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玉闢邪記 第30章 解毒藥

作者 ︰ 天府獨坐

孫韜略打量了一遍進來的人,二十歲出頭、非常普通的男人,要說有什麼不同,也只是臉長得比較干淨些︰「你是陰陽師?」「是的。♀」男人回答,「第六個是什麼意思?」「就如字面所說的意思,你被詛咒了,今晚你就會成為第六個死于非命的人。」

「詛咒?荒謬!你想嚇唬我?」「不敢,我只陳述事實而已。」「你接下來是不是要說,如果想活命就要听你說的去做?」「 嚓」孫韜略忽然從腰上拔出一支槍,對準了男人的前額︰「如果你能救了自己的命,我就相信你。」「悉听尊便」男人無所謂地聳了聳肩。

孫韜略扣下了扳機,「嗙!」子彈穿過男人的腦袋,打到了牆上。「這回您滿意了嗎?」男人的額頭上開了一個洞,甚至能透過這個洞看到對面牆上的彈孔,可是,竟沒有流出半滴血!孫韜略看得清楚,子彈就像穿過一層紙一樣幾乎沒有阻隔地、直接打在了牆上。

「你是什麼人?!」孫韜略有點怕了,不,這家伙肯定不是人,沒有人能在腦袋上穿了一個洞還好端端地站著說話!我一定是大白天撞鬼了!「我說過了」男人額頭上的傷口飛快愈合,幾秒鐘後,竟完全長好了,連疤都沒留下,就跟什麼都沒發生一樣,看得孫韜略目瞪口呆︰「我是陰陽師,是唯一能把你從詛咒中救出來的人。」

「你有什麼條件?」孫韜略收起手槍,在椅上坐了下來,「一個億」「一個億?!」差點沒從椅子上跳起來,獅子大開口啊,一輛貨車都拉不走一個億!「你知道一個億是多少嗎?我十萬塊就能買一個人的命。」「十萬塊確實能買一個人的命」男人的臉上非常平靜︰「不過,要看誰的命了,孫總管的命,我覺得一個億已經很便宜了。」

「你是在說笑嗎?」孫韜略問,「我的樣子像在說笑嗎?」男人反問,「讓我考慮考慮」孫韜略撫了撫額頭︰「一個億不是個隨便就能答應的數目。♀」「靜候您的佳音」男人轉身離開︰「不要忘了,要是今晚之前還不能給出您的決定的話,別說一個億,就是十個億也買不回來了。」

「等等,我要怎麼聯系你?」男人回頭,指了指桌上,孫韜略一看,桌上不知什麼時候多了一張白紙,上面記了一串電話號碼,「你……」再抬頭,男人已經不見了蹤影。「總管」手下又進來︰「先生叫您過去呢,在湖心亭。」「好,我馬上去」孫韜略擦了擦額頭的汗,又整了整衣服,確定沒有不妥之後,才匆忙來到湖心亭。

只見龍微雨在湖心亭里擺了一張花梨做的八仙桌,穿著一身真絲漢服,衣帶飄逸,坐在桌前正在擺弄一些色彩斑斕的玉石。左右兩邊各坐了一個十三四歲,五官極其水靈的童男童女,同樣身穿漢服,頭發分成兩邊梳了兩個角,就跟古代的孩童一樣倚在他身上。後面垂手站了一排年紀稍大的男孩,同樣的服飾,個個面容秀氣。

「孫總管你來得正好,」龍微雨的心情似乎不錯︰「來看看新到的這一批玉如何?」「屬下對玉沒什麼研究……」「但說無妨」「是」孫韜略拿起其中的幾塊玉放在手里看了看,又舉起來對著光瞧了瞧,回答︰「屬下看來,這些玉質地光滑,顏色透亮,裂紋又少,應該是好玉,不知道說的對不對?」「你的眼力不錯,確實是批好玉。」

「而且,這批玉的珍貴之處還在于上面的顏色」龍微雨拿起一塊圓形的玉佩,上面淡淡的青色猶如雨後初晴的天空︰「你知道這玉上面的顏色是從何而來的嗎?」「這個不是玉本身的顏色嗎?」

「非也,這玉上面的色帶稱之為沁,是玉在土中年長日久,受他物侵染而帶上的顏色,是出土古玉的證明。像這一塊的沁色叫雨過天青色,是受了銅器侵染;而你手里拿的那只玉戒指的淡黃色,叫蜜蠟黃,是受了松香侵染……」

「原來如此,屬下真是大開眼界了。」嘴里應酬著,孫韜略此時此刻還哪有閑心去听龍微雨關于玉沁的故事!將桌上各色的玉一一指過一遍之後,「這一塊……」龍微雨將一塊鵝卵石大小的玉置于掌心之中︰「孫總管,你猜是受了何物侵染而成的沁色呢?」

這塊與其說是玉,倒不如說更像一塊雞血石,通體赤紅猶如凝固了的血塊,看著渾身不舒服。模不清龍微雨找他來品玉的目的何在,孫韜略在心里打起了鼓,小心翼翼地回答︰「是朱砂嗎?」

「確實也有朱砂侵染形成的‘寶石紅’,不過……」龍微雨微微一笑︰「這一塊不是。這一塊的顏色名為‘棗皮紅’,是飽滲尸血而成沁色。傳說當年八國聯軍入侵北京時,慈禧太後外逃,懷中揣著的一塊玉中之王——‘月兌胎’就是一塊血色鮮艷的‘棗皮紅’。」

孫韜略此時已經是如坐針氈,龍微雨不可能沒由來找我說了這麼多關于玉的事,還特地揀了一塊紅色的玉來問我,那玉的紅色雖不及白玉闢邪上的紅跡,卻也紅得刺眼。難道是……龍微雨已經知道我想獨吞白玉闢邪的事了?!

