拿著蜂蜜的下人听到張倩句吩咐,自然是不敢怠慢,應了一聲是之後,立即上前,把他手上的蜂蜜認認真的涂到了地上躺著的血衣男人上身上。
隨著蜂蜜的倒下,血衣男人眼里也開始露出懼意來了,雖然他猜不出這個女人到底想干什麼,不過不知道為什麼,他內心就是產生了一股從未有過的不安。
風雲湛現在是越看越糊涂了,他根本不知道他妹妹這到底是做的哪一出,看了一眼正在給血衣男人涂蜂蜜的下人,風雲湛來到張倩身邊打探,「妹妹,你這到底是在干什麼呀,干嘛好好的在他身上涂蜂蜜,這不是浪費了嗎。」
雖說他們家有錢,可是拿蜂蜜涂在這種人身上,實在是太不值得了。
張倩看了一眼風雲湛,瞧出他眼里濃濃的不解,沒有跟他解釋什麼,張倩只是抿嘴一笑,拍著他肩膀,笑著說,「大哥,你別著急,等會兒你就知道我在搞什麼鬼了。」
說完這句話,張倩嘴角勾起一抹陰險笑容,冷冷瞧著地上躺著的男人。
「這個人傷害了我相公,我是不會讓他這麼好過的,我要替我相公報仇。」說著這句話時,張倩眼里全是對地上躺著男人的恨意。
地上躺著的男人一幅冷冰冰的任由這些人在自己身上涂蜂蜜,咬緊著牙關,在心里告訴自己不要害怕,他倒要看看這些人還有手段沒使出來,他就不相信,還有什麼手段比皮鞭打在身上還要痛苦的。
過了一會兒,給血衣男上涂蜂蜜的下人站起身,站到張倩面前回稟,「回小姐,己經把蜂蜜涂到他傷口上了。」
「很好,現在把你手上的螞蟻放到他身上,讓那些螞蟻順著這些蜂蜜咬他的傷口,我要讓他嘗嘗千萬只螞蟻在身上啃咬的滋味。」張倩冷冷笑著說道。
原本還一幅沒什麼所謂的血衣男人一听到張倩這句話,立即掙月兌著抓著他手的那兩人,嘴里還朝張倩罵道,「你這個惡女,你不得好死,你放開我,我要殺了你。」
風雲湛雖然也讓張倩這個辦法給嚇了一跳,不過他卻很不喜歡有人當著他的面去罵他的妹妹。
「砰」的一聲,風雲湛走上前,抬腳就朝地上躺著血衣男人身上用力踢了一下,「給我閉嘴,我風雲湛的妹妹可不是任何人都可以罵的,要是再讓我听見你罵她,小心你的舌頭不保。」
張倩听到風雲湛這句保護自己的話,嘴角緩緩一勾,望著風雲湛的眼神充滿了感動。
「還不快點把螞蟻倒下去,還愣著干什麼。」這個時候,張倩發現拿著螞蟻的下人還愣在那里,頓時一臉不悅的朝人家吼了一句。
「是,是,我這就去。」下人回過神,立即蹲,把放在一邊的瓶子拿了過來,然後倒了一下瓶子,頓時就見千萬只螞蟻,烏黑烏黑的落在地上躺著的男人胸口上。
那個螞蟻聞到了蜂蜜的味道,立即朝男人傷口上爬了過去,啃咬著男人身上的傷。
男人一開始還一幅沒什麼大不了的表情,到了後面,男人的臉上表情越來越扭曲,過了沒多久,男人突然大叫了一聲,「求求你們殺了我吧,殺了我吧。」
別說其他人看不下去了,就連風雲湛看著也是膽顫心驚,他不知道這個方法自己的妹妹是從哪里學來的,但這個刑實在是太令人寒毛漸起了。
張倩冷冷看著在地上爭扎的男人,過了一會兒,男人終于受不了了,原來還很倔強的眼神現在哪里還存在,可憐兮兮的看著張倩說,「饒了我吧,你們想要知道什麼,我都說,我都說。」
听著人家近乎絕望的哀求話語,張倩嘴角勾起一抹冷笑,冷冷問道,「那還不快點說!」
