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雙散發著呈亮的皮鞋踏出來,在她面前站定。景昊一把將她扯出攤位,目光直接落在她臉上。
「景昊。」聞到龍誕香時,她就像一只受傷的小動物,瑟瑟的抖了一下。
他怎麼會在這里?怎麼會呢?
她能第一時間叫出他的名字。原來,她看得見。
那麼她一直以來,就是在作秀了。
景昊眼底的那種驚恐,憐惜和疼痛,盡數褪掉,笑掉,眼底瞬間像是席卷了狂風暴雨,嘴邊掀開了一抹笑意,笑得嘲諷。
「我早該想到了。」
「想到什麼?」
「明明看得見,干嘛裝瞎子?」憤怒,充斥了他整個身體,讓他歇斯底里地喊著。
歡顏一頭霧水,他哪只眼晴看到她看得見了?
他又是生得那門子的氣?他沒有察覺到她瞎了,這需要她負責嗎?
「這些很好玩嗎?你到底腦殘了,還是演戲,演慣了?怎麼都可以拿來演譯嗎?」先是滿月復的疑雲,再到震驚,帶著那麼一些莫名的澀澀難受,再到現在的憤怒。他的心好似被什麼翻攪著。
歡顏笑了,一直的堅持,一直自欺欺人的不在乎,在這一刻土崩瓦解,她是瞎子。一個無可奈地只剩下自尊心的瞎子。
右手被他握住,情緒激動的緣動,他握得很用力。
「痛啊!」歡顏叫痛地皺眉,眼淚止不住地往下後,本來手讓人踩得快斷掉。如今,他又來補一下。在她的傷口上,再添上一筆。
景昊心中一愣,終于意識到了什麼,松開了手,松手之後看到她手背上狼藉的傷口,心好似被車碾過的。
歡顏用力抽回自己的手,放在嘴下吹氣。
無論怎麼樣,她都不想在失去了眼楮後,再斷一只手。
「你到底怎麼回事?」景昊扯過她的手,目光落在傷口上,心中更是百味陳雜。
景昊想的是,如果許歡顏是在演戲,那麼她為免過于賣力了。她到底在干嘛?
他來這里干嘛,笑話她的落魄。又或者是別有所圖?
u盤寄錯了方向,她不敢再故伎重施了,更不想和這個男人有任何關系。當務之急是把他趕走。
歡顏勾唇,似笑非笑反駁,「你誰啊?我的行為和你有關系嗎?」
「你這女人真是不識抬舉,我這是」
「這是怎麼?」歡顏愣住了,這男人有同情心這個東西嗎?
歡顏嘴角抹起一抹笑意,「操心一個和你不相干的人,這樣不合適吧?」
景昊凝著她的表情,「許歡顏,我們需要談談。」
「談什麼,有什麼好談的?離我遠點!」歡顏後退了一步,由于動作太大,一不小心撞到了攤上的貨品。
呼啦啦地——
飾品散了一地。
歡顏皺眉,好歹是她賴于吃飯的東西,如果他沒有出現的話,也不會掉。
慢慢地端子,她伸手往地上模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