鉤獡庥za「不知死活!」
一直在暗中留意柳燕兒的林月,幾乎在柳燕兒撲過來的瞬間,已經發現了她的圖謀,不由冷笑一聲,正想出手去收拾這個女人,但卻有人先她一步動作了。hi書網
柳燕兒突然發難,還有白玉蝶突然出手,都發生在電光火濺的瞬間,眾人只覺得眼前一道白芒閃過,白玉蝶挺拔的身影已經擋在林月面前,而他手中寒光閃閃的飛劍,另一端已經深深地刺進柳燕兒的心口鑠。
鮮血,從傷口處噴涌而出,柳燕兒臉色猙獰蒼白得嚇人,她死死盯住白玉蝶,過了半響,才艱難地蠕動著唇,露出了一抹不甘又嘲諷的笑意瑚。
「你,你終究還是為了她……殺我……」
柳燕兒不說話還好,一說話,鮮血就從口中大口大口的溢出,看起來十分嚇人。
「你該死!」白玉蝶冷冷地看著她,眸中冰冷沒有一絲感情。
「哈……哈哈……我該死……你說得沒錯……我確實該死,我該死是因為我不該愛上你,不該為了愛你而糟蹋自己……」
柳燕兒臉色越來越白,眸中卻涌出了驚人的恨意,她手里握住的匕首,不知道什麼時候已經掉到地上,她艱難地抬起雙手,想要去揪白玉蝶的衣襟,白玉蝶卻蹩了蹩眉,後退了一步,躲開了她的動作,並且將劍拔了出來!
隨著白玉蝶的動作,一股鮮血 出,柳燕兒再也支撐不住,身軀軟軟地癱倒在地上。
「咳咳……你,你既然連踫都不讓我踫……你是嫌我髒麼?」柳燕兒臉上露出絕望又瘋狂的笑,她掙扎著,似乎想要從第上爬起來,那雙布滿恨意的眸子,卻始終死死地盯住白玉蝶,不肯移開半分。
林月看著這樣的柳燕兒,不由蹩了蹩眉。
對于柳燕兒,因為是她害死白如月的緣故,所以她沒有半點好感,但此刻看到這樣的柳燕兒,不知道為什麼,她心里隱隱有些不舒服。
柳燕兒落到如今這樣的地步,除了她識人不清之外,一切都算是咎由自取,白玉蝶雖然不愛她,只是當她是棋子,但若是她不背叛白玉蝶,不去奢望那份不該奢望的感情,那麼白玉蝶也不會殺她,至多只是冷落她罷了。
可是因為她因愛生恨,得不到白玉蝶,就想毀了一切,所以她才會落得如此下場。
林月不同情柳燕兒,但對她那份愛而不得,因愛生恨的感情卻心有測測,因為這樣的柳燕兒讓她想起了閻星雲,想起了那個為了她,連命都可以不要的男人。
她能感覺到閻星雲對她的愛有多濃烈,但她本身無情,除了被動的回應,她什麼也給不了他,就像柳燕兒覺得白玉蝶對她不公平一般,她對閻星雲,那里又有公平可言?
世間的情愛或者亦有美好的,但愛而不得的感情,卻是最令人痛苦。
想到這里,林月不由嘆了一口氣,腦海中出現了一張少年妖孽的俊容。
閻星雲,你在那里?你現在……還好麼?
就在林月失神的片刻,卻又听柳燕兒淒慘的聲音斷斷續續地響起。
「你,你嫌我髒……是啊,現在的我真的好髒……可是,我也曾經干淨過的,是你,是你不要那樣干淨的我,是你親手將我推入火坑,是你讓我變得這樣髒的……」
柳燕兒死死盯住白玉蝶,眸中各種復雜的情感不斷地閃爍交織著,一時是瘋狂不已的恨意,一時是濃濃的愛意與痴迷,而她臉上的表情也隨著她心中的情感不斷地變幻,一時猙獰可怖,一時又滿臉溫柔眷戀。
「你,你知道麼?在你救了我的那一刻開始,我就喜歡你了……可是,你卻從來看不見我,在你的眼中,我只不過是一個助地修煉的工具罷了……我是那麼地愛你,你怎麼可以看不到我?」柳燕兒似是回憶起了什麼美好的情景,臉上的笑意在瞬間變得溫柔起來,可是很快,又變得猙獰無比,聲音也徒然變得尖銳!
