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家時,童靜岩坐在穆甫城的尊重的里面,不時偷瞄他的側臉,想知道他是高興的,還是不高興,有一絲頭發落在脖子上,她覺得有點癢,不由得伸手抓抓,可是腳也象是被蚊子叮了一聲,她府撓了撓,全身突然都癢癢麻麻的,象是祼著身體穿上毛衣一樣,奇癢無比。
穆甫城見她不安地動來動去,不由問︰「你怎麼了?」
「我沒事」,說完手卻不停地撓著脖子,越來越癢,她白皙的脖子上被自己抓出一條條紅痕。
穆甫城把車停在路邊︰「轉過頭來我看看」。
童靜岩轉過頭,穆甫城不由怔腫住了,驚異地張大嘴巴,童靜岩一張清秀的臉早已不見,變得又紅又腫,像個豬頭一樣,難看至極,而且眼楮和嘴唇更是腫得慘不忍賭。
他眸中迅速閃過一絲厭惡,拉下車上面的鏡子,讓她自己看。
「啊——」,童靜岩頓時窘困地捂住自己的臉,急說︰「阿城,你能送我去醫院嗎?」。
穆甫城一邊開著車,一邊問︰「怎麼會這樣啊?」
「」,童靜岩沒有回答,她這是過敏了,小時候也發生過,自己是不能吃花生的,但她沒有告訴穆家的人,怕他們會說她挑剔,難伺候什麼的,只有在吃飯的時候會小心翼翼地避免不吃到花生。
奇怪,今晚她也沒吃花生啊,怎麼會這樣?慘了,被阿城看到自己最丑陋的一面了。
車很快就開到醫院了,童靜岩用衣服捂著腫得不堪入目的臉,可是連手指都腫了起來,她難堪地背過身去對穆甫城說︰「阿城,你先回去吧,我看完醫生就會回去的了。」
不等穆甫城回答,她低下頭急急走進醫院,穿過大廳,掛了號,又急急地去二樓找醫生
她一手捂著臉,低著頭走得又急又快,「砰——」的一聲,她撞在一架輪椅上面,控制不住向前倒,倒在輪椅上的人身上,也沒穩住,掉下地,捂著臉的衣服也掉了,跟著听到低沉不耐煩的男聲︰「大嬸,你怎麼回事——」
話沒說完,男孩子睜大眼楮驚恐地看著她腫得慘不忍賭的豬頭臉,而他輪椅後的另一個男孩子也怔怔地看著她。
童靜岩心頭尷尬不已,小離怎麼會在這,輪椅上的男孩子跟小離一樣年紀的男孩,腿卻被石膏定住,應該是小離的同學吧。
「對不起」,童靜岩悶聲道歉,撿起衣服捂住自己的臉便急急腳走了。
「猴子,你先走」,穆離對男孩子說了一句,跟了上去。
叫猴子的男孩子急了,對他的背影大喊︰「喂!阿離!阿離!我手也傷了啊。」
他無奈地看看兩只也被石膏定住的手,他要怎麼先走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