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一茹換好鞋子後才轉過身,看了眼沙發上兩人親密相擁的姿態,月復嗤一聲,臉上沒有過多的表情,轉身就要上樓。
「婁太太,我朋友過來看我,你不覺得應該做些什麼嗎?」
婁太太?早上他提醒著她是他的妻子。
真是個諷刺的稱呼。
「婁太太,我有點口喝了。」
于思暖瞬間明白了婁寒澈的意思,干咳了兩聲配合著這場戲。
若換作是以前,她鐵定是去了廚房泡菜端給倆人,可是現在她卻什麼都不想做,在婁家做牛做馬的這六年也還清了婁老爺子當年幫她的那份恩情了。
「徐媽,你倒杯茶給于小姐。」
她拋下一句話後就不管倆人的神情,轉身上了樓,婁寒澈俊臉立刻籠罩了寒霜。
「澈……」
于思暖妖媚如水蛇般的身體爬進了他懷里,漂亮的臉蛋很是委屈,至從出道後一直跟在婁寒澈身邊,是呆在這個男人身邊最長時間的一個女人,相信有一天一定能把夏一茹從婁太太的位置上驅下來。
「別著急……」
夏一茹輕顫的身體靠在牆上,雙手緊緊握著一個空的玻璃杯,透明的杯底倒影著她虛月兌蒼白的臉,耳邊全是樓下的靡魔之音,一顆支離破碎的心再次抽痛起來。
婁寒澈陰鷙的目光看著樓梯口處那道陰影,動作越來越重,于思暖吃痛卻不敢吭一聲。
「澈……。」
「澈,你太太在樓上。」
「她除了是婁家太太,什麼都不是!」
夏一茹,我看你能忍到什麼時候?
你不是愛我嗎?
你只配看著我跟別的女人上ch-uang。
直到結束,那抹陰影也沒有像他預想的走下來,婁寒澈一副西裝筆挺的模樣。
「記得把藥吃了,不然,你知道是什麼樣的後果。」
沒有帶任何溫度的話讓于思暖身體一僵,剛想踫上去,踫觸到男人眼里的冷意時,動作縮了回來,不甘的穿回自己的衣服。
如果說婁寒澈寵她時有多寵,除了要天上的星星月亮他拿不了給她,其它要求都會答應;那他不高興時,她害怕他也是同樣的深度,所以她從來不敢反抗這個男人。
「帶上它,馬上離開。」
于思暖看著他甩下的銀行卡,紅唇攝喏,眼簾垂了下來,握著銀行卡的手指嵌入掌中也不曾覺得疼;她想要的不是錢,而是可以留在他的身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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夏一茹呆坐在床上,耳邊都是剛才樓下的聲音,她搖晃了一下自己的頭,想要揮去那令她難受的聲音,卻根本不受控制。
目光迷茫。
許久,樓下一片安靜,她的心才慢慢的恢復平靜,從床頭抽出酒店管理類的書看了起來。
直到忍受不住的口渴,她才再次拿著杯子出了房間,聞著家里的靡味,胸口就有種反胃的感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