索鎖果然就閉了嘴。最新更新:苦丁香書屋
前方交通警察對他做出了停車靠邊的手勢,他減速滑過去。
交通警察身上的馬甲涂著亮銀色的條條,索鎖覺得耀眼。她眯了下眼,轉開臉。
彭因坦降下車窗,對過來的交警微笑點頭說句辛苦。那交警敬了個禮,說︰「麻煩駕照拿來看一下。」
他說著,還往車里看了一眼。
索鎖靜坐著沒有動。
彭因坦拿駕照的時候,看了一眼靜靜坐著的索鎖——她就這麼坐著,不聲不響的,忽然讓他覺得心里極安靜。可也安靜的有點太過了,好像這車里就根本沒她這個人似的。
他將駕照遞過去,看看旁邊,車燈閃爍,被扣下來的車子和司機都不少。也有吵嚷和爭辯,夾雜著警察的高聲呼喝,這里一點都不平靜。
這交警看了看彭因坦,將測試儀拿起來,讓他測一下。彭因坦干脆下了車,他對著測試儀呼了口氣。
「喝過酒哈?」警察還沒看儀器,就問。
他在記錄本上寫寫畫畫,听彭因坦答應了一聲,看看他,瞅了眼儀器上顯示的數字,說︰「沒超標……不過以後注意,喝酒不開車,開車不喝酒。」
彭因坦點頭,接過駕照來,說了聲謝謝上車。
車外的交警揮手讓他開走車子。
彭因坦啟動車子。
這個時候路上的車子不算多,他的速度也並不快。
沒听到索鎖的聲音,他轉頭看時,發現她歪在座位里打盹兒呢。他眉一皺。這女人又能吃又能睡,這都成什麼了……他忽然打了下方向盤,車身猛的一晃,索鎖就是系著安全帶,也被晃的從右側猛然間倒向左側。
她揉著脖子,輕輕啊了一聲,迷迷糊糊地問︰「到了?」
彭因坦這才停了車。
車停在一個狹窄的小巷子外頭,這里的房子低矮陳舊,是一個挨著一個的**院落,應該都是上世紀二三十年代的老房子,可因為住了很多戶人家,也加蓋了許多違章建築,房子都只能看出大致的輪廓來。在周圍的高架橋和高song密集的現代大樓里,看上去就是這個城市過去與現在、歷史和現實的鮮明對比,舊的更顯舊,新的更顯新。
彭因坦對這里倒也有點了解。原先的住戶大多數都已經搬離此地,剩下的多是老弱,以及新涌入這城市的外來人口租住在此。這種大雜院,也是這個城市底層人•流的匯聚。
索鎖看看外頭,說︰「就是這。你再記下我手機號。要再丟了,我可就真不認賬了。」
彭因坦推了一下儲物盒,拿出手機來遞給索鎖,說︰「打一下。」
索鎖接過來解鎖之後,撥了自己的號。過一會兒,手機在她包里響了起來。她把手機還給彭因坦,說了聲謝謝,下了車。
她也沒有等彭因坦走,就往小巷子里頭走去。巷子里有點昏暗,高懸的路燈被密密的楊樹枝葉遮蔽著。
她听到外頭車子輕響,想著彭因坦是走了吧——他那車子還真好,開起來無聲無息的……她模模脖子,就剛剛那一下,脖子給弄的真疼。
「鎖鎖?」有人大聲叫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