陽光下,女子緩緩踱步而來,狂風刮過,青絲輕撫著那張絕世之顏,如雪的白衣在風中狂舞,盡展一身的風華。然而,當她步到天皇身邊之際,大風消散,天地回歸平靜,似乎剛才那散著強悍氣勢的她,不過是眾人的一種錯覺。
神色一凜,踏雪冰冷的瞳孔深深的注視著藍若漪,絕美的容顏之上一片肅殺之意︰「你是何人?膽敢管我仙地的閑事?」
「我是何人,我剛才便已經說清楚了,」藍若漪傲然的站立于陽光下,黑眸頓時涌現出強烈的霸氣,「他天皇,是我藍若漪的人,你們想搶走我的契約獸,也要看看有沒有這個資格!」
天皇猛然一怔,溫柔的眸光落在身旁女子的臉上,輕輕勾起唇角,那張如同謫仙般的容顏散發出柔和的光。
這一生,能遇到她,並成為她的坐騎,大概是他有生以來,做過的最正確的抉擇……
「你說他是你的契約獸?」冰冷的眸中劃過一抹殺意,踏雪依然是面無表情,可雙眸中卻呈現出一抹譏諷,「他是你的契約獸如何?你以為憑你的力量足矣和我仙地對抗?我們仙地是這大陸的主宰,大陸上所有的東西都歸屬于仙地,當然也就包括這頭飛天獨角獸,對了,以你這種身份,根本不配知道仙地之事,不過這大陸上,絕沒有任何人,可以違抗仙地的命令!」
面容上閃過冷意,藍若漪的黑眸中盛滿嘲弄之意。
這便是北影老頭所說的仙地?難怪說到這仙地時,老頭沒有好臉色,原來都不過是一群狂妄自大之人,竟然還妄想主宰整片大陸。而他們給玄者下了那般的規定,同樣不可能是在維護武者的利益,僅是為了那份滿足欲罷了。
仙地若不招惹她便罷,如若不然,有朝一日,她定要將這勢力連根拔起!
「我管你們是仙地還是凡地,既然你們想要搶走我的人,那麼便戰吧!我倒要看看,你們能否在我的手中,搶走我的人!」了藍若漪伸手拂過白衣,傲然而立,她的周身猛然爆發出一股強悍的氣魄。
那份氣勢,即便是仙地中的人,都無法擁有。
「哼!」踏雪神色一冷,揚起手掌,狠狠的揮了一下,面無表情的說道,「你們給我上,殺了那女人,活捉獨角獸,這世上,還沒有我們仙地之人得不到的東西!」
「是,踏雪小姐。」
眾多玄皇齊齊抱拳,各個身上皆散出凜冽的殺機,玄皇的氣勢亦沒有隱藏,席卷在整片小道之上。
塵土狂暴,大風驟起,煙塵籠蓋住整片天空,這股氣息流入到城中,一時間人心惶惶,所有的人都驚恐的凝望著城門外……
「這發生何事了?為什麼那里會傳來一股如此強悍的氣息?」
「那里難道有高手在戰斗?我們還是快點離開吧,這氣息壓的我差點喘不過氣來了。」
「雖然很想觀看強者戰斗,可為了生命考慮,我還是去其他的地方避難,等戰斗結束了再回來。」
玄皇高手的氣壓,豈是普通人得以忍受?距離城門較近之人,皆急忙向著皇宮所在的地方逃難去了,生怕強者的戰斗會危及到他們的生命。而皇宮與城門的距離較遠,故此到那里方才安全。
「小姑娘,你的膽子很大,連我們仙地的人都敢招惹,不過,你必須為你今日的狂妄付出代價!」
其中一個玄皇神色凜冽的望向藍若漪,他的眼中有毫不掩飾的殺機,並不猶豫的拔出手中的大刀,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勢迎面砍向藍若漪。
大刀周圍散發出強大的氣勢,那股氣勢形成一道颶風,猛烈的朝著藍若漪的腦袋劈下。
唇角揚起一抹冷笑,那名玄皇的眼中冷意更甚,他似乎能看到藍若漪倒在血泊中的場景,而這便是和他們仙地敵對的下場!
「轟隆!」
在大刀迎面劈下的瞬間,藍若漪的身形如風般的飄渺,快速的從他眼中消失,見此,那名玄皇不禁一怔︰「什麼?」
便當他疑惑間,身後傳來一道幽幽的聲音︰「你是在找我嗎?」
這道聲音,讓該名玄皇立即毛骨悚然,機械的轉過腦袋,在看到身後那一道絕色身影之際,狠狠的吞了口唾沫,呆呆的望著她。
不可能,這女子,怎麼能躲過他一名玄皇的攻擊?
