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翰和曉諾沖沖趕到家里,推開冰融的房門,林翰發現,房間里除了林家的東西,她的東西都沒有了,打開衣櫃了門,里面的衣服一件不剩。
曉諾看著空空的衣櫃,想起冰融昨日緊張的表情,原來她早就有了搬走的準備。
林翰翻著書桌,搜尋著抽屜,希望她留下紙條之類的東西,翻遍了整個房間,也沒發現片言只字。
林翰下樓來問阿姨︰「她走的時候怎麼說?」
「她說,她在這個家是多余的。」
「你沒問她搬去哪里嗎?」
「我問了,她說不想讓人知道她搬去哪里,還有,她是哭著走的,看她的樣子很依依不舍。」
林翰無力地跌坐進沙發里,手捏著緊皺的眉頭。他知道,他深深地傷害了冰融。
曉諾站在哥哥面前,像個犯了錯的孩子︰「哥,對不起。」
「別這樣說,曉諾,這並不怪你。」
車子在市郊的一個地方停下來,冰融拿著行李下了車。來到三樓,這是個一室一廳的房子,家電、生活用品一應俱全,房子雖小,但很潔淨。冰融把行李箱打開,把自己的東西放到該放的地方。
電話響了,是蘇雷,這個電話卡是剛買的,號碼只有她和蘇雷知道。
「喂!」
「冰融,不好了,訂婚現場現在一片混亂。」
「怎麼……」
「原來林翰並沒有愛上雨璽,這個訂婚是林翰的報復,雨璽肚子里的孩子也不是林翰的……」蘇雷把他見到和听到的原原本本講給冰融听︰「林翰他一直愛著你,他現在在到處找你……」
冰融呆坐在地上,原來是這樣,林翰是喜歡她的,那麼她又能給他什麼呢?冰融終于忍不住,坐在地上失聲痛哭。
開車走在路上,林翰竟然不知道該去哪里找冰融。她沒有家人,也很少有朋友。驅車來到學校,學校的大門緊鎖,他這才想起,原來學校還在放假。他想起上次在商場和冰融在一起的女教師,在教師欄中知道女教師叫姜艷,于是,他向門衛要了姜艷的電話,打電話給姜艷,姜艷說在鄉下老家,冰融並沒有聯系她,她也不知道冰融的下落。
林翰找迅雷冰融幾天,最後以無果告終。
這天,蘇雷從酒店出來,發現林翰等在門口。
「找我有事嗎?」
「能出去坐坐嗎?」他說,一臉的疲憊。
蘇雷點了點頭。
在茶室,蘇雷看著林翰,早把他的來意猜得七七八八。
「這幾天,我一直在找融融,幾乎找遍了整個城市,就差掘地三尺了。」
「所以你想說什麼?」
「這幾天,我仔細地回憶了一下,融融平時沒有別的朋友,最近這些日子只有你聯系她。」林翰品了一口茶︰「所以,線索我只有從你這里找。」
蘇雷沒說話,品著茶。
「我知道她現在生我的氣,故意躲著我。所以,假如你知道她的住址,請告訴我,我會向她解釋一切的。」
蘇雷無動于衷地一味地品著茶。
「不說是吧!」林翰把茶杯重重地放在桌子上︰「不說,我就是挖地三尺也要把她挖出來。」
冰融下了樓,準備到菜市場去買菜,意外地看到林翰等在樓下。
他終于找尋到了這兒,掘地三尺地找到了她。
兩人進了路邊的冷飲店,,林翰要了兩杯冰激凌。林翰指指冰激凌︰「吃吧!我給你點了你愛吃的女乃油冰激凌。」
冰融看著冰激凌,沒有要動的意思︰「你不是找我有話要說嗎?請說吧!」
于是,他原原本本把他報復雨璽的事和她說了。
完後,他說︰「我對那個女人只有恨,沒有愛,我對她所做的一切都源自報復。」
她安靜地听他講完︰「完了嗎?」
「完了。」
她站起來,準備走了,林翰立刻抓住她的胳膊︰「怎麼,我都向你解釋清楚了,你還不能原諒我?」
冰融冷笑了一下,掙月兌開胳膊上的手︰「我是你的什麼?」
「什麼?」林翰不懂。
「我是你的衣服,還是玩偶?想玩就玩,想扔就扔。」
「融融。」他祈求地喊。
「別再這樣叫了。」她說︰「我們之間已結束了。」
林翰瞪大了眼楮,他都向她解釋清楚了,她怎麼可以輕易地說結束。他不能再冷靜了,抓住了她的肩,搖著︰「我知道我對雨璽做的事,傷害到了你,是我的錯,全是我的錯,你要怎樣懲罰我都行,但就是不要說結束。」
她被他搖得頭昏腦漲︰「行了。」她甩開他的掌握,大步向外走。
他緊緊地跟隨︰「融融,要我怎麼做你才肯消氣?」
「我要你立刻在我面前消失。」她說。
林翰跟到門口,服務員追上林翰︰「對不起,先生,您還沒付賬。」
林翰只好返回去付賬,結完賬出來時,冰融已不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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