現在躺在地上的男人只想自己身上的痛奪可以快點結束,「是一個叫柳才華的人叫我們支殺你們的,他出五十兩銀子給我們要我們把你們一家殺了。」
「五十兩銀子?你銀子瞎了是不是,我一家人哪里一個只值十兩銀子,起碼也要一百兩銀子一個好不好?」張倩听完這句話,立即像發了怒的小貓一樣,上前一步,抬腳用力朝血衣男人身上踹了幾下,把地上躺著的血衣男人踹的哇哇大叫。
一邊看著的風雲湛這時抖了體,他從來不知道原來他這個看起來柔柔弱弱的妹妹發起火來的時候居然這麼火暴,想到這里,風雲湛開始打從心里替柳俊感到心疼了,看來他這個妹夫一定是很經常受他這個妹妹的虐待了。
與此同時,正在風家床上休養的構突然打了一個噴嚏,他模了模自己鼻子,一個人自言自語,「怎麼回事,好好的我怎麼打起噴嚏來了。」
這眼看地上躺著的血衣男人就要被自己的妹妹給踢死了,風雲湛趕緊上前一步攔下了還要繼續踢的張倩,小聲安撫她這個火暴的情緒,「妹妹,有什麼話我們好好說,你要是再這麼踢下去,他就要被你給踢死了。」
張倩听到他這句話,這才低頭看了他一眼,發現這個男人還真的是出氣多吸氣少了,一想到自己剛才的暴力行為,張倩故意咳嗽了一聲,在風雲湛面前解釋道,「大哥,剛才我太生氣了,所以才會這麼沖動的,一時我不會這樣子做的。」
張倩這幅此地無銀三百兩的銀子看在這里的所有人眼中,可信度非常低,不過風雲湛又很疼她這個妹子,即便心里懷疑,不過面上卻不敢露出來,立即點頭附和道,「大哥知道,大哥知道你是一個很溫柔的女孩子,如果不是這個混蛋惹毛了你,你一定不會這麼生氣的,你放心,大哥會幫你跟妹夫報這個仇的。」
張倩抿嘴一笑,朝風雲湛甜甜說了一句,「謝謝大哥,大哥你真好。」
得了自己想要的答案,張倩也不想在這個地方多呆了,風雲湛說了一聲之後,轉身出了這個房間。
走出房間,外面的夜空下的繁星都己經悄悄躲在白雲底下,讓這個黑夜顯得更加暗。
此時,張倩一想到剛才那個血衣男人供出來的話,張倩就恨不得現在就把柳才華找出來,然後狠狠的揍一頓,她真沒有想有想到,這個柳才華居然喪心病狂到這一步,居然買凶來殺自己一家人。
待風雲湛把里面的事情解決之後,出走了出來,當他看到一個人站在夜空下的張倩時,走近問候了一聲,「小妹,你在想什麼。」
回過神來的張倩听到後面傳來的聲音,回過頭,咧嘴一笑,搖頭回答,「沒想什麼,大哥,事情都辦完了嗎?」
「都安排好了,放心吧,是不是很困了,走吧,我們回家。」風雲湛伸手牽過張倩的手,兩兄妹手牽著手離開了這里,上了風府的馬車,打道回府了。
回到風府的時候,己經是三更半夜了,這個時候,府里的所有人都進入了夢鄉,進了大廳這邊,張倩跟風雲湛就分道揚鑣,各自回了各自的院子里休息。
當張倩回到房間的時候,剛準備輕手輕腳的走到床邊看一下受傷的柳俊怎麼樣時,手剛到他額頭上,那一雙緊閉著的眼楮突然睜了開來,嚇了張倩一跳。
「你還沒睡啊,嚇死我了,你還以為你睡了呢?」看到他眼里認著燭火亮光的眸子,張倩抿嘴一笑,一身輕松的看著他問道。
柳俊一睜開眼楮,一眼就看到了她一臉的疲憊,沒說什麼話,只是自己從床上艱難的爬坐起來。
張倩見狀,立即上前幫他一塊坐起來,順便把他身上的劃下來的被子重新蓋到他身上,關心的問道,「怎麼樣了,好一點沒?還有沒哪里不舒服?」
