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5.密謀婚事
這天晚上,已近子時時分,大夫人心事重重的坐在燈下。♀
突然屋外想起了開門的聲音,她急忙披上衣服走了出去,門口張旺正在上門。
「張旺,是老爺回來了嗎?」她著急的問。
張旺吃驚的回頭看著大夫人,「夫人,您怎麼這麼晚了還不睡?」
「少廢話,我問你是不是老爺回來了?」大夫人佇立在門口,不耐煩的問。
「是。」
「他人呢?」
張旺猶豫了一下,「他去二夫人那里去了。」
「你現在就把他叫過來,說我有重要的事情對他說。」
張旺看夫人神情嚴肅,也不敢多耽誤,急匆匆的朝二夫人楊冬雪的院子跑去。
剛來到二夫人的門口,他就听到了張員外和楊冬雪的笑聲,他硬著頭皮敲了一下門,「老爺,大夫人有請。」
張員外正和夫人親熱,突如其來的敲門聲讓他很是生氣,「你告訴夫人,就說我睡了,有什麼事情明天再說吧。♀」
張旺猶豫著,不知如何是好。
就在他進退兩難的時候,一個堅定沉穩的聲音從身後傳來,「老爺,是我,你出來一下。」
不知什麼時候,大夫人已經站在了身後。
就听里屋傳來窸窸窣窣的聲音和小聲的嘟囔聲,過了好一會兒,門打開了,張員外從里面走了出來。
「外面冷,我們回屋說。」大夫人說著頭也不回的轉身就走。
張員外緊隨其後,心里卻莫名其妙。
已經大夫人已經十幾年不和自己講話,怎麼這次主動找上門來。
正尋思著,兩個人已經來到了大夫人的寢室,十幾年沒有來了,里面竟然沒有什麼變化。
「你坐下。」大夫人淡淡的說。
張員外疑惑的坐下,「夫人不知找我有什麼事情?」
就看大夫人長嘆一聲,「一日夫妻百日恩,我們夫妻十幾年,想必你早就不把我當做你的妻子了。」
「夫人何來此言?」張員外明知自己這些年冷落了妻子,但是一個巴掌拍不響,妻子何嘗不是對自己冷若冰霜。
「唉,你尋你的快活我根本管不著,我一心向佛,早就沒有了那些凡塵雜念,只是我只有一件事放不下,我看你這些天對紫嫣疼愛有加,根本就沒有關心一下騰兒,眼看著冬雪就要生產,如果你再有了兒子,估計就把騰兒忘掉九霄雲外去了吧。」大夫人幽幽的說。
張員外一時無言,從內心來說,他真的對那個傻乎乎的兒子沒有什麼感情,而且騰兒一點也不和他親近。但是他畢竟是自己的兒子,這些年自己卻是對他關心不夠。
「唉,我並不是一個小肚雞腸的人,也不是吃冬雪的醋,我就是感覺我們騰兒可憐,我還沒走呢就沒人關心他了,等我走了,他豈不是要流落街頭無人問津。」大夫人說著流下眼淚來。
看夫人流淚了,張員外一時慌了起來,「夫人,你莫要傷心,騰兒是我的親生兒子,我怎麼能不管他呢?」
大夫人擦擦眼淚,「既然這麼說,你知道咱們騰兒多大了嗎?」
張員外一愣,仔細的想了起來,一旁的大夫人一臉的不屑之情。
思考了片刻,張員外才說,「應該有十八歲了吧。」
大夫人點點頭,「你說要是正常的孩子,在這個年紀應該干什麼了?」
「到這個年齡也該娶妻生子了。」張員外說完,驚異的看著大夫人,「夫人,你是說要給騰兒找一個媳婦?」
大夫人微微點點頭,「我想給他找一個好人家的女孩,能照顧騰兒一輩子,這樣我就是死也瞑目了。」
張員外眉頭緊鎖,「這恐怕不容易吧,按說依著咱們家的家境,給騰兒花錢買一個媳婦也不成問題,女孩能不能對咱們騰兒好先放在一邊,咱們的騰兒和外人根本就呆不到一塊啊。」
大夫人微微一笑,「那是以前,現在騰兒遇到他喜歡的女孩了。」
「夫人,你是說騰兒喜歡上了女孩?那麼這個女孩到底是哪家的姑娘,我們趕快上門說親吧?」張員外即吃驚又有些欣喜,如果自己的兒子騰兒找到了媳婦,那自己以後的生活就會安穩許多,或者過幾年騰兒給他們家添一男半女,那自己張家的香火豈不是有了延續?
「呵呵,其實這女孩你認識,就是我的遠房親戚玄玄。」大夫人笑著說。
「玄玄?怎麼是她?」張員外驚叫一聲,心里即詫異又有些失望。
本來自從他見到小青的那第一眼就喜歡上了這個出水芙蓉般的姑娘,然後就想把她納做小妾,但是卻遭到了楊冬雪的反對,他只想從長計議,慢慢的說服楊冬雪,沒想到大夫人先下手為強,竟然把要把玄玄許給兒子張騰,自己做老子的無論如何是不能喝兒子搶女人了,他不禁暗暗佩服大夫人一箭雙雕這一招實在是高明。
「這倒底是怎麼回事?」他追問道︰「想必玄玄不一定能答應呢。」
「事在人為,我想我們總是有辦法讓她答應的。」大夫人胸有成竹的說。
「其實我早就打听到,玄玄並不是楊姨娘家的佷女,她是揚州太守馮建業的女兒,馮建業犯了死罪,滿門抄斬,只有這個孩子逃了出來,說是要在這里暫住一段時間,我想她一輩子是回不去了,她現在就是一個無依無靠的孤女,最需要的就是一個安穩的避風港,沒有任何地方比我們家更合適了。」大夫人說。
「可是窩藏死犯是要犯窩藏罪犯的罪,重的會殺頭的。」張員外戰戰兢兢的說。
「呵呵,此事只有天知地知你知我知,現在就連官府也認定玄玄已經死了,我們不說,誰也不會知道。」大夫人說。
「既然夫人已經有了主意,你就一手操辦吧,等事情成了,我馬上給他們成親。」張員外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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