「都是那個小賤人的錯!你已經有了我,為什麼還要將那個小賤人帶回來?明明是我先遇到你的,最愛你的人也是我,你怎麼可以這樣對我?我才是你的枕邊人,可是你卻只當我是奴婢使喚,那個小賤人什麼也不懂,你卻對她百般呵護,明明只是一個來歷不明的賤胚子,你卻將她當成千金大小姐一樣嬌寵著……你知道麼?每次看到她故意氣你,我都恨不得殺了她!」
也許是傷勢太重,柳燕兒的生機在漸漸流失,太過激動的情緒,讓她幾乎喘不過氣來,她見白玉蝶臉色難看,一言不發,頓了頓,又瘋狂地笑了起來。
「你,你還記得那次麼?那小賤人不听話,你讓人去教訓她,是我親自動的手……我是真的想將她活活打死算了……可惜,那小賤人命大,我都將她打成那樣了,她也只是昏迷了一天,就醒過來了……哈哈,你知道我為什麼要那個小賤人死麼?因為……因為……」
「閉嘴!」听到這里,白玉蝶心里一驚,猛地開口喝道,同時隱晦地看了林月一眼,見她仍然是一副面無表情的樣子,心中不由一慌,下意識地想要阻止柳燕兒說下去。
然而他終究還是慢了一步,再加上陳斌有意無意地站了過來,他還來不及將柳燕兒殺死,柳燕兒已經將他心中隱藏了數十年的秘密說了出來!
「怎麼?白玉蝶,你是不是怕了?你想要殺我是麼?不過我現在一點也不怕……哈哈……白玉蝶,我早就看出,你對那個小賤人有了不該有的想法,你喜歡那個小賤人,連你自己都不知道,你喜歡她,你甚至要將她送給別人當爐鼎……哈哈,養父愛上自己親手撫養長大的養女,這樣的感情不容于世,你,其實才是最骯髒的那個人!我估計那個小賤人也看出來了,否則,她為什麼要逃……?」
「那個小賤人逃走了,音訊全無,你就算再喜歡她,再愛她,她也不在了……可是,可是為什麼那個賤人不干脆死了?為什麼她還要回來?為什麼……」
柳燕兒最後那幾句話,幾乎是用盡了全身的力氣,聲嘶力歇地喊了出來,然而在她說出這一番話的時候,白玉蝶心中的殺機在瞬間爆發而出,完全不顧陳斌的阻止,再次出手,一劍刺入柳燕兒的心髒。
「咳咳……白玉蝶,我恨你,因為你是我一生的劫……如果,如果沒有遇到你……」
柳燕兒雙手死死抓住劍鋒,大口大口的鮮血從口中溢出,一語未畢,眼神便漸漸暗淡下去,最後頭一歪,就此氣絕。
柳燕兒死了,即使是死,她臉上仍然殘留著對白玉蝶的怨恨,也許是被柳燕兒臨死前的那一番話驚住了,在這一瞬間,眾人出期的沉默,周圍陷入了一片死寂。
白玉蝶沒有看林月,他只是怔怔地看著柳燕兒,第一次,他被柳燕兒對自己的感情所震驚,同時心里也有了一絲苦澀。
柳燕兒喜歡他,卻愛而不得,而他又何嘗不是愛而不得?、
其實他也不過是另一個柳燕兒罷了……
「白玉蝶,你竟敢殺人滅口!」回過神來的陳斌,憤怒地喝道,看向白玉蝶的目光帶著一絲嫉妒。
陳斌對柳燕兒的死,沒有什麼感覺,甚至柳燕兒這樣輕易被白玉蝶殺了,也是他故意為之,只是柳燕兒臨死前說的那一番話,卻令他心里很不舒服。
早在半年前,他就和柳燕兒勾--搭上了,是柳燕兒主動來勾--引--他的,他雖然知道柳燕兒是白玉蝶的人,但卻沒有拒絕,他與歡喜宗的其他弟子一樣,對于自己魅力是十分有信心的,而且他之所以沒有拒絕柳燕兒,也是想利用柳燕兒來對付白玉蝶。
在他的心里,柳燕兒是真心喜歡他,所以才會為了他背叛白玉蝶,而現在柳燕兒臨死前的這一番話,卻告訴他,其實他才是柳燕兒的棋子。
柳燕兒之所以會勾--引--他,並不是看上了他,而是想要利用他報復白玉蝶,而報復的理由竟然是因為她愛白玉蝶,白玉蝶卻不愛她,所以她因愛生恨了……
這樣的真相,讓覺得自己樣樣比白玉蝶出色的陳斌無法接受,他是不喜歡柳燕兒,但一向自傲的他,卻無法容忍自己成為一個爐鼎的棋子!
