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空慢慢泛起了魚肚,太陽慢慢升了起來,紅彤彤的,仿佛是一塊光焰奪目的瑪瑙盤,緩緩地向上移動。舒愨鵡紅日周圍,迦南學院全部融入了霞光中,如夢如幻,盡染無余。
從昨晚開始她就有些心緒不寧,那種感覺讓她有些煩躁,再加上天氣炎熱,更讓她焦躁不安,翻來覆去都睡不著,直到凌晨在睡去,本想早晨睡個懶覺,卻不想被敲門聲給吵醒了。
「咚…。咚…。咚…。」
「進來。」敲門聲音讓妖嬈眼底閃過一抹不悅,如若可以,她真的想睡個懶覺,睡個昏天暗地。
見來人是雪衣,妖嬈這才收起不悅,莞爾一笑,輕松詢問道「時辰還早,要是困的話,就再去睡會,等時間差不多了我再叫你。」在妖嬈的印象里,小孩子一般都喜歡睡懶覺,對雪衣這麼說,她並沒覺得有何不妥之處。
听到妖嬈如此說,雪衣不由癟癟嘴,「姐姐,你又把我當小孩子了。」嘴上雖這麼說,但神色卻還是很高興,對于妖嬈的關心,他很受用。
見雪衣如此說,妖嬈心中玩心大發,開口戲虐道「哦,看來我們家雪衣已經是大孩子了啊?」嘴上雖這麼說,但心里卻有些擔心,听月的稟報,最近學院出現了些神秘人,正在秘密監視著汀蘭水榭,就連魔尊府也不曾例外,不過對于魔尊府,妖嬈也不太擔心,畢竟府里的人,大多都是夜聖尊的人,還是比較讓人放心的。
如若她沒有猜錯的話,那些神秘之人,應該都是南墨國南墨晟軒的人,她絕對不會允許任何人傷害雪衣,所以今日必須把他送到魔尊府去,那里起碼比迦南學院安全些。
「姐姐,我現在是大人,可以保護姐姐,不是什麼孩子了。」對于妖嬈總說他是孩子的事情,真心讓他覺得很苦惱,明明都都大人了,妖嬈還為何總把他當孩子。
見雪衣說的如此鄭重其事,妖嬈「噗嗤」一下,笑出了聲,模了模下巴,細細打量了雪衣一番,輕喃道「嗯,看起來的確是大人了。」
對于妖嬈著**luo的眼神,雪衣表示很糾結,「姐姐,我去拿早飯過來,你先洗漱吧。」在這個問題上,雪衣承認他從未能說贏妖嬈,每一次糾結這個問題之後,妖嬈就又把他當孩子看待,這樣還不如不要糾結了。
妖嬈點了點頭,雪衣匆匆離開了房間向廚房走去,而他離開之後,妖嬈的臉色瞬間冷了下來,怒斥道「滾出來。」妖嬈很懊惱,房間何時多了個人,她怎麼此時才發覺,這樣的趕緊讓她很不爽。
妖嬈的語氣很不善,來人也不惱怒,反而是笑道「真是不好玩,居然被發現了。」嘴上雖這麼說,但心里卻很震驚,他的隱身術,迄今為止,從未被人發覺,卻不想今日被眼前的女子發現了。
妖嬈這才發現,眼前之人就是那晚身穿白色錦衣,戴著銀色面積的男人,不由心底有些煩躁,眼前之人,隱身術簡直到了出神入化的境界,「你到底是誰?為何三番四次的出現在這里。」
「為何不飛升?」對于妖嬈的話,他也不回答,而是問了個無關緊要的問題,卻不想讓妖嬈瞬間緊張了起來,她到達飛升期之事,除卻自身,並無有第二人知曉,卻不想被眼前的人發現,這讓她頓時有種力不從心的趕緊。
「關你何事?馬上滾出去。」對于眼前的面具男人,妖嬈心底的排斥此刻更深了,在剛剛見到面具男的那一瞬間,她動了殺意,那殺意是由身魂深處發出來的,這樣的趕緊讓她著實有些吃驚。
銀色面具男人听聞只是錚錚的注視著妖嬈,也不是說話,只是靜靜的看著她的眼楮,「收起你那惡心的表情。」面具男人的表情,讓她很不喜,發自身魂深處的厭惡,這樣的感覺有些陌生,但卻有絲熟悉,給她的感覺不討厭。
見妖嬈如此說,銀色面具男人一怔,詢問道「冰兒,你忘了我嗎?」平淡的語氣中參雜著些許深情與期待。
妖嬈一愣,頓時感覺有些頭痛,看來眼前的銀色面具男人,絕對是跟冰女有著扯不清理還亂的關系,她很頭痛,這冰女到底惹了多少爛桃花,短短幾日,就遇到了兩人,再多來幾個話,豈不是煩死了,「閉嘴,我不是什麼冰兒。」雖然是她佔用了冰女的身體,但她可沒那個閑工夫去管身體主人招惹的爛桃花。
听聞妖嬈如此說,銀色面具男人苦笑「你是在怪我嗎?」他何嘗沒發現,眼前的女子根本不是他的冰兒,就算擁有她的身體,擁有她的相貌,但那抹靈魂卻不在是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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nbsp;妖嬈正欲說話,卻想起那日冰女說過的話「我的仇人你已經見過了,那場大戰就是那個男人做的,要說仇人,他就是我最大的仇人。」她自無極之地出來後,見過的人說多也不多,說少也不少,但把自己誤認為是冰女的人,除了石堡之中的銀眸男子就是眼前的男人了,如若真如冰女所說的話,那眼前的男人就是她此刻的仇人。
