氣氛變得異常緊張,僕人們大氣不敢出一聲。之前公主淒慘的求饒聲,他們听得十分真切。若是以前的公主,他們會拍手叫好,大呼痛快!可是現在的這個公主,待他們還算不錯,心中居然有點同情!可是,這畢竟是主子們的事!
冷滄燁更是冷著臉,一臉的不悅,雙目凌厲深沉,雙唇緊閉,嘴角向下撇著。
「爹爹,孩兒覺得,事情有點怪!」冷玉勛皺著眉說道︰「看樣子不像是裝出來的!」
「我不在家的時候,到底出了什麼事?」冷滄燁問道。
「沒什麼事啊!就是她大病了一場,好了之後,就如同變了一個人一樣!」冷玉勛回憶說道︰「可是,並無人打罵她啊!而且,爹爹回來之前還很正常!似乎,就是見到爹爹……她才……」冷玉勛沒有再說話,事情真的很怪!
公主軒轅傲鳶對冷滄燁的迷戀,夜櫻國誰人不知誰人不曉!
當初冷滄燁娶妻之時,公主割腕自盡,辛虧發現及時,不然就一命嗚呼了!這事情,還成了夜櫻國國民茶余飯後的話題,流行好久!在冷滄燁喪妻之後,公主更是三度在冷滄燁的酒水中下藥,意欲生米煮成熟飯,逼迫冷滄燁就範,均被冷滄燁僥幸逃月兌,公主也成了全天下的笑柄。
冷滄燁不屑地看了一眼昏迷中的傲鳶︰「說不定又是什麼新招數!」
「爹爹,我覺得,公主的演技沒那麼好!」冷玉勛做出理性的判斷︰「她對我也是真的關心,對這里的每個僕人也是關懷備至!孩兒覺得,事情沒那麼簡單!」
「依你之見……」冷滄燁看著兒子問道。
「爹爹,這些都不重要!重要的是三天後的那個皇上為慶祝你凱旋歸來而在宮中擺下的慶功宴!」冷玉勛說道︰「那天,公主必須出席,而她現在的狀況……」擔心的看了一眼傲鳶。
「……」冷滄燁沉默不語,那天傲鳶必須參加,不然會給相爺留下話柄!他一定要做的自然,陪皇上把戲演完整了,這是他作為臣子的責任!
冷玉勛輕嘆一口氣,還是等傲鳶醒過來的吧!他一定要知道,到底發生什麼事了?為什麼那個母老虎突然變成了……小貓兒?
一整晚,傲鳶的腦海里都重復著一句話︰「你要走……隨時都可以!」
她自由了?她自由了……
她做了一個很長的夢,先是一望無際的黑暗,她的身上拴著沉重的「鎖鏈」,那鎖鏈是滿是刺的荊棘,每根刺都沾染她的鮮血,刺穿她嬌女敕的皮膚,她就那樣,她就那樣被拴在一根白色的大理石柱子上,一束光照了進來,身上的荊棘見到陽光居然枯萎了……
沒有了束縛,她從地上爬了起來瘋狂的向前跑著,向著陽光的方向……她知道,那個方向會有自由……
終于,她逃出了那片黑暗,身上的傷口漸漸愈合腳下的石子有點冰涼,清風扶起她的頭發,吹亂她的發絲,不著寸縷的她就這樣在陽光下,感受著自由……
……
陽光刺痛雙眼,傲鳶再次回到現實,睜開雙眼……冷玉勛放大的臉出現在她的面前。♀
「勛兒!」傲鳶笑著說道︰「來多久了?」
嗓子還是有點疼,聲音有點沙啞。
「……」看著又正常了的傲鳶,冷玉勛一臉的不解︰「公主,您沒事吧……您昨天受了驚嚇,昏迷了!」
「我昏了?」傲鳶一回憶……那張恐怖的臉再次在腦海中回放︰「他追來了……他不會放過我的……他追來了……」
「誰?」似乎听到重要內容,冷玉勛眼楮里閃過一抹精光︰「是誰?」
死死的抓著被角,傲鳶猛地抬起頭︰「勛兒,我必須逃跑!他會殺了我的……不對,你也跟我一起跑吧!那個惡魔!那個惡魔……萬一遷怒于你怎麼辦?萬一他也虐待你怎麼辦?他是個惡魔!他不是人,他沒人性的!」
「誰?」冷玉勛皺起眉︰「我爹爹?」
「你爹爹?」傲鳶偏過頭︰「昨天的人是你爹爹?」
「對啊!」冷玉勛點點頭。
難道她看錯了?還是長得太像了?一模一樣?他應該不會穿越啊!怎麼搞的?是自己精神太緊張了吧!
「勛兒!」門口傳來冷滄燁的聲音,冷玉勛和傲鳶抬起頭向門口看去。
冷滄燁一身白袍走了進來,看見床榻上的傲鳶,嘴角僵了僵︰「公主,醒了?」他真不想跟這個女人說話!
不怕……不怕……只是長得一樣而已!不怕……隨時這麼想的!但是傲鳶完全不是這麼做的,剛張開嘴,眼前一黑,她便再次暈了過去。
冷滄燁皺起眉︰「怎麼回事?」
「被你嚇暈了!」冷玉勛聳了聳肩解釋道。
「……」他對自己的樣貌還是挺有自信的啊……不對,這不是重點……
「爹爹……」冷玉勛神色嚴肅︰「听她剛才說,你長得很像要殺公主的人,所以她見你才會怕!」
「誰要殺她?」冷滄燁問道。
「不知!」冷玉勛搖搖頭︰「這個不打緊,主要的是先得想辦法讓她參加宴會,總暈不是個辦法!時間不多了!」
冷滄燁不悅的皺起眉……麻煩的女人!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