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好吧,我就再重說一遍……」
林鷹又簡單的講述了一遍,大概的意思就是;他將我給他的全部案件偵破資料以及偵辦過程整理並上報之後,古雲鵬有要求他對「大蛇碟盤」「猛獸碟盤」的出土位置進行了實地考察和驗證,並作出了精確的經緯坐標確定。♀之後過了幾天便接到上面的命令,說是已經通過計算大致鎖定幾個可能埋藏同類東西的區域,所以上面要求林鷹盡快將事情向我挑明,說清其中的關系厲害,並以此說服我接受任務,與他們一起去尋找下一個堪比雙魚玉佩的東西。然後再去完成與「護身符」正面交談的任務。
說老實話,對于林鷹的這種解釋我很難理解,所以我幾乎沒能耐住性子听完他的所有講解,便直接插嘴問到︰「你是說有人通過分析雙魚玉佩和兩個碟盤的第一出土現場的經緯坐標,便計算出了還有其他與其屬于同類的東西尚未被發現,而且還能計算出那東西所在的大致位置?」
「沒錯」林鷹點了點頭,並解釋道︰「我之前不是跟你提起過,有位文姓學者曾在八十年代的時候正式創立了一種叫做國家周期表的預測公式,用來預測諸如地震、海嘯、洪澇災害的自然災害;但事實上這套公式不僅僅只能預測自然災害,比如九十年代末的時候居然有人依靠這套公式成功的計算出了深滬兩市的股市總體走勢,和牛熊分界點,從而大賺了一筆……」
「等等……」雖然我知道林鷹在這種問題上絕對不會信口開河,但也許因為多年從事警察工作所養成的心理習慣所至,我真的沒興趣听他講述這種近乎神話般的事例;即便這些都是完全真實發生過的真實事件。♀所以我立刻打斷他的話,直接嗆了一句道︰「既然那個姓文的那麼神,都已經算準了那東西所在的精確經緯坐標,那你們何不直接派出一個連的工兵,扛上鍬帶上鎬到地直接挖不就完了嗎?干嘛非得拉上我呀?」
不料我此言一出,竟引來林鷹的一陣大笑︰「哈哈……你、你可忒逗了……」
「這有什麼好笑的?難道不是嗎?經緯坐標的已算的分毫不差了,那還有什麼可找的?」
「不是、不是這個意思,你理解錯了」林鷹勉強忍住笑,耐著性子繼續解釋道︰「人家是預測學家,可不是神仙未卜先知,且不說計算的本身必然會有一定誤差,就算不考慮誤差的問題,其實這種計算結果所指的也僅僅是一個大概的區域,比如東經多少度至多少度、北緯多少度至多少度,那只是一個大概的區域範圍;而且你要知道,這個計算本身是以地球經緯度為單位的,在地圖上看就那麼大一小塊,可是真正放到地面上,別說一度就算一分一秒的出入誤差那都是相當大的一片地域,比如從你家到警隊,如果已經緯度來計算,距離幾乎為零,可實際上呢?有二十里地遠吧?」
「那你們不是還有儀器嗎?八十年代的時候小鬼子的儀器都能在沙漠里精確鎖定雙魚玉佩的位置,這都二十一世紀了,別說進口的,就國產的也早就比當年先進多少倍了吧?」
「沒用」林鷹搖了搖頭,解釋說,從發現和尋找雙魚玉佩、猛獸碟盤的經驗來看,在它們沒有主動向外部釋放電磁脈沖的情況下,任何先進的儀器都無法真正發現它們更不要說鎖定位置,所以只能依靠向林鷹和我這樣身體曾產生過異變的人,通過近距離的身體感應來尋找。
最後還舉出例子道︰「比如那個觀界,可以僅憑自己的感覺便從城里一直找到農村你的家里,去搶護身符,至于那個‘陳大勇’更是能感應到幾百公里之外在省城住院的你,可是我們帶來的那些儀器卻只有在我們開車跟蹤觀界的時候稍微起到一點點的作用……」
「呃……」我點了點頭,沒再繼續發問。雖然這兩件事和他之前說的所有事情都同樣是讓我感到匪夷所思,甚至根本無法依照正常的思維邏輯和經驗來理解。但是說實話,我並非不能或從潛意識里拒絕真正接受一些看似違背一般邏輯規律的事情,只不過多年的警察工作,已經養成了一種職業習慣。那就是,一件事情無論它是有悖還是附和常理,要想讓我測底接受和相信,都必須有一個大的前提存在;要麼是我親眼所見或親身經歷,要麼就是有經得起推敲的實際證據存在。而觀界和「陳大勇」這兩件事,便恰好具備了這樣的條件。
之後我又問了他一些關于這次任務的具體問題,比如我們要去的是什麼地方、大概需要多久、都有那些人會和我們一起去……等等。
可是對于這些問題,林鷹的回答卻幾乎只有一句話︰「到時候你就知道了……」
……
關于那次行動的目的地,當時林鷹沒說,我自然也不方便堅持追問。但是當時我的想法是,既然雙魚玉佩是在沙漠里面找到的、「大蛇碟盤」是從煤層里刨出來到、「猛獸碟盤」是在坍塌的山體岩層中崩出來的,而按照爺爺的傳說「護身符」又是因一次軍工廠爆炸直接從地下給炸出來的。那麼下一個我們要尋找的目標,不是在興安嶺的原始森林、就是廣西十萬大山的深山峽谷,或者是荒無人煙的準噶爾荒漠,或者是一望無盡的科爾沁草原,總之那東西必然就在我們國家某個人跡罕至的角落。可是萬萬沒有想到的是,那次林鷹他們居然帶著我直接出國了。
當然,在出國之前,作為林鷹的頂頭上司,古雲鵬難免還要親自接見我一次,並極為鄭重的以軍人而且是將軍的身份,向我做了一番政治教育工作,和再三交代了一遍外事紀律和保密法規等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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