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爸,是我跟他說的,您要是有什麼要他拿的,讓他給拿一下吧。」听到朱招娣明顯搶先回答的勁頭,跟著就是蔡斌應聲說是,然而後面便人漸遠而聲漸悄的不再能听到。
但是很快蔡斌回到屋里掩上了門,還是倒在床上,抄起床頭的雜志展開,沒有兩秒鐘,忽然又放下說︰「小岳,听說你家也花園路那兒,叫北太什麼的,牡丹電視機廠那兒是吧?」
「這倆之間,怎麼了?」我隨手拿起一張徐源留下的報紙看著問,見報紙滿是徐源練習的鋼筆字,便又丟了回去。
「前兒,要不就昨天吧,路過的時候首長,就是你們朱總提了一句,哼,他整天部隊和這個公司的事情都琢磨不完,居然你還能讓首長特意提起,行啊。」
蔡斌完全是艷羨和無法理解的語氣,我卻是重新感覺著朱雄飛的目光如芒在背的不自在,其實也不知道為什麼對他有所抵觸,或許是他過于嚴肅表情給我的刻板感覺,為我本性的厭惡拘束所排斥吧。
「怎麼會提起我,他不是今天才看見我頭一回嗎?」我為了表現出很無所謂的態度,問了一聲後,將桌子上的《國際象棋實戰經典》拿在面前問---好在蔡斌看著雜志,因為我不僅書沒有翻開,還是倒著拿的。
「我哪知道,首長考慮大事兒的,我可不敢瞎猜。」
「猜一下能挨軍法啊。」想著我撇撇嘴,才要說提起我的話題能算哪門子大事,蔡斌已經說︰「當然你這個肯定不算!所以我比你還奇怪呢,部隊里頭的事情先不說,如今公司正好有些挺重要的事情等著做決定還忙不過來呢,怎麼提起你,是吧。」
「我倒巴不得人老人家不想到我。」我近乎自言自語地嘀咕了一句,才留意到做道具的書根本沒有翻開,連忙打開---再翻轉了過來。擺正棋譜還沒看到解棋的文字,屋門被大力地推開,敞開的門口還是段敏芬,急急的口氣道︰「我說小岳,你電*話,快,我差不多成了你的專任尋呼了,下次收費啊。」也不等任何回應,她轉身便跑了。
「行!」我還是興奮地答應了一聲,騰地起身甩手將書扔向自己的床鋪便沖了出去,很有些拿前面跑的人要當賊追似的架勢。
短短10來秒的路程,我很想琢磨一下和穆虹麗說什麼好,到底倉促中沒有理出過多思緒的頭緒,所以拿起話筒後迫不及待地的發言完全是即興發揮了---「啊,剛才抱歉啊,你爸突然冒出來,我嚇得話筒差點甩出去,所以也來不及---」
「喂喂,小岳,打住打住,你說什麼呢?」郭錦興的聲音,不忘了調侃道︰「我爸南方出著差開會呢,可是不比兩*會能有直播的級別,你看不見他的。」
我覺著臉比剛才面對朱雄飛父女說話時候還要臉紅,只差沒有羞慚地失聲,卻也張口結舌了,好在郭錦興接著往下說話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