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裴娟怔怔地望著傲鳶︰「你怎麼沒死?」
「真是對不起啊!讓你失望了!」傲鳶鄙夷的一笑。
「不應該啊!你必須死的啊!你怎麼可以不死!」絕望的抓著自己的臉,裴娟雙眼空洞地瞪著傲鳶︰「你這個賤人,你不應該活著!」
「師叔!」傲鳶看向成攝︰「弄暈她好不好,吵死了!」
「嗯!」成攝點點頭飛身到裴娟身後,在裴娟的勃頸處輕點一下,裴娟便暈了過去,本來離她最近的成攝和裴奘都可以接住她,但是裴娟做的實在是過分,于是只听見「吧唧」一聲——這個世界又變得和諧而美好了。
「咳咳……」昏迷中的裴皞輕咳起來,一股隱藏在經脈處的清涼靈力轉瞬間襲邊他的全身,舒服!如果可以,裴皞真的很想申吟出聲來,可是他傷得太重了,又失血過多,只能輕咳幾聲便又陷入昏迷
「玄元師叔,裴皞他怎麼樣?」裴奘還是有點小擔心的。
「他只是失血過多。」傲鳶說道︰「再加上斷了幾根骨頭,廢了幾條筋脈,沒什麼大事!十天之內就會痊愈!」
「……」這還叫沒什麼大事?裴奘和成攝互相對視了一眼,咽了口口水,那什麼是大事?
的確,換做是平常人,早就掛掉了,但是傲鳶既然已經把裴皞當做「自己人」,自然不會讓他那麼輕易的掛掉,她已經將珍貴的「生命之靈」融進了他的血脈,所以裴皞不僅不會有什麼事,還會因此而在修行上得到大幅度的提升,這樣不知道算不算得上的因禍而得福?當然算啦!
傲鳶懷中抱著化為白狐的水月,看向一直沒有說話躲在一邊的佑天問道︰「佑天,你怎麼了?」
「沒事……」佑天的目光閃爍,很明顯是在躲避著傲鳶的目光。
「怎麼了?」傲鳶歪著頭奇怪地問道︰「自從在崖底洞穴見到我之後,你就變得怪怪的,你到底怎麼啦?」
「我沒事!」搖搖頭,佑天不去看傲鳶。
他自卑了,一直被別人稱之為天之驕子的佑天,自卑了!在第一眼看見傲鳶的真實容貌的時候,他就知道了,他怕是這輩子都配不上眼前的女人了,原以為不懈的努力可以拉近他們之間的距離,可是現在他才發現,自己所有的舉動都是徒勞的,他心里亂極了……只想逃避!
傲鳶見問不出什麼,只好無奈的搖搖頭。
就這樣,眾人踏上了歸途。
經過一路的勞累顛簸,傲鳶等人終于回到了蜀山仙盟,剛到門口,七名白衣男子踏劍出現。看見這個情景,傲鳶甜甜地笑了起來,這個仗勢並非第一次見,還記得當初剛來蜀山仙盟時,她被嚇壞了,現在看來依舊是那七名男子,她卻沒那種感覺了,有一種故地重游的親切感,而且對方的修為都在她的修為之下,自然沒那麼震撼的感覺啦!
「來者何人?」七名仗劍的白衣男子其聲問道。
傲鳶指尖一點,一塊掌門令牌憑空出現飛向七名白衣男子︰「玄元!」
「弟子拜見師公!」七名弟子見到令牌,又听見傲鳶自報名號,立馬單膝下跪,長劍橫在面前,一臉的恭敬。
單手一挑,那塊令牌又飛了回來,融入傲鳶的掌心,思念問道︰「掌門和師尊可還安好?」
七名男子為首的人剛要回答就被打斷。
「小丫頭,想死師尊拉!」遠處一到人影飄忽到傲鳶面前︰「今個兒可一定要做頓好吃的,好好祭奠一下你師尊我的五髒廟啊!」
「師尊!」見到來者時虛空,傲鳶直接撲進了虛空的懷里臉上掛著大大的笑容︰「好想師尊啊!」
「師尊也想你這個鬼丫頭!」虛空寵溺地揉了揉傲鳶的頭︰「怎麼樣?進步多少?」
「天仙級別,師尊可滿意?」傲鳶問道。
捋了捋自己的胡子,虛空滿意的點點頭︰「就知道老頭我沒看走眼!」
「師公,塞巴斯醬呢?」傲鳶問道。
「他還在練功,一會兒你自己去找他吧!他現在的進步可不比你差多少哦!每天都拼命的訓練,看的老頭我都有點……嘖嘖」虛空無奈的搖搖頭︰「你們年輕人的事啊,還得你們自己處理。」
「……」傲鳶微微頷首,沒人看見她的表情,自然也沒有人看到她眼里的一抹心疼。
「師公」
「師尊」
成攝和裴奘等人也行禮拜見。
