隨手拔了電話,「120嗎,西區北門大道六十五號有個女人受了重傷,請馬上處理!」
五分鐘後,響著警笛聲的護救車呼嘯而過
~~~~~~
她真得傻了,腦子空白了,她茫然的看著掌心的血跡,呆了很久。
兩分鐘後,記憶慢慢回籠,她忽然笑了起來,繼而又哭了起來。她就這樣抱著自己,又哭又笑了良久。
房門被推開,陌生人將她扶起,拉著她問東問西,她全然沒有了反應。
最後,她被人扛走,放在了擔架。
周圍充斥著消毒水的味道,刺鼻的讓她想吐。
依稀間,將她帶回了重生那次深入四肢百骸的疼痛。
她以為可以忘卻過去,重獲新生。
她以為可以裝做不在乎前世的記憶,卻在撞到牆壁時,仿佛又經歷了那一個輪回。
那時,她只是輕輕的挨了一下他的唇瓣,卻被狠狠地推開。
那時,她裝作無所畏地解開了衣扣,卻被他狠狠地甩了一巴掌。
火辣辣的疼痛,現在想起都是驚心的冷。
他寧可去踫觸一個歌女,也不願給她一個笑顏。
她寧願甩掉所有的自尊心,扮演夜場上的艷/女,搖曳著最風/騷的舞姿,也換不來他的一個停步回眸。
她說︰「你喜歡那種女人,我就變成那種女人,不行嗎?」
他說︰「你不配。」
第一次,她知道,原來,她連當/雞的資格都沒有。
後來,她知道易離喜歡楊飛舞,她的同門師姐。
再後來,又經歷了許許多多零零碎碎。
再再後來,一顆子彈結束了她的生命,她听到了他憂傷的呼喚,對不起!
她寧可自欺欺人地告訴自己,離,他是不得已的。他背叛了組織,不得已這樣對她。
她也不願相信,他是煩了她的糾纏不清,煩了夾在她與飛舞中的左右為難,而選擇永久地推開她。
今天,景昊把她推開時,她才意識到彼時的紅顏,有多少的可笑。
易離當時,是有多麼的討厭她,多麼多麼的想推開她。
她是有多麼孤單和悲哀啊!
並不怨恨,反應要謝謝景昊。如果沒有他,她不會這麼成功地扮演一個水性揚花的壞女人。如果沒有他,許歡顏不會在沈家母子面前底氣十足的揚眉吐氣。盡管,那只是一場互相的利用。
還是要謝謝。
最最主要的是,如果沒有他的這麼一推,她就不會如願從夢里清醒過來。
剛才她演得很好,這下她可以完全相信景昊厭惡極了她,他會如她所願,不會再來糾纏。
包了紗布後,陶子把她領回家。
其實只是很小的一個傷口,醫生非要把她包成一個小棕子,說是不能留下疤痕。
女為悅己者容,容貌對現在的她而言似乎並不是那麼緊要,重現光明才是首要的。也許是她的期盼之心太強烈,晚上,她竟接到醫院的電話,告訴她有適合的角膜供源了,醫生決定下周五為她爭取到供源,為她進行手術。
她的血液沸騰了
————
親︰工作壓力粉大,漫長的三四個月都在面對各大檢查,特別是這個禮拜。碼字又不出成績,收藏不多,留言都鮮少,各種的殘酷,各種的糾結,本周暫時每日一更,下周起加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