陳斌很憤怒,如果柳燕兒此刻還活著,恐怕他不等白玉蝶動手,他就會將柳燕兒碎尸萬段,可是柳燕兒死了,他一腔怒火無處發,便將滿腔的怒氣發泄在白玉蝶身上。
「白玉蝶,你謀害了掌門,又殺人滅口,今天我絕對饒不了你!」陳斌冷眼看著白玉蝶,一身殺氣。
「沒錯,白玉蝶,你罪不可赦,若是乖乖束手就擒,老夫倒是可以給你留一具全尸,也免了你抽魂煉魄之苦!」太上長老冷笑道,同時金丹後期的氣勢在瞬間爆發出來,狠狠地向白玉蝶壓去!
「殺人滅口?不過是一個爐鼎罷了,白某想殺便殺,那里來那麼多借口!至于謀害掌門罪名,你等若要強加在白某身上,白某也沒有辦法,只是你等若是想白某就此束手就擒,卻是萬萬做不到!」
面對太上長老金丹後期的威壓,白玉蝶臉色有些蒼白,但卻仍然挺直了身軀,冷冷地說道,同時手中染上了柳燕兒鮮血的飛劍也緩緩提起。
見白玉蝶有反抗的意思,其他歡喜宗弟子紛紛神色不善的戒備起來。
柳燕兒已死,而且是死在白玉蝶手中,如今死無對證,同時也徹底坐實了白玉蝶謀害掌門的罪名!現在在這些歡喜宗弟子的心中,白玉蝶已經是謀害掌門的凶手,他們自然不能就這樣放白玉蝶離開。
「真是一場精彩的好戲!不過是區區一個金丹後期,也這般囂張麼?」
眼見場面一觸即發,林月終究是沒有繼續沉默下去。
「月兒……」白玉蝶看著林月的目光有些復雜,欲言又止,毫不掩飾眼中的擔憂。
林月迎著太上長老的威壓,一步一步地走上前,卻沒有看白玉蝶一眼,只是看著太上長老等人冷笑道︰「你們倒是很急啊,這麼急著想要殺人,莫非你們以為殺了他,你們就可以瞞過一切麼?」
見林月突然出面,太上長老與陳斌的臉色都有些不好看,太上長老陰測測地看了林月一眼,冷笑道︰「小姑娘,老夫不管你與白玉蝶是什麼關系,但老夫勸你還是不要多管閑事為好,若是姑娘你繼續在這里搗亂,可別怪老夫不懂得憐香惜玉!」
「沒錯,像白玉蝶這樣罪行滔天的惡人,仙子又何必為他這樣的人出頭?到時候連累到自己,可就不好了!」陳斌也開口說道,看向林月的目光閃過一抹灼熱。
陳斌這一番話看起來是一片好意,但其內心卻在盤算著,等收拾了白玉蝶之後,再怎樣將這個絕色少女收入囊中,這樣的極品絕色,饒是他這樣看過無數美人的人都忍不住心動了。
「是麼?」林月冷冷一笑,忽然縴手一揚,一道綠色光芒從她手中射出。
眾人看見林月的動作,以為她要突然發難,瞬間齊齊後退了一步,正要反擊,然而卻發現,林月根本就不是攻擊他們,那道綠芒不過是開啟了錄影石的光芒罷了!