柳俊搖頭,抓過她手緊緊握著,一臉心疼的看著她問,「這麼晚你去哪里了,你離開時只跟我說出去一會兒,可是都這麼晚了,這哪里是一會兒,是很長時間了。」
張倩听到他這句抱怨的話,頓時有點不好意思,當時她不是怕他不同意她出去嗎,這才跟他說只是出去一會兒,想到這里,張倩忍不住偷偷吐了下舌頭,抓著他手,跟他說了一句,「對不起啦,我也不知道這出去一會兒居然要這麼久,我保證,下次不會這樣了。」
柳俊看她這個調皮的模樣,心里就算再怎麼生她氣,他那氣也生不出來了,特別是他心里很清楚,她之所以這麼晚才回來,一定是為了他的事情。
「好,這次的事情就算了,不過你能跟我說說,你今天出去干什麼了?」柳俊目光緊緊盯著張倩問。
本來張倩就沒想瞞著柳從今天晚上發生的事情,張倩找了一個位置坐下來之後,然後把自己今天得到的消息全部一五一十都說給了他听。
听完之後的柳俊先是有一瞬間的失愣,過了好一會兒,他臉上的陰霾才漸漸濃起來,冷冰冰開口道,「怪不得昨天他會突然過來跟我說那些話,原來他心里早就打好這個主意了,哼…。好,既然他沒有把我們當家人,那我又何必把他當家人。」
張倩听到這里,一臉好奇的看著他問,「相公,你打算怎麼辦?」
收回臉上的陰霾,柳俊年幸存張倩,笑了笑,大手拍了拍她白女敕的手背,「我身上的傷現在沒什麼大礙了,這件事情交給我去處理,我一定不會放過傷害你們的人,哪怕這個人以前是我的親人也一樣。」
張倩沒有開口安慰,只是緊緊握著他手。
——
這幾天,柳才華一直覺著自己的身後好像有什麼人在跟蹤他似的,可是每次他回過頭去看時,後面又空蕩蕩的,哪里有什麼人。
接連幾天都有這種感覺的柳才華終于受不住這種折磨了,在今天天一亮的時候就跑到了奇王府那邊找了劉月。
看到來人,劉月眼里全是不喜,沒好氣的瞪了一眼坐在她眼前的柳才華,問道,「你怎麼又來了,我不是給你租了房子住了嗎?」
柳才華一看到劉月,立即從椅子上站起來,一臉驚慌的拉著劉月手臂說,「王爺呢,他在哪里,我要見他,你快點上我見到王爺。」
劉月看了一眼一臉驚慌的柳才華,眼里全是鄙視,真不知道自己當初怎麼會看上這麼一個男人,真是瞎了她的眼楮,找了這麼一個窩囊的男人,特別是一想到現在自己過的日子,那簡直就跟神仙一樣的生活,直恨自己當初怎麼沒有先遇到御凌奇。
「你找王爺干什麼?他可是王爺,不是你這種人想見就能見的,還有,你要是有什麼事情,我可以幫你代傳。」劉月一臉厭惡的把自己手臂的手給揮開,越過臉色非常差的柳才華,一身優雅的找了一張椅子坐下,一幅高高在上的看著柳才華說道。
柳才華見她把自己的手給揮開,立即咬了咬牙,暗罵了她一句死八婆。
不過一想到自己現在的處境,柳才華又把自己心底里的怒火給壓了下去,「劉月,你真的幫幫我,我真有事找王爺,他上次交代我的事情,我可能搞砸了,現在還可能會惹禍上身,現在只有王爺才能救我了。」
劉月一听,立即來了神,看著柳才華問,「王爺到底讓你去做什麼事情了?」
「你問這麼多干什麼?反正你讓我快點見到王爺,要是真的出了什麼事情,你跟我都吃不了兜著走。」柳才華眼里閃著不屑目光,斜睨著她說道。
