躲開冷滄燁的手,在冷滄燁詫異的目光中,傲鳶像個猴子一般跳到冷滄燁的背上︰「我累了,背我!」
嘴角幸福的上揚,嘴里卻還是 的要死︰「你這個女人,麻煩死了!」雙手拖住傲鳶的腿生怕她掉下來,一步一步地往將軍府走去。
窄窄的小巷,明亮的月光將兩人的影子拉的老長。
回到將軍府,傲鳶就直接將自己鎖進了房間!
把玩著破舊的雨傘,一抹笑意在傲鳶的嘴邊綻放。
「沒錯,就是這個!」水月化為人形點點頭。
「制造你們的神級強者還真是特別,不是字畫就是破傘!」傲鳶聳了聳肩。
「他是一個老古怪!」水月認同的點點頭︰「不過他也是一個真正的男人!」
「當然,不然怎麼可能成為神級強者!」傲鳶點點頭說道︰「不過,這個傘應該跟你一樣,可以化作人形了對吧!」
「按理說,應該是可以的!」水月答道︰「他是最後被制造出來的,雖然修為是我們之中最低的,但是卻是最有靈性的,這麼多年,他應該可以化作人形了!」
「那為什麼他現在還是一把傘?不是應該認主了麼?」傲鳶皺皺眉。
「讓我試一試!」水月接過破傘,注入一道神識,緊接著破傘開始劇烈抖動,一陣紅光由傘把的底端升起將整把破傘包圍罩住。
傲鳶睜大雙眼,看著這把傘一點點的變成一朵含苞怒放的花蕾,又過了片刻,花蕾打開來,從里面走出一個一身紅衣的女子。
一頭紅色長發及臀,女敕滑的肌膚白若凝脂,精致的五官隱隱約約透著一股子女王的霸氣,那雙朦朧的鳳眼有著赤色的瞳孔,飽滿而水潤的雙唇粉女敕偏紅,一身緊身紅色勁裝遮擋不住她魔鬼的身材,腰上的金質腰帶上一顆紫色的貓眼石帶著神秘的色彩,縴細的手腕上戴著個性的手環,弧線優美的鎖骨上還有一串看不懂的咒語,蔥白一樣的手指上涂著鮮紅的蔻丹,薄薄的紗裙下,一雙美腿呼之欲出,赤著的雙腳白女敕可愛,似乎根本沒有站在地面上。整個人像是玫瑰花女王一般,高貴,性感,神秘。
「啊!」伸了一個懶腰,女子揉了揉自己的睡眼懶懶的開口說道︰「你們是誰啊?」
「紅蕊,是我啊!」水月打招呼道。
「破畫?」紅蕊眨了眨眼楮︰「你找到主人了?」
「是啊!就是她!」水月指著思念說道︰「現在她也是你的主人!」
「才不是!」紅蕊驟起眉︰「懶得理你們,我要去找我的主人!」
「你的主人是誰?」傲鳶問道。
「今天買傘的那個人,就是我的主人!」紅蕊說。
「他已經把你送給我了,所以現在,我才是你的主人!」傲鳶解釋說道。
「我不管,我不認識你!」紅蕊雙臂環胸︰「我的主人不是你,我現在就要去找我的主人!」說罷化作紅光飛出窗外。
「水月!」傲鳶皺皺眉︰「跟上來!」
接近著就是兵荒馬亂的一頓追,直接追到了如虹的房間里,卻正好踫見了不該看的畫面,但是她們誰都沒準備「非禮勿視」。
看著眼前的這一幕,如虹揉了揉發痛的額頭︰「你們不要大眼瞪小眼了好麼?」尤其是他剛沐浴完,身上只圍了一條毛巾的時候……
「主人,我是紅蕊!」性感的紅蕊一臉崇拜地看著如虹。
「傲鳶,能解釋一下麼?」如虹有點無語。
「她是一個神器,就是你買的那把破傘!」傲鳶說道。
「然後?」如虹接著問道。
「你把她送給我了,可是她不肯認我當主人!」傲鳶說︰「她非要來找你!」
大概的情況,如虹已經明白了。長吁一口氣,如虹看向紅蕊︰「我已經把你送給她了,她就是你的主人。」
「你不要我?」紅蕊微微皺眉,她還是第一次踫到這種情況。
「不要!」如虹搖搖頭。
「我是神器誒!」紅蕊一臉的不可思議,千百年來,多少人為了得到神器掙得頭破血流,為何這個新主人不僅不要她,還要輕易地把她拱手讓人?
「那又如何?」如虹一臉淡漠,似乎神器在他眼里也不過是一抹塵埃。
「那又……如何?」紅蕊眨了眨眼楮,如何?什麼叫那又如何?喂……怎麼可以這樣?傷到了身為神器的她的自尊心誒!
「傲鳶,你們趕緊走吧……」如虹臉色微紅,他現在可是羞的很啊!
