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一茹看著腳上的白色棕子,額頭滲出無數條黑線,盛溫謹剛才竟然親手親為幫她包裹,手勢僵硬,動作別扭。
想畢是第一次做這種事吧。
「盛總,我希望你不要做一些讓人誤會的舉動,我希望你只是我單純的上司。」
下車前,夏一茹還是卯足一股子勁說出一自己想說的想法,隨著她看了看自己身上的套裝。
「衣服我會洗干淨還給你。」
一只腳剛準備下車,旁邊的男人才開口,聲音很清冷,听不出他什麼情緒。
「夏小姐以為的原因是?」
心微微的一緊,分明是他做得有些超乎上下屬關系的事,反而來問她這原因。
「我對盛世所有員工都如此。」
他修長干淨的手,輕敲著方向盤,輕輕的敲擊聲一陣一陣傳來耳畔,沒來由的讓她皺起一眉頭。
「那盛總真是位好老板。」
夏一茹唇角勾了勾,一抹淡淡的諷刺掛在那,沒有再理會他,拿著拐杖下車,一拐一拐的往那似囚籠一般的家去,每靠近一步,胸口就沉一份,站在婁宅門前時,她覺得自己要窒息了。
從來沒有一次,感覺這般艱難。
以往所有的期待都化為泡影。
「少女乃女乃,你腳怎麼了?」
徐媽跑過來,看著她的腳,擔憂的扶著她,臉色有些心疼,這少女乃女乃三天兩頭的受傷,什麼時候才是個頭啊?
「沒事,就是扭了一下,你送我回房間吧。」
「扭了一下?」
看著那包得像棕子一樣的白紗布,徐媽臉上是明顯的不相信。
夏一茹沒有多解釋,讓她扶著自己回房,讓她不用擔心自己,不會有事。
一只腳她還是艱難的洗了個澡,把那套衣服洗干淨,明天要帶去公司還給盛溫謹,待一切都弄好時,已經很晚了。
天邊開始泛著魚肚白,男人站在床兒邊上,看著床上的女人,睡姿有些不堪落目,窗外的月光落在她臉上,那張臉越發的漂亮,紅唇輕啟,卷翹的睫毛,細得可以看得見絨毛的肌膚,性/感的鎖骨,額頭處的青瘀……
婁寒澈的黑眸暗了幾分,鬼使神差的,一回到就進了她的房間,想到晚上在酒吧,她離開之時的背影,心里泛涌著一抹異樣的情緒。
「媽……」
夏一茹突然輕輕的呢喃一個字,他的臉瞬間陰鷙起來,迸射著冰冷的目光落在她臉上,垂在雙側的手緊緊的握成拳頭。
夏一茹她做了一個夢,夢里,她有母親,還有父親,一家三口幸福的在一起,她不用從小就為生計忙活,父親很寵愛她,可是夢里,她卻看不清他的臉,只覺得他很高大,笑起來很溫暖。
婁寒澈看著她唇角微微寒著的弧度,薄唇一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