劉月听到他這句威脅的話,雖然心里很不喜歡,不過卻知道他說的都是真的,要是她的搞砸了御凌奇的事情,估計御凌奇還真有可能把她給殺了。
想到這里,劉月一臉憤憤不平的站起身,瞪著柳才華說,「你在這里等一下,你去幫你叫王爺過來。」
柳才華一听,立即滿臉高興,催著劉月說,「那好,你快點去吧,我在這里等你,你快點啊。」
時間過了不知知道有多久,正當柳才華急得到處亂轉的時候,御凌奇這才姍姍過來,「柳才華,听小月說你來找本王,有何事?」
柳才華看到御凌奇出現,頓時苦著一張臉,撲到御凌奇面前,用力跪了下來,眼角流著淚水,一臉慚愧的跟御凌奇稟報,「王爺,才華有愧王爺的厚愛,王爺吩咐才華辦的事情,沒辦成,還請王爺恕罪。」
「什麼,居然沒有辦成,沒辦成你還來找本王干什麼,蠢貨,平時看你做事挺厲害的,沒想到連這麼一件小小的事情都辦不成,還想跟本王辦大事,本王看你也不過是爾爾罷了。」御凌奇一听柳才華這句話,臉色立即變得非常難看,用力踢了下跪在他面前的柳才華。
倒在地上的柳才華忍著胸口的痛,再次爬到御凌奇身邊,把額頭用力磕在地上,磕了好幾下,「王爺,是小的沒有用,還請王爺開恩,饒了小的一命。」
此時御凌奇心里非常煩,現在這件事情沒有辦成,要是讓柳俊他們查出來這件事情是跟自己有關,那他可就是給自己多樹立了幾個敵人啊。
想到這里,御凌奇更加看這個柳才華不順眼,這個成事不足敗事有余的家伙,要不是他這麼窩囊辦事,今天的自己哪里需要面臨這麼多問題。
「你倒是跟本王說說,本王只不過是讓你去跟你三哥他們談談,你到底瞞著本王做了什麼事情?」御凌奇冷冷看著跪在他眼前的柳才華問。
跪在地上的柳才華听到他這句話,頓時心里一涼,看來這個奇王爺是打算把事情都推到他身上來了,讓他來當這件事情替死鬼了。
「王爺,你,你,你不是要讓我,要讓我去解決了我三哥他們一家人嗎?」柳才華流著冷汗,一臉不敢相信的看著御凌奇問道。
御凌奇用力哼了一聲,一甩衣袖,越過柳才華,坐在一張椅子上,居高臨下看著跪在地上的柳才華,「本王什麼時候跟你說過這件事情,你可別血口噴人,你要知道,污蔑皇親要是要殺頭的。」
听到這里,柳才華現在終于確定自己猜的沒錯了,這個御凌奇是真的打算把這件事情安到自己身上來了。
——
風府這邊,
柳俊一直讓張倩給按著躺在床上休息,本來柳俊的傷在第二天就沒什麼大礙了,完全可以自由行動了,不過由于他當時的傷看起來非常令人害怕,導致張倩怎麼都不肯讓他下床。
這幾天,在府里躺著好好休息的柳俊還真讓張倩給養得肥了幾斤,就連風雲湛看到他,也直說他胖了。
今天,柳俊在跟張倩磨了好久之後,終于得到她同意,可以從這間房間里出來了。
風府大廳,大伙看到從房間里出來的柳俊,一個個都關心的問候,「俊兒,你的傷沒什麼大礙了吧?」風老太太問。
柳俊知道自己受了傷,家里人都擔心壞了,所以听到風老太太問的時候,柳俊很認真的回答,「女乃女乃,我沒事了,謝謝女乃女乃關心。」
風老太太慶听完柳俊這句話,眼里露出滿意,這些天看到孫女盡心盡力的照顧孫女婿,害的她都以為是不是孫女婿的傷非常嚴重,最重要的是每次她向孫女問情況的時候,孫女都說沒事,讓她听著心里都是七上八下的。
