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我三妹,不是你三妹。舒愨鵡」南靈韻怒瞪薛恆,真不知道這家伙跟誰學得這麼臉皮厚了。
「韻兒的三妹,不就是我的三妹,」薛恆無辜的說著,看向花傾顏道︰「我和姐姐就是這種生活方式,三妹別介意。」
花傾顏的嘴角一抽,道了一聲不介意。
心里無奈,不知道姐姐什麼時候能放下心里的芥蒂,原諒姐夫。
「那個你就坐這輛馬車吧,我和顏兒,仁兒坐這輛。」南靈韻直接一腳踢在薛恆的小腿上,一邊親昵的拉著花傾顏上了自己這輛馬上。
「花公子,你不介意把你的小廝借我用用吧。」南靈韻上了馬車,突然發現了一個重要的問題,沒人駕車。總不能讓自己和傾顏兩個弱女子駕車吧,只好管花傾羽借小廝了。
「花允,照顧好二小姐。」花傾羽囑咐了一句,算是同意了。
兩輛馬車一前一後的在管道上行駛著,不疾不徐。
墨熙宸,花傾羽,薛恆這輛馬車里,三人面面相覷。
「恆王,本相有一事相求。」墨熙宸突然開口說道。
「是要本王幫你照顧花二小姐嗎?」薛恆不答反問,心里好奇,這個花傾顏長得不怎麼樣,惦記她的人倒是挺多的,並且,各個不熟。
什麼神醫啦,什麼丞相啦,什麼奸商啦。
薛恆想著想著,嘴角一抽,花二小姐不愧是自家小妻子的姐妹,都是有個性的主兒,誰惹誰倒霉。
當然,他家韻兒的眼光從來沒差過,既然韻兒說花傾顏是她的妹妹,那花傾顏就是自己的妹妹,他絕對不會讓自家妹妹手任何委屈的。
但,這關心的人,也太多了點兒吧。
一個丑女,有什麼好「關心」的,還是一個倒霉的丑女,還是誰踫誰倒霉的那種。但總有人喜歡飛蛾撲火。
「正是。」
「墨相請放心,花二小姐是內人的三妹,就是本王的三妹,本王一定會照顧好花二小姐的。」薛恆保證道,反正就是保護一個女人,雖然他薛恆現在是一個閑散王爺,但這點小事還是能做到的。
「勞煩王爺了。」
光陰似箭,日月如梭。轉眼間,一個月過去了,一行幾個人輕裝簡行,一路上走走停停,游山玩水,過得倒是逍遙自在,今天的距門關就是蒼國與炎國的分界線,過了距門關,就是炎國的土地。
花傾顏走下馬車,站在炎國的土地上,面對東方的蒼國,鄭重三拜,出了蒼國,今生能不能回來,還是未知數,爹爹娘親姐姐,請恕傾顏不孝,沒有告訴你們一句,便不聲不響的離開了你們,離開了家。
但為了在這個不平等世界中,佔有可貴的自由,她花傾顏不要孤老深宮,只有天高海闊的世界,才是花傾顏的世界,為了這個,她會努力的。
爹娘姐姐,檀雅姐姐,花傾顏一定會回來的。
那時候,花傾顏便不在是蒼國的淑妃,而是掌握著自己命運的花傾顏!
「顏兒,我們起來吧。」南靈韻在花傾顏身後溫柔的扶起花傾顏。
「大姐,我一定會回去的。」
「大姐相信你。」南靈韻真誠的說道。
「錫仁也相信花姐姐。」小錫仁不知道從哪里冒出來,替花傾顏加油打氣。
「仁兒乖。」花傾顏忍不住再一次揉捏著小錫仁的黑亮的墨發。
「花姐姐,不準破壞我的發型。」小錫仁再次發飆,小臉通紅,不服不忿的等著花傾顏。
「小孩子要乖,不就是模模頭嘛,這說明三姨喜歡你,別人的頭,三姨還不模呢。」花傾顏撇了撇嘴,看著小錫仁因為生氣而紅彤彤的小臉,由不得呵呵的笑了起來。
「頭可斷,血可流,發型不能亂。」小錫仁一撇頭,霸氣的說著。
「得了吧。」南靈韻也被寶貝兒子逗樂了,直接給了南錫仁一個暴戾,這麼自戀的孩子,也不知道遺傳了誰,明明威風凜凜的樣子,欠扁得她想上去打,又舍不得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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sp;好糾結。
炎國的天氣跟蒼國相差並不算太多,只是炎國偏冷一些,夏天的炎國,比蒼國涼爽許多,今天一行人不幸錯過了宿頭,只好露宿荒郊野外。
花允和凌雲搭起了帳篷,墨熙宸去打獵,花傾羽去拾柴,薛恆自告奮勇的跳到河里捉魚,小錫仁看著好玩,挽起褲腿,也跳下了和,一大一小兩個身影,在夕陽下格外的和諧,美好。