「嗯嗯,都起來吧!」虛空掃了一眼一行人,便將注意力集中在兩個昏迷中的人身上︰「裴皞和裴娟怎麼啦?」
「……」眾人沒了聲音。
「咋啦?」虛空看了一圈問道︰「成攝,你說!」
「師公,是這樣的……」成攝便將裴娟如何因嫉妒勾結合歡宗加害傲鳶的事講了一遍︰「玄元被打下懸崖,裴皞為了救玄元也跳下懸崖,所以成了現在這幅模樣。」
「哦?」虛空微微挑眉,上前為裴皞把脈,感覺到一股清涼的靈力正在醫治裴皞,回過頭,不可思議地看向傲鳶︰「丫頭,你把「生命之靈」給裴皞了?」
「哧……」眾人倒吸一口冷氣,生命之靈地名頭太響了……
傲鳶也沒理會眾人眼里的驚訝,一溜煙兒跑到了塞巴斯醬練功的地方,一見到塞巴斯醬,傲鳶的雙眼微紅,塞巴斯醬的心意她懂,可是最初的她不想為情愛煩心,一心只想活下去,而後來,她的心里滿滿的只有冷滄燁一個人,更不可能再放下別人了,所以……對于塞巴斯醬的付出,傲鳶也只能說一句,她們可以做最親近的主僕,最真誠的摯友,卻不能有再進一步的發展。
「還好麼?」塞巴斯醬張了張嘴唇,半天只說了這一句話。
「好!」傲鳶點點頭︰「很好!」
「那就好。」塞巴斯醬滿意地笑了,他的想法很簡單,他的要求很少,他只想傲鳶好好的,那麼一切就都值得了,沾著泥土的手想撫模傲鳶的臉,卻又尷尬地停在半空中。
「我都容貌恢復了哦!想模模看麼?」將塞巴斯醬的手覆在自己的臉頰上,巧妙地緩解了尷尬的氣氛,過了一會兒,傲鳶說道︰「走吧,陪我去找師傅,然後我們就離開!」
「去哪?」塞巴斯醬問道。
「回夜櫻,這一次,我們一起!」傲鳶笑著說道。
「恩!」點點頭,塞巴斯醬說道︰「好!」只要他們可以在一起,去哪里都可以,天知道,這三個月他是怎麼過的,無盡的相思之苦折磨著他,自私地吞噬著他……
「呵呵!」輕笑這,兩人一同走到了桃花林。
茂盛的桃花林中,漆紅的亭子還在那里,一抹白影獨自坐在那里,自顧自地斟茶喝。
踏著輕功,傲鳶和塞巴斯醬如鬼魅一般飄進亭子,傲鳶望著那抹孤獨的身影輕喚道︰「師傅!」
听見這一聲,那抹白色身影的雙肩一僵,而後緩緩說道︰「你回來啦!」
「恩!」傲鳶直接走到許嵩的身邊,一**坐下,拿過許嵩手中的茶壺,為許嵩空了的杯子里添上茶︰「師傅,請喝茶!」
拿起杯子,一口喝下,感受著唇齒間徘徊著的苦澀,以及苦澀盡頭的那股子清香︰「要走了是麼?」
「恩!」傲鳶點點頭又為許嵩滿上一杯茶︰「要走了。」
「不用回夜櫻了,現在正在打仗,冷滄燁不在夜櫻,我給他算過,他有血光之災,你最好快點去救他!」許嵩說道。
「什麼?」手一抖,傲鳶又想起那個夢……那麼真實的夢,她好怕!
「明天你就走吧!」許嵩品著茶,過了許久,他緩緩開口說道︰「記得常回家看看!」
傲鳶眼楮一紅,許嵩對她的再造之恩,她一輩子也不會忘記,許嵩和虛空是她的家人,蜀山仙盟是她的另一個家,再也說不出來話,傲鳶重重地點了一下頭︰「恩!」
在塞巴斯醬的陪伴下,傲鳶在蜀山仙盟里回憶以前的生活,兩人說著笑,眼里盡是喜悅。不遠處的樹上,一抹白色一擺耷拉下來,傲鳶美眸一轉,抬起腳,把握好力度一腳蹬在樹干上,這時樹上的白影掉落下來,正好落在塞巴斯醬的懷里。
緊接著就听見某人殺豬一樣地叫聲︰「非禮啊!」
「哈哈哈!」傲鳶捂著肚子大笑起來︰「裴天,你敢不敢不這麼搞笑阿!哈哈哈!笑死我啦!」
雙手抱胸一陣鬼叫的裴天看見傲鳶再看看塞巴斯醬之後,跳出塞巴斯醬的懷抱,打量著傲鳶不友好地問道︰「你誰阿?」
「……」傲鳶地笑容僵在臉上︰「你不認識我?」
「我為什麼要認識你?」微微顰眉,裴天很不給面子的冷哼一聲。
對哦!自己的容貌已經恢復了,裴天不認識也是正常的!眉毛微挑,傲鳶勾了勾手指︰「我知道你的秘密哦!」
「什麼秘密?」裴天皺起眉來,他對眼前的女人沒好感,長的漂亮又如何,心靈美才是最重要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