「你一定是在想,我為何可以躲過你的攻擊,」藍若漪嘲弄的勾起唇角,猛然間,他的身上爆發出強大的氣勢,黑眸仿佛有著睥睨天下的霸態,「別以為,只有你們才是玄皇!」
感受到藍若漪的渾身氣勢,在場眾人無一不臉色大變。
這怎麼可能,她竟然也是玄皇?即便是仙地中,也僅有那個人才會如此天才,沒想到外界,居然也會有這般的天才人物。
「該死!」踏雪緊緊的攥著拳頭,白衣拂過,表情越發冰冷,「你們一起給我上,誰能殺了那女人,我便讓爺爺親自教導你們修煉。」
聞言,眾人眼楮皆是一亮,如果能得到玄尊的親自指導,無疑抵得過修煉十年功。
于是,所有人的視線齊刷刷的投向藍若漪,在他們的眼中,藍若漪儼然成了香饃饃,誰若能殺了這女人,就可得到玄尊親自指導。
神色一沉,藍若漪拔出長劍,劍身在陽光下散著凜冽的寒芒,光彩奪目。
面對如此多的玄皇,即便是藍若漪,也不敢有絲毫的放松。並且此次,是她穿越以來,面對的最強大的敵人——仙地!
「受死吧!」
隨著這道大喝聲響起,一把金光閃閃的劍刺向藍若漪,只見那劍的周圍刮起凌厲的風,似乎能把所有的一切都給穿透。
「這里交給我。」
白影閃過,天皇的身形出現在藍若漪的前面,狂風拂過,月牙錦袍被風掀起,那一頭白發緩緩劃過天際。
此時,天皇的神色充滿凝重,身上彌漫出寒冷的氣息,與往常謫仙般的他是兩個極端。
「總共有七個玄皇,其中三個交給你,另外四個,便是我的獵物。」藍若漪手執長劍,目光從眾位玄皇的身上掠過,淡淡的說道。
听到她所言,仙地的諸多玄皇的臉色同時陰沉下來,然而,未等眾位長老再次出手,藍若漪已殺入人群當中。
天,逐漸暗沉,烏雲覆蓋住整片藍天,一絲絲閃電展露出了頭角,隨著戰斗的越發激烈,天空電閃雷鳴,大雨傾盆而下。
級別越往上,等級差距也便越大,在星玄師時,藍若漪可以輕松的面對南宮烈四人的聯手,如今縱突破到了玄皇,可面對四個玄皇,藍若漪亦感到有些吃力。
雖如此,諸人都被她的戰斗力給嚇了一跳。
這女子也僅有十九歲左右的模樣,不但已到了玄皇中級,更在他們三個玄皇高級,一個玄皇低級的圍攻下還僅受了輕微的傷?
這家伙,她到底還是不是玄皇中級?她還敢不敢再**一點?
眾玄皇皆心生郁悶,如果這一戰說出去了,大概他們此生的威名都會毀于一旦。
「為什麼,為什麼她會這麼厲害?」踏雪緊咬牙齒,憤恨的瞪著藍若漪,冰冷的臉龐殺意漸濃,驟然從腰間拔出劍,從藍若漪的背後偷襲。
「小心!」
天皇眼見藍若漪的背暴露在踏雪的劍下,當即大驚失色,可惜他被三個玄皇糾纏的無法月兌身,亦無法前往解救。
關鍵之際,一襲紅衣飄落到藍若漪的面前,隨即,強大的氣息卷向踏雪,而未等她有所反應,便被那氣息狠狠的撞了出去,狼狽的摔倒在地,「噗」的一聲,噴出一口鮮血。
這刻,踏雪臉色蒼白,驚愕的凝望著那一襲妖嬈的紅衣。
烏雲之下,男子站立在藍若漪的背後,周圍猛然爆發出無人匹敵的強悍氣勢,而那狂舞的紅衣,更為他增添了一分的魅惑妖孽。
「你是何人?是否也要多管閑事?」
激烈的戰斗緩緩停止,眾玄者盡都錯愕的凝望著那絕世妖孽般的男人。
「本王是她的男人,你們說本王可否是在多管閑事?」紅唇邊勾起陰冷的笑意,宮無衣的鳳眸中呈現出一抹殘酷,「傷害她者,僅有一個下場,那便是,死!」
藍若漪驚訝的望向宮無衣,這妖孽為何會在這?難道是放心不下她方才跟來?