「大姐,是不是感覺很幸福。」花傾顏走到南靈韻身邊坐好,喃喃說道。
「是啊,真幸福。」南靈韻一句話,月兌口而出,根本不加任何思考的一句話,薛恆武功極高,內力上乘,耳力極佳,听到南靈韻這句「真幸福」不由得豎起了耳朵,听下文。
「原諒姐夫吧,雖然我不知道你們之間發生了什麼,但我知道,大姐你還愛著姐夫,要不然也不會答應仁兒跟著姐夫回炎國。」花傾顏不大不小的聲音,听得薛恆那是一個激動啊,顏兒啊,你真是我的福星,要是你大姐原諒我了,你有什麼要求,姐夫都答應你。
「哎,顏兒,你還小,有些事情不是你能明白的。」南靈韻長長一嘆,轉身離去,幫細雨嫣紅二人收拾東西去了。
細雨,嫣紅是半路和花傾顏匯合的。
看著南靈韻故意忙碌的身影,再看看小溪里歡快捕魚的父子,花傾顏真的弄不明白,他們夫妻之間,到底有什麼解不開的劫,七年了,還不肯互相原諒。
大姐,我一定會要你幸福的。
花傾顏攥緊拳頭,在心里默默發誓,大姐是好人,好人都應該幸福的。
是夜,夜黑風高,劫人夜。
花傾顏在溪邊,悠悠醒來,看著溪邊熟悉的黑色身影,捂著還有些暈沉的頭,不確定叫了一聲,
「姐夫?」
「別聲張,是我。」薛恆轉過身來,淡淡的星辰光暈下,花傾顏看清了薛恆的臉。
「姐夫,你這是?」花傾顏站起來,疑惑地打量著薛恆,姐夫不會是嫉妒她是大姐走得太密切,心生嫉妒,要殺人滅口吧。
看著花傾顏驚恐的眼神,薛恆面色一囧,「我有這麼可怕嗎?把你嚇成這個樣子。」
「姐夫,你不是殺人滅口的啊。」一听薛恆這話,花傾顏微微松了一口氣,放輕松了不少。
「本王是那樣的人嗎?想殺你隨時都可以,更不用親自動手,想要你小命的人,多得是。」薛恆無所謂的說道,他確實發現許多人跟蹤他們,不知是因為什麼,一直沒動手而已。
「那姐夫是為了什麼?」
「咳咳,」干咳一聲,清了清嗓子,薛恆道︰「今天你和韻兒的談話我都听到了,那個我不是故意的啊,本王只是武功太高,而都太好使了而已。」
「所以?」花傾顏一挑眉,威武的姐夫,這是結巴了嗎?
「所以本王來找你幫忙的。」薛恆露出了真誠的微笑。
花傾顏在一挑眉,威武的姐夫這是再求她嗎?
「要如何幫?」總得要她知道姐夫和大姐之間,是因為什麼事情分開的吧。
「傾顏,你願不願意听我們之間的故事?」
花傾顏不置可否的點了點頭,「但是,大姐不說,我是不會勉強大姐告訴我的。」
「沒事,姐夫告訴你。」
「是姐夫你硬要我听的啊。」花傾顏再次強調,以免大姐找後賬的時候,自己變成被殃及到的無辜的池魚。
「是。」
這是一個狗血的故事。
原來,薛恆是炎國先帝最小的兒子,也是先帝最寵愛的兒子,更是未來皇位的最佳繼承人。對薛恆王妃妻子的要求,自然是非常高的,千挑萬選,選中了南丞相的女兒,也就是南靈韻。
薛恆年少輕狂,不喜歡就是不喜歡,不惜在大婚當天放新娘的鴿子,恆王爺華麗麗的逃婚了。而要薛恆萬萬沒想到的是,新娘也放了他的鴿子,代新娘嫁過去的只是新娘的丫鬟而已。
于是乎,逃婚的新郎與同樣逃婚且女扮男裝的新娘
相遇,俠肝義膽的南靈韻在刺客的手下救下了薛恆,兩個少年一見如故,相約游遍天下。
于是乎,二人稱兄道弟,好不快活。
最後是薛恆發現了自己對南靈韻這「兄弟」奇怪的變化,為了逃避自己不正常的想法,薛恆可謂是想盡了一切辦法逃避,甚至疏離南靈韻。
一次意外的落水,不會水的薛恆差點命喪水中,還是仗義的南靈韻不故女兒身暴露的危險下水救了薛恆。
當薛恆再次醒來的時候,就發現二人都光著身子,緊緊的相擁在山洞里,薄薄的錦袍蓋在身上,當薛恆確認賢弟是女子的時候,不知道多高興。
薛恆激動的把南靈韻懷里,也把南靈韻吵醒了。
「我會對你負責的,嫁給我吧。」一句話,薛恆月兌口而出,絲毫顧不上自己家里的妻子,強烈的興奮沖擊著薛恆的大腦。
「恆,你清醒一點,本姑娘可是嫁了人的人。」南靈韻毫不留情的給了薛恆一巴掌,抓起一旁的錦袍胡亂套了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