步步驚華︰卿本禍水 難道渡皇不好嗎?

作者 ︰ 阡燁墨雪

「都知道了,那麼重的傷口,你怎麼連提都沒提,你個傻瓜。舒愨鵡」南靈韻沒好氣的給了薛恆一個暴戾,這人,千年前傻,千年後還是一樣的傻,傻得無可救藥了。

「小傷,不礙事的。」抓住南靈韻的小手,放在掌中輕輕的揉著,薛恆無所謂的說道,韻兒肯原諒自己了,真好。

「韻兒,你原諒我了?」薛恆緊張的看著南靈韻的俏臉,生怕心愛的妻子下一句說出自己不想听到的答案。

南靈韻只是輕輕的點了點頭,並沒有說什麼。

在得到南靈韻肯定的答案之後,剎那間,薛恆欣喜若狂,也不知道哪里來的力量,竟然從踏上坐了起來,一把把南靈韻抱在懷里,雙臂抱得緊緊地,生怕下一秒懷里的人兒就飛走了一樣。

「恆,你要謀殺啊,勒死我啦,」南靈韻又氣又惱,又拿薛恆沒辦法,現在南靈韻都在懷疑,這家伙到底是不是真病,還是裝病。

薛恆反應過來,連忙放松了手臂,但抱著南靈韻的縴腰的手,至始至終沒舍得放開,生怕一放開,心愛的小妻子就會化成蝴蝶飛走了。

「恆,別這個樣子,我不會走的,其實,在我心里,我早就原諒你了,就是放下自尊心而已。」南靈韻在薛恆耳邊低低的說著,聲音越來越低,頭掩在薛恆胸前,以至于薛恆看不到南靈韻紅到脖子根的臉色。

「這麼說你答應兒子管我叫爹了,我還沒听到過呢。」薛恆一笑,手輕輕的拍著小妻子的背,似安慰似愛憐死寵溺。

「說什麼呢,本來就是你兒子,你想听就要他叫唄。」南靈韻嫣然一笑,媚眼如絲,她可一直沒不讓兒子叫啊,兒子太想著她,她有什麼辦法。

「韻兒,我想愛你。」如獲至寶一般捧起小妻子的俏臉,情真,意切,心向往。

南靈韻當然明白薛恆此「愛」非彼「愛」,暗罵這家伙滿腦子精蟲,這才剛原諒他,他就得意忘形了。

南靈韻滿腦子想著不健康的話題,本就紅彤彤的一張俏臉,瞬間紅得像個熟透的隻果,巧笑倩兮,美目盼兮,媚眼如絲,好不誘人。

就在南靈韻滿腦子不健康思想的時候,某男輕柔的吻,以落下,初初還是如珍至寶一般一點一點的淺嘗,但隨著南靈韻的回應,薛恆的溫柔變成了霸道,就好像得到了無盡的力量一般,不知不覺間,薛恆已將南靈韻壓在身下,吻得難舍難分,是七年來的發泄,是七年來的想念,是七年來日日夜夜的所思所想……

「娘親——」小小仁兒的突然闖入,把沉醉在二人世界中的二人驚醒,南靈韻和薛恆齊齊看著突然闖進來的小小人兒。

「啊,我什麼都沒看到,你你們繼續啊。」小錫仁聰明的用雙手捂住眼楮,指縫間大大地空隙,露著清澈的眼眸,娘親爹爹這是干什麼呢。

好奇好奇,無限好奇。

以前听鄰居的大嬸說,嘴對嘴的親,就會有小寶寶了。

爹爹娘親不會是要給他生弟弟妹妹吧。

南靈韻匆忙推開薛恆,整理了一下衣服,把要跑路的小錫仁叫住了。

「仁兒,過來。」

「娘親。」小錫仁抬起頭來,他撞破了娘親的好事,娘親不會要打他吧。

「叫爹爹,從今往後,他就是你親爹。」南靈韻一手拉著薛恆的大手,一手拉著南錫仁的小手,將一大一小兩只手放在了一起。

「爹爹——」小錫仁乖巧的叫了一聲,這一聲,他不知道憋了多久,今天,終于得償所願了。

「乖,」薛恆寵溺的模了模小錫仁的頭,他終于得到這個兒子,好可愛好聰明的寶貝。

「在這里照顧你爹爹,娘親去看看你爹爹的藥好沒好。」南靈韻囑咐了一句,便走出了房門。

「爹爹,你是這麼搞定我娘親的?」南靈韻一走,小錫仁立馬湊了過來,好奇的問道,娘親那麼難搞定的女人,爹爹是這麼搞定的。

要知道這些年來,追求娘親的男子絡繹不絕,不論是皇親貴戚,還是平民百姓,高的,矮的,胖的,瘦的,追求娘親的人,絕對能從一座城的城里排到城外去,三百六十行,行行都有娘親的追求者,什麼樣的招數都有,那叫一個十八般武藝,樣樣齊

