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還是別了……我這一身油,讓姥姥看見,又不待見我。我今天就是來給你送車的,擱下就走……我改天收拾干淨再來。」大禹抹了下臉,嘿嘿一笑。
索鎖看他,指指他的下巴。
大禹又抹一下,仍舊嘿嘿笑著……
索鎖說︰「傻樂什麼呀,你真不進來吃飯,那就快點兒回去。爺爺等你呢吧?」
彭因坦抱了手臂。這倆人拿當他空氣了……他清了清喉嚨。
大禹和索鎖同時瞅了他一眼。
「那我先走。」大禹說著,看了彭因坦。他濃眉擰在一起,看著跟凶神似的。「對不起了啊,剛剛誤會。不過你要是真敢欺負她,剛那就是路演。」
听他這麼說,彭因坦還沒笑出來,索鎖先一巴掌拍在大禹背上,說︰「快別丟人了,還路演……」
「路演怎麼了,又不是什麼高難度的詞兒。用的不對了?那換個詞兒,預演。走了哈!」大禹滿不在乎地抬手齊眉,跟彭因坦一致意,出了大門把他那輛四面漏風的吉普車開走了……
彭因坦鼻子一抽,聞到一點點魚腥味,就說︰「哎,我可不吃魚肉餡兒餃子。」
索鎖頭都沒抬,回身去把那小綿羊發動起來,一邊推著往里走,一邊就甩了兩句給他︰「這還沒怎麼著呢,你就點菜了?」
彭因坦一琢磨也是,就沒出聲。
索鎖把小綿羊推到樓下門洞處,彭因坦問︰「你剛沒跟他說我是誰,不報備行嗎?」
索鎖說︰「我怕他把你卸了。」
彭因坦嗤了一聲,索鎖冷淡地掃了他一眼,說︰「打架,你三個綁一塊兒不頂他一個好麼,嗤什麼嗤?小白臉兒除了嘴皮子利索,還能干什麼?」
彭因坦也沒再辯,跟著索鎖進了門。他掃了一眼屋內,目之所及之處,沒看到姥姥,就問︰「姥姥呢?」
索鎖皺眉,說︰「我說彭因坦……」
「啊,不讓我叫姥姥是吧?那我怎麼稱呼合適?要不我跟姥姥說……」彭因坦換好鞋,站直了,看著索鎖。他神態很認真,個子又高,索鎖頓時就覺得自己特別沒氣勢,一時語塞。彭因坦就說︰「這段時間你我常來常往的,我要哪兒話說的不留神了,可就……」
「那好。但是你不準多話。要是胡亂說話,馬上終止協議。」索鎖立即說。她怎麼听,都覺得彭因坦這句「常來常往」別扭,而那句什麼不留神就簡直更加讓人听了不是味道。
要是可以,她真想像小說里寫的那樣,穿越回一周前。無論如何,她都要躲過那一撞。
彭因坦笑笑,說︰「看你這意思,咱這協議不定誰佔便宜是嗎?」
索鎖哼了一聲,說︰「等著。」
「還沒做好啊?餓死了!」彭因坦嚷道。
索鎖抄起一旁插瓶里的雞毛撢子就要對彭因坦抽過來,指著他示意他閉嘴。
彭因坦看她細腳伶仃的,又拿了個雞毛撢子,樣子很是滑稽,就說︰「那你倒是快點做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