不過現在親眼看到孫女婿走出來,風老太太這才敢肯定孫女婿是沒事了。
「沒事就好,怎麼不在房間里再休息一會兒。」風老太太看著走進來的柳俊,一臉不解問道。
這個時候,張倩替柳俊回答了風老太太,「女乃女乃,相公說他這幾天一直在床上躺著,都快要發毛了,一直說要出來走一下,我拗不過他,這不讓他出來了。」
風雲湛听到這里,朝柳俊投來一道同情的目光,同時心里也在慶幸這次出事的不是他,要不然要他一個大男人在床上躺幾天,他也會發毛不可。
「妹妹,別說妹婿會發毛了,要是我一個人在床上躺這麼多天,我也會發毛的。」風雲湛笑著跟張倩說道。
只是讓風雲湛沒有想到的是自己這句話剛落下,沒有等到妹妹的反駁,反倒是得到了自家女乃女乃的小罵,「你這個孩子,怎麼說話呢,俊兒現在是受著傷,躺在床上休息那是最正常不過的了,你這個大哥是怎麼當的,有你這這麼損人家的嗎。」
風雲湛听著老太太的責罵話,不好意思的低下頭,伸手模了模自己尖,偷偷抬眼往柳俊這邊看了一眼,卻發現這個小子正在那里幸災樂禍,氣得風雲湛直咬牙。
三個小家伙這時跟著劉亦靜從外面走了進來,當他們看到坐在廳里的柳俊時,三人立即松開了劉亦靜牽著他們的手,互相奔跑到柳俊這邊,嘴里喊著,「爹,爹。」
張倩擔心三個小家伙不知輕重,把柳俊的傷給弄疼了,在他們三個小家伙一靠近的時候,她立即站到了前面,把三個小家伙給攔了下來,並且輕聲在他們耳邊小聲囑咐,「不能這樣子跑過去抱你們爹哦,他身上有傷,要是踫到了,你們的爹會很痛的。」
被張倩攔住的三個小家伙听到她這句話,朝柳俊這邊望了一眼,好在三個小家伙都不是難講通的人,當他們听完張倩這句囑咐的時候,三個小家伙立即很懂事的跟張倩說,「娘,我們知道,我們不會弄痛爹爹的。」
坐在他們身後的柳俊听到他們的對話,眼里露出無奈的笑容,其實他身上的傷早在第二天就好得差不多了,唯一比較嚴重的就是左手,因為是月兌臼了,所以好得沒有其他傷口這麼快,但也不妨礙他做其它事情。
不過既然能得到親親娘子的這麼關心,柳俊覺著就算要他再扮幾天受傷的病患,他也願意的。
「爹,你的傷還痛嗎,要不要我幫你呼呼,娘親說了,要是痛的時候,只要呼一呼就不會痛了。」小如凝一臉心疼的走到柳俊身邊說完這句話,表情還非常的認真。
柳俊見狀,抬起那只沒事的手,模了模小如凝的頭頂,笑著跟她說,「爹不疼了。」
「爹,你放心,孩兒一定會好好的練武,以後一定會保護你跟娘親還有妹妹的。」這個時候,小老二也走到了柳俊這邊,紅著小眼眶,握緊著小拳頭跟柳俊保證。
小老大雖然沒說什麼,不過從他眼里的認真眼神也可以看出,他這個時候似乎也像是做了什麼決定一般,只是沒有人知道罷了。
看著三個兒女對自民政局的關心,柳俊突然覺著自己這次受的一點小傷好像沒什麼大不了的,起碼受了這一次的傷,看到了三個小家伙對他這個親的疼愛。
柳俊跟張倩哪里知道,因為這一次的事件,讓小老二心里形成了一個願望,那就是習好武功,保護爹娘一家人,這也讓小老二後來成為了大聖朝赫赫有名的大將軍奠下了基礎。
正當一家人聊的開心的時候,風伯突然走進來帶來了一個消息,讓這份歡樂立即停了下來。
