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听到,不禁笑出聲來,想說我沒這麼有社會責任感,曾趙誠早就接著講了下去,說︰「蔡斌立馬說中國的官府神仙都繞遠兒躲著,他哪惹得起,改叫我先說,我也就隨口說︰’那給我個訣竅吧,一下子能看出來女孩子內心想法的那種’---哎呀,蔡斌听罷一個激靈,竟然叫了一嗓子說’還是把我鎖回井里吧’—」曾趙誠做個打冷顫的動作,「哈,嚇醒了把他—」曾趙誠一副無奈的苦相,「所以大家看見如今的蔡師傅……」
本來隨著他的講話,已經時不時響起笑聲,這時大家哄然而笑,只有朱招娣不以為然地瞥了他一眼,低下眼簾冷漠的表情夾菜吃。宋曉薇笑道︰「這兒這麼多女的呢,你敢打趣我們,還再饒上個蔡師傅,小心他回頭知道了找你華山論劍。」羅瓊芳笑著,以她一貫的慢悠悠語調說︰「是啊,為了撇清我們沒有助長他的歪話,罰他連喝三杯,而且是一杯五糧液,一杯二鍋頭,一杯啤酒。」程育英說︰「那當然,三杯都五糧液不成了獎勵他了。」
曾趙誠擺手笑說︰「那不行啊,這麼混著受不了,如果冒犯了你們,我會承認錯誤的,懲罰我也是必須接受的,可看在我態度良好上,從寬處理還是應該的。」他說著拿起五糧液瓶子,周圍亂哄哄的有聲音說他再打官腔,就罰他做最怕的俯臥撐100個。
老錢起身搶走了五糧液瓶子,說︰「再怎麼不能叫你自斟,那像什麼,說得這麼好,我來---對了,蔡師傅還來不來?」陸韶謙說︰「應該是這回送我爸和朱總到了會場就直接開車回他老家了---接著擊鼓傳花?」也不等誰回復,他轉身便敲了起來。陳曉菁說︰「人真是怪哈,你說陸韶謙這會也顯得挺實心眼的,可有時候又那麼陰陰的勁兒。」我自以為很了悟地說︰「人只有在他關注的一兩件事上才動腦子耍心眼,事無巨細地琢磨還不累死了。」
陳曉菁一邊傳走我遞過去的「花」,一邊說︰「那你在什麼事情上動腦子?」
「除了政治,什麼都行,只要我覺得有必要。」我看著「花」的傳遞,隨口說。陳曉菁微笑道︰「我看你倒是政治政治的不離嘴,這就像財迷和官迷一樣,嘴上肯定老說不愛錢,不愛權,所以你真得注意了啊,而且別那麼憤世嫉俗的。」我難為情道︰「是是,我總是想表現的豁達,反倒適得其反,也怪這回檔案辦的,我對這個國家的統治者太反感了,老覺得他們非得把老百姓的自由抓得死死的,太過分了。」陳曉菁笑道︰「是啊,愛和恨是最讓人上心的,如今只怕就是一個出國手續,一個她,再沒有你關注的了。」
我一時想不出該怎麼說好,敲擊也停了,卻還是停到曾趙誠手里,大家便要他旁邊的朱招娣表演。卻是曾趙誠先開口道︰「朱大姐今天來完全是友情客串的身份,什麼人能友情客串?必須大明星,所以我們要期待大明星的表演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