全呢。

所以,小錫仁對自家爹爹用了什麼招數,很是好奇。

「因為我是你爹唄。」薛恆一本正經的說道,這小子,竟然懷疑親爹的魅力,找打。

南靈韻來到廚房,細雨一邊守著藥鍋,一邊和慈祥的老婆婆聊天。

「細雨,藥好沒?」南靈韻問道。

「快了,南小姐在這里等一會兒吧。」細雨道。

「姑娘啊,你家相公是個好男人,你可不要辜負了你家相公。」慈愛的老婆婆好心勸著南靈韻。

「婆婆,我們之間的事情你不懂,不過,現在我既然選擇原諒他,便不會在改變。」南靈韻堅定的說道,七年了,凡人瑣事,就要它隨風而逝吧。

盡管南靈韻是新時代的新新人類,但也終究是個女人,需要丈夫的疼愛和家庭的溫暖。

「好好過日子,住那麼幸福。」老婆婆由衷的祝福道。

「婆婆,我想問你一個問題。」南靈韻突然說道。

「姑娘請說。」

「權勢,對一個男人來說,真的那麼重要嗎?」這是南靈韻一直弄不懂的問題,前世,她是冷血的殺手,面對了形形色色的爭名斗利,今世,亦不能免俗,古往今來,人們打打殺殺,為了什麼?

不過是「權勢」二字。

「這也因人而異,仁者當權,天下之福,惡人當權,天下之禍。」老伯的聲音遠遠的傳來,回蕩在南靈韻的耳畔。

「哎,要是恆王治世,我等也不至于流落自此。」老伯一聲長長的嘆息,好似說出了所有受苦百姓的心聲,咚咚咚,無數的心在跳動。

「難道渡皇不好嗎?(炎國皇帝薛渡)」南靈韻違心的問道。

其實答案,她早已了然于胸。

「恆王仁慈,賢明治世,方才是仁主,渡皇凶惡,野心勃勃,渡皇當權,哀鴻遍野。」老伯簡單的一句話,道出了當今真實的世道。

「呵,」南靈韻冷笑,如果當年薛恆要是按照她的心意走,她是不是就成了這天下的罪人了?

「哎,可憐恆王一身雄才偉略,竟然敗在小人之手。」老伯又是一聲嘆息,渡皇當道,炎國亡矣。

「我是不是錯了。」遙望窗外,南靈韻喃喃自語,天下人都知道,恆王是敗在當今的渡皇的手下,恆王才是炎國真正的主人,而她,偏偏不要薛恆當皇帝,只是為了那絲絲縷縷的私信,她,好自私。

「大姐,你沒錯。」不知何時,花傾顏已經走到南靈韻身後,「每個人都有每個人的心之所向,天下分久必合合久必分,薛渡慕青無道,自由賢者取而代之,與你何干。」

「是啊,也許是我想多了,過自己的逍遙日子便好,昏君無道,自有賢者取之。」听了花傾顏一番話,南靈韻頓覺豁然開朗,她只是一個女人而已,她只想與心愛的人廝守一生而已。

「對了,顏兒那個慕青有沒有欺負你,要是有,你盡管告訴姐姐,姐姐去把宰了。」南靈韻突然談笑風生起來,把剛剛的不快一掃而光。

「慕青?」花傾顏輕念了慕青的名字一遍,道︰「慕青就不勞姐姐費心了。」

「南小姐,藥好了。」

「細雨,我來吧。」南靈韻接過細雨手里的藥碗,告別的花傾顏,向薛恆的房間走去。

「花姑娘說話氣吞山河,有王者之風。」一直在整理柴禾的老伯,突然冒出了這麼一句。

「老伯莫要折煞小女子了,哪里擔得起‘王者之風’四字。」花傾顏如實的說道,她只是為自己的命運,苦苦掙扎的可憐人而已。

老伯只是含笑,道︰「姑娘龍章鳳姿,他日必有所成。」

听到「龍章鳳姿」四字,花傾顏不由得撇嘴,就她這身臭名狼藉,還龍章鳳姿?那天下人,還不人人都封侯拜相了?

「老頭子,你瞎說什麼呢,莫要嚇倒姑娘了。」老婆婆沒好氣的說道。

「你懂什麼,我說得可都是實話。」

「乒乒乓乓…

…」又是一陣打斗聲起,花傾顏一驚,剛想跑出去看情況,就被老伯掩住了口鼻,暈死過去。

待墨熙宸,花傾羽幾人解決了刺客之後,卻到處找不到花傾顏的身影,各個心急如焚。

當花傾顏再次醒來的時候,發現自己置身在一個山洞里,暈暗的燭火,閃著微光,照亮了狹小的石屋,四面牆壁上,刻畫著美輪美奐的美女,飛天而舞,栩栩如生。

「你醒了?」蒼老的聲音傳來,花傾顏但見一個人影提著一個燈籠從門口進來。

「老伯?!」

來者不是別人,正是客棧的老伯,花傾顏除了震驚還是震驚,那麼慈祥的老伯,怎麼會……

「是我。」老伯走進石室,向花傾顏一步一步的走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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