「他還有臉,我們都還沒找他算帳,他居然敢自動送上門來,真以為我們不敢拿他怎麼樣是不是?」听完風伯的話,張倩立即從椅子上站起,氣呼呼的朝外面大罵。
在場,只有風雲湛跟柳俊知道張倩這是在氣什麼,其他人听到張倩這麼罵,皆露出不解的眼神看過來。
「倩兒,這個柳才華什麼地方惹到你了,居然讓你這麼生氣,如果你不想見他的話,就讓風伯把人趕出去就是了,生這麼大氣干什麼,別氣壞了自己的身子。」風老太太一臉關心的跟張倩說。
張倩看了一眼風老太太這邊,這才知道自己因為生氣,都忘記了這里還有其他人,張倩一臉不好意思的跟風老太太說,「女乃女乃,其實也沒什麼,只是這個人我很不喜歡,所以听到他的名字,難免火氣大了一點。」
「原來是這樣,如果你真不的想讓人家進來,就把人家趕出去,把自己氣病了不值得。」風老太太穩重的幫張倩想了一個辦法。
這個時候,一直沒有開口說話的柳俊突然開口。「讓我去見他吧,我正好有點事情想要跟他談談。」說到後面兩個談字的時候,坐在他身邊的張倩能清晰听到他嘴里那咬牙切齒的聲音。
「相公……。」張倩看了一眼柳俊,向他喊了一句。
柳俊當然知道她在怕什麼,柳俊側頭看過來,朝她抿了抿嘴,意思像是在跟她說,你還不相信你家男人的能力嗎。
僵持了一會兒,張倩最終還是退了一步,嘆了一口氣,「好吧,你要見就去見吧,不過你自己小心一點。」
「放心吧,雖然你家相公我現在少了一只胳膊可以用,不過也不是一個廢物,對付他那一個柔弱書生還是綽綽有余的。」柳俊笑著跟張倩說道。
張倩听完他這句話,丟了一個白眼過去,在嘴里低聲呢喃了一句,「就會逞強。」
柳俊听到她這句嘀咕的話,只是抿嘴笑了笑,然後站起身,跟風老太太等人打了一聲招呼之後,這才轉身離開了這里。
風府外廳,柳才華自從進來之里之後,就非常緊張,就連下人端來的茶水他現在也是喝不進去,心里一直在想著待會兒見到自家三哥自己該怎麼說。
還沒等柳才華想到辦法,柳俊己經一聲不響的走了進來,並且還站在他面前。
當柳才華發現自己眼前有陰暗時,抬頭一看,正好跟柳俊盯著他的那雙似笑非笑眼楮相視,頓時被柳才華嚇了一跳,差點從椅子上掉下來。
「三、三哥,你,你來了!」看到來人,柳才華咽了好幾下口水,才朝柳俊喊了一句。
柳俊上下打量了一圈柳才華,心里冷笑,他是真沒有想到這個平時看起來怕死的柳才華居然會買凶殺他,他到底是跟柳才華有多大的仇恨,居然要對自己一家人做出這種事情。
「是呀,我來了,你怎麼看到我出現這麼吃驚,是不是以為我死了呢。」柳俊嘴角微勾著,越過坐在椅子上的柳才華,找了一張離柳才華有一段距離的椅子坐下。
柳才華听到他這句話,額頭上的冷汗流得更加凶,心里也開始暗暗猜忌,是不是三哥己經知道他們一家前幾天遇刺的事情是自己搞出來的了。
想到這里,柳才華偷偷往柳俊這邊看了一眼,望見柳俊在喝茶的模樣,柳才華突然又在心里安慰自己,一定是自己亂想了,這件事情不會這麼快讓他們查出來的,一定是的。
柳俊喝完茶,放下茶杯,正好看到柳才華眼里那一閃而逝的僥幸目光,頓時他在心里冷哼了一聲,這個柳才華現在就是死豬不怕開水燙,這種人根本就不值得人同情。
「柳才華,我听說了一件事情,而且這件事情跟你有關,不過既然你己經來了,正好跟你對一下,看是不是這件事情冤枉你了。」柳俊抬頭望著一臉害怕的柳才華問。