「跟我走吧!」傲鳶對紅蕊說道。
「不要!」紅蕊鳥都不鳥傲鳶︰「你不是我的主人……」
長吁一口氣,看來只能這樣了!傲鳶幽怨地看向如虹︰「你留下她吧!」
「恩?」如虹微微皺眉。
「其實,是這樣的!」傲鳶一把揪來旁邊看戲的白狐水月︰「他也是神器!」用力往地上一甩。
水月跌坐在地上,化為人形,揉著自己的**︰「傲鳶,你很過分誒!」好痛哦……
「他是神器,馬上就要經歷神劫了,神器經歷神劫是要主人代替遭雷劈的!所以,我只好找紅蕊!她的能力是應對天雷!所以,我很需要紅蕊,但是她不想跟我這也是事實!所以,你看一下,你能不能收下她,等我要代替這個家伙渡神劫的時候,讓紅蕊來幫我!」傲鳶解釋說道。
「好!」如虹點頭答應到了,這關乎到傲鳶的生命,天雷可不是玩的……
還來不及表現什麼,門嘎吱一聲便開了,察覺到生人,紅蕊變回破傘,水月變回狐狸。
看向門口的人,傲鳶愣住了。
「哈!」自嘲地冷笑一下,冷滄燁轉身便走。
「冷滄燁!」傲鳶慌了……該死的,他誤會了!
**辣的酒穿過喉嚨,燒得胸腔里也如同著了火一般。吸進一口冷氣,刺的肺部一陣疼痛,使他劇烈的咳嗽起來。
「師兄,你不要再喝了!」林世豪一臉心疼的看著自家師兄。
「……」似乎沒有听到林世豪的話,冷滄燁依舊望嘴里大口的灌著酒。
「師兄!」林世豪一把搶下冷滄燁手中的酒瓶並推到一邊︰「師兄,你別喝了!」這到底是怎麼啦?以前師兄不會這樣子的,到底是怎麼啦?
「別管我!」冷冷地推開林世豪,冷滄燁又去拎起酒瓶仰頭大口喝酒。
「師兄,你到底是怎麼了啊?為什麼要借酒消愁?是因為小貓兒麼?」林世豪問道。
提起傲鳶,冷滄燁的心開始疼痛起來,仿佛生生地被撕裂一般,那一幅畫面又出現在眼前……幾乎是赤,luo著的男人和一個女人,在半夜時分共處一室?哈哈……軒轅傲鳶,你真是好樣的,居然將他耍得團團轉!
「師兄?」見冷滄燁臉色很差,林世豪有點擔心的看著自家師兄︰「師兄!」
「再給我酒!」將手中的空酒瓶丟到牆上摔的粉碎,冷滄燁命令道︰「酒!」
「師兄,你不能再喝酒了!」林世豪著急了。
「我要酒!」嘶吼著,冷滄燁一掌劈碎牆角的屏風。
「好好好!」林世豪急忙將冷滄燁扶到椅子上︰「你等著,我這就給你找酒去!」
「酒……」頹廢如一灘爛泥,冷滄燁癱坐再椅子上︰「我要酒!」心痛的無法呼吸,每一次呼氣都那麼費力,每一次呼氣都感覺再鬼門關徘徊著。
開了門,林世豪狂奔出去,這下子他可擺不平了,他要去找老鼠,師兄這個樣子,是他從未見過的,連冷勛的娘——師兄的前妻死去時,師兄都沒這樣!
「嘎吱」,在林世豪走了沒多久,原本闔上的門又打開了,才郡主走了進來。
「酒……」冷滄燁還在呢喃著。
「姐夫……」看著這樣的冷滄燁,才郡主說不出的心疼,連忙跑上前去,抱住一臉憔悴的冷滄燁︰「姐夫……」
「……」感覺到有人抱住他,緊閉著眼的冷滄燁喃喃自語的問道︰「傲鳶?」
才郡主身體一僵,而後點點頭︰「是我!我是傲鳶……」
「……」听見回答,冷滄燁笑了,笑的那般滄桑,那般無助︰「為什麼?我對你不好麼?我不夠愛你麼?」
「……」淚水盈滿才郡主的眼眶,為什麼,上天要如此折磨她?
小小的包廂內,一個人一個勁地在問,另一個人一個勁地在哭,兩個人如同雞同鴨講。
「傲鳶,你很愛他麼?」冷滄燁聲音顫抖。
「……」才郡主真的受不了了,她愛了他那麼多年,為什麼,他的眼里從來不曾有過她?她好恨!軒轅傲鳶,她一定要除去她!
一抹無奈的苦笑緩緩出現在她的唇邊,她原本並不是一個心狠手辣的人啊!她也曾單純天真,她也曾善良可愛……可是,多少個黎明,她一個人神思恍惚,睜著一雙充滿期盼的眼迎接望穿秋水的另一日;多少個黃昏,她在嘆息中凝望嗜血的夕陽;多少個難眠的夜晚,她念叨著他的名字或沉入無限的黑暗,或直至天明……她愛,她也恨……她愛他愛的深沉,卻又恨他從來沒有愛過自己,可是,她是愛他的,所以,她只能把這份恨轉移到別人的身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