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五的天氣預報、次日6點不到的早起、早飯時望著灰蒙蒙天氣的憂容、以及慨嘆逐漸听聞的風聲等等,這些我平常從不關注或采取的行動,讓父母都顯得非常納罕,畢竟他們知道的這個兒子,是從來對那些是充耳不聞、直面無視的,一向只管出門一刻的天氣狀態。爾後在一早從來不看的早新聞里,再听到與昨晚的預報所說的入冬以來,第1次的大降溫、風力3、4級轉5、6級等信息一般無二,我咂嘴握拳地罵了聲可惡。
母親知道我今天有球賽去參與,關切地說︰「天干風大的,滿北京飛土揚沙,你又不是什麼正經運動員,干嘛今天非得去賣傻力氣,外加又不是那個單位的了,听媽的,正好公司也歇班,家呆著。」其實我自己也失去了大半動力,當然並非因為惡劣的天氣下踢球的艱苦,只是想到穆虹麗對壞天氣畏避的直白表示,但是又並非百分百的不去,便多少帶著無奈以及對自己的寬慰說︰「轉5、6級的話,一般都是下午了,況且咱中國的天氣預報老是跟開玩笑似的,不用當真,準了倒嚇唬人了,唉,媽,關鍵這回是工會那兒已經報上了名,不能爽約呀,工會主席都來,他還兼著人事經理,如今我這檔案指著人家呢。」
「人家誰認識你這麼個小兵,況且這天氣,怎麼著你也不是專業的,沒有必須…」母親嘟囔著的話未說盡中听到父親叫她,便去了廚房。
手頭倒是有穆虹麗前天和我交換過來的電話號碼,我顛倒權衡了大半天,到底沒有勇氣打電話明確她的想法,多半是源于怕真的听她說出來不去,自己前去比賽的動力會瞬間消亡。
倒是曾趙誠直沖沖地打電話進來,我雖然害怕是穆虹麗特意打過來告知我不去看球,卻也忐忑中搶一步去拿起了話筒,身後是趕來接電話,看見我反常地主動接電話而怪訝的父親---
「小岳---啊,是你,她小孩子一樣嘛,這個穆虹麗!」曾趙誠不等我忐忑狐疑的問話出來,有些氣呼呼的語調直說過來,「憑什麼我非得為你犧牲整整一個上午,而且關鍵是她那口氣---」
我等著他說明是什麼口氣,那邊只是憤懣的出氣而一時無語---「今天早上她才突然和你說的?」我索性有些隱忍著笑,幸災樂禍般的心態問道。
「那倒不是---噯,不是您二位商量好了的來欺負我?哥哥我這善良的心明鏡似的,告訴你吧,哼,昨天我一來她就笑呵呵的找我,嘿,從來沒這麼熱情過啊,原來小丫頭笑里藏刀,我當時納悶兒呢還,倒是也挺高興來著,想是不是有她大姐帶了什麼話給我,沖她呢我也就回報個樂呵呵的,你知道哥哥我可是不輕易笑,是吧。」我幾乎是放聲大笑了,雖然這笑與通常的哈哈大笑時嘴張開的幅度差了0.5到1個毫米---「結果人家出口就是‘不好意思,你得上1天半啊’,我先還納悶兒,說︰‘啊,是啊,當然是上1天班啊’, ,然後你猜怎麼著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