而接下來,也印證了眾人的想法,空中突然出現了一幅畫面。」嗯……嗯……」
先是一陣女子嬌媚的呻--吟--聲傳來,緊接著是一陣屬于男子的粗重的喘息聲。hi書網
眾人听到這個聲音都是一驚,紛紛抬頭看去。
畫面上一片漆黑,陷在黑暗中的大樹,在風中搖曳,而在那顆樹下,卻隱隱可以看到,有一男一女在進行著某些原始運動。
看到這一幕,歡喜宗的弟子們紛紛露出古怪的神色來,歡喜宗的功法本就是以雙修為主,對于男女之事,歡喜宗的人自然不會覺得陌生,讓他們覺得驚訝的是,他們不明白為什麼林月會讓他們看這個。
比起其他人臉上的驚訝之色,陳斌的臉色卻大變,一張俊臉在瞬間變得蒼白無比,因為他一眼就認出了,畫面中的場景正是他與柳燕兒幽會的地方,而在畫面上的那對主角不是別人,正是他與柳燕兒。
看到這一幕,陳斌也顧不上什麼絕色美人了,急忙開口怒斥道︰「你讓我們看這些東西,是想嘲諷我歡喜宗麼?若是如此,自然留你不得!」
說完,陳斌手一動,取出法器,二話不說就要向林月撲去!
此刻他心中只有一個念頭,那就是殺了林月,只要殺了她,將那錄影石搶過來毀了,那麼他與柳燕兒的陰謀就不會暴露!
陳斌的想法很好,但卻要看林月給不給他這個機會!
看到陳斌撲過來,白玉蝶身形一動,就要迎上去,卻被林月一把拉住︰「父親且站在一旁看好戲便成,接下來的事,就交給女兒罷!」
白玉蝶一怔,還沒有反應過來林月為什麼要拉住他,然而在下一刻,卻見林月渾身氣息一變,一股龐大的氣勢轟然爆發而出,瞬間將整個歡喜宗籠罩住。
「啊……」
歡喜宗眾多修為低微的弟子哦,在這股威壓之下,紛紛發出慘叫聲,雙手抱住頭,滾落在地上。
「你,你是元嬰修士!」在林月氣勢爆發的瞬間,太上長老臉色大變,失聲叫道。
至于陳斌,卻徹底愣住了,他臉色蒼白如紙,冷汗不斷地從額上冒了出來,他想要掙扎、逃走,可是他整個人卻被一股浩瀚的威壓死死壓在原地,動彈不得。
元嬰修士!
太上長老此話一出,歡喜宗眾人紛紛臉色大變,驚恐地看著林月。
元嬰修士,在青洲這樣的地方,只是傳說中的存在,亦是他們這些修士畢生追求的夢想。
青洲與羅洲不一樣,羅洲靈脈眾多,天地靈寶層出不窮,修士的整體實力也極強,是中原修真界的修煉聖地。而青洲,卻是靈氣貧泛,高階修士極少涉足這里,所以元嬰修士極少出現在青洲,就算偶爾有出現,也不過是因為路過罷了。
可是如今,在他們面前卻出現了一個傳說中的元嬰修士,而這個元嬰修士還是一個看起來年紀輕輕的少女。
不要說那些歡喜宗的弟子被驚到了,白玉蝶也被林月身上爆發出來的氣勢驚呆了。
他怔怔地看著如月般高潔不可侵犯的林月,心中的苦澀卻怎麼也壓不下去。
短短數十年不見,原來當年那個柔弱愛哭的小女孩已經站到了這樣的高度……
元嬰修士,那是他仰望的存在啊……
看著出色得令人無法直視的林月,白玉蝶心里既驕傲,又失落,更多的卻是苦澀。
他與她的身份,本來就是一道難以跨越的鴻溝,而現在,他與她就更不可能了……
月兒,你果然是恨死我了對麼?竟然連最後一絲奢望都不留給我……
「你們放心,若是本尊要殺你們,也不會等到現在,如今,你們唯一要做的就是安靜下來,乖乖給本尊看完這場精彩的戲。」
林月清冷的聲音響起,听了她的話,驚慌失措的歡喜宗眾弟子梢梢松了一口氣,一顆慌亂恐懼的心,也勉強平靜了下來。
