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以為那天褚江只是隨口搪塞了我老爸幾句。可是完沒想到的是,就在那件事發生的第二天,褚江居然一早便來到了我的病房,並且正是通知我——換病房。
而更讓我出乎意料的是,褚江還帶了幾位護士來幫助我和老爸「搬家」也就是幫著我們將我的一些個人用品;比如換洗的衣服以及牙刷、毛巾、水杯、臉盆等等……
而且與他們同來的還有另外一個人——林鷹。林鷹的突然出現讓我意識到,該來的終于來了。只是我卻依舊無法預料這遲早必然要來的到底會是什麼。
果然,林鷹來到病房後只是禮貌性的向我老爸問候了幾句,便對我老爸道︰「初一身體不好,搬東西這些事就只好勞累老爺子您了,不過幸好有褚大夫他們幫忙,呃……如果方便的話,我有點事情想和初一出去聊聊……」
「沒問題沒問題……這本來也沒什麼可搬得,用不著他,你們聊你們聊……」老爸自然隨口答應。
「初一,這邊就交給幾位護士吧,走我們出去走走……」林鷹朝我遞了個眼色便轉身離開了病房。
我隨著林鷹走出病房一直走進回廊盡頭的升降電梯。林鷹按下電梯間內的按鈕,很快電梯落到大樓的地下二層。在我之前的印象里,這棟大樓的地下部分只有兩層,而且都是停車場。當然這次當我跟著林鷹走出電梯後,眼前依舊是各種幸好的汽車停滿了整個地下二層。我心里好奇,于是要開口問道「你帶我來停車場干嘛?」卻見他繼續加快腳步直奔對面大約三十幾米外的一扇緊閉的鐵門走去,對我的問話仿佛根本就沒听到一般。
「那是配電房,你去那干嘛?」我再次發問。因為遠遠望去那鐵門上的幾個油漆噴圖的紅字清晰異常「高壓電房」,也就是人們常說的「配電房」。
「去了你就知道了」林鷹頭也不回的繼續向前。我也只好跟著他,很快來到那扇鐵門前。
林鷹從里懷衣兜里掏出里一張公交卡一樣的卡片,在鐵門旁劃了一下,那鐵門便如升降電梯間的門一般自動打開;里面是一個方形的房間,面積大約有四十平米左右,長寬幾乎相等。只見一大排秘密麻麻粗細不一的電線和配線盤、分線盒子掛滿了房間的四面牆壁。林鷹邁步走進房間,來到左手邊上的牆壁前,抬手拉下了一個乳白色的大約一寸見方的「電閘」。♀我听到「 」的一聲脆響後便條件反射本的回頭朝身後的鐵門外面望了一眼,可是身後地下停車場的燈……卻未見有一盞被熄滅。反倒是當我再次轉回身時,卻見那「電閘」已自動向牆內退去,接著便見一個黑色的按鈕形的東西從「電閘」退去的那個位置突出了出來。林鷹又伸出左手,將拇指、食指和無名指分別在那「按鈕」上按了一下。接著便見那布滿電線和配線盤的牆壁竟然神奇般的橫向移開——這牆壁居然是一扇門!?
「走吧,咱們找個僻靜的地方聊……」林鷹說著側身對我做了個「請進」的手勢。
「這什麼地方?」我驚訝的望了一眼林鷹,並邁步走進那門里;那門內居然是一個長長的回廊,回廊的高度大約在四米左右,寬度也自少有五米。腳下大理石鋪成的地面光潔如鏡,相比之下左右兩側的混凝土牆壁和屋頂卻顯得有些過于簡陋,只是簡單的圖了一層乳白色的膠漆涂料,甚至在燈光的映襯下還可以清晰的看到混泥土搗制而留下的水泥毛邊。
「這是……地下人防工程?」我環顧了一眼四周簡陋的牆壁。
「對,人防工程,听說是新建的,具體的什麼時間我也不知道;我也是一周前才來過這里,還是老首長派人帶我來的……」林鷹說著頭前帶路,朝著回廊的深處走去。身後那鐵門和「牆壁」先後自動關閉。我知道,林鷹這話的含義其實非常清楚,首先這是人防工程的一部分,所以自然屬于軍事場所,而既然涉及到軍事用途,那麼我自然也不要再繼續追問任何與這建築有關的問題,何況問了也白問因為他自己也是剛剛才知道有這麼個建築而已,別的一概不知。
就這樣我倆一前一後的沿著回廊一直向前;一路幾乎一言未發。回廊很長,而且可以很明顯的感覺到這回廊的走向並非是筆直的,而是帶有很大的弧形。所以在這回廊內行走時,我的視線幾乎永遠只能看到距離自己七八米遠的位置,而且只是光禿禿的牆壁。
走了大約不到一分鐘的時間,前面出現了一個丁字路口,路口的兩側分別有一條向兩個方向延長出去的回廊。而且當我來到這丁字路口的中心時,左右望去,可以看到兩條回廊內不足十米的位置分別都被一扇金屬門所封堵著。林鷹在前邊帶路,走入了左手邊的那條回廊,並在位于那金屬門旁邊牆壁上的一個鍵盤上輸入了幾個數字,那金屬門便自動敞開。隨著那扇門的打開,我看到那門後是一個更大的回廊,寬度大約是我倆先前經過那段的兩倍左右。而回廊兩側居然不再都是如先前我們走過的那樣單純的混凝土牆壁,而是一個個大小幾乎相等的金屬房門;我之所以認為那是房門,是因為那些門無論從大小還是樣式來看,幾乎與普通的居民家用金屬防盜門並無區別。也就是說這是一個如住院部大樓內的那種真正意義上的走廊,走廊的兩側全都是房間。
林鷹帶著我來到……現在回憶起來應該是我倆左手邊上第四個房門前。
我看見林鷹抬手按了一下那門上的一個按鈕,當時給我的感覺,那就是一個門鈴,只是在他按過之後我卻並未听到電子鈴聲。
大約四五秒後那門被人從里面打開,直到此時我才听到電子門鈴的聲音,那聲音是從門內傳出的;可見那門自少在隔音效果上來講絕非普通民用防盜門可以相比的。
「首長好!」林鷹原地立正向開門的人行了個軍禮。對方亦隨手還禮,道「呵呵……進來吧,都等你們了」說著又向我點了點頭道︰「請進」。因為我當時站在林鷹身後所以並未完全看清那人的相貌,只是感覺他身材略胖、眉毛很重、小眼楮、大鼻子頭、短頭發……從面相上看應該在四十多歲不到五十歲的樣子。
我因為此前從未見過此人更不知該如何稱呼,所以也只是禮貌性的朝對方點了點頭,並隨口問候了一句「您好,首長」。當然我稱他為首長並非只是習慣性的依照林鷹先前對他的稱呼,而是因為他當時正身穿軍裝,所以我一眼便可看出他的軍餃——少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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