不知為何,注視著面前這一襲紅衣,藍若漪的心逐漸泛起一絲溫暖。
前世亦或是今生,從來都是她擋在別人的面前,替他們去保駕護航,然而宮無衣,卻是第一個,把她護在身後之人……
「你也想與我們仙地為敵?」踏雪從地上爬了起來,冰冷的視線牢牢的鎖定著宮無衣,「為了一個女人得罪仙地這麼大的勢力,值得麼?」
通過剛才他的氣勢,踏雪可以明顯感受到,這男人不一般,他的級別,至少也是在玄皇,如果他加入戰局,那便會發生明顯的變化。
故此,她想借仙地之名,讓這男人打退堂鼓。
「仙地?」
突兀的,宮無衣笑了起來,他的笑聲陰冷到讓人膽寒。所有人都愕然的注視著他,顯然不明白,這男人的葫蘆里到底賣的什麼藥。
「那又如何?」緩緩的,收斂了笑聲,宮無衣無聲的勾了勾唇角,他縱然在笑,可那鳳眸中卻充斥著一片殘酷的血光,「本王的女人,即便是你們仙地之主,也別想動她分毫,如若有人妄想傷害她,那麼……本王不介意,屠盡你們仙地所有的活物!」
仙地眾人臉色齊變,他們今日是活見鬼了,竟然遇見兩個不把他們仙地放眼里之人。
而這男人,明顯不一般,他們三人如果聯手,恐怕所有人皆會葬身于此。
君子報仇,十年不晚,現在當務之急是離開此地,等找來仙地高手,再對付他們不遲,反正他們不急這一時。
眾人顯然皆想到此點,相視一眼,同時抱拳道︰「這位公子,今日之事,多有得罪,我們這便告辭。」
便當諸人轉身之際,一道不溫不火的聲音忽然傳來︰「本王說讓你們離開了沒有?」
腳步猛然停住,踏雪緊握拳頭,懊惱的轉身,神色冰冷的道︰「我們已經退讓了,你到底想要如何?還有完沒完?真當我們仙地如此可欺?」
「本王說過,傷害她者,僅有一個下場,那便是死!」
天空電閃雷鳴,狂風呼嘯,大雨傾盆而下,然而,在場的諸人除了踏雪之外,其余人的身上都未被淋濕,仿佛將大雨隔絕在外。
這便是成為玄皇的人,方才擁有的力量。
「妖孽,廢話不用多說了,我們三個聯手如何?」藍若漪邁著步伐,走到宮無衣的面前,她揚起頭,面無表情的望著仙地眾人。
宮無衣彎眉微皺,鳳眸掃了一眼俊美如仙的天皇,隨即轉頭看向藍若漪,唇邊勾起妖孽般惑人的笑容︰「小夜兒,你說什麼便是什麼。」
這場戰斗,有了宮無衣的加入,結局便顯而易見。
藍若漪並不是沒有見過宮無衣殺人,無論是在天羽國被他活活踩死的倒霉公主,亦或是在北山上,兩家大比之時那火家的天才女子。
可是到至今,藍若漪才發現,自己並沒有完全了解他。
她從來認為,自己已經夠狠,卻猛然發覺,宮無衣這妖孽下手時比她更狠,更殘酷,難怪會有傳言,離風國南王殘暴血腥,看來也確實如此……
然而,在她面前的宮無衣,總是那般的妖孽無賴,以至于她忽略了那些傳言。
把戰斗交與宮無衣與天皇,藍若漪的視線停留在踏雪冰冷的容顏上,唇角上揚,勾起一抹殘忍的笑意,緩緩邁步,向著對方走去。
「你想干什麼?」
踏雪在注視到朝她走進的藍若漪後,臉龐冷意驟然消失,取而代之的是滿滿的驚慌。
「干什麼?」藍若漪冷然的一笑,抬腿狠狠的踹向踏雪。
「砰!」
那一腳踹中踏雪的肚子,她猛烈的摔在地上,揉著肚子,臉色蒼白的瞪著藍若漪。
「你會後悔的!殺了我,我爺爺不會放過你們,哈哈哈……所以,你們有一天,定然會去冥界陪我,哈哈……」
踏雪瘋狂的大笑起來,笑著笑著,一口污血猛然噴出,手掌緩緩落地,眸子逐漸變得暗淡無神,面容也如同死人般蒼白。
她生怕承受非人的折磨,竟然生生的震斷了自己的五髒六腑,親自結束了自己的性命。
藍若漪搖了搖頭,輕嘆一聲,不過好在,這事件終于結束了……
翌日,離風國的居民在城門外,發現了多具強者的尸體,據離風國武學世家的穆家家主的鑒定,這些尸體都是玄者,除了那年輕的女子外,其余人的級別皆在玄皇。
便是玄皇強者都喪身了,何況他們?
