嗎?」
她就知道,他要問這件事。
可是,他為什麼對自己腳踝上的萱草刺青耿耿于懷?難道這刺青有什麼秘密?
風無極眸色一沉,「你想要完好無損的肌膚,還是為你父親保守秘密,自己選!」
「大人還能再無恥一點嗎?」雲清曉連生氣都沒力氣,聲音還是那麼微弱,「我知道的都告訴大人了,大人請便!順便拿走你的藥!」
「如若我吩咐下去,不許為你延醫問藥,過不了幾日,你就會活活病死。」他語聲沉靜,卻有一種蝕骨的冷。
「大人想做什麼,沒有人阻止得了。」她不卑不亢地說道,言辭之中好似根本不在意自己的生死。
風無極眼里的溫度急速下降,冰冽凍人,他捏住她的下頜,「你信不信我現在就殺了你?」
他用了力,可下頜的痛怎麼比得上身上杖打的痛?她有恃無恐道︰「大人還不下手?」
雲清曉直視他,雖然那灼心、徹骨的痛折磨著她的神智,她努力地集中精神才能與他對抗,目光倔強不屈。
他玩味地盯著她,他沒看錯,她從來就不是溫順乖巧的女子,她是有心機的小辣椒、張牙舞爪的小狐狸,之前她偽裝成溫順的綿羊,是因為初來乍到,不敢太過放肆,也不想鋒芒太露。
「你脾氣漸長,越來越不怕我了。」風無極掐住她的後頸,猛地用力。
「我為什麼要怕你?」她感受到他的五指慢慢收緊,卻絲毫不懼。
「總有一日,你會死在我手里!」他語聲沉寒,好似魔魅之音,令人膽寒。
雲清曉目送他離去,強撐著的意志頓時松懈下來,緩緩闔了眼。
這個瞬間,一陣陣的眩暈籠罩了她……
————
十九夫人昏迷了三日三夜。
若錦衣不解帶地照顧她,守在寢榻邊,可是,她一直不醒,身上熱度還在,鼻息若有若無,若錦擔心死了,請了三個大夫,給她灌了幾碗湯藥,就是不管用。
若錦想去懇求大人,請個醫術高明的名醫為十九夫人診治,但張管家說,大人不會見她的,即使願意見她,也不會插手這事。
看著奄奄一息的十九夫人,若錦哭成了淚人兒。
怎麼辦?大人為什麼心腸那麼硬?
這日,黃昏時分,左相府牆外的一株樹上藏了一抹黑影,這黑影利落地飛下來,以鷹的速度飛向皇宮,直入皇極殿。
燕天絕正在用膳,見一身黑衣的黑鷹進來,眸色一凜,「有事?」
「卑職探知,左相十九夫人受了杖刑,昏迷三日,藥石無靈。」黑鷹道。
「當真?」燕天絕的臉膛驟然一沉。
黑鷹點頭,燕天絕黑若曜石的瞳仁急劇收縮,「風無極呢?」
面目粗狂、嗓音冷沉的黑鷹回道︰「據卑職探知,左相不理十九夫人的生死。」
燕天絕的目光越來越寒,右掌慢慢握緊,青筋暴凸。
**皇上會想法子救曉曉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