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近,伏牛山上吵得最熱鬧的也就是刀疤男和金蓮的喜事了。za刀疤男外貌粗狂,帶傷上陣也能搶到防備極強的商旅的財富,其能力讓不少人佩服;金蓮姑娘無疑是伏牛山上最美麗的姑娘,卻是個病秧子;丑陋強壯的刀疤男和美麗病弱的金蓮在一起,無意識很惹眼的一對組合。
成親當日,伏牛山上到處都張燈結彩,在簡單的環境里營造出喜慶的氛圍。宇文盛一身紅色西服牽著蒙著蓋頭的翹蓮,簡單的環境里營造的氛圍比他在瑞王府同娶兩美還要真切瑚。
他看向身邊的人,她雖然蒙著蓋頭,他卻恍惚看到了她這幾日待他溫柔的臉龐。
拜完堂後,送入洞房之前,翹蓮卻突然道︰「等一下!」
眾人的目光都凝在翹蓮的身上,心想這位千金小姐是不是反悔了。這樣美麗的姑娘,若不是一副病怏怏的樣子,就算是陪山主也是綽綽有余的呀。
「新娘子可是有何問題?」
「山主,阿盛的傷還未好,不能貪杯,還請山主照顧著阿盛!」
傅瑾程笑道︰「果真是一成親就不一樣了啊,這蓋頭還沒揭下來就擔心著自家夫君了,你放心,本主不會讓盛翔耽誤了你們的洞房花燭的。」
眾人一陣大笑,宇文盛在這樣的笑聲里也勾起了嘴角,這是一場戲,但卻比往日的生活鮮活了許多。
翹蓮到了洞房,就想把蓋頭扯下來,但當她的手觸及到紅蓋頭的時候,卻想到了她牽著喜帶時那軟軟地猶墜雲端的感覺,手上的動作突兀地停了下來鑠。
「我怎麼了?」
「小姐?」烏拉很是不解翹蓮此時的惆悵和自言自語。
「沒事,我只是有點累,不知道這蓋頭要不要揭下來,等會兒或許有人來鬧洞房。」
烏拉感覺到翹蓮這樣瞻前顧後不只是因為演戲,但她不想戳破,瞧了眼站在門口邊上的喜娘道︰「小姐若是累了,就先靠著床柱小歇片刻,這蓋頭可是千萬不能取的。」
宇文盛回來的時候,果然是伴隨著嬉鬧聲的,伏牛山上的人淳樸開放,定然是不會錯過鬧洞房這個環節的。
一股酒氣撲來,宇文盛揭開了翹蓮的蓋頭,新娘的臉展示在眾人面前。
今日也算得上大喜日子,翹蓮沒有刻意打扮得病怏怏的樣子,還抹了胭脂,涂了口脂,宇文盛仿佛又看到了瑞王府里明艷動人的翹蓮。可在伏牛山上的他,明顯不厭惡這樣的翹蓮,還覺得驚艷動人。
「新娘子真是驚為天人,盛翔都看傻了吧,我們可不會因此就放棄鬧洞房哦!」一向跟在傅瑾程身邊的大頭道。
傅瑾程一副看好戲的樣子道︰「既然如此,為何還沒有動作?」
咬隻果是中原地區最常見的鬧洞房的方式了,就是把隻果吊起來,新郎新娘努力一起咬到隻果。
宇文盛和翹蓮沒玩過這種游戲,屢次失敗,頻頻親到對方的臉頰或嘴唇,看得大家哈哈大笑。
翹蓮和宇文盛什麼都做過,可就是沒有如此親密過,更沒有在大庭廣眾之下親密,一時間臉紅得不行。
宇文盛後來干脆耍賴,借著酒勁親著翹蓮不放,翹蓮不得不推開宇文盛道︰「山主,阿盛已經醉了,大家就不要為難他了!」
「原來新娘子比新郎還要心急,我們繼續在這里打擾就不厚道了,夜了,都散了吧!」
傅瑾程一走,所有的人都走了個干干淨淨,嬉鬧聲也平靜了下來,只有洞房里的喜燭還繼續洋溢著熱情。
宇文盛大概還沒緩過勁來,還想湊過來親吻翹蓮。
翹蓮一時之間有些尷尬,羞澀道︰「我們睡吧!」
宇文盛卻摟住了翹蓮道︰「不對,該是我們洞房吧。」
翹蓮推了一把宇文盛道︰「你身上不是有傷嗎,為何還要喝這麼多酒。」喝得人都不清醒了,在這里發瘋,這個傅瑾程還真是不靠譜。
宇文盛醉酒的時候還真有點刀疤男的樣子,磨蹭道︰「今日是我們的大喜日子,高興!」
翹蓮如鯁在喉,好久才淡淡道︰「你醉了!」
宇文盛拉著翹蓮的手,笑道︰「我確實醉了,蓮兒,我們再喝一杯,喝杯交杯酒。」
宇文盛邁著虛浮的步子去倒了酒,遞給翹蓮一杯,挽著翹蓮的手臂,把酒杯里的酒一飲而盡。
酒有點熱,讓全身的溫度都提高了不少。
翹蓮不是個沒有喝過酒的人,甚至還自創了許多喝酒的方法,但這酒的味道卻和她往日里喝過的不一樣。
宇文盛又要湊過來吻她,她推了推他道︰「你別這樣行嗎,渾身的酒味,臭死了。」
「蓮兒也喝酒了,也是一股酒味,可是香香的。」
翹蓮知道宇文盛是真的有點醉了,不然不會對她這樣親昵,這樣撒嬌,可是她怎麼對付一個醉漢呢,宇文盛這個人自尊心很強,她怕是拒絕不了他。
她的心一橫,算了,又不是第一次了,何必這麼矯情呢,她何時變得這麼扭扭捏捏了。
不知道是不是她改變了主意,身體竟越來越熱,而不斷對她上下其手的宇文盛更是滿面通紅,定然不僅僅是因為醉酒的原因。
宇文盛還沒真的對她怎麼樣,她就產生了一股渴望,這究竟是怎麼回事?
