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要麼有星要麼有月,而那沒有一絲光亮的夜晚,是多少人心碎心痛匯聚成的黑雲,遮住了月星的燦爛,展示了悲傷。
暗夜組織
米梓一身白衣在陰冷的地獄似的房間之中,好冷,真的好冷。
血跡染濕了白衣,紅色充斥了一切帶著有她獨特芳香的血液,渲染了空氣,
「你們兩個只能有一個人活著!」「放我走吧,我要活著!!」
米梓的眼淚流淌著,她沒有想到,他,那個她愛了十年的他,對他十年如一日好的她徹底失望,不,是絕望了。
「我求求你,放我走!!讓我活著!米梓,對不起了,承諾什麼的都是小孩過家家的,別真信,而我也沒有當真,只是在道上,我總要找個擋箭牌吧,呵呵,米梓,別為我傷心,不值得。」
米梓哭著,她心里在大喊,魏浩銘!你為什麼,我們說好的承諾呢?說好的一切生一起死呢?說好的在這條殺手的道路上彼此信任呢?說好的浪跡天涯一雙人呢?呵呵,魏浩銘,小孩過家家,哈哈哈,我米梓這一輩子,做錯的唯一一件事就是相信你。
「你呢,你不打算離開這里嗎?」暗夜組織的殺手冷冷的說著,看著她像一個小丑,
米梓抬起頭,睜大了雙眸,亮晶晶的眼楮里充滿了絕望,她對他的恨,此時,也已經遠遠超過了愛。
「讓他走。」
「你確定?」
「讓他滾!」
「哈哈哈,殺手界最著名的神戀,梓銘之戀僅僅如此?我看到的竟然不是難舍難分?哈哈哈,真是笑話。」
「呵呵,是啊,是笑話,哈哈哈哈哈!」
「來人,帶他走!」
「砰!!!」子彈離開了槍管,在空中劃過直線,近似光速,穿過魏浩銘的心髒,
「老板本來很欽佩你們的戀情,感天動地,可是現在也不過如此,老板說,如果你們互相不肯離開就都保命,如果一方要走,雙方必死。」
魏浩銘,你看到了嗎,這就是你的下場,慘白而無力,哈哈哈。
「我記得後山有一座懸崖,我能不能選擇去哪里結束一切!」
「可以,來人!帶走。」
米梓站在懸崖邊上,吹著冷風竟感受不到心的一點點溫度,怕是心,比這十二月的夜風還冷,她抬抬頭,雲終于放開了月亮,廣寒宮的淒冷,有此可比嗎?
她由風凍結眼淚,忘掉浮沉,縱身
跳下,一切,都已經結束,但是,也意味著另一個開始。
「小姐,小姐,你醒了?你可嚇死冬鈴了。」
她知道,她死了,她真的死了,可是,為何上天又單獨眷戀她再給她一次重生的機會,不過,她認了,命里有時終須有,命里無時莫強求。她睜開眼,一派古色,香爐里焚著燻香,陽光透過窗紙入戶,一切安靜祥和,自己躺在暖暖的被子里,不覺寒冷,不由得,心里踏實了許多,或許這就是一個普通人每天都能享受的,而她,前世作為一個殺手,卻不能享受,哪怕是一次也不能。
她听見了剛剛那個小姑娘說話,既來之則安之,努力活好,可不做那樣的驚恐。
「冬鈴!」
「小姐,你醒了,你終于醒了,你昏睡了兩天可把奴婢嚇死了。」
「我昏睡了兩天?為什麼?」
「小姐您肯定是睡的時間太長了,是林小姐推您入水的啊,就是後花園的那個伊蓮池。」
「哦,林小姐跟我有仇嗎?」
「小姐您忘了?她從小喜歡七王爺,而皇上親自下旨要你做七王妃,她當然恨您了!」
「賜婚!我和那個七王爺?」
「是啊小姐,就在明天,您要不是今天醒過來那麼明天婚禮可就舉辦不成了。」
「哦,我有點迷糊,你去給我倒杯水吧。」
「小姐,奴婢這就去。小姐,您兩天不起,茶壺里面沒有水了,奴婢再去沏一壺。」
「嗯,你去吧。」
米梓感覺到嘴邊被人捂住。「蘇璃欣,你最好別動,我只是帶皇後娘
娘的話,你和七王爺成婚之後必須去見皇後,她有要事找你!」
說完,他一陣風的離開。
「我叫蘇璃欣,蘇璃欣。」
「小姐念叨自己名字干什麼,對了小姐,外面下雪了。」端著茶水的冬鈴從門外走進來。
「沒什麼,我隨意念念。下雪了,那當真是要去看看的。」
「說到名字,這可是皇上給老爺親賜的名字,听說皇上在小姐剛出生的時候就喜歡您,說將來必定得要配個皇子才不算辜負了這等美貌。」
冬鈴遞給了蘇璃欣水,她喝了幾口就覺得餓了。
「冬鈴,給我更衣吧,我想吃早餐。」
「看我這記性,小姐昏睡了兩天肯定餓了,我這就給小姐更衣上妝。」
蘇璃欣打開衣櫥,這個以前的蘇璃欣倒是跟她一個品位,衣服喜歡純色干淨淡雅的,她隨意拿了一身繡薔薇的冬裝,換上之後她讓冬鈴隨便扎了一個發髻,一點也不失大家風範更是簡單典雅,蘇璃欣一照鏡子,都被嚇到了,這簡直是傾城的美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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