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照這麼說這還挺麻煩的。最新更新:苦丁香書屋」大禹說,「鎖鎖,不是車上的電話號碼都給擦去了嘛?我估模著他要找你也不定能找著的。」
酒又滿上,索鎖再喝光。
她沒說鬼使神差的,彭因坦又撞見了她,還一連撞了兩次……巧也不帶這麼巧的。整個兒有種命中注定躲不過去的感覺。
她多少是有點信命的。本來也沒什麼好躲的。闖了禍,自然該承擔的就承擔。彭因坦沒坑她,這已經算是不幸中的大幸……她雖然覺得彭因坦不是什麼好人,看她的時候總一臉嫌棄玩味,備不住這會兒就拿她當特殊從業者來對待,就是想戲弄戲弄她的,不過听修任遠和大禹說了,證實彭因坦沒胡扯,她還是有點意外。
「鎖鎖?」大禹見索鎖不說話,又叫她,「你要怎麼著,哥們兒都幫你。這也不是什麼大事兒。」
「行。我知道了。」索鎖這回拿了酒瓶,給修任遠和大禹都添上酒,「讓我琢磨琢磨的。今兒也晚了,我得回去了。姥姥還等著我呢。謝謝你們倆。要你們幫忙的地方多了,回頭再找你們。好吧?」
「我也走。」修任遠說。
「你就睡這兒吧。我去送鎖鎖。」大禹說。
修任遠倒也沒推辭。
索鎖說不用,大禹二話沒說就拿了件衣服和頭盔跟她出來。索鎖見狀也就順著他的意思了。她下了樓,等著大禹把摩托車推出來。
大禹的摩托車是他自個兒改裝的,不到半夜也不開出去的。他在修車廠打工,一手好活兒。經常給人改裝車,掙點外快,養活自己和爺爺。偶爾在夜半的賽車里當個裁判。
「上車。」大禹扔了頭盔給索鎖。
他個子不算高,但很結實,腿撐在地上,微笑地望著索鎖,臉上一層亮晶晶的汗水,倒是也挺帥的。
索鎖看著他,笑笑,接了頭盔,問︰「最近沒去賽車?」
「沒去。這陣子抓的太嚴,他們都去鄉下了。來去太費時間,我懶得動換。再說讓爺爺知道了又是一頓臭罵,我扛不住。」大禹說。
「嗯。」索鎖緊了緊頭盔上的帶子,坐到後座上。
大禹忽然回頭看她,笑道︰「你摟著我腰唄。我又不會把你怎麼樣。」
他笑著說的,眼楮眯成一條線。
索鎖罵了他一句,他笑的更厲害,一條線就變成了曲線。但是索鎖還是沒摟他的腰,大禹騎上車,一把拉住她的手臂,說︰「不摟著就摔下去啦。」
大禹騎車速度從來都很快,根本不管車上是不是載著人的。索鎖覺得還是這樣摟著他的腰確實比較安全。不過大禹今天並沒有把車騎的很快,相反他倒是很斯文地繞來繞去。午夜的小街道安安靜靜的,除了偶爾遇到穿街而過的夜貓,看不見行人。
摩托車到了索鎖家門外一停,索鎖摘了頭盔就砸了大禹一下,罵道︰「個騙子,佔我便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