門打開,燦爛的陽光鋪灑而入。♀那人背光而立,身材頎長,姿態優雅。一張俊臉生得是劍眉星目,英俊逼人。嘴唇很薄,幾乎抿成了一條線,唇角微微上揚,勾出一抹痞痞的壞笑,給整個人平添了一抹邪魅之感。
像是有一道光直直地射進了心底,蕪心的心忽然間漏跳了一拍,隨後便以快于平常數倍的頻率「砰砰砰」地急速而有力地跳動起來。
經過特種訓練的蕪心,早已練就了一身不為外界所輕易擾動的定力,而她自己,也絕非那些泛泛花痴之輩,來者不過輕輕一笑,怎麼會有面紅心跳的感覺?
好在異樣的感覺,只是短短一瞬,蕪心深吸一口氣,盡快恢復了往日的姿態。
「你來或者不來,于結果也沒什麼改變,這慶祝是注定的事兒,早點晚點又有什麼干系?」蕪心伸手撫了撫脖頸,漫不經心地說道。
熾烈輕輕一笑,語氣輕佻如故︰「太狂妄的女人,即便長得太漂亮,恐怕也沒有男人敢要,當心嫁不出去哦!」
「你!」蕪心氣結,「今兒不給你點顏色,我就不叫蕪心!」說罷,便似離弦的箭一般沖了過去。
一招一式,宛似昨夕,轉瞬間的功夫,卻早已是物是人非,今夕昨夕,斗轉星移,時間真是個可怕的東西。
遙想當年,他何嘗是她的對手?
初次見面時的輕佻,在過招之後,幾乎消失殆盡。
他一次次被她摔倒在地上,骨頭像是被揉碎了重塑了一般,渾身滿是淤青,火辣辣的疼痛,卻自始至終不肯低頭認輸。
非但不肯認輸,還用言語相激。
「你就這點本事啊?也不過如此嘛!」
「嘿!丫頭,這腳法是不錯,就是力道不夠啊!」
這勾人惱火的言辭,配上那張滿是譏笑極為欠揍的臉。蕪心僅有一點憐憫之心,頓時蕩然無存。一個狠狠地過肩摔,將他摔在地上。
這小子牙硬得很,要是不給他點厲害嘗嘗,他是不會長記性的。
這一摔,蕪心可是用足了氣力。熾烈仰面摔倒在地上,半響都沒有動靜。
眾人倒吸一口涼氣,練武場突發變故,剎時間變得極為安靜。
這樣的靜,讓人害怕。
不會死了吧?
蕪心心中也是突地一跳。想想剛才自己下手,確實夠重。她也不知道是著了哪門子的邪道,一看到這小子不懷好意的邪笑,她就氣不打一處來。
就算是被打死了,那也是他自找的!
氣歸氣,可真要是被打死了,她豈不是要給這小子陪葬?
「喂!你不會真死了吧?」蕪心彎下腰,伸手欲要去試一試他的鼻息。
不料,說時遲那時快,手腕上一緊,整個人被一股大力往前拽了過去,這股力道大的實在可怕,又加之是猝不及防之間,蕪心即便本事再高,哪里來得及防備。身體完全失控,任由那股大力牽著走。
身體被重重地摔在了地上,身上貌似還壓了個人。
她睜開眼楮,對上了一雙眸光閃動的星眸,電石火光之間,那種臉紅心跳的異樣之感又躥了上來。
他壓在她身上,邪笑道︰「丫頭,你臉紅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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