于是整個離風國的京都,都進ru了戒備的狀態,可造成這件轟動之事的兩人一獸,卻好像什麼都沒發生一樣,依舊過著往常的生活。
「長老,我們發現小姐了,可是……」
這日,離風國的城門外,來了一群氣勢強大尊貴的人,其中最為顯眼的是那位頭發雪白,有著一身仙風道骨的老者。
老者听到那人的話,急忙推開他,然而,當望見地上的眾多尸體時,身體猛然僵硬住了,回過神後,立刻撲到踏雪的身上,蒼老的容顏滿是怒意。
「誰?是誰那麼大膽,殺了我的孫女?我必要她血債血嘗!封老,拜托你來幫幫看看,這里是否有什麼線索?」
聞言,一名酒糟鼻老者走上前來,他眉頭微皺,湊到踏雪的身上,用力的嗅了一下,半響,他似乎發現什麼,急忙站了起來︰「林老,在踏雪丫頭的身上,我發現了多種氣息,唯有一種氣息我認了出來。」
「是誰?」林老神色一沉,肅殺之意從眸中閃過。
「玄獸森林中的獸皇,飛天獨角獸!我曾經和他打過交道。」
「飛天獨角獸?」林老抱起踏雪的尸體,緩緩起身,皺了皺眉頭,「難道是他殺了踏雪?不,不對,獸皇的實力僅在玄皇,而我派了幾個玄皇貼身保護踏雪,以他的實力,絕不可能擊殺如此多的玄皇。」
「如果獸皇擁有幫手呢?」封老微微一怔,說道,「這里面並不只有一個獸皇的氣息,它肯定會有其他的幫手,踏雪丫頭上次回去時便說,她看中了一頭飛天獨角獸,想必就是獸皇,以獸皇的脾氣,決不會效忠人類。」
「那就是說,誰有獸皇在旁,誰便是殺我孫女的凶手?」林老緊緊的抱著踏雪,那雙眸子布滿血絲,殺機從中彌漫而出,厲聲道︰「來人!給我去搜!勢必要把獸皇給本長老找出來!連我仙地的人都敢殺,我會讓他們後悔自己活在這世上!」
當然,這邊的變故,藍若漪並不知道,即便她早知這些,以她的性格,也斷然不可能放仙地眾人離去。
也許,她會後悔沒有把那些尸體處理掉。因為藍若漪怎麼都不可能料到,仙地中會有這種奇人,僅是靠氣息就可判斷出對方是誰。
「冰兒,我要去暗夜閣一趟,你就不用跟著我了。」
晌午,藍若漪面朝著太陽,慵懶的伸了個懶腰,淡淡的金色陽光灑在她的面容之上,仿佛為她的容顏鋪上一層薄薄的金沙。
她來離風國許久,也是時候去暗夜閣見見夜一他們。
可是去暗夜閣的探查,終究還是要被推遲,只因她剛離開王府大門,便迎面踫上兩個熟悉的身影,頓時間,黑眸中涌現出驚喜。
極快的步到火羽紗的面前,藍若漪張開雙臂,狠狠的擁抱了下她,絕色之容滿是笑意︰「紗紗,你怎會在這里?」
「呵呵,」火羽紗低笑一聲,丹鳳眼輕輕的眨了下,說道,「當然是為了來找你,反正火家已滅亡,我也不打算重建,所以便來幫你,不知你可有事需要我們幫忙?」
「暫時還沒有,」藍若漪勾起唇角,拍了拍火羽紗的肩膀,「原本我還想去暗夜閣,既然你們來了,我們便先去酒樓用膳吧。」
「好,」火羽紗點了點頭,隨後轉頭望向身旁的男子,「大哥,你覺得如何?」
微微一笑,火炎的目光落在藍若漪的身上,那原本狂傲的黑眸中,掠過一抹異樣的光芒,快的難以叫人捕捉。
「你們決定就好。」
離風國京都最為盛名的,便是長安街上的京都酒樓。
這酒樓並不是極為奢華,卻透有一股大氣,酒樓的角落里擺放著清新的青霜竹,剛步入里面,那青霜竹的氣息便讓人感到神清氣爽。
大廳極為喧嘩,藍若漪淡淡的掃了一眼,問道︰「這里可還有包廂?」
