翌日。
清晨,可馨只感覺頭痛欲裂,眼前一道道白光閃過,什麼也看不清。
好難受,自己這是怎麼了?
突然,眼前出現血淋淋的畫面,滿地都是尸體,全是她的家人,最後她竟然看著冷執對著她開槍。
「不要。」可馨驚恐的尖叫,猛地睜開眼楮,呈現在眼前的是白色的天花板,這才松了一口氣。
「原來是夢。」她伸手擦去額頭的汗珠,坐起身來,卻對上一雙深入潭水的目光。
「做噩夢了?」唐冷執穿戴整齊的站在床邊,似笑非笑的盯著她,仿佛昨晚的一切都只是一場夢。
然而,可馨卻清楚的知道那不是夢,倘若不是突然見到水憶竹,只怕她這一輩子都不會想起自己來冷執身邊的最終目的。
「怎麼?如今身份挑明了,話都不願意和我多說一句?」唐冷執彎腰,伸手勾起她的下巴,逼她和他對視。
「不不是的。」可馨慌亂的搖頭,「這一切我都可以解釋的,求你給我一次機會好嗎?」
她含淚的目光可憐巴巴的望著他,那種柔柔弱弱的神態我見猶憐,讓他無法狠下心拒絕。
唐冷執一笑,松開手,「好。」他從上而下俯視著她,神態平靜得讓人害怕。
事已至此她也沒有什麼好隱瞞的,此刻,她能做的就是將一切告訴冷執,不管冷執如何懲罰她,她都心甘情願。
「這件事情還得從我十八歲那年說起,那是我媽媽第一次發病」
那時候,他們家根本就無法承擔昂貴的醫療費用,當時她走投無路,去了夜總會,後來差點被人強jian,卻被一個神秘的男人所救。
不但如此,對方還幫她把媽媽的醫療費用全部付清了,條件便是她必須為那個男人做一件事情,那就是接近冷執。
就這樣,在那個男人的安排下她和冷執偶然相遇,一開始她確實是故意接近冷執,然而久而久之她卻愛上了冷執。
並且愛的無法自拔,轉眼四年過去,在她都快要忘記那個神秘男人的時候,結婚前一晚卻水憶竹卻找到她,旁敲側擊的提醒著她別忘了她留在冷執身邊的目的。
從那一刻,她就忐忑難安,徹夜難眠,因此,才會在結婚前一天晚上出去散步,被人打暈
「就這些?」唐冷執微微挑眉,表情深沉難懂讓人難以揣測。
「嗯!」把這一切都說出來,她的心無比的輕松,至少她可以坦然面對冷執。
「你利用我的感情,潛伏在我身邊四年,你說我該怎麼懲罰你?」突然,他的嗓音變得冰冷蝕骨,目光也深幽得可怕。
「你要殺我?」可馨屏息問道,被他那毫無溫度的目光盯得直打哆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