柳才華一听,又差一點從椅子上掉下來,神色慌張的抬起頭看著柳俊問,「三哥,到底是什麼事情啊?」
「你也听說了吧,前幾天我一家人在外遇到了四個穿黑衣的人行刺,不過好在老天爺眷顧,居然讓我們抓到了其中一個黑衣人,你知道這個黑衣人招出的主謀是誰嗎?」柳俊一惋惜模樣看著柳才華問。
柳才華現在感覺自己的兩條腿都是在打著顫抖,牙齒也在打著架,聲音更是抖著,「誰,誰呀。」
「好巧不巧,那個黑衣人供出的主謀人居然也叫做柳才華,你說這事巧不巧啊?」柳俊冷冷盯著柳才華問。
柳才華迅速抬頭看了正好柳俊這邊,神色慌張的又低下頭,小聲回了一句,「確實好巧啊。」
听到這里,柳俊眼里露出來的更多的是對這個柳才華的失望,「是呀,挺巧的,不過為了證明你的清白,你還是跟我走一趟,去見一下那個黑衣人,你說呢。」
「啊,不用了吧,我,我怎麼可能會做傷害三哥你的事情呢,三哥,難道你不相信我嗎?」柳才華一听柳俊這句話,立即從椅子上站起,一臉緊張的看著柳俊說。
柳俊冷冷笑道,「這件事情不是我相不相信的問題,如果你沒有做,你何必怕去見那個人。」
「我不去,反正我不會去的。」柳才華滿臉驚慌的丟下這句話,準備轉身離開。
剛走了沒幾步,就听見身後傳來柳俊的聲音,「來人,把他給我攔下來。」
隨著柳俊這句話一落,走了沒幾步的柳才華突然讓兩個牛高馬大的男人給攔了下來,並且還緊緊的抓住了兩只胳膊,無論他想怎麼去掙扎,都掙扎不開。
「三哥,你這是在干什麼?你快點讓他們放開我。」柳才華回過頭,瞪大眼楮朝柳難喊道。
柳俊看了一眼柳才華,聲音近乎冬天里的冰雪一樣寒冷,「只要確定這件事情跟你沒有關系,我自然會讓他們放你走,走吧,跟我去見一下那個人吧。」
「我不去,我不去,我不去呀。」柳才華雙腳用力拖著地,可惜無論他使再大的力氣最終于不能抵擋抓他兩人的力氣,就這樣,柳才華喊著這句話讓柳俊帶著離開了風府。
一路上被人用布捂著嘴巴的柳才華從馬車上被人拖下來,還沒怎麼喘口氣,就又讓人給拉著走進了一間房間里。
在那間房間里,他看到了前些天跟他做交易的那四人的老大,特別是當柳才華看到那人身上的傷時,一時沒忍住,柳才華抱著自己的肚子走到一邊的角落里猛吐。
地上,听到動靜的血衣男人緩緩睜開他的眼楮,這幾天非人的生活早把他的意志力給弄沒了,現在他真是想死都死不了,在心里把柳才華恨了個透死。
就在血衣男人正準備把睜開的眼楮再次合上的時候,突然不經意間讓他看到了一張令他恨的咬牙切齒的臉龐。
「柳才華,你這個混蛋,老子今天要殺了你。」血衣男子艱難的從地上爬起來想朝柳才華這邊爬過來,還沒等他爬幾下,就讓守著他的人用力踹了回去,摔了一個狗吃屎的動作。
過了好一會兒,血衣男人才緩緩喘過氣來,抬起頭,咬牙切齒的瞪著柳才華。
「柳才華,要不是接了你這個生意,我跟我兄弟現在也不會落得現在這個下場了,老子要殺了你。」即便被人踹在地上,血衣男人抬起頭中出來的眼楮里在望向柳才華這邊時還是露出一抹狠毒辣的眼神。
柳才華脖子一縮,一想到自己要是承認了這個男人的話,那不就是在三哥面前承認他們一家遇刺的事情都是他安排的嗎?