「阿盛,你有沒有覺得不舒服?」
「沒有,只是有點熱,只是想親近蓮兒!」
翹蓮忍住內心的燥意,站了起來,卻被宇文盛拉住,緊緊地抱在了懷里。
「蓮兒,今日是我們的洞房花燭,別走,快讓為夫親親。」宇文盛似乎是忍不住了,把翹蓮撲到了。
翹蓮笑了,她總算是明白了自己的身體為何會強生如此強烈的渴望了,應該是那交杯酒里放了催情的東西,下藥的人當然不會是宇文盛,看來她和宇文盛不得不順了伏牛山山賊的好意了。
「蓮兒,你好美!」
宇文盛不斷地親吻著翹蓮,解著翹蓮的衣帶。翹蓮想著以往兩次不好的經歷,有些惶恐地環住了宇文盛的脖子。
「阿盛也很英俊呢!可是阿盛知道我是誰嗎?」
宇文盛停頓了一下︰「蓮兒真笨,我不是喚著你的名字嗎?」他把手指放在翹蓮的唇上道,「別,別說話了,安心點,今夜是我們的洞房花燭,為夫都快忍不住了。」
接下來的宇文盛化作了一匹狼,翹蓮這個弱女子阻止不了他要把她吃干抹淨的趨勢……
第二日醒來,翹蓮渾身都是酸的,昨晚的記憶如潮水一般涌來。原來男女之間的事也並非全是痛苦的,她第一次感覺到了舒服的滋味,後來的她明明變得很無力,但卻沉淪得不可自拔。
不過,那都是酒里的藥的作用。可能藥的劑量很輕,所以她的意識很清晰。想必,另外一個人也是。
翹蓮坐起來,伸了個懶腰,慵懶的樣子像一只剛睡醒的貓兒。
宇文盛進來的時候就見到翹蓮身上的被子滑落,她身上的痕跡見證著他們昨晚的瘋狂。他是有些醉意朦朧,也知道交杯酒里的藥,但他的意識並非完全不清楚。
她是他的女人,昨夜的事不過是順其自然。但他清楚的知道有些東西不一樣了,他以前或許會逗逗她,但沒想過會踫她。而昨晚的一切,絕非是他作為刀疤男在演戲,而是水到渠成的。他有醉意,卻並非來自于酒水和藥。
翹蓮慌忙地把被子提起來,掩蓋住她的痕跡,也好想抹掉昨夜的一切。
「你醒了?」宇文盛笑了笑,臉上的刀疤變得有些扭曲,但一點也不難看。
宇文盛的笑像是看破了翹蓮慌亂的心思,翹蓮頓時覺得自己小題大做了,便淡淡的嗯了一聲。
宇文盛快速地起身道︰「我讓小龔燒了熱水,你先洗個澡。」
翹蓮的確需要洗個澡,又嗯了一聲,利落的穿了件衣服,好似剛才的那點慌張根本就未發生過。
她站起來的時候卻覺得腿腳發軟,渾身酸痛。翹蓮嘆了口氣,明明昨晚不難受的,為何還是這麼累。
宇文盛好像看出了什麼︰「蓮兒歇著就好,我去和小龔把水提進來,你泡泡解乏。」
翹蓮難得享受,自然是不會推月兌的。
宇文盛真的太會演戲了,發揮刀疤男體貼的本質,把水抬進來後,又把翹蓮抱到桶邊,甚至還想親自伺候。
翹蓮一時接受不了,推月兌道︰「不用了,如今我們不能飯來張口了,你去看看烏拉是不是在做飯,也幫把手。」
如今他們也算是伏牛山一份子了,自然是沒有人成日看管著,也沒有人送飯來了。他們就像伏牛山其他普通家庭一樣,什麼都要自己動手了。
宇文盛答應後,就出去了。
翹蓮覺得怪怪的,不過也很舒服,她沒想到指使起宇文盛這個王爺來感覺是這麼暢快,真的想長久在這里呆下去了。
翹蓮洗澡的時候突然想到一個問題,所以等宇文盛和小龔把髒水抬出去回來後,她就問道︰「你的傷沒有被拉扯到吧?」他的傷口才被拉傷不久,昨夜喝了酒又經歷了劇烈運動,怕又傷到就不好了。
「我沒事,我知道蓮兒定然會擔心,所以昨晚很小心。」
翹蓮的臉一紅,明顯不相信,那也叫小心嗎?
宇文盛看出翹蓮心中所想,甚是得意,又道︰「早飯已經好了,別等久了,涼了。」
翹蓮利落地收拾好自己後道︰「早飯後,還是讓我看看你的傷吧,經常折騰還不知道愛惜,也不知道什麼時候才會好。」
宇文盛一愣,眼楮里一瞬間閃過異樣的光彩,無所謂的笑了,他們這不都是在演戲嗎?