見有人攔住了自己的去路,少年剛準備說話,卻听見宋陽擺出了小大人模樣的口氣說︰「干嘛?為什麼攔路啊?你難道不知道有句話叫‘好狗不擋路’嗎?」他這麼一說,看熱鬧的人都笑了起來。♀
而此時那人的臉,幾乎都快變成了豬肝色了。顯然是被宋陽給氣得不輕。他還沒有張口,卻听見宋陽又故作天真無邪的開口說道︰「哇,大哥哥,沒想到你居然還有這樣的特異功能,臉能變顏色。不過這個顏色不好看,能不能變個其他的顏色啊?」宋陽這話一出口,旁觀的人笑得更厲害了,而那人的臉自然也就更難看了。
自己居然被一個小孩給挖苦了,這實在讓潑皮賴三感覺有些惱火。他剛準備一巴掌甩過去的時候,就听見後面傳來了急促而又整齊的腳步聲。正眼一瞧,原來是一隊巡邏兵。所有的人都詫異起來,這個時候,這隊兵來這里干什麼?平常可是再大的事都沒有出現的啊。就在大家驚訝的時候,領隊之人已經跑步來到了那個少年的面前。他很是恭敬地向少年行了個禮,然後用標準的姿勢立正,目視前方,用低沉而又鏗鏘的聲音說道︰「公子,老爺叫你立刻回府!」
少年點頭輕輕嗯了一下,表示听到了,然後蹲了下來笑著對宋陽說︰「小弟弟,謝謝你的幫助---這個你拿著,有事情的時候可以到城里來找我。」說著就從身上將掛在腰間的玉佩給解了下來,放在了宋陽的手上。宋陽還沒有回過神來,少年已移步在巡邏兵的保護下離開。
走出幾步,似乎想起了什麼事情,少年略微停了一會兒,用一種冷酷的聲音說對著領隊的人說道︰「把那幾個人給我帶回去!然後派人把那個小孩送回家!」領隊的人答應了一聲,便立即指揮士兵將那幾個潑皮給捆了起來,然後又讓自己的副手將宋陽給送了回去。♀
宋陽回家後,便在自己的房間里面仔細端詳起這塊並不普通的玉佩來。前世的他對于玉的研究還真不多,只是知道在古代玉的價值很高,玉佩也不是一般人所能用得起的。仔細看完這塊玉佩後,他並沒有覺得這個玉佩有什麼特別之處,只是覺得做工比較精致,而且用手去觸模玉的時候,手感比較舒服。至于它的價值,宋陽卻並不清楚。不過想著那個少年說過的話,宋陽還是將玉佩給收了起來。不然讓自己的父母看見了,估計又該有一些麻煩了。
吃過晚飯,這一天就算結束了。宋陽並沒有像以往那樣在吃過晚飯後,就跟著母親去串門,而是把自己一個人關在了房間里,拿出早已經準備好的紙和筆,盤算了起來。他先是把用做布女圭女圭的所有材料給列舉了出來,然後將時間寫上,最後再把自己前世所學到的成本計算方式算出自己的每個布女圭女圭的成本,然後再將自己所了解到的一些雜費與自己所要獲得利潤都加了進去後,就得出了每個布女圭女圭所要出售的大致價格。
將筆放下後,宋陽看著紙上那個最後得出的結果,心里在反復考慮自己是不是還有一些地方沒有想到。畢竟這是自己的第一次做生意,所以顯得格外的細致小心,生怕因為自己的一個漏算或是錯誤,造成虧本,那就真是劃不來了。畢竟自己可是放了話在父母的面前,幾個月後要拿出十床棉被給家里。
如果按照現在一床棉被三個銀幣來算的話,那麼十床棉被就是三十個銀幣。而自己剛才經過計算後,發現最合理的價格下,自己純利潤也不過才十個到十五銀幣,如果抓緊點可以再作出一批布女圭女圭來,但是那樣自己的就沒有一分多余的錢了。也就是自己所賺的錢全部歸家里了,而自己再想發展的話,還是要從零做起。這顯然不宋陽想要的結果。雖然沒有指望一次就吃出一個胖子來,但是最起碼要讓自己的手頭有一筆錢---哪怕是一個金幣也好。看來做生意還真不是一個簡單的事情,想到這里,宋陽苦笑了一下。
宋陽這里正思索該如何辦的時候,就見有人推門走了進來。宋陽抬頭看了一眼,是父親。宋陽沒有搭理,繼續思考著自己的事情。
宋玉春見狀,也不去打擾宋陽,而是在宋陽身邊安靜地坐了下來。宋玉春一眼就看見了桌子上面的那畫滿了符號的紙,伸手拿過來,略微看了一眼,心里便嘀咕開了︰這紙上寫的都是什麼啊,怎麼自己根本就不懂?這小家伙看來還真是一個異類,到現在還沒有滿八歲,怎麼會知道這些自己根本不知道的東西?