「你到底是誰?」眼前的銀色面具男人給她的感覺絕對不簡單,掃了眼房外,卻發現月與日不知所蹤,而去拿早飯的雪衣自出去就再也沒有進來,這樣的情況不由讓妖嬈緊張起來,要是此刻動手的話,她絕對不會銀色面具男人的對手。
妖嬈的表情,早已落入了銀色面具男人的眼底,「我是誰並不重要,重要的是我要帶你走。」不管眼前之人還是不是她,他這次都必須帶她離開,錯過的時光,他會補償給她。
妖嬈听聞,氣急道「我不是你要找之人,更不會跟你走,死了那條心吧,馬上滾出我的房間。」妖嬈退後一步,轉了轉食指上的九尾銀戒,冷眼看著眼前之人。
銀色面具男人听聞,平淡的語氣中充滿了悲傷,輕喃道「我知道,她已經不在了。」但話鋒一轉,冷聲道「不管你從前是誰,但你已經佔了她的身體,既然如此,我就必須帶你走。」不管她是誰,他都不會再放開她的手,再也不會。
妖嬈見此,重重的吸了口氣,冷聲道「既然你已經知道了,那我不妨告訴你,冰女已經死了,而我叫傾城妖嬈,來自另一時空的一抹靈魂。」見過不要臉的,卻沒見過如此不要臉的,同樣身為男人,石堡中的那個銀眸男人都知道什麼叫做強求不得,卻不想眼前的銀色面具男,居然可以無恥到這種地步。
「傾城妖嬈?妖兒?」銀色面具男人也不回答,而是似細細咀嚼著這幾個字,眼底的流光一閃而過,也不管妖嬈同意不同意,說道「妖兒,這個名字不錯,我以後就叫你妖兒好了。」
妖嬈頓時氣笑,正欲說話,卻發現了身體的不對勁,「放開我。」妖嬈心中大呼不好,卻不曾想到面具男人會用如此卑鄙的手段,膽敢對她用定身術,「妖兒,你不乖哦,我下的定身術還不曾有人解開過,只要你稍微動用一絲絲靈力的話,那定身術就會馬上吞噬你的修為,直到把你的靈力吞噬到一絲不剩。」面具男人說的風平雲淡,卻不想那風輕雲的猶如一道天雷,直擊妖嬈心底。
妖嬈本欲反抗,卻被面具男人的話,逼得乖乖停了下來,她從未感到如此無力過,就算是石堡那次也不曾像此刻,眼前的男人不管是身份還是修為,簡直是深不可測,她在面具男人的面前,就如同一只螞蟻,只要男人稍稍用力,她就會死無葬身之地。
「你到底想怎麼樣?」妖嬈此刻才懂得了什麼叫做無能為力,除了拖時間,她此刻也不知該怎麼辦,糾結的同時卻也震驚,只因她臨近危險之時,想到的第一個人卻是夜聖尊,期待他能來救她,她為她心底這樣的想法而感到害怕與煩躁,難道她真的動新了嗎?
「帶你走。」簡簡單單的三個字,卻讓妖嬈不安的同時心底有些害怕,眼前的面具男人是鐵了心要帶她走,如若真的被面具男人帶走的話,她無法想象那個場景,就算死她也不要被面具男人帶走。
「你把他們三人弄到哪里去了?」妖嬈一邊拖延時間,想辦法掙月兌面具男人的定身術,本想偷偷用念力召喚冷寒與向雪等六人,但仔細想想的話,絕對不行,眼前的面具男人修為深不可測,冷寒六人來的話,也只是送死,還不如她拼一拼。
面具男人听聞,平淡的語氣中參雜這嗜血,道「殺了。」他很不喜歡這種感覺,自己明明在她的面前,為何她不關心,而去關心兩只丑陋的魔物與卑賤的人類,他不介意馬上去殺了他們。
「你說什麼?你殺了他們?」在听聞他如此說的時候,妖嬈先是一愣,然後周身燃起濃濃的殺意,眼眸在紅色與金色之間轉換,這樣的妖嬈讓面具男人吃了一經,並不是因為她眼眸的變化,而是她居然想掙月兌他的定身術。
見此面具男人眼底劃過一絲擔心,但瞬間滿是冷意道「我勸你還是不要動了,否則你的靈力馬上就會被我的定身術送吞噬的一無所有。」卻不想妖嬈並未听進去,只見她似血的紅眸瞬間變換成了金色,嘴角長出了兩顆尖尖的獠牙,突然吐出了一口鮮血,而此時她已經掙月兌了定身術。
「那丑陋的魔物與骯髒的人類對你來說,就如此重要?」平淡的語氣中參雜這濃濃的嗜血,她居然為了那些骯髒的東西敢掙月兌了他的定身術,既然如此的話,那就休怪他無情。
「既
然那些個骯髒的東西對你如此重要,那我不介意替你除掉他們。」說完面具男人手一揮,憑空出現了幾個身穿白衣之人,只見他們手中重在掐著月與日,還有雪衣的脖子,只要面具男人的一個命令,他們怕就已經身首異處了。
「住手,你到底想怎麼樣?」妖嬈捂著心髒的位置,眼楮死死的盯著面具男人,金眸中的殺意不加掩飾,她心驚,身體中的靈力在掙月兌定身術之時就已被吞噬,而此刻九尾銀戒傳給她僅有靈力也在一點點流逝,她感覺到了生命正在枯竭,她不知道的是,冰女的身體本就是用靈力所保存下來,此刻靈力的流失,足以讓她的身體灰飛煙滅,肉眼可見的速度,滿頭墨發此刻已變成了銀色,臉色也慢慢變的蒼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