而心情平靜下來的眾人,自然重新將注意力放在空中出現的畫面上。
畫面上的場景仍然沒有變,不過是那嬌--吟--喘息的聲音越發清晰了。
其實普通的錄影石只能夠錄下影像,是沒有辦法錄下聲音的,只是林月所用的錄影石並不一樣,她用的是極品刻錄石,不但能夠將影像錄下來,而且能夠將聲音錄下來。
極品刻錄石比錄影石的檔次高了不止一籌,普通錄影石都只是一次性消耗物品,只能錄一次影像,而極品刻錄石卻可以反復使用,只要在下次使用前,將之前錄下的影像利用神識抹去便可。
極品刻錄石在上古時期修真界並不算什麼,但現在,卻是極為少見了,林月手上這塊,是當初在東極海那處遺跡洞府里得到的,是那個化神期神魂留下的東西。
「啊……」
畫面中傳來女子一聲高亢的尖叫聲,然後在樹下奮斗了半響的男女終于不動了。
過了片刻,一個男子站了起來,而借著微弱的月光,他的容貌清晰地出現在眾人面前。
看清那個男子的臉,眾人一驚,隨即紛紛幸災樂禍地向陳斌看去。
歡喜宗的人對于男女之事看得很輕松平常,畢竟他們主要修煉的方式就是雙修,但卻並不代表他們喜歡當眾表演被人看,現在看到陳斌出丑,自然忍不住心里暗笑。
陳斌蒼白著臉,動作僵硬地站在那里,雙眸露出了濃濃的恐懼之色。
太上長老的臉色也不怎麼好看,只是礙于林月的修為,不敢輕舉妄動。
其實不管是陳斌還是太上長老,他們都知道,今天他們陷害白玉蝶的事算是白忙了,有林月在,白玉蝶自然不會有事,真正有事的應該是他們。
畫面上,陳斌站起來沒有多久,在他身後又纏上來一個女子,那女子雙手摟住陳斌,仰著臉嬌笑道︰「陳長老,你可是折騰死奴家了……」
因為那女子在在身後摟住陳斌的,錄下的畫面又是晚上,所以不怎麼看得清楚她的容貌,不過她的聲音,眾人一听就听出了是柳燕兒的聲音。
听出了柳燕兒的聲音,歡喜宗眾弟子的臉色漸漸凝重了起來,紛紛打起精神,認真不已地盯住空中的畫面。
「陳長老,奴家之前和你說的事,你準備得怎麼樣了?你知道,奴家愛的人可是你,奴家一點也不想再伺候那個老東西了……」
「寶貝兒,你急什麼,很快就好了,你耐心等兩天,白玉蝶那賊子精明得很,你可別被人看出什麼紕漏才好。」
「你放心,他早就不管我了,哼,我一定要他死得很難看,後悔這樣對我!」
「嘿嘿,太上長老那已經給我消息了,現在老東西在合歡殿閉關,到時候找個借口將白玉蝶那賊子引過去,然後我們再出手!只要事情順利,不但可以將老東西除去,也能讓白玉蝶那賊子萬劫不覆!」
「哼,到時候將那老東西的死栽在白玉蝶的頭上,看他還怎麼風光!」
「沒錯,只要事情順利,到時候白玉蝶必死無疑,不過……寶貝,這件事還得你出面才行,你知道,那老東西可不是好對付的,我這里有……」
畫面上的一男一女不斷地在商量著怎麼神不知鬼不覺地將掌門除去,然後又怎麼誣陷白玉蝶,每一句都清清楚楚地傳進眾人的耳中。
之後,畫面一變,又出現了太上長老與陳斌私下聯系見面的場景,二人商量的內容也和之前差不多,最後再次畫面轉換,這一次,是白玉蝶進合歡殿與掌門見面的場景,白玉蝶與掌門說了幾句話,稟報一下門中的事情,就離開了。
大約過了半刻鐘,畫面中出現了太上長老與陳斌的身影,然後是二人不動聲色地將柳燕兒送進合歡殿,然後便是柳燕兒利用引春粉和五毒消魂散害死掌門。
畫面在掌門死後,便嘎然而止,整個歡喜宗陷入了一片死寂中,所有人都被畫面里發生的那些事驚呆了,甚至有幾個歡喜宗長老,不敢置信地看向太上長老與陳斌。
