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少女乃女乃,其實少爺挺心疼你的。」
徐媽幫她上完藥之後,思量了幾秒後才開口說道,要是不心疼夏一茹,怎麼會在離開的時候讓她來給少女乃女乃上藥?
「謝謝徐媽。」
夏一茹眼簾垂了垂,聲音有些弱,婁寒澈心疼不心疼她,她真的不在意了,她累了,乏了,等著時間一到,他把自己掃地出門。
現在,她也不敢祈求他對自己的愛,從那晚之後,她失去了資格。
徐媽心里重重的嘆了一口氣出了她的臥室,想到這些年夏一茹對婁寒澈的心思,剛才她眼里的那種絕望,難道真的就沒有挽回的余地嗎?
夏一茹去洗手間看著護墊上已經干固的血漬,這次的經期怎麼這麼一點點?她想或者是最近煩心事太多,所以生理上都有了問題。
第二天,如她所想,家里沒有他的身影,又為已經死去的心還是疼了一下,看著昨夜他跟別的女人親昵過的位置,脖子就像纏著蔓騰一般,越來越緊,緊到她快要窒息。
「徐媽,讓人把這沙發換一套。」
她臨走前對著廚房里冷漠的說了一句,一刻都不想呆在這里,出了別墅。
前方一輛藍色跑車急速從身邊駛過,唰的一聲,水漬全部散到她裙角,夏一茹皺眉,抿唇不耐的視線看著那輛遠去的跑車,車上清脆般的女子聲音還飄散在空氣里。
安a0998,對數字向來敏感的她第一時間就把那車牌號印在了腦海里。
0997,0998.
這個男人什麼時候變得這麼幼稚了!
她沒有回婁宅,而是直接往不遠處的公交車站走去,旁邊一位老婦人跪在地上,一個渾身赤果的孩子躺在草席上,腳邊是一張白紙,凌亂的字體寫著。
‘孫子絕癥,望好心人支助。’擺放著戶口本,身份癥,病歷本,醫院的診斷書,收費單……
夏一茹呆站了幾秒,從自己的手提包里拿出錢包,放了幾百塊錢下去。
「謝謝,謝謝姑娘。」
老婦人哽咽著聲音透著驚喜,夏一茹點了點頭,想轉身離開,一道黑影從側邊襲來,隨著晃入眼里的是一疊款落入了那個老婦人面前,憑本能的,她轉頭想看一下這位大手筆的善人。
踫到那雙波光瀲灩的黑眸時,腳向後挪動了一下。
「盛總,早上好。」
她壓下心底的詫異,臉上禮貌,端莊的笑容,透著疏離冷漠,還隱藏著幾分慌亂。
在路邊踫到公司的總裁,還真是巧。
「夏小姐住那邊?」
盛溫謹擺了擺手,制止住了老婦人想要繼續說感謝的話,目光落在身邊的女人身上,睨了眼她裙子上的污漬,眸光暗了幾分。
「住我朋友家里。」
她本能的不想讓這個男人知道自己住在哪里,隨口應付了一句,男人的眉梢微不可聞的一挑,嘴角的弧度變得有些意味深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