中午的飯局,夜梓星如約而至,跟楊志忠寒暄了幾句,便入座了。
「梓星啊,那批貨是在你的手上出的問題,于情于理,你都應該想出一個解決的辦法吧!」
說話的是一個體形稍胖、面目狡猾的中年男人,正是天倫集團的董事長、颶幫的幫主楊志忠。
「那麼楊老希望我怎麼解決呢?」夜梓星不以為然地笑道,深邃的黑眸隱約透著寒光。
「大家都是明白人,何必非要我把話挑明了呢?既然貨都沒了,那你是不是應該把錢如數退還給我呢!」楊志忠陰著一張老臉,態度不和。
這個楊志忠還真是個吝嗇鬼,自己已經有幾十億的身家了,卻還對這區區幾十萬如此上心。但,夜梓星豈是個善主,既然錢都到了他的手里,那就是他的了,哪有再還回去的道理?他倒也不是在乎那點小錢,不過是好面子,而楊志忠惡劣的態度讓他覺得很不爽!
「貨呢,你可以去跟警察要,至于錢嘛,我一個子兒都不會給你!」夜梓星戲謔地笑道。
楊志忠當下就急了,拍案而起,叫囂道︰「臭小子!你可別太過分,不要逼我做絕!」
「哦?楊老想如何個絕法?」夜梓星不急不躁,笑地風輕雲淡,可眸中不經意間噴射出的殺氣,讓人不寒而栗。
目前的情形已經完全不受控制,焦點已經從money,轉換成了tobeornottobe!
楊志忠不動聲色地觸踫了一下手表上的按鈕,不一會兒,便有五十余名黑衣男子破門而入,幾乎快將包間擠滿了,只見楊志忠又使了個眼色,他們便紛紛拿槍指向了夜梓星。
然,夜梓星竟沒有表現出一絲吃驚的模樣,反而悠然地翹起了二郎腿,冰冷的薄唇抿出一抹輕笑,「看來楊老早有準備啊,是想殺我嗎?」
「不敢不敢,只是糊弄人的把戲而已!」楊志忠皮笑肉不笑地說。
哼!這個老滑頭,都真刀真槍的上了,還敢說只是把戲?真是太謙虛了啊!
周圍的空氣異常的詭異,但楊志忠只沉浸在自己的狂妄自大里,顯然還沒有嗅到死亡的氣息。
同樣的時間,同樣的酒店,某個貴賓包廂里,羽商學院校長的女兒阮想寧宴請了全班的女生幫她過生日,自然也少不了雪絮沫。
「來來來啊,今天是我的生日,都得喝一杯,誰都不許落下!」阮想寧轉著圈為在座的所有人都斟滿了酒。
她今天穿了一件火紅色的抹胸長裙,將她性感的身材勾勒得更加嫵媚,一張精致的臉蛋兒上,帶著一抹成熟的妖嬈,很不符合她的年紀。
「那個,想寧啊,我可不可以不喝啊?」池甜琳推了推面前的酒杯,為難道。
阮想寧挑著高傲的眉,一口回絕,「大家都喝了,憑什麼就你不喝啊?怎麼著?四眼妹,不給我面子啊!」
池甜琳明顯被她的凌厲之氣給嚇住了,立刻像個斗敗的公雞似的垂下了頭,兩只手交握在一起,不敢再言語。
「她不會喝酒,你何必強人所難?就讓她以茶代酒好了。」雪絮沫輕抿了一口酒水,淡淡地出聲。
聞言,阮想寧的臉上立刻帶上了一抹嬌笑,再無剛才對池甜琳的那般盛氣,「呃?那好吧,不過也不能太便宜了她啊?干脆這樣吧,我們喝一杯酒,她喝一百杯茶,怎麼樣?」
池甜琳張了張嘴,卻還是咬咬牙答應了。
阮想寧又看了看雪絮沫,見她沒什麼反應,這才重新坐到座位上,與大家談笑起來。
對于雪絮沫這個女人,她是既羨慕又嫉妒,還有幾分懼怕。雖然她是校長的女兒,平時在學校里橫慣了,但唯獨不敢招惹雪絮沫,不光是因為單誠明看上了她,也不是因為她背後神秘的身份,而是因為她本人。她的拳腳功夫十分了得,上次她親眼看到她將一個輕薄她的男生打得半死,據說斷了好幾根肋骨,到現在還在醫院里臥著呢!
一想到這些,阮想寧就毛骨悚然,雪絮沫這個雌性怪物!她可不敢跟她起正面沖突,免得臥倒醫院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