本來他們以為白玉蝶是真正殺害掌門的凶手,卻沒有想到,剛剛還一臉正義地指責白玉蝶的陳斌與太上長老才是真正謀害掌門的人,連柳燕兒那個所謂的證人也與他們是一伙的。
「太上長老,原來謀害掌門的人是你們,你們簡直就是令人發指,不但謀害了掌門,還要將罪行誣陷給白長老,若不是這位……前輩,我們都要被你蒙在鼓里!」
一個金丹女修憤怒地說道。
「沒錯,陳斌,你身為掌門大弟子,竟然喪心病狂,與太上長老勾結在一起軾師,簡直天理不容!」
「陳斌,師傅對你恩重如山,你竟然與人勾結去害他?你真該死!」
面對眾多同門的指責與憤怒,知道大勢已去的陳斌再也支撐不住,雙膝一軟,癱坐在地上。
完了,一切都完了……
陳斌眸中露出絕望之色,極不甘心地死死盯住白玉蝶。
本以為一切天衣無縫,今天就是白玉蝶的死期,卻沒有想到,最後被逼進絕路的人竟然是他自己。
此刻,太上長老也無法鎮定了,他再也忍不住,怒聲叫道︰「這是誣蔑,是假的,那不是老夫!」
說完,他忽然猛地轉頭,雙眼泛紅地盯住林月,怒道︰「你到底是誰?為什麼要陷害老夫?你是不是白玉蝶的同伙,害死了掌門又想誣蔑在老夫身上?」
陰謀被揭穿的憤怒,讓太上長老失去了以往的鎮定,他甚至忘記了林月的修為,也忘記了害怕。現在的他只有被人看穿真面目的羞怒。
見太上長老還有垂死掙扎顛倒黑白,林月沉下臉,眸中殺機一閃而過,冷冷地哼了一聲。
這一聲冷哼,落在太上長老的耳中,卻讓他整個人猶如被雷擊,他悶哼一聲,猛地後退了幾步,臉色蒼白如紙,一絲鮮血從唇角溢了出來。
腦海中如針刺般疼痛,胸口如遭重擊,太上長老眸中露出了濃濃的驚恐之色。
「事到如今,還賊心不死,敢往本尊身上潑髒水?如此本尊容不下你!」
林月冰冷的聲音響起,其縴手緩緩抬起,一掌向太上長老所在的方向拍出!
林月這一掌看起來平凡無奇,甚至感覺不到任何靈力的波動,可是太上長老卻臉色急變,瞬間恐懼地睜大了雙眸,發出了一聲音淒厲的慘叫。
「不……」
慘叫聲還沒有落下,太上長老整個人便仿佛被定格住了一般,其臉色猙獰發青,圓睜的雙眸布滿了恐懼之色,緊接著,便見其七竅流血,身體保持的僵硬的姿勢,直挺挺地倒在地上。
這一切還沒完,太上長老倒下後,其體內的生機迅速消失,尸體也在眾目睽睽中,化為了飛灰!
一掌!
僅僅一掌便殺了平時在他們眼中修為深不可測的太上長老!
而對方卻沒有絲毫還手之力!
這個長相絕美,風華絕代的少女好恐怖的修為,好強悍的實力!
歡喜宗眾人看到這一幕,臉色紛紛大變,全部驚恐地看著林月,齊齊往後退去。
而陳斌更是臉色白得嚇人,渾身顫抖不已。
場面再次陷入了詭異的死寂中,沒有人敢開口說話,歡喜宗的弟子包括數名金丹長老在拿,大氣都不敢出。
他們這些人平時丈著歡喜宗在青洲的勢力,作威作福慣了,現在卻第一次理解到了元嬰修士的恐怖力量,也知道了什麼是等階的差距。
而他們更是明白了一點,他們這些人在林月的眼中,不過是螻蟻一般的存在,林月若是要殺他們,不費吹灰之力便可以做到!
白玉蝶亦為林月那狠辣的手段心驚不已,他知道林月很強,但卻沒有想到,她的實力竟然強悍如斯,一掌秒殺金丹後期,這樣的修為,至少也得元嬰中期的修為才能做到,這說明了什麼?
說明他的月兒修為至少也在元嬰中期以上!