小二揮了揮手中的抹布,微微鞠躬,滿臉的歉疚︰「抱歉了,這位客官,我們的包廂已經滿額了,要不然,您就選擇大廳吧?」
時間已經不早,藍若漪並不打算再去其他酒樓,故此便坐在大廳中。
隨意的點了幾個菜肴,她抬頭望向火羽紗和火炎兩人,詢問道︰「對了,你們為何會知道我在離王府。」
「是北影洛那老頭說的,」火羽紗聳了聳肩膀,妖媚的容顏揚起一抹笑意,「那老頭天天念叨著你,讓你回去接任家主之位。」
「北影世家的家主?」藍若漪的嘴角抽搐了一下,腦海中不覺想起北影洛那嬉皮笑臉的模樣,狠狠的打了個寒顫,「我沒興趣,還是讓他另找他人吧。」
「哈哈,我早就猜到你會這樣說了,所以,我已經告訴那老頭,你不會成為北影世家的家主,讓他還是乖乖的認命吧!」火羽紗仰頭大笑,豪爽的笑聲在這大廳內傳過。
在大廳用餐的眾人,齊刷刷的把目光投向三人,當望見藍若漪和火羽紗的容貌之後,眼里呈現出滿滿的驚艷之感。
這兩個女子,是從何處來的?為何竟是這般的絕世?
「公子,公子你小心些……」
樓上,小廝攙扶著一位醉醺醺的錦袍青年小心翼翼的走下,而青年的身後,還跟著一幫同樣喝的滿臉通紅的人,從他們那輕狂的外表便可看出,這是一群紈褲子弟。
「放開本公子,本公子可以自己走,」青年用力推開身旁的小廝,忽然間,他的視線停留在一片地方,于是再也無法移開目光。
美,太美了,他這一輩子,都沒見過如此絕美的女人,與那些被他玩弄過的綠樓女子簡直是雲泥之別,如果能得到這兩個女子……
呆呆的張大嘴巴,青年擦拭了下嘴角的口水,搖搖晃晃的向著藍若漪三人走去。
撲鼻的酒味傳來,火羽紗眉頭猛的一皺,抬眸掃向那朝著他們走來的男人,丹鳳眼中閃過厭惡,還不等她怒喝出聲,青年便已東倒西歪的到他們面前。
「呵呵,兩位美人兒,為何本公子沒有見過你們?」*迷迷的眼楮不停的打量著藍若漪與火羽紗,狠狠的咽了口唾沫,在注意到一旁的火炎後,大手一揮,幾疊銀票被他丟在台上,「這些銀票給你,這兩個姑娘,本公子要了。」
「公子,」小廝急忙拉了拉他的衣袖,神色緊張的道,「公子,這里不是率樓,她們也不是率樓你的姑娘,公子你不能……」
「滾開!」青年不耐煩的皺了皺眉,伸手一推,便把小廝推倒在地,「當今的貴妃娘娘是本公子的表姐,本公子看中她們,是她們的服氣,如果她們不識好歹,本公子就讓表姐下一道懿旨,抄了她們的滿門。」
藍若漪冷笑的望著眼前這醉醺醺的青年,難道他便是雲舞月的表弟?果真不是一家人,不進一家門,和雲家牽扯上關系的,又怎會有好人?
「就是,洪公子的表姐,可是最受寵的貴妃娘娘,誰敢說洪公子的不是?」
「那位小子,還不快拿著銀票滾蛋?跟我們洪公子斗,你還女敕著點。」
「小心洪公子在貴妃娘娘面前告你一狀,你的這一生都完了。」
一干紈褲七嘴八舌的說了起來,大廳內眾多客人見此都不禁搖頭嘆息。
可惜,實在可惜,這兩個姑娘又要被洪家紈褲給毀了,可誰讓洪家後台大,有一個當貴妃的表姐?平民百姓如何與皇家斗?
「呵呵,兩個姑娘,還是隨本公子回去吧,本公子會納你們為妾,跟著本公子,你們有享不完的榮華富貴,總比一些無權無勢的男人要好。」
洪飛得意的仰頭,卻絲毫沒有見到,面前三人的臉色盡陰沉的可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