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當時我們的任務其實只是負責運輸,甚至只是整個運輸途中的一部分。
至于我們遇見的那三個人,其實就是奉命去執行轉場任務的前期技術人員。他們的任務就是從地穴內將那個裝有雙魚玉佩的箱子拿出來,當然這個過程其實很復雜,必須按照預定的步驟小心*作,而且需要不短的時間才能完成。當然,和我們一樣,他們自己其實也根本不知道自己在做什麼,更不知道最後要取出的這個箱子里面究竟裝著什麼。
而且據林鷹後來所知,當時奉命去地下的是七個人,都是乘坐的直升機。到達之後他們便進入地穴開始按計劃*作。至于怎麼*作的?因為當事人都已死亡,所以細節已經無從考證。只是知道他們在*作的過程中出現了失誤,而且有四個人當場便死在了里面,剩下的三個可能因驚恐過度,便帶著那個箱子逃出了地穴並立刻將地穴的大門鎖死。
「後面的就不用我說了」林鷹說著抄起酒瓶,仰頭猛喝了一大口。
「咚!」酒瓶被放回茶幾的瞬間,我看見一大滴淚珠劃過了他的面頰。
隨著酒瓶「咚」的一聲被重重的放回茶幾,我倆同時陷入的沉默。
大約十幾秒。
我伸手拿起了林鷹放回茶幾上的那瓶五糧液。瓶口緩慢靠近我的嘴邊,一股濃烈的酒香沁入鼻口……
「這酒不錯」
「其實……」林鷹抬手試了試眼角的一絲濕潤,道︰「其實這些事,我也是、我也是最近才知道的……」
「你為什要告訴我說這些?你想對我說不是你不想給那些死去的戰友們一個交代,而是因為這事關系國家機密,所以你也沒辦法?所以我也沒必要再揪住不放?!甚至從現在開始不要再放在心上了?!」我將酒瓶「咚」的一聲放回了茶幾;到底還是沒有喝一口。
「你不想問我?」林鷹不答反問道。
「問你什麼?」
「這些天總是說要你加入我們的調查,但卻始終沒說究竟要你做什麼……」
「我不想知道」我說著已經從沙發上站起,邁步準備離去。說實話,雖然嘴上依舊不願示弱承認,但當時我心里已經非常清楚;作為當年的連長,此事早已超出他的能力所及範圍。而我雖不願意,但卻也只能接受這樣的事實——我的那些戰友們從進入戈壁的那天起,便已注定無法獲得屬于他們的那份榮譽或所謂的名份。
至于我……
我不敢也不願繼續多想。
「我的故事還沒講完!」在我起身準備邁步走向門口的瞬間,林鷹突然再次開口,將我叫住。
「還有什麼?」我停住腳步,回頭望向他。
「其實有個細節,我還沒說……」林鷹擺了手,示意我先坐下。
「什麼細節?」
「當年在清理木加彭尸體所在現場的時候,在距離他尸體大約五米外找到了一支紅藍雙色的鉛筆,和……一個筆記本」
「一個本子?」我打斷林鷹的話問道。因為我知道,木加彭作為一位學者,在野外考察時隨身攜帶一個本子來做些記錄,這並不奇怪。除非那本子里面記錄著什麼與學術或生活無關,但卻極為重要的事情,否則絕不會引起人們的注意,更不會讓林鷹特殊提起。
「本子里有一段文字引起人們的注意,字跡很潦草,明顯是主人在時間非常緊迫的情況下做的速記,內容應該是一段對話……」
「對話?!」我心底驟然一震;木加彭是一個人離開的隊友向東尋找「水井」,並最終迷路走失的。在茫茫沙海的無人區里,他又會與什麼人交談?並且讓他認為必須立刻將談話的內容記錄下來……
「對話的內容是什麼?」我立刻問道。
「我不知道,也沒權知道」林鷹的回答直接了當。
「那……他的交談對象又是誰呢?」我只好換了角度問道。因為我知道,林鷹是個現役的軍人,而整個雙魚玉佩事件本身更是國家級的最高機密,所以若無上級的準許他絕對不會向我透露一字。甚至他這次與我的談話,本身便是在執行其上級所指派的一次任務。既然如此,那麼哪些可以說哪些不許說,哪些又必須說……自然也是早已在確定好的計劃之內。而關于那小本子上的記錄內容,顯然並不在此次談話的計劃範圍之內,所以我自然亦無需再問。
「呵呵……與他談話的當然……是……你心理猜到的那個」
「是雙魚玉佩?!」雖然心底早已料到會是如此,但听到這個回答由林鷹嘴里親口證實時,我仍難免心底一陣驚詫。
林鷹繼續道︰「筆記內容很凌亂且並不完整,也就說基本可以斷定,整段文字那是在一種極倉促而且神智並非完全清晰的狀態下所寫……」
「可見當時木加彭與雙魚玉佩或者說是與雙魚玉佩內的那個生命的對話,是在一種非常突然的狀態下開始的,而且當時他已預感到危險的存在,並倉促開始記錄,但很快便進入了一種極度渾噩混亂的精神狀態,所以他才最終還是沒能在自己臨時之前清晰的記錄下所有的談話內容?」我打斷林鷹的話,驚問道。
「你推斷的一點沒錯」林鷹點了點頭。
「你們一直對我說,要讓去完成一件極危險的任務,指的不會是與雙魚玉佩……」
「不!」林鷹斷然否定道︰「試圖與雙魚玉佩進行第二次對話交談的任務,十年前已經有人做過了」
「是你?!」我 的站了起來;那一刻我無法相信,坐在我眼前的這個人,竟然曾經與來自千萬年前的遠古死神進行過交談,卻居然可以僥幸未死。更不知該如何想象十年前,林鷹所經歷的又是一種怎樣詭異而恐怖的,與死神對話的場景。
「還能有誰?木加彭當年是為一個遭遇雙魚玉佩電磁脈沖而未死未瘋也未變成喪尸的人,所以他才成了唯一可以與雙魚玉佩展開對話的人,而我則是第二個……呵呵……」林鷹說著苦笑了一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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