想到這里,柳才華暗暗在心里決定,等會兒無論這個男人說什麼,他都不能應,不然,他就要落得跟這個男人一樣的下場了。
「我都不知道你在說什麼,我哪里害你了,你不要血口噴人,我都不認識你。」柳才華站到柳俊這邊,瞪大眼楮跟地上的血衣男人辯解。
血衣男人听到柳才華這句話,頓時氣得再次要爬過來殺柳才華,嚇得柳才華趕緊跑到柳俊身後,嘴里喊著,「三哥,救我,我真的不認識這個男人。」
「這位大爺,你別听他亂說,我跟我兄弟之所以去殺你們一家人,都是這個男人指使我們的,他給了我們五十兩銀子,要我們在你們一家出了京城的路上把你們一家都干掉,只是我跟我兄弟沒有想到你的功夫這麼高。」
「柳才華,現在你還有什麼話要說嗎,連他都指認是你要殺我了。」柳俊冷冷看著蒼白著一張臉的柳才華問。
柳才華拼命搖頭,外加舉起三根手指在柳俊面前發誓,「三哥,我真的沒有做這件事情,要是我真的做了,我一定不得好死。」
「老爺,你別听他亂說,這件事情真的是他要我跟我兄弟去做的,而且我還有證據呢。」血衣男子一听柳才華這句話,頓時心里暗罵了一句他娘的,心里想,既然這個柳才華都不把他們四兄弟的命話眼里,那他們也沒必要幫柳才華藏了。
柳才華一听他說他有證據,心里嚇壞了,看著地上的血衣男子,直恨自己手上沒有一把刀,要不然,他一定會把眼前這個男人給殺掉。
柳俊看了一眼瞪著血衣男人的柳才華,緩緩問,「哦,是什麼證據。」
只見血衣男人朝柳才華輕輕一笑,這一笑當中,包含了太多的意思,在輕視,有報復。
柳才華看到他那嘴角上的笑容,心立即往下沉,難道這個男人身上真有自己的什麼證據不成,回頭想了想,柳才華都不知道自己在什麼地方給這個血衣男人留下證據了。
現在他只能在心里祈禱,希望這個血衣男人只是在虛張聲勢罷了。
接下來等血衣男人艱難的從他褲袋里掏出一樣東西來時,柳才華這個僥幸的心情突沒了,而且臉色還非常差。
柳俊看了一眼渾身僵硬住的柳才華,冷哼一聲,接過血衣男人手上的東西,低頭一看,柳俊臉上表情立即變陰霾,看著柳才華的眼神更是想吃了他一般。
這個東西柳俊再是熟悉不過了,這個玉佩不正是柳老頭當初撿他時得來的其中一塊嗎,後來他跟柳家的身份搞清楚之後,柳俊就把這塊玉佩還回給了柳老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