「孫總管」龍微雨︰「你流了很多汗,是身體不舒服嗎?」「不不,沒有,是衣服穿多了悶得慌」孫韜略急忙堆上笑臉︰「謝謝先生關心。」龍微雨︰「我听說這個月有好幾個兄弟遇到了意外」孫韜略的心一下子提到了嗓子眼,「你代我去慰問慰問。」「是。」

「他們都是對我‘忠心不二’的手下,失去哪一個我都是心如刀絞。」「先生對下屬關照備至,如同兄弟們一般……」「沒錯,一心一意跟著我的,就是我的兄弟,我絕不會讓他吃虧;若敢有二心……」龍微雨忽然一把抓住孫韜略的手腕︰「就是我的敵人,我也絕不會讓他好過,你說是不是,孫總管?」

龍擎蒼(低聲)︰「地產公司的賬目有問題?」陸峴︰「是,光是去年一年有幾筆大數目的款項不知去向。」龍擎蒼︰「有人私吞公款的傳言看來是真的了。」陸峴︰「只是要查這些款項流到哪里就比較困難了,我怕追急了,有人要狗急跳牆。」

「你慢慢查仔細了」龍擎蒼︰「一定要把私吞公款的人一個不留地揪出來。」「是」「你自己也要小心」龍擎蒼說︰「雖然有保衛,不過難免有疏忽。」「是,還有」陸峴掂了掂腳尖,趴在龍擎蒼肩膀上耳語︰「我懷疑一個人也牽涉其中。」「誰?」「……」陸峴說了一個名字︰「老板以後凡事防著他一點」「嗯。」

「龍擎蒼,我有話……」兩人正說著,「嗙」李坎推門闖了進來,見到兩人親密的姿勢,臉「唰」一下紅到脖子根︰「你你你你你你你們原來是這種關系嗎?!!!」「哎呀」陸峴捂嘴︰「被發現了!怎麼辦,老板,要殺了李大/師滅口嗎?」「童子雞」龍擎蒼滿頭黑線︰「誰放你進來的?沒人攔著你嗎?」

「你你你你你你原來是是是是是是……(深藏不露的gay啊)」李坎還沉浸在無比驚訝之中︰「所以你才會對我做做做做做……」「做什麼?做什麼?」陸峴一听樂了,抓住話尾巴不放拼命追問︰「老板對你做了什麼?!做了什麼嘛?!」「那個時候你醒著啊」龍擎蒼皺了皺眉頭,從後面踹了陸峴一腳︰「沒你事了,滾出去。」

「那我先告辭啦,李大/師,歡迎隨時找我傾訴老板對你做的各種非人道的變態的……」「滾!」龍擎蒼又一大腳踹過去,陸峴躲過,嘻嘻哈哈地逃了出去。龍擎蒼︰「你來做什麼?」「我我我我我我已經有喜歡的人了!」李坎努力地控制自己的聲音不發抖︰「你你你你你不要自作多情了!雖然你能得得得得到我的初初初吻,可可可可是你得得得得得不到我的心!」「哈?初吻」龍擎蒼︰「什麼玩意兒?你就是來說這個的?」

「你你你你你……」李坎低頭,兩只手一直緊緊握著一個紙包︰「最近身體不舒服吧?」「不舒服?」龍擎蒼奇怪了︰「沒有啊,我身體不知道多好了,怎麼了?」

「你胡說!」李坎忽然抬頭,兩只烏溜溜的眼楮盯著他一眨不眨︰「我查過書了,在酒店迷暈方小小和手下的香叫醉情香,又叫狐尾草毒,不但是香還是一種慢性毒,會透過呼吸系統和毛孔滲入人體、穿透血管、融入血液,短時間大量吸入可致昏迷,長時間吸入會中毒!

表現就是噩夢頻發、四肢疲軟、那個那個……(性/欲下降就不說了)……總之就是力不從心!我沒有事是因為陰陽師一族長期以來與各種毒接觸,血清里有了免疫的蛋白質。可是你,雖然體格比一般人健壯,但是不可能完全沒事,你你你你……就不要逞強了!」

「然後呢?」沒想到會被李坎說中,這段時間,自己確實有力不從心的癥狀,龍擎蒼越來越覺得李坎是一個不可思議的豆芽菜︰「你要我乖乖去醫院就診,打針吃藥接受治療嗎?不可能。」自己身處的環境就像一個關滿饑餓野獸的籠子,只要一露出弱點,就會被其他野獸撲上來撕個粉碎!

「這個不是醫院能治的……」李坎把手中的紙包舉到龍擎蒼跟前︰「給,我們家祖傳的解毒粉。(臉又紅了,扭過頭去)不要誤會,我不是對你有有意思才給你的,換成誰中了毒我都會會會給的……」這家伙到底知不知道自己說的話和做的事有多可愛啊!龍擎蒼心想。

「不會是隨身帶的吧」龍擎蒼忽然警覺︰「你什麼時候回家拿的?!」「我我我我我我昨昨昨昨天……」「誰放你出去的?!刀疤那小子是不是?!不準你隨便往外跑,你把我的話當耳邊風了?!」龍擎蒼胸中一股無名怒火「呼呼」往上冒︰「是不是要我用鐵鏈把你鎖起來你才會老實?!」

「好心被雷劈!」「啪!」李坎把紙包狠狠往龍擎蒼身上一扔,轉身跑開的同時嘴里大喊︰「黑社會什麼的統統去吃——屎——屎!」

作者有話要說︰

小坎坎的心聲︰「龍擎蒼是個大笨蛋!」l3l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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