見父親滿臉的疑惑,宋陽隨嘴就說了一句︰「爸,看來你真奧特了。」
「奧特?」听到這話,宋玉春更加疑惑了,他不知道這個詞語表示的是什麼意思,不過此時的他更關心的是那紙上寫是什麼,便問道︰「你這紙上寫的這些是什麼啊?」
「哦,沒有什麼。」宋陽顯得很不在意的隨口說道︰「我就是隨便算下,看自己能賺多少錢而已。」
「你這小子啊,」宋玉春听到這里笑了下繼續說道︰「這東西還沒有買出去,你就開始盤算著自己能賺多少錢了,這是不是有些太過了點。」父親善意地提醒到。
「不會。」宋陽堅定的說道︰「對于這些玩偶,我是有絕對的信心,只是中午自己說了幾個月後,要背十床棉被回家,如果是這樣的話,那我這次生意賺的錢就只夠買這十床棉被了,那麼接下來的又要重新開始,所以我在想如何能賺更多的錢。」
听到這話,宋玉春不由點了點頭,對于兒子這個表現,他感到由衷的高興。做生意最重要的就是誠信,如果沒有了誠信,那麼你有再大的本事也不可能賺到錢。對于這點,宋玉春還是比較有體會的。
略微想了一下,宋玉春便開口說道︰「小子,這樣吧,如果你在幾個月後,也就是在十月份的時候能給家里三十個銀幣的話,那麼這筆錢我如數的借給你,等你下一筆生意賺到了錢,你再還給我,如何?」
听到這話,宋陽剛才還顯得有些陰沉的臉立即露出了笑容,道︰「爸,這可是你說的,不能反悔啊。」
宋玉春點了點頭,起身準備離開。剛到門口,想到宋陽紙上的那些數字,宋玉春轉身問道︰「對了,兒子,你這些都是從哪里學來的,怎麼我一點都不知道?」
問起的這個問題,叫宋陽一下子不知道該怎麼回答了。總不能告訴父親,自己剛出生就知道這些了吧,那不把自己看成是一個怪物,那就是鬼來了,但是父親的問題,自己總不能不回答吧?所以在略微想了一下後,宋陽笑著岔開父親的話題,道︰「爸,你只要知道你的兒子是一個天才就行了。也……這就是我的天分吧。」說著便裝出一份老成的樣子。看見宋陽避而不談,宋玉春也沒有多追問,只是笑著搖了搖頭,便離開了。
親離開後,宋陽這才長長地噓了一口氣,終于把老爹給糊弄過去了。看來以後自己要小心點,不然一旦有什麼事情解釋不清楚,估計老爸又該以為自己在發神經了。想到這里,宋陽笑了一下,便又開始琢磨起下一個生意來。
也就在宋陽回到家的時候,那個少年也在巡邏兵的護衛下回到了自己居住的地方︰皇城。在略微收拾了一下,換上了更加華麗的服飾後,少年便邁步來到了父親所在的地方︰養心殿。
父親此時正坐在上面批閱著奏章。少年邁步走了進去後,便靜靜的站在了那里,也不去驚動父親,以免他分了心神。直到父親抬頭看見他的時候,他這才行禮說道︰「兒臣醇心叩見父皇……,」
「好了,這里就你我父子,不必多禮了。章公公,給大皇子拿把椅子來,兒啊,坐下說話吧。」端坐在上面的宏慶皇帝直接打斷了兒子的話,一邊讓章公公賜坐,一邊繼續看奏章。面前的是疼愛的皇子,奏章里的卻是關心的百姓。熟輕熟重,宏慶心里還是有一桿秤的。
謝過父皇後,醇心很規矩很安靜地坐了下來。他知道父親在辦正事的時候,最忌諱別人打擾。又看了一會奏章,終于完成了今天的批改,想到醇心今天說過去民間走訪,不知成效如何,皇帝這才開口問道︰「兒啊,今天出訪可有收獲?」
「民間走一圈,勝讀三年書。」醇心見父皇問起,立即起身恭聲回答。
「可有什麼逸事趣聞?說來給朕听听。」听見醇心的話,皇帝頓時來了興趣,便急忙追問道。
「說起來,還真有一件趣事值得一說。」醇心這才將事情的前因後果給詳細地說了一遍。他將剛才遇見之事得意洋洋地告訴父親,滿以為會得到父親的嘉許。可是,當他說完後,卻發現父皇正陰沉著臉,眼楮一眨不眨在盯著自己。
很顯然在他這個父親看來,這個事情不但不有趣,反而還存在有一定的危險。更重要的是,在自己這個天子腳下,居然出現了刁民,這實在有損他的聲譽。想到這里,醇心不再說話,只是默默的站在那里,垂頭等待著父皇的發落。
「那些人現在在那里?」宏慶低沉的問。
「人已經交巡邏兵給帶回來了,現正關押在刑部的牢中。」醇心小心回答道。
「來人!傳旨刑部,將剛關押的幾個人立即押出去給砍了,罪名讓刑部官員自行商議。」皇帝听到這里,立即大聲地下令,顯然是被這個事情給激怒了。所以對于那些潑皮,皇帝連審都不審,就直接宣布將他們給拉出去砍了。
「父皇,不可……兒臣有話要說!」听見父親的旨意後,醇心立即攔住了準備出去傳旨的公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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