看著始終雲淡風輕地站在那里的林月,白玉蝶心里既驕傲又難過,之前的情緒,在這一刻更是放大了好幾倍。
他與她,終究還是成了兩個世界的人,以她現在的修為,終此一生,恐怕他都無法再追上她了,更沒有了站在她身邊的資格!
深深地吸了一口氣,白玉蝶收斂了心中的情緒,輕咳了一聲,淡淡地開口道︰「陳斌與太上長老勾結,聯合柳燕兒一起謀害掌門,其罪不可恕,還請各位長老將陳斌拿下,容後發落!」
幾位歡喜宗長老你看看我,我看看你,靜默了片刻,那金丹女修走了出來,道︰「我等皆由白長老差遣,如今掌門已隕落,我等將全部推舉白長老為下任掌門,還萬白長老不要推辭。一個月後,歡喜宗將會為白長老舉行接任大典。」
白玉蝶對于金丹女修說出的這一番話,並沒有覺得意外,只是他亦沒有立即表態,而是看向其余的長老,淡淡地問道︰「你們可同意白某接任掌門之職?」
其余長老听了白玉蝶的話,不管心里怎麼想,但表面上卻紛紛開口支持白玉蝶。
其實若是說他們全部都真心實意,那自然是假的,但有些人就算不甘,如今也是無可奈何了,有林月在,他們自然不可能與白玉蝶爭,也不敢爭。
幾位長老在表個忠心後,便將陳斌制住,拖下去,陳斌怎肯束手就擒?只是被林月的威壓壓得動彈不得,不得不受制于人,自知活命無望的他,再也忍不住嘶吼起來。
「白玉蝶,你不得好死,我不會放過你的,就算死了,我也不會放過你……」
「白玉蝶,還有那個賤人,你們這對狗男女不得好死……」
听到陳斌辱罵林月,那兩個拖住他的長老嚇了一跳,其中一個急忙掏出一塊抹布一樣的東西,將他的嘴堵住,然後快手快腳地將他拖走了。
「好了,你們也散去罷!」看著陳斌被拖下去的方向,白玉蝶眸中殺機一閃,然後對歡喜宗的長老和弟子淡淡地說道。
「是,白長老。」
歡喜宗眾人如蒙大赫,齊齊松了口氣,向白玉蝶施了禮,然後飛快地退了下去。
尤其是歡喜宗其他幾位長老,一直到遠遠離開了林月的視線,這才覺得身上涼嗖嗖的,衣袍已經被冷汗浸透了。
「師妹,你說那個前輩,真的是白長老的女兒麼?」其中一個長老忍不住對金丹女修問道。
「不管是不是,這些都不是我們該管的,我們還是回去商量一下,白長老一個月後的接任大典的事罷!」
金丹女修冷冷地說了一句,然後率先向前飛去。
其實白玉蝶與林月之間的詭異關系,他們誰都看在眼里,只是卻不敢說罷了。
「月兒……」
待歡喜宗的弟子散去,原地只剩下了林月和白如蝶二人,見林月沒有開口的意思,白玉蝶雖然覺得有點尷尬,但仍然忍不住先開了口。
「金丹中期,看來父親這些年來其實過得不錯。」林月掃了白玉蝶一眼,面無表情地說道。
「月兒,你……還怪為父麼?」
「不,沒有實力,自然受制于人,當年我比你弱,又是被你一手撫養長大,自然一舉一動受你限制,我沒有什麼好怨的,更何況,你其實並沒有傷害到我。」
是的,當年白玉蝶雖然居心不良,但最後終究沒有給她造成傷害,林月自然對他沒有仇恨,不過,也沒有多少好感就是了。
「月兒,對不起,都是為父的錯,當年為父鬼迷心竅,為了重回歡喜宗,竟然想要將你送人,是為父錯了,若是為父早些明白……」
說到這里,白玉蝶心里一痛,再也說不下去了。
當年他對林月的感情明白得太晚,若是他早一點明白,也不至于做出那樣的事來,導致他這幾十年都活在無盡的悔恨中。
「父親,有些話不該說的,還是不要說了,當年的事,沒有誰對誰錯,那些已經過去了,我亦不想再提……」
林月淡淡地說道,語氣